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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你平心而论,尘儿这二十几年来待你如何?是不是比不上你那只把你当奴才使唤的主人?若你非要跟从前主也罢,留下孤月影的人,没人拦着你!”昔日冷清的人待他若兄弟一般,是人或其他生灵都该为之动容了。想一想也罢,占了孤月影肉身的本来就不是长了心的主儿。
沉吟片刻。
“你该了解,这次任务你完不成,一旦你祭出那东西就会有人万劫不复。”对方也是一沉,为发出声响。环青乐又道,“可想好了?那丫头和尘儿是分不开了,小丫头的心与性命都系在尘儿的身上。要是强行争了去,也不过似手中之沙,握得越紧失得越快!让他安心治理一方吧!我的希望,尘儿归府时,孤月影还是孤月影!以你现在的实力,哼!泥牛入海的道理不会不明白吧?你很期待你主人顿悟的那刻,你已经不在了么?”二人的言谈让姒寒雨很是好奇,但她并不确定现在听到的这些是不是幻象,所以没有任何行动。
姒寒雨很想知道,青乐师傅对面的那个敌人究竟是怎么样的神怪。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除掉对神奇之事的相信。“穿”了以后,就更加相信了。良久,环青乐又道,“明知道不可为而为之。当年,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一百年过去了,怎么仍执迷不悟?”听到这里,姒寒雨有一点点明白了,‘那个占了小月影身体的,快走!快走!我家小诗的夫君可该是个纯纯的好男人。’听清环青乐说什么“一百年过去了”,姒寒雨没有感到什么异样,只觉得很是神奇。
“你呢?假若当时……”那个声音悠悠如鬼魅,好似可以一点点地渗入人心。按道理说,姒寒雨该害怕的。
“你的话变多了,是和那丫头在一起呆太久了,才有了‘人气’吧?”环青乐似乎很不想让对方提及“当年”,姒寒雨却为对方不忿了,‘青乐师傅还是这么不讲道理,只许自己说,都不让人家说话。’
“无论如何,会再见面的。”那人的声音越飘越远,姒寒雨只能心下默叹,这两刻钟收获不小,‘怪不得我们家相公长得那么帅,原来还真是沾点仙缘。可是,神仙不是不能与人有…等一下!青乐师傅他老人家说的几日之内该不会就是为了避讳这个吧?还说于暗尘的下几辈子有损,嗯…青乐师傅说的日子还有几天来的?’于是乎,某某人在被窝里开始掰着手指算日子。
终于算出结果,心也一惊,‘还有十来天,咦?姒寒雨,你身为一个现代过来的独立女性,那么期待和斋暗尘那个么?脸皮可真是厚!原来孟婆汤不是为了清除人上一世的记忆,它还有长远的功效!比如说,防止厚脸皮!啊~~丢死人了!’
折腾了许久,房间外面传来斋暗夜的声音。
“医仙师傅!父王说,若能稍作保全,他甘心选后者。父王还交代,有劳医仙了!”听着暗夜的话,有人心里不淡定了,因为她完全听不懂,这是最大的困惑。
‘什么东西?前者后者?耶?青乐师傅去找过王爷公公了呀?那暗尘谁来救啊?反正我是不去了!万一撞到什么美女不宜的场面,我不原谅他吧,对他残忍;原谅他吧?自己又对自己于心不忍。不去、不去,谁爱去、谁去!’这头姒寒雨自欺欺人还未唠叨完,外面就有人叫她了。
“知道了,小丫头!走!去救你相公!”环青乐一回眸,轻易洞悉了房间里的人在暗自纠结。
“青乐师傅,徒媳我…没有…力气……”姒寒雨声音喑哑,弦外之音就是让环青乐自己去救人。可是……
“……”姒寒雨在被环青乐提了后衣襟带出房间腾空而起这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只是一瞬间的事后,才不得不让自己淡定地问环青乐,“您不觉得…寒雨这样…咳咳…很像…女鬼么?”
“独这‘鬼样’才救得了尘儿!”提着手中对于环青乐来说基本上等于没重量的人,‘让这丫头知道也没什么,依着她那纯良的性子,只会更加疼惜尘儿。’环青乐每跃一段,脚尖便轻点一下高楼之顶。
话说在环青乐提着自己出门的那一瞬间起,姒寒雨真心不觉得她的相公有多么行事异于常人、多乖张了。哪有一个当师傅的,强行从卧室里把徒弟的媳妇拎出门满大街走得?
第九十八章 恐吓与威胁(一)
姒寒雨之所以用“女鬼”来形容自己,就是因为她在床上睡了许久、外加一头未经梳理披散的青丝,重点是她只穿着一身白色的贴身衣物。整个人悬在半空,不是鬼魅是什么?
“我讲你听。”跃至皇宫外的最后一个高顶上,环青乐停下了继续的脚步。
闻言,姒寒雨知道不能戏闹了,只得点点头。
“槿王的父皇临终之时,本来是要把国家托付给他的。是他当时年纪尚轻,中了他兄长的计谋,所以让位给了当今的醇国皇帝。后来,他知道自己的四个皇兄都是被现在在位的人害死的真相,追悔不已。就连当年与之最为要好的小妹,也因为想告之真相而死于非命。再后来,你的公公才暗自招兵买马。可笑的是,他竟不是为了除之而后快!斋家小妹死的时候,与你年龄、身形皆是相仿,连声音都有几分相似。你蓬头而去,尽可展现你那机灵鬼的性子,不必有丝毫收敛!”此话一完毕,声音心中明朗。咦?让她装鬼吓唬人呀?可是她自己又不会“飞”!而去,她根本就没有力气。
环青乐见姒寒雨没有作声。
“你与尘儿这些日子朝夕相伴,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百米之内你都会感觉到他就在身畔一般。至于凌空之术……”像是可以看穿姒寒雨的心思一样,将她心中的疑难尽数解决。最后的迟疑,是在姒寒雨额上居中,三指轻拍了一下,“三个时辰,救了尘儿不必回槿王府,直接到我住处去,走吧!”姒寒雨闻言时,还在想着上一个问题,‘原来那个皇帝见了我那般无礼也未有动怒之色,就是因为他杀了自己同胞的妹妹。可是,王爷公公横看竖看也不像是个会被欺负到如此地步也不吭声的人呀?’姒寒雨已被环青乐从身后一推,向着斋至醇的寝殿飘去了。
姒寒雨甚至还没来得及问“百米”指的到底是多远,毕竟九百九十九米也算是百米的范围,不是么?
许是夜色未散,所逢季节又是昼短夜长的,姒寒雨浮在半空竟避过了众多侍卫的耳目。
“谁……”大殿门前的侍卫见了飘在半空中,乌发遮去了半张脸,看不清楚面容的姒寒雨吓得话不成句。
‘抖!抖什么抖!站得这么高,我还害怕呢!再抖就吓死你!’当然,这些都是姒寒雨内心的抗议。‘死暗尘,不是说过要向青乐师傅给我讨要治疗恐高的方子吗?方子呢?次次都要我来救你!我的理想是小鸟依人,不是女超人!哼!’小的时候,姒寒雨也幻想过自己可以有特殊的能力。例如,法术、仙术什么的。可是,拥有这种力量也不是专为了救人用的呀!
姒寒雨不开口,只是幽怨地望着宫殿的门。结果那些守门的侍卫,呃,晕了!
他们这边的异响惊动了周围的侍卫,众人齐集而来时,姒寒雨心里一急就“撞”,不!应该说是“穿”进了烛火昏暗的宫殿里。如果不是自己还记得是环青乐陪她来的的话,她也真的会怀疑自己是死了。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低而冷清的声音似乎因摇曳的烛光更显阴森,窃喜这座宫殿的回音声效不错。飘到外殿与内殿中间的帘幕前,帘幕应姒寒雨的来到而中开。一层一层,最后到了皇帝的床帐之外。
床帐里面的人,显然已经醒了,只是未出声应答。
小手隐在袖子里,向床头一侧的幔帐一指,幔帐应其动作而飘起。‘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不在呢!’见到斋至醇睁圆双眼看着自己,她轻吐了一口气。却没料到,自己轻轻地一吐,让床两侧的幔帐都是大幅度的飘动。乌发下面,某某人撇了撇嘴。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见“深谋远虑”的皇帝搂着怀里的爱妃一直不做声,姒寒雨又一次悠悠地讲出了诗的最后一句,‘皇室夺权我听过,像你这么无耻的还真是头一回见。吓死你,你连小植植(曹植)他哥都不如。杀了五个弟妹还不罢休,活该你生不出儿子!’
“你……”斋至醇好似终于攒足了力量,点了怀中人的睡穴,话只一字就被姒寒雨打断了。
“皇兄好狠的心,杀了四个哥哥和我还不算…竟连侄儿也不放过。”姒寒雨放缓了声音,使自己的话更能回响到这大殿之外去。听不听得见都好,只要是斋至醇害怕就行。‘原来青乐师傅真的没蒙我?’见到斋至醇就只是睁大了双眼,似是发不出一语,姒寒雨这才相信环青乐真的不止是表面上看起来的三十几岁。
斋至醇接不上来,姒寒雨心下暗笑冷哼。
“哎,皇兄对江山的执迷就快断送了咱们斋氏一族的根了。”姒寒雨的身子不似来时的那般虚弱无力,依着环青乐所讲,斋暗尘应该就在她“百米之内”的地方了吧?她好像在沉吟、哀伤醇国的未来,“槿王兄就这么两个儿子,你也要迫害。斋至醇…你竟被‘权力’二字熏黑了心肝么?”姒寒雨说话的时候很小心,虽然她现在的气势挺吓人的,但是自己现在扮演的毕竟是斋至醇的妹妹。真与假,就在于是不是言多必失。
“七妹,你死了多年,怎地单单今日回来找我?”听闻床上的人言语似乎变得有些条理了,姒寒雨意识到一个帝王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当上的。
“呵呵……”她知道自己的顾虑是对的,面前的这个人已经开始疑心了。她大胆地又向床前移了一下,“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充满戾气和不屑的笑声加上逼近的寒气,让床上的人本能地向床内缩了缩。
“我笑皇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切,还真的以为你很勇敢,原来也不过如此。’姒寒雨的话讲到一半儿又顿住了,“九丫头也有我这般大了吧?不知道…她活不活得过今晚……”姒寒雨左手微抬到鼻翼之下,做含笑状。话不说完故意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俯视着斋至醇,道出秘密一般的惊心之语。
言罢,她大胆地向正强烈的吸引着她的地方飘去。就算眼前明明是墙,她也云淡风轻地撞过去。直到身体撞在墙上一点儿也没疼,直接飞走了。临穿墙出这座宫殿之前,还边飘边笑,留下一室惨而凄厉的笑声,久久不散。
“你…你胡说,小九她…小九!”斋至醇想否定姒寒雨的话,在“七妹”穿墙而去之前他对这鬼说的话还一个字都不相信。
后来,惊觉九公主和斋暗尘在同一个宫殿之中,“七妹”所去的方向,正是他们那座宫殿的所在。
第九十九章 恐吓与威胁(二)
皇帝寝殿门外的侍卫正犹豫该不该进殿看看斋至醇是否安然无恙,因为大殿之中女鬼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来人,快来人!”斋至醇命令一下,二十几个侍卫鱼贯而入。他们整齐地单膝跪地,“你们立即去九公主的寝殿,我要看见公主毫发无损!不然,全都提头来见。”斋至醇之所以对第九个女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