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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厅边的楼梯口。双手扶在左边的门框上,将头探出一半儿。
“务碧、务碧。”鬼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像个小偷一样“轻来轻去”的。反正她是很害怕夙渊那座大冰山的。温和时,似泉如溪;冷冽时,像个冰柜,还是速冻的那种。隋意穿着自己的衣服,没有去穿他们谷中衣裙的兴致。这样没有好奇心的做法完全不是隋意的风格,要知道她以往是多么羡慕古代女子的穿着。
“姑娘,你叫我。”那头出现了人影儿,不过她可没有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地站在下方楼梯口的正中间。今天的她仍是一袭碧色如玉的浣纱裙,带着有些清澈的笑。
隋意冲她招招手,她便半提着裙摆走上楼来。
她们在古韵的厅内软椅上坐下,当然!务碧是因为拗不过隋意才随着她坐下的。
“他今天怎么不见了?”隋意要确定自己是“安全”的,才敢放心大胆地和务碧“畅谈”。
“主上今晨天未亮就出谷去了,说是明日这个时辰会回谷。”务碧在这一个月里已见惯了隋意“奇奇怪怪”的装扮,所以一点儿也不会有最初的尴尬和接受不了。
“他不在谷里…真的?”隋意听见夙渊今夜会不在只有一丝而过的不开心,她习惯了有夙渊在身边躺着才不会在这陌生的地方惧怕幽深的夜。在那一丝之后,一下子像是中了大奖一样,那种开心根本不用人去猜,全都摆在那张眼睛都快笑弯了的脸上。
“是呀!姑娘在高兴么?主上见了一定又要生气了,主上从未这样‘用心’待过谁。”原本务碧是不相信冒诗的话的,但又是十天了,夙渊待隋意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隋意之前的那丝失落她也看见了,可是她转瞬而来的笑容一下子让务碧明白了为何前几日“晴天一片”的夙渊会在这十天里“阴云密布”再不展颜。
“用心?自从那天去过温…去过汤泉以后,他就一句话都没和我讲过。”隋意特地随了他们“这边”的名称以免不必要地浪费口舌,一副“相敬如冰还叫用心?”的神情望着务碧。随之,她自己也很吃惊,‘他和我又不是夫妻,冰不冰的有什么不对呢?’
‘想不到主上的心已至此了?这个傻姑娘。这样明白的心意他怎么能视而不见还去曲解了主上的心思呢?’务碧也因为她的话愣了那么一下,隋意口中的“汤泉”是梦归谷的“禁地”之一。所有的“禁地”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封印着,非夙渊之力是没有谁可能进得去的。
“务碧,夙渊说,在梦归谷中能见到一年四季,是不是真的?”几乎是同时回神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彼此出过神,隋意兴致勃勃地提到了梦归谷中的“禁忌”。
“主上是这样说的?”务碧佩服隋意的“无知者无畏”,更佩服夙渊超出他个人底限的异常容忍力。也许,这个根本就不能叫做“忍”,说成是“乐在其中”再恰当不过了。务碧暗暗地在心底记下这一点,看来以后她宁可开罪夙渊也断不能去招惹隋意。得罪了夙渊大不了就是形神俱灭,那不过是一瞬的苦楚;开罪了隋意,应该会和半个身子煎在油锅里没大区别,痛苦不已却死不了,简直会比人类的“凌迟”还惨上千倍万倍。并不是务碧自己吓唬自己,她相信他们的主上干的出来。
“嗯,算了。别提那个讨厌鬼了,他好不容易不在,我应当痛痛快快地去外面放松一下。”隋意觉得自己像只小鸟,总算是可以去笼子外面瞧一瞧了,开心地就差没有手舞足蹈。
“放松?”务碧一点儿也不惊讶“主上”会中意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她自己按世人的眼光也就二十岁出头儿,这个到处都散发着与众不同气息的隋意,看上去却顶多只有十八岁。务碧可以感觉得到有好多时候,隋意都是挑着她们能听懂的话来讲,但更多的时候,她都弄不清楚隋意讲的是什么意思?
“反正就是出去走一走、玩一玩。去取件你们这儿的衣裙给我穿吧。”闻言,务碧怔了一下。夙渊走时可是特别交待不允隋意“到处乱跑”的,可是这“到处乱跑”似乎也不能完全理解成不让隋意出门。这模棱两可的四个字着实让务碧犯难了,见隋意一副“势在必行”的样子,她阻止得了隋意么?夙渊以前的心思不好琢磨,现在就更无据可依了。“务碧,务碧?”
“啊?”被隋意重复着叫了两次,务碧才真的从“骑虎难下”的两边纠结中缓过神来。“你发什么呆呀?快去吧,我瞧你这衣裙颜色就很漂亮,我也要这个颜色的。”隋意表面上笑得无邪,但是心下还是有她的“小算盘”的。‘我的衣服多方便,又不怕走光。但既然夙渊那么愿意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我就顺了他的心意。嘻,穿一身和务碧差不多的衣服,就算那么不凑巧他半路杀出来,我也可以快点儿炮回来。到时候要准了那人是务碧,他无话可说,务碧也不必担风险。很好,很好,一举两得!’完全膨胀在自己“计划”的“完美”之中。隋意似乎漏算了些问题,务碧可是比她高上半头呢,还有就是夙渊可不是“一般的人”。
“姑娘。”务碧不清楚夙渊的真实想法,总觉得要是自作主张太不安全。
“嗯?”隋意知道务碧很怕夙渊,可是他不是都说了明天才回来,怕什么?
“万一主上半途折回来怎么办?”果然,她知道隋意是个“直肠子”还是有“双层安全”比较好过。
“有事我担着!绝对不连累任何人。”隋意为了“放松身心”豁出去了,豪气冲天地对务碧道。
“真的?”听见隋意的话务碧的心放下一半儿了,务碧忽然觉得隋意比她的“同类们”都要好相处。
“骗你干什么?”隋意心里有些不耐烦了,‘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早知道他不在就早点儿起床了!’
“那到时候姑娘该怎么办?”务碧也开始为这个“大而化之”的姑娘担忧了。
“哎!凉拌呗!顶多就是再一个月不讲话,再大不了,要命一条,给他!”‘反正他不会杀我!’隋意暗道。
“……”‘呵呵,人都可以活得如此洒脱吗?因为只需活上几十年,所以不必在乎时间长与短?’
接着,隋意先换上了一副又匆匆地吃了午饭。要务碧帮她梳了一个最简单不耗时的发髻,乐颠颠地率先跑下楼去。
亲们尽管来看哈!展颜还真就不想折在此文上了。今儿好不容易有时间,提早更。
第九章 形影不离、貌合神离(二)
来到楼下,绕至她窗户正对的那片美景中。眼睛四处看着,大有应接不暇的模样。
“务碧,务碧。”饱览了以往只得远观的风景,隋意把目光定在面前那刻参天古木上。
“何事,姑娘?”立在隋意不远处的务碧有一种看着隋意灿烂的笑就会被隋意感染到幸福的感觉,愉悦地回应了隋意的呼唤,几步就赶到了她的身边。
“什么姑娘?叫隋意!”隋意在心底学着务碧她们不怎么成熟的“文绉绉”之气,‘成天姑娘、姑娘的,甚是别扭。’
“姑娘的芳名是隋意?”说来很是有趣,她们已认识许久了,谷中的人除了夙渊都不知道隋意叫什么!‘随意?怪不得她做事如此随性。’务碧默叹。
“我问你,这棵大树可有人形?”简单的讲,隋意认为以这么大的“身形”来说,这棵大树应该已经够“成精”的资格了。
“姑娘聪慧,他的‘人形’正是丁延律。”务碧不禁对隋意也敬之三分,人家都讲“人”是极胆小的,连鬼都怕就更别说妖精了!现下隋意提到了“树成人形”,那也定是明了她亦不是人!但是,此时的隋意仍是一脸笑意,那么坦然!
“是你们口中‘甲、乙、丙、丁’中的‘丁’么?”隋意记得上次夙渊被抬回来时曾听到冒诗说过什么“甲、乙、丙、丁”。那时候,隋意就觉得有意思。她猜能在一谷之中对夙渊如此近身的“人”,一定不是简单之辈。所以,他们的名字也不该只有“甲、乙、丙、丁”这样“嘻哈”。那么,当务碧提起“丁延律”这个名字的时候,隋意的第一直觉就是“甲、乙、丙、丁”。
“那,我若是想在‘它’的上面挂个大秋千。你说,会不会影响到夙渊办事呀?”隋意抿起嘴唇,虽是笑得纯真无邪,但所想干的事的确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儿!
“不会、不会,这次主上是独自出门的。”务碧一听也乐了,她想不到眼前这个姑娘也可以有如此古灵精怪的一面。想来“甲、乙、丙、丁”在夙渊面前都很顺服,而这么多年来,务碧也不曾私底下接触过他们几个。他们所有人都是这样,仿佛没有人想过要与他人有交集。千百年来,梦归谷都是这样。如今被隋意这么一“搅合”,务碧也会有“恶作剧”的想法了。而后,务碧附和着不怕事情闹大。
“那太好了,叫他出来帮忙吧!”隋意欢欣鼓舞地打算“大干一场”,试问一个大一些的秋千,要用“大干一场”这么夸张么?但是能省心的事儿,干什么要浪费力气?
“他不能出来。”在帮隋意拿衣服的同时,务碧已交代过那些往日在这里嬉戏的“小精怪们”。这是“必要的程序”。务碧可得防备着任何意外的情况发生,一点儿闪失的可能性都要扼杀在摇篮里。
“为什么?”因为夙渊回来以后这片地方就没有人敢来了,所以隋意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是帮忙还是没错的,为什么不能出来?
“男女授受不亲,好姑娘。”闻务碧之言,隋意“哦”了一声。‘原来他们精怪也是分男女的!是了,男女授受不亲。那么夙渊那个不知廉耻的为什么总抱我?治伤的话也不要跟牛皮糖一样黏在一起吧?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偏要点。’隋意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在夙渊不在这一天拼了命的玩儿,仿佛忘了之前要“小心翼翼”的想法。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咱们两个人干了。对了,冒诗呢?这种热闹她都不来凑一下?不是她的脾性呀?”隋意的脑海里冒出个想法,如果她人谷中所有人都讨厌自己。夙渊没办法,不就能把她“发配”回家了吗?说干就干,冒诗是颗最好的“炮弹”,现在就差需要有人来“点火”了。
“还是姑娘好,碧儿姐姐都不让我出来。”听到隋意的话,一个粉红的小身影就从楼阁的后面跑出来扑向隋意。不幸的是,被务碧在中途中劫了下来。,冒诗都被抓住了,还很不老实地在本空中挥舞着四肢。
隋意见初步的目的已经达成,便开始研究下一步的事情。
“谁负责找木板?还有绳子在哪儿?”仰望这课至少也有二十几米高的大树,哎!她还真不忍心去“破坏”那郁郁葱葱的一切,可是她得回家不是么?也不知道这边和家里的“时间差”是不是一比一。她失踪了一个月,家里人一定找她找疯了!想着自己的房间都是一起过来的,不知道他们见到一个古典男子风格的“室内设计”替换了自己原来的房间位置会做何感想?隋意想到这里就一个头好几个大,“破坏和谐”的决心又加上了好几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