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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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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安分些,我来是想告诉你。之前我已让月影送上‘拜帖’,以今日算起,大约后头我会亲自向老将军和你爹娘求亲。届时,你一定配合我。除非,你想嫁给别人。”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已被斋暗尘收入怀中。姒寒雨的被贴在他的胸前,斋暗尘的手扣在她的腰上。耳边,斋暗尘低低地告诉姒寒雨他的下一步计划。

    “后天?你急什么?你们家伯父又逼你娶她女儿了?”姒寒雨意外斋暗尘的性子会转变这么多,她讲话习惯了与人对视。但回头的动作又止在“想回头”的意念上了,现在他们俩这样已经很不妥了,姒寒雨没踹斋暗尘几脚只能算是他洪福齐天。

    “你自己的身子如此,还有心情羞我?小诗说得对,真不该大半夜的跑你这儿来招自己一身的不是。”想起师傅说的“二十七天”今日已过了第二天,斋暗尘在她腰上的大手不自觉地收了收。

    “够了哦,再占我便宜,没你好果子吃。”斋暗尘的无心之举倒让姒寒雨误以为是被“吃豆腐”。

    “就你?”斋暗尘气结,‘这丫头还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这么想着,不禁又放心了许多事。

    “我怎么的?不乐意娶,我配合你不就行了么?”姒寒雨以为斋暗尘又要开始和她吵,所以蓄势待发直接进入了状态。

    “姒寒雨,你……”他是真的生气了,‘都什么时候了!总是自负地说对自己的身子很清楚,我看是糊涂得紧。’

    “我?我怎么了?”斋暗尘顿住不讲,倒让姒寒雨以为是自己“赢了”。

    “师傅说你若是不嫁我,二十七日之内便是你的死期。现今第二天已经快要过去了,你说我在急什么?”斋暗尘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必须让姒寒雨明白,自己不是在与她开玩笑。

    “二十七日?”姒寒雨惊讶地叹道,‘想不到,这一世我的命竟未到二十岁就……’这个数字是姒寒雨始料未及的。她的讶异,多半是忽然想到了在来醇国的路上的那次“大难不死”,‘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么?所谓的后福,就是二十七天?’

    “对!”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她该是吓坏了。’悔恨自己一时冲动把事情说了出来,又将手臂收了收。

    “所以,你……”‘才这么急,甚至没有考虑过自己’后半句话也是凝在唇畔。

    “是,所以我就是你的‘药’。若是觉得嫁给我很不甘心,那我也没办法。”斋暗尘很意外姒寒雨没有责备自己“占她便宜”,或许是在她坚强的表象之下,是真的很需要在他怀里汲取些力量。

    “为何对我这么好。”听了斋暗尘的话姒寒雨沉吟住了,斋暗尘说那话时大概没有考虑到姒寒雨听了这话的想法。以往她总觉得,剧作中的女主角要是在对方对她说了斋暗尘说的话还能问出人家现在自己说的话,就会让人感觉她是很矫情的。可如今换做是她自己,也是甚感迷茫。这话不像是在问身后的斋暗尘,倒像是在问她自己。

    姒寒雨总觉得斋暗尘对自己的“好”已经超越了友情,只是那么优秀的斋暗尘会爱上自己吗?其实,在姒寒雨心里,他很好,不知何时?

    “你死了,我便再也…再也找不到一个连吵架都这么有默契的朋友了。”斋暗尘只是碍于无法直言,所以才“戏剧化”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人误会的话。

    ‘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还好,还好……’姒寒雨若有所失,但是心中还是喃喃地以为这样很好。

    斋暗尘感觉到姒寒雨紧绷的肩头一松,才如释重负,‘寒儿,你的整颗心果然还是被冰封住了。要到何时才能有些许的动容?嫁给我,你就这么为难么?’

    斋暗尘的“如释重负”是因为姒寒雨没有马上跳起来说“你有阴谋!我死也不嫁!”只要还能娶她,这样默默守着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还是曾经的斋暗尘么?那个行事乖张、目空一切的斋暗尘?

 第七十二章 垂死挣扎(十)

    已经弄丢了一次心的姒寒雨不容许自己再犯傻去自作多情。

    ‘这样的友谊很好,不会因为变心而伤心,也不会因为背弃而难过,更不会患得患失。斋暗尘能一直这样无私地给我依靠,以后还能名正言顺地欺负他,多好。’姒寒雨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友情”原比“爱情”牢固。只是有一点,她也许是弄错了。

    没有一种感情是无私的,父母对儿女之情是“私心己出”;儿女对父母之情是“私心亲近”。连世上两种最纯洁的“舐犊之情”和“返哺之恩”都是有私心的,“友情”又怎么会是完全“纯粹”的呢?

    “斋暗尘。”良久,姒寒雨终于“释怀”,轻轻唤了身后的人一声。

    “嗯?”斋暗尘“软玉”在怀,正惬意这呢。嗓音不觉有些沙哑,略显得慵懒。

    “你,抱够了没有?”声音着实有点儿“阴森”,但听在斋暗尘的耳中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没有。”既然姒寒雨答应了自己会嫁的,那他就有理所当然的理由让她被占便宜。

    “你找死是不是?”反手就想以手肘撞斋暗尘一下,怎奈秋天正盛,斋暗尘的衣料又经他“亲娘的一手炮制”不薄,她回手也很是困难。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没有一点是给她“报仇”的机会的。

    “你得习惯亲近如此。”把“肆意妄为”的小手顺回它主人的身侧,连人带手一并环好,把“道理”奉上。

    “凭什么呀?”这问话只是下意识地出口,想去扳开斋暗尘的手,又碍于他此手就是受伤的那只。

    “你那么聪明,还用得着我多嘴吗?”斋暗尘一句半成“拍马屁”成分的话让姒寒雨一时之间开不了口。‘是呀!若是以后嫁了,总不好时时刻刻都保持距离。夫妻在公婆面前也总得表现出一些过分的亲密,只是现在不是没有人吗?’

    “现在又不用演戏。”姒寒雨低声咕哝了一句,腰上大大掌捏了她一下。

    “又有力气了是不是?”耳边传来“提示语”,大掌又放回原位。

    “……”‘也对,我现在就是一块充电电池,今天不好好充电,到了明天又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了。’无言,姒寒雨只觉得躺了半天一个姿势太累了,她开始想要调换卧姿。怎奈何斋暗尘太大(对姒寒雨而言),连一条手臂都那么重。想翻个身,哪有那么容易?

    “你干嘛?”小女人带着那股异香在他怀里“蹭了蹭去”,他也是个正常男子好不好?自己心仪的女子在怀里这么动还能无动于衷就太不对了,趁自己还有理智必须扼制姒寒雨“欲火焚身”的“恶行”。

    “我躺累了,你把手抬一抬。嗯,这下好了。”从枕头上滑下,想借着斋暗尘依她之言略微抬起手臂的工夫钻进他的怀里。人家斋暗尘都能做到“坐怀不乱”了,她有什么可怕的?蹭了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地打算就这么睡了。

    直到这时,斋暗尘才从姒寒雨给他的“教训”中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现在便“水深火热”的,抱着吧?悸动难耐。不抱着吧?“要习惯”的话还是出自自己之口,而且还是“热乎的”。真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人家小女子倒是不介意,冰凉的床上多了个“自动恒温暖床宝”,她可能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再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姒寒雨透过幔帐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怎么也过了卯时两刻了吧?

    床的内侧,斋暗尘已经不见了,但是伸手探去里侧还是暖的。

    ‘兴许斋暗尘是才走?胆子还真大!被我祖父母发现,你就死定了!’姒寒雨只顾着幸灾乐祸的看待斋暗尘“才走”的事儿,就没想想要是斋暗尘被发现了她自己又有什么“好果子”吃?

    想到斋暗尘为了让自己白天能多一点儿精神,竟敢天大亮了才离开,心里骂得起劲唇边却漾起了苦笑。出于女性的感性本能,她又开始以为斋暗尘心中,她是比朋友更重要的。

    ‘姒寒雨呀姒寒雨!你又在犯花痴了么?他是斋暗尘,不是别人。对!他是那个初见时就由着你性子选择的小奶娃;失忆(失恋)时默默守着你三年的少年;逃亡时不惜性命揽下你一家周全的脱俗怪男人。对,他不是别人。打从一开始,他似乎就没有万分刻意的讨好过你。三年中,他由一个嘴巴很甜的小奶娃长成了沉稳、果决、可以依靠的男人,你就真的…只把他当成是朋友吗?对休原小心翼翼,而后痛失自我。对朋来没心没肺,而后不了了之。那斋暗尘呢?你究竟以什么样的心态对待他呢?真的就是朋友?’醒来没有见到斋暗尘,姒寒雨先是松了口气,而后却很失望。也许在她心里,从斋暗尘带着她一家逃离“忘忧”那刻起,斋暗尘就已经不是斋暗尘了。

    有人说,当一个男人追求一个女子几年无果终于另选他人时,被追求的那个女子可能已经爱上这个男人了而不自知。女人往往就是这样,当人家喜欢她时,她无动于衷;当人家爱上她时,她的心里也许只有淡淡的喜欢;当人家终于放弃离开她时,她可能已经爱上那人无法自拔了。

    所以,姒寒雨私心地选择顺了斋暗尘的意思嫁给他。斋暗尘心里有没有她都没有关系!

    姒寒雨习惯了有斋暗尘在身边,而且对于他的“亲密之举”也不十分讨厌,只是有时会不好意思。姒寒雨不喜欢别人打破她已成形的习惯,能这样被斋暗尘当成朋友或妹妹的护着一辈子也好。假若有一天,斋暗尘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姒寒雨会求一只休书然后悄然离去。

    反正,想改变她的习惯就和要挖她的心肺一样,让她“厌世”。到那时候,她就是一块不需要再充电的“电池”。待“电”一耗尽,她这一世也就算完了。

    姒寒雨自己觉得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也算明明白白地活了一回。这就是为什么,前一晚,她对斋暗尘说“若你以后打算娶别人了,可别忘了先休了我”。她没有想过痴缠着一个已经不花心思对自己好的男人再回到“以前”,在上一世!她已经傻过一次,这一次,她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小姐,老爷和夫人说,让你去前厅会客。”回笼觉睡得正香,小诗凭空地就把她吵醒了。

    “我一个女儿家会什么客?不去、不去!”姒寒雨翻了个身向床的里面滚去,不用她的脑袋想也知道是什么事。

    “有好几位公子在厅中品茗。”小诗低下身子在姒寒雨身后道,她以为这是很少人知道的“情报”。

    ‘我知道,要你说?’姒寒雨心中不悦,嘴里干脆不应。她上辈子相亲还少吗?她现在都有要嫁的人了,干什么还去相亲?

    “小姐,那头催呢!”小诗听着姒寒雨讲话中气十足,明白她家小姐是将养好了些。

    “就说本小姐身体欠安,正睡着呢!”把被子又往上拽了拽拉到鼻子的下面,她是赖定床了,谁也别想把她从床上弄下去。

    “可是小姐,现在辰时都过了。”‘谁家的小姐能比我们家小姐更任性?’小诗真是无力的很,她怎么就有这么个主子呢?有些话,小诗只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过了辰时怎么地?有谁规定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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