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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母亲,我去取些东西。一会儿,会同你们在祖父祖母那儿用膳。风齐堂兄,寒雨先退下了。”姒寒雨没料到小诗回来的这么快。坐在亭中,余光瞟见那抹身影,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透过眼睛露出一丝悦色,‘这个姒风齐大老远的被他爹召回来,一定没什么好事!虽然人算是长得俊秀,家世也显赫,关我屁事?为什么非要我作陪?这对祖父母真糊涂,他都纳两房妾室是两个孩子的爹了,难道还硬往我身上推不成?别说我不想嫁,嫁必调教个像样专一的。这可是纯纯的近亲联姻,爹娘陪着瞎起什么哄啊?’
这一次可是姒寒雨冤枉她的双亲了,若他们真允了她祖父母的意思定不会进来陪她和姒风齐。况且,因为那些“陈年之事”,即便姒风齐有意,祖父母也不可能允了这桩婚事。
说起姒风齐的父亲姒忘年,他因早时犯下的大过失开罪了姒老将军夫妇,以至于他一直都不讨二老的喜欢。姒忘年膝下也有三子,独这小儿子在姒家二老面前还算是入得了眼。
姒风齐哪里敢留姒寒雨?先不说他这从未谋面的大伯父还在场,弄得整整两盏茶的时间让他的心情都放松不下来。只说那堂妹,虽表面上礼数周全,但是她的性子有掩不住的“寒”。
今儿,姒寒雨本因为心情好换了一身鲜艳的颜色。却不料小诗前头刚走,庚伯伯就亲自来请她,说是祖父母找她。
在祖父母的院子见到了姒风齐时,姒寒雨先是有些意外,一瞬之后也就不觉得意外了。
当一身明丽的衣裙上身的白渐变成裙摆的金黄出现在姒风齐眼中,即使姒寒雨仍旧以纱遮面,却真如太阳中走出的“天之骄女”一般让人觉得睁不开眼。
可接下来,人家如昨日冷冰冰的态度又让他捉摸不透,弄不清楚是自己这么不招人喜欢,还是这个堂妹原来的性子就是这样清冷的。
第六十九章 垂死挣扎(七)
姒寒雨拉着小诗稳重大方地退出双亲的院子,一路也没什么话,一进了自己的房间就立刻现出了原形。
“哎呀,我了个去!包办婚姻害死人那!”毫无形象地往床上一坐,立时大发感慨,而后这才瞄见桌上的大食盒。姒寒雨看了看食盒又看了看小诗,指着食盒道,“我说丫头,你该不会把我给你的银子都买了点心,正事没办就回来了吧?”“凤享阁”的东西不便宜,光看店名就知道了。她的小丫鬟该不会“败家”到如此大手笔的地步吧?也只是想一想罢了,她的小诗平时比她还节俭呢!
“不,当然不是。我在槿王府门口遇见孤公子了,他骑马带我回来的,糕点也是他出银子买的。咱们的银子,除了雇轿子的,一点儿银星儿都没少,不信小姐你看!”将装银子的口袋从怀里拿了出来往桌子上一放,紧张兮兮地解释。小诗在姒寒雨面前多是十分认真,一时以为孤月影是因为斋公子与小姐“两情相悦”的关系,听了她说小姐要吃才买了这么多。
“小诗,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我就教你去熟人那儿又拐又骗的?这么一大盒子,得花人家‘小月影’多少银子呀?斋暗尘那么苛刻,搞不好‘小月影’一年的薪俸都赔在这上面了!”“小月影”是姒寒雨在来醇国路上对孤月影的新近“昵称”,用她的话就是这样叫比较没有距离感。可是,人家孤月影又不用娶她,拉近距离有什么意思呢?瞧见自家小丫鬟跟着自己身边好几年也未变得聪明,姒寒雨不由得汗颜。‘人家小月影那么呆的人都知道开始讨好未来老婆了,感情最呆的那个不是小月影而是我们家小诗?’无奈,姒寒雨直截了当地说又怕小诗不好意思,所以拐弯儿抹角的试探起小诗的心意来。
“啊~~”小诗心下一疼,孤月影付银子的时候她确实没看真切。但是明晃晃的应该不少,单音的“啊”了一声,“我说不用他付银子的,可是他……”
“这点心是‘小月影’给他未来媳妇儿买的,我可不敢吃。太感人了!”姒寒雨做感动状,她家小诗平时也是蛮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就“当局者迷”、脑袋缺根线了呢?提示不行?明挑!
“他不是给小姐买的?”小诗似乎抓错了她们对话中的“中心思想”,某某热心肠的人闻言只觉得自己受了好重的内伤。
‘果然在爱情面前,女人都是白痴!’姒寒雨冲着小诗大力的摇摇头,扯下脸上的面纱倒床与被子亲近去了。她也忘了“笑话人,不如人”这句话。
再说孤月影从正门向老将军府送上拜帖,那是斋暗尘三日后求见老将军夫妇的“敲门砖”。按理说,以斋暗尘的世子身份直接上门也无过失。但是姒寒雨前一夜已经告诉他,人家有意“换人选”,他自是不可再生嫌隙。
孤月影回到王府,直接去了斋暗尘的书房寻他。将小竹筒放在他的案上,低头看书的斋暗尘抬眸看了一眼孤月影,表示不解。
“姒姑娘给您……”孤月影的“的”字还未及出口,那竹筒就消失在远处内里的纸条已展开在斋暗尘手里。“未来娘子”给他传书耶?不容错过的好事。
字条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几行小字。大意是:
我有些事想要弄清楚,所以两日之内不要来见我。呃,我不是要“悔婚”的意思,真的就是想事情。望你配合,除非天塌下来,不然两日之内别来见我。
犹如冬日之中正烤着暖烘烘的火盆,一桶冰凉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浇了斋暗尘个透心凉。
这字条的内容甚至可以说成是有些语无伦次,却反复强调“两日之内不能去见她”。
不去见姒寒雨?那他这两天还能有什么事可以做么?
‘不让她看见,应该不算见她吧?’斋暗尘黑着一张脸,自认找了一个很好的“文字空子”钻了进去。她说不见就不见?那才不是自己一贯的行事作风呢!将那字条塞回竹筒里面,小心收好。不论内容“喜人与否”,这可是姒寒雨给他的第一件东西!
话说姒寒雨精力旺盛地打算再去和“周公”好好聊一聊,她们家小诗却不依不饶地把她从床上拖起来,非要她把话说明白不可。难道她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还得怎么个明白法儿?
“孤公子喜欢我?”这是姒寒雨把被子蒙在头上后,她们家小诗第七十几次重复这句话了。‘哦!我的天那!’心中低吼一声,将被子从头上掀了下去,她们家小诗还在念咒一样不间断的来回说着这句话。跳下床,绕过呆立在那儿的小诗,到院内窗下的藤椅上坐一坐。
“哎,真是笨。”轻念一声,合上眼睛晒着快近申时的“秋之和煦阳光浴”,心中莫名一阵感伤,‘又是一个秋天了,生命毫无意义地过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心下想着口中不觉喃喃念道,“曲径通幽,无风之岚平地起。心际悲凉,有怨之秋溺缠身。”不知这诗是谁做的,反正就是忽然想起休原、朋来他们来,有些与秋相应的凄凉。思及至此,‘咦?斋暗尘买给我的小丫头呢?’所谓的“小丫头”当然不是个人,想到小狗自觉地张开眼睛,这时似有一个身影从月门闪人。
仔细看却又没了,揉了揉眼睛,以为是阳光照得自己眼花了。
“寒雨小姐,该用膳了。”庚总管还是改口不完善,‘才下午三点,这算哪门子的用膳时间?午膳过了,晚膳又太早吧?下午茶?’心里打趣着。没过一会儿,她就又有人来请了。
无法,不去也不是办法。庚光见到姒寒雨未遮面纱还是头一回,先讲了话后看过来。
‘这个小姐,怎么不太像她的爹娘啊?’庚总管有些许的纳闷,说是不像,又好像没有完全一点也找不到相像的地方。总之,就是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
姒寒雨猛地一起身,头暂时性的晕眩了一下,身子也随着这一晕而不大爽利如方起床的时候了。
“怎么又劳庚伯伯亲自来寻我?您也不年轻了,派个下人来不就行了?”将身子稳定一些,面色上未露出异样,笑语盈盈地回了庚总管一句。
“本来老爷是让小公子来的,可他只来了一下就又回去了。说是您在院中小憩,所以他未敢唐突入院来请。”庚总管话一讲完,姒寒雨心中马上接道,‘原来不是眼花,这人还算识趣。’微风拂过,扶乱了她额前几缕青丝。
姒寒雨用手去顺头发时,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没有面纱。到现在都不知道双亲为何非让她以纱遮面,她该没丑到那儿份儿上吧?况且,吃饭也不方便呀!
第七十章 垂死挣扎(八)
唤小诗取了面纱,在庚光面前遮好,姒寒雨无奈地一笑。
‘一派天真的性子,倒是像极了她的姑姑。’庚总管思慕的那个人,就是姒伯年死在忘忧皇宫中的姐姐,姒皇后。姒寒雨的姑姑年轻的时候曾与庚总管两情相悦,却因为幺弟的手段与姒伯年一同流离在外,且在异国他乡含恨而终。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身心疲惫的姒寒雨借“身体有恙”之故而退出她不怎么喜欢的饭局。
“寒雨妹妹,我送你回小院吧。”闻言,姒寒雨又一次无声轻叹,她能拒绝不?未回绝,他们现在还在祖父母的院中,不是自己的地盘,不看僧面看佛面嘛!‘这一顿饭耗了一个时辰本来已经够让人闹心的了,他还敢跟来?呼,等着,看姐姐怎么收拾你?’姒寒雨不信姒风齐看不出自己不乐意搭理他,既然敬酒他不喝,那就别怪她了!
远处,一道身影闪过。醇国秋季的酉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寒雨妹妹午后吟诵的那两句诗,似是心境颇凉。”姒风齐与姒寒雨之间有半米的距离,这是姒寒雨最大的容忍限度了。姒风齐要是再敢靠近她一点儿,后果就很严重了。
“天呀~~”果然,在姒风齐又走近一些时,某某人狠狠地跳到姒风齐的一只脚上。整个人都砸了上去,吃奶的劲儿都没这么大,就不相信他还不怕了她。踩的过瘾了才从人家脚上下来,“风齐哥哥真是对不起,寒雨方才看见一个这么长的东西窜了过去。”用两只小手比量出十多厘米的长度,无辜的看着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的姒风齐。
姒风齐也无辜得紧,他是身怀武艺的一个“大男人”,竟让一个小女子给算计了。姒寒雨本来还心里乐呢!身子却一下子抽了力般,让她自觉虚脱的不受控制。
“妹妹没事吧?”见姒寒雨忽然不做声,还以一手伸向院墙,似是想扶住墙以稳定身形的意味。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她,晕眩之间姒寒雨便也抓住了姒风齐的衣袖。
“小诗!小诗!”他们已经到了院门口了,小诗应该不会听不到。姒寒雨却不知自己此时无力,所以自以为很大声,实际上却不尽然。
“小姐!”小诗见早上还好好的人吃了一顿饭回来变成这样,一直等在院子里的小诗几步就冲了过去。
顾及到礼数,又欠身向姒风齐道,“风齐公子好,小姐返乡途中染了小病,可是拖重了。将小姐交给我便好,别把病过到您身上去。”本以为姒寒雨是故意装体弱,小诗急忙“配合”她把戏做足。想借“病会传染”吓走姒风齐,可感觉到姒寒雨倚在自己身上的力道真切地将整个身子都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