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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人穿过无数的小巷,来到一处靠山的小院外。
“呃…这…是你家么?”指着面前这个与她想象中出入很大的院子回头问斋暗尘。
“没规矩的丫头,能成尘儿的媳妇么?”院内,一名身着白衣上绣一朵水墨莲花的中年男子悠然地负手而出。此男子虽至不惑之年,倒也不掩俊美之气。
“拜见青乐(yue)师傅。”见到了人,斋暗尘将姒寒雨一同带到马下。姒寒雨先没接话,偏过头看了看他们两兄弟才极有礼数的向那中年男子福了个全礼。
“你认得我?”环青乐的脾性怪,专门喜欢刁难人。这也是为什么斋暗尘的脾性也不大“正常”的缘由之一。惊讶的人不止环青乐,连斋氏两兄弟也奇怪着呢!
毕竟那日环青乐去看姒寒雨的时候,她还是昏死着,是不可能见到环青乐的。若说是她以前见到过环青乐,那就更不可能了。姒寒雨过了明年春天才十九岁,斋暗尘长她六岁。就算从斋暗尘母亲怀胎开始起,他不足三岁整那年遇见师傅后,师傅便一直住在这里,只前几日那次算是出了一次门。
“不认得。”姒寒雨微微摇头,诚实作答。一边讲还一边很乖巧地往斋暗尘身侧,自以为是很不着痕迹地躲。
“尘儿,是你告诉她的?”环青乐凌厉的目光扫到斋暗尘身上时变得柔和无比,若慈父一般。斋暗尘对环青乐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扯谎,所以他没必要拿出“杀伤力”来!
“我没有。”天地良心,斋暗尘平时再怎么痞气,到他师傅面前都会收的干干净净的。他一脸正经,不敢半分马虎。
“暗夜你过来!”姒寒雨原不知他师傅因何发难,现在摸到了些头绪。
轻唤了一下暗夜,将其与兄长并排对向环青乐才缓缓开口,“青乐师傅与暗尘、暗夜皆是人中之杰,初见暗尘对您的敬畏,寒雨还以为您是他们的父亲。可是仔细看过你们的容貌,若说他们像母亲多些,也断断不可能一点儿也不像‘父亲’。所以,寒雨想,能让他敬之超越生身父亲的人莫过于他总是挂在嘴边夸耀的师傅,您了。”看多了各种剧作中难摆平的“老顽固”,姒寒雨深知给环青乐的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转弯抹角地把话讲得既好听又不是明显地“拍马屁”,对她而言是最明智的做法。
“嗯,尘儿。快让你未来的岳丈和岳母进来吧!站在外面招待客人,多失了我的待客之道?”环青乐转身向院内率先走去,这一次他没有负手。斋暗尘舒了一口气,想着怕姒寒雨的性子直,贸贸然的带回家会受欺负。却独独忘了他师傅才是最难打发的主儿,‘这女人行呀!真是看不出来她还有这本事?连师傅都摆得平,还怕家里那些……’本是“关心则乱”领错了路,不料还有意外收获。
待环青乐进了门,斋暗尘向姒伯年夫妇行了个大礼,身子躬得就差没九十度仿效日本人了。
“暗尘这是做什么?”“暗尘”这个称呼,是斋暗尘向姒伯年夫妇争取来的。此时他如此大礼,让姒伯年不禁讶异地开口问道。
“对不起二老了,我师父性子怪,但待我是不输给父亲的。望二老别放在心上,他待我爹娘的态度较之方才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斋暗尘处事周到,怕环青乐方才的态度开罪了岳父岳母。女儿还未嫁给他,他们现在反悔就不允这婚事了,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的。
“不打紧!‘环天地之极,青穹下之生,悦己足已’的‘医仙’,有些仙风道骨之气,也实属常理。”姒伯年破例地向这个礼数谨记的“未来夫婿”劝解的言辞落入斋暗尘耳中,斋暗尘的眸子闪出了异光。
“伯父怎知我师父的名号?”自师父见到他以后,便再未扬过己名。斋暗尘自是知道姒伯年久居“忘忧”,所以不免惊讶。
若说姒寒雨知道他师傅的名字是他有一次偶然提起过,那这位未来的“岳父”是因何得知师傅名号的由来的呢?
“环青乐乃诸国有名的‘医仙’,知道也并不为奇。”姒伯年微顿一下,又向斋暗尘道,“我与妻女自有去处,便不在此处叨扰‘医仙’清修了。至于小女的病,每日会差人送她过来请环先生诊脉。”所以人看来姒伯年都不是因为不悦才提出要自行寻找住处,这样的结果是斋暗尘万万没有想到的。
斋暗尘在“忘忧”与姒伯年相商时,只说了他会给姒寒雨稳定而无忧的未来。
那时,姒伯年问他,“凭什么相信?放眼这忘忧之中,有谁能与休原争锋?”斋暗尘没料到一个普通人家,竟有如此锋芒的人。初闻此言,也是心中一惊。
定神之间,唇角含笑地回了姒伯年一句,“国不相邻,他昌我亦盛,天塌下来有国君顶着。”倒不是他爱推诿,只是姒伯年的问题他早想过也与姒寒雨讲过,没想到她爹还真的会问。
“哦?既不临,名为何?”姒伯年闻言便已决定了,倒终究不知道女儿心意如何?即便要嫁,也得求一稳妥之人。试想一个与皇家丝毫关系都没有的平民百姓怎敢如此“口出狂言”?
“醇国。”明人面前不需赘言,斋暗尘素来处事若此,拖泥带水不是他的行事作风。更何况,那时候时间紧迫,也容不得他们多言。
“好,即刻启程。”对于姒伯年如此痛快地答应了举家而迁,斋暗尘开始是没有时间想,后来是没有心情想。至此时,不思自通。是因为这个国度,他有家可归,姒伯年更是“自有去处”。看来这个姒家,正如姒寒雨本人一般,不容人小觑。
斋暗尘望着身畔的姒寒雨,见她闻言后也是意外的神情。显然她这种藏不住事儿的性子,关于此事也是刚刚知道的。
姒寒雨发现斋暗尘看她,推开暗夜,拉他的衣袖使他矮下身子。自己则踮起脚尖,双手拢在他耳边道,“我就那么几招,这样也好,无碍。”
斋暗尘无言,这样的十多个字,也算是对他有所交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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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认祖归宗(一)
话说斋暗尘不敢直接问姒伯年他们一家人的“下榻之所”,恐将其弄得厌烦了,“媳妇儿”就没有着落了。
所以,师傅的住处将是斋暗尘唯一等候姒寒雨的地方。那么,有人想问了,他那么大的本事难道不晓得世界上有一种方法,叫做“跟踪”?
哎,人家不是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我和妻女自有去处,便不在此处打扰‘医仙’清修了。”这就是明摆着告诉斋暗尘,他可以不用跟了,省得打扰人家。
还有后面那句,“每日差人”,这四个字看似平常,可是对于斋暗尘而言可是有大讲究的。他们一家可是“逃”出来的,在异国之中姒伯年却有人可以“差使”,难道这话是纯纯的什么意思都没有?
眼看着赚到手的“老婆”就这么活生生的被抢走了,可气的那人不是什么“青年才俊”,偏偏是“老婆”的亲爹。悲哉,怎一个愁字了得!
“穿越女”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该明白的事儿糊涂着,还糊涂的时候又倍儿清楚”。姒寒雨算是把这两样给占齐了,休原的事儿该糊涂些的,却非得探明究竟;老爹有秘密这事儿,连斋暗尘这个外人都摸出“门道儿”来了,她还乐呵呵地充耳不觉。
斋暗夜让出一匹马给“嫂嫂”,姒伯年也不客气地牵了两匹马带着妻女、下人离开了。
“暗尘,帮我向青乐师傅道别。明日我会来,到时候要有好吃的点心,要不然就不嫁你。”扭回身子双手拢在唇边,借以让斋暗尘听清楚,也让身边的父亲听清楚。
姒寒雨是“心机欠缺族”,但她也看得出来斋暗尘那一抹一闪即逝的失落。他们快要走远时才略略想到一点,爹爹都没留“住址”给斋暗尘,斋暗尘一定会以为自己要“过河拆桥”了。
姒寒雨凭其两世最讨厌两种人,那就是“见异思迁”的和“过河拆桥”的,自己在可以自我控制的时候,自然不会成为这两种人其中的任何一种。
“知道了,你放心。”斋暗尘立在门外失落地看着姒寒雨离去的背影,想着这丫头真是够傻的,也或许就是高兴地把自己给忘了。正想着,小美人巧笑嫣然地回眸冲自己讲了一串“威胁”的话。在午后的和煦阳光里,宛如一幅“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画卷。一扫他方才比秋还凄凉的心境,唤起春之生机盎然。
小女人没有因为可以安逸度日了就将他抛之脑后,那么在她心中,自己也应该算得上有些分量的朋友了吧?
“大哥,寒雨姐待你真好。”斋暗夜羡慕地说了一句,连他都看出来姒寒雨讲那席话是要斋暗尘安心的意思了。
“好什么?把和师傅‘交待’的事推给我还叫好?你且先回府通报一声,我得先去哄师傅开心。”口是心非地抱怨一通,总觉得自己和姒寒雨之间的婚事再也不会这么平坦无碍了。后悔之余,‘真应该直接带她回府,定下来就省得担惊受怕了。’打发走了弟弟,望了一眼姒寒雨塞在他怀里的小狗。走进院子,将小狗放在一边,怀揣着一个忐忑的心走进了师傅的房子。
方一进门,就看见环青乐坐在正厅品茗,一副等了很久的样子。
“姒丫头走了?”环青乐气定神闲,完全没有要发火的征兆。侧目扫了一下边上的椅子,示意斋暗尘也坐下。待他方落座,仿若早已心中有数似的明知故问。
“嗯。”在师傅面前,斋暗尘是不敢多言的。低眉顺目地应了一个“嗯”字,复等环青乐开口。
“你今年,二十六了吧?”环青乐不知道为何竟与斋暗尘拉起“家常”,见徒弟颔首又道,“岁月如梭,恐怕也只有在这里才体会得到,转眼之间二十三载多过去了。”环青乐默叹了一口气,“真心想娶那丫头么?不论她剩下的时日是长亦或短,也不管她以后将为你带来什么?”环青乐之所以被世人推崇为“医仙”,并不是只因为他那卓越的医术和出众的似是不会老去的容颜。而是他亦有未卜先知的本领,经年之前,许多达官贵人以万金请他,他也丝毫不为之所动。
二十三年前,环青乐游历到醇国,就被眼前的徒弟绊住了脚步。那时,偌大的院落中,一个小奶娃光着一双雪白的小脚丫在地上摇摇晃晃地走。立在房顶却不被护院发现的环青乐见到了这娃娃心中莫名地喜欢,遂不顾众目睽睽翩然落于小奶娃面前三步远的地方。一大一小相视而笑,奶娃娃当即跑到他的跟前要他抱。他把奶娃娃抱在怀里,小家伙就抬起被石子磨得通红的脚丫给他看。若别人不晓因由,定会以为这娃的父亲就是环青乐。斋宏氏(斋暗尘的母亲)见儿子就这么“从了”别人,心中担心又不敢上前,唤人请来了夫君。斋父见了抱着儿子的人不仅没帮她“抢”回儿子,反而将长子就这么“送给”来人当了徒弟。为了这事,宏月华与夫君闹了好一阵子才因听了夫君说出来人是谁而作罢。,
“师傅,什么叫‘剩下的时日’?”斋暗尘的大脑自动地忽略了后面的话,听了这五个字,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关心则乱,你还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