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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云魄看不清周边的景物,没心思像小娃娃一样去探索,抱膝坐在落青峰放自己坐下的地方,就那么安心地等着落青峰回来找自己。
“镇云魄。”良久,当镇云魄等的都快睡着了,落青峰那不让人讨厌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镇云魄听见了,却没有回应,她不是不愿意回应,是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镇云魄,你不好奇这是哪里?”虽然镇云魄一点没动,也没答应落青峰一声,但是他很肯定镇云魄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地接着说自己的话。
果然,即使镇云魄没有应声,却还是竖起耳朵认真地收集自己认为有用的东西。
落青峰慢慢走近,一点儿一点儿地,镇云魄能感觉到来自落青峰身上的浑浊的气息,冰冷的一切中,一丝温暖渐行渐近。
“这里叫做……”落青峰慢悠悠地讲着,以至于性子急的镇云魄挺直身子去听,耳朵竟一下子撞在了人家的嘴上。
“这么心急呀?叫什么来着?我忘了。”落青峰蹲在镇云魄的身边,他管不了别人有事没有,他只知道自己不想让以前这个丫头死。
镇云魄生气了,一下推了上去,是全身用了的那种。
落青峰没防备镇云魄会使出“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这一招儿,当下就被镇云魄推得躺在了地上,诚然,他是不会这么没有用的,是因为人家“扑”的太突然。
“怎么?不想嫁给那小子,改嫁给我了?”落青峰手肘撑在地上,好笑地看着目光迷迷糊糊的镇云魄,他晓得镇云魄即便常在夜间捉鬼,也是比不得自己的久居暗处的。
落青峰的调侃没有惹来镇云魄的羞赧或是骂声,她居然就老老实实地趴在身家的身上泛起困意来。
“呃…你这丫头怎么……”落青峰想,大约不会有一个人能理解镇云魄的这种另类的“大而化之”吧!
敌人与我街在暗处,竟能怎么安稳地入眠了。
镇云魄的确是困极了,她好像一辈子都没睡过觉似的,伏在人家身上就“入定”了。
闻听镇云魄原本疲累的粗重喘气声,渐渐变得匀称起来,落青峰连苦笑的心情都省去了,干脆自己也躺在地上,免得惊醒这迷糊的小丫头。
浅浅地水一滴一滴流入下方的泉池,那熟悉的气息却不只是一星半点儿。
当年,俎玉还是羽落泉时,那“溺羽潭”就是他盘根错节的大网,网罗一批又一批的冤魂。
此时,俎玉已然返还了“凶离之圈”,那个千万年前天之缺一度塌陷任谁也补不全的裂痕、天险。
这处就是封存依旧的“溺羽潭”,只不过,当年那气势恢宏的无尽深渊此刻已不复现那没有边际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躲避世俗和即将到来的千年浩劫的清静之地。
大地尽在身边,这地方却能隐匿,躲过天的召唤和敌人的追捕,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大概就是——相携。
身上镇云魄安静地睡着,于此地相映成趣,仿佛是死尸一具,可是,除了现在又能到哪里有这么美丽的“死尸”?
‘睡吧!就一直这样睡下去,等你睡醒了,事情或许就都平定下了,反正,各处都有人补缺,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总归是有了。’
落青峰心中叨念的这些话,可能没有人会懂,正如“湘携”,之中那句“莫道诗文怪,无人能解湘携情”一样。
龙吟度,槿岫城,城主附中,众人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昨夜,镇云魄三令五申不许任何人偷听自己和袭南竹的谈话,否则她就翻脸无情。
可是,没遵守规矩的龙吟风和袭南竹早上却被人在镇云魄说要谈话的地方发现,那是这两兄妹正躺在草地上“睡的正香”。
“醒醒!哥哥醒醒!”又一次被人抬进房间里,龙吟风一会儿就醒了,一个时辰过去了袭南竹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这时候,小女娃毫不客气地一手拄在哥哥的身上,另一只手不轻地拍着哥哥的脸颊,一边拍一边呼唤。
一旁的管家看着直着急,他们这个小祖宗,有名的坏脾气,谁劝骂谁,只是城主这三不五时地就昏一次,他们也不能由着一个小娃娃的性子来呀?
所以,管家装着胆气上前一步。
“小姐,还是让大夫看看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看看?看什么?都是,废物!姐姐不在,谁也别碰哥哥!”果然,小女娃的语言很是犀利,分毫不给这管家面子,末了还附赠了一记白眼。
管家听了这话,反而笑了,是呀!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遂而,“小姐!仙子姑娘不见了,难道你不要通知她的好朋友去找一找?姑娘明明说要找城主详谈的,她怎么不见了?”
听了这话,小女娃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小大人儿地看了管家,“可不是!姐姐被坏人抓走了!找人去!”
言罢,灵活地跳下床,“跐溜”一声,人就不见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寻根溯源(求订阅)
小女娃听了管家的话,一心只想找到“仙子姐姐”,想着上一次就是姐姐救的哥哥,这一次要是找着了人,也定是错不了。
只是,这一找下去,那聪明的小脑瓜才意识到姐姐的朋友们这两天多来根本就没住什么客房,不是一直守着姐姐和哥哥来的?
“这个管家!真是越来越老糊涂了!”嘴上嘟嘟囔囔的不听,以一个五岁小女娃的观感,这已是一件重大的发现了。
一无所获的小家伙儿又折回哥哥的房间,却发现哥哥的床上已经没了半个人影儿。
“管家!管家!管家——”小娃娃把自己的胃都快喊出来了,还是不见一个下人的鬼影儿,四下去找,绕到房子的后面,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撅了过去。
小娃娃看见了什么?
房子的后面,尸横一地,到处都是鲜血和死人。
她方喊过的那个管家就躺在里她最近的地方,死状惊恐,显然在他死之前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的身后就更不用说了,众仆人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皆像是被什么野兽啃食过的一样,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在小女娃倒下去的同时,一直周身都是暗黑色气息若老虎一样大小的异兽似是闻到了小娃娃的肉想起,即使它的腹中已然装了不少东西进去,却还是不打算罢休。
异兽的大口微张,那獠牙之上还沾有新鲜血迹还伴着口水往下滴。
异兽眯着那双小灯笼一样的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龙吟风,仿佛在审视着这个小娃娃值不值得自己为她撑破肚皮。
最后,它的鼻子在半空中闻了闻,好像完全可定了龙吟风是美味的餐后甜点。
所以,它肆无忌惮地张开那血盆大口,脖子伸向龙吟风。
一道白光闪过,那方才还煞气逼人的头颅“嗵”的落在龙吟风的旁边,滚到了一遍的尸体旁。停住了。
白光的后面,一道轻盈的倩影落在龙吟风的旁边,用手指为龙吟风失去脸上溅到的几滴污血,而后将孩子抱起离开此处。
龙吟风我在女子的怀里蹭了蹭。小小的眉间闪过了一丝不安的表情,似乎是因为抱着她的人让她感觉刚刚那一切都是一场梦魇。
所以,唇角微恙,沉沉地睡去了。
这便是孩子,天大的事情都能将其当作一场噩梦,让它若清风一般地刮过去。
而那处,满地尸体的地方,一阵强风拂过,随着异兽尸首化作的瘴气,浸染了一地的尸首。立时化作了腐肉,而后变成一堆白骨进而成了飞灰。
彼处,镇云魄为了救“龙吟月”付出许多努力的那处结界的树下,袭南竹望着对面抱着自己妹妹的女子发怔。
“你…你是谁?”袭南竹的情绪一下子紧绷起来,就是因为看见眼前这个乍一看样貌有些是自己惊慌的女子。甚至连话都不能连贯地说全。
“寒月!”女子放下小女娃,望着自己旧时的故交,天知道,她最不愿见到老友的这种你不是“雨秋”的表情,那么,她就自报家门。
“不!你不是寒雨吗?”可是,袭南竹已经不记得谁是“寒月”了似的。他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足有眨了十次眼的功夫,才断定了似的这般讲到。
“寒雨”?又是这个名字。
寒月白了袭南竹一眼,正如这个笨蛋忘了自己一样,她的的确确不是那个叫做姒寒雨福星高照的女子。
放下孩子的人的寒月被这话气得转身就走,要不是这个小娃娃命不该绝,她才懒得以身犯险。没想到自己以实像见到这个“傻子”的第一眼,他就死心眼儿就宁愿自己认错人。
“发什么疯?说不是,就不是。”袭南竹因为见到这个女子,霎时间变成了昔日的朋来,那个心心念念一心只为姒寒雨着想的男子。
“怎么可能?天下就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叶子。”袭南竹的神情十分认真。不带一丝玩笑地,凝视着这个否认自己是姒寒雨的女子。
心中喃喃,‘难道寒雨生我的气了?还是,我不曾救下斋暗尘,那家伙已经不在人世了?’袭南竹完全没有注意到脚边的小女娃是谁。
“又是这话!那女人到底给你们下了什么毒?”寒月听见这句耳熟能详的话就一个头两个大。
眉头蹙得紧得不能再紧,真想不加克制,上去实打实地揍袭南竹一顿。
寒月也是个极认死理又随性的女子,她的好友从一开始就是袭南竹,她不认识什么朋来,从前不认识,现在不认识,将来也不想认识。
寒月也从来没有想到依照袭南竹的性子会不顾男女之嫌,上前拉住欲离去的自己。
“你这是干什么?我得走了,做你还做的事,免得日后后悔。”寒月有些不耐烦,她是一个极任性的人,也曾有过自己钟爱的男子,可是后来,就没了后来……
对袭南竹,寒月只有朋友之意绝无男女之情。
她深深地知道,一旦心生了男女之情,他们那对酒当歌、笑看鬼神的日子就回不去了。
“我该做的事?”袭南竹拉着寒月衣袖的手没有因为这话松懈一点儿,反而害怕那是寒月分散他注意力的方法让人错失在自己身边。
“破古木龙以腾!”寒月轻哼了一声,迫不得已似的,淡淡地讲出了好似咒语的一句诗词。
应了这诗词,袭南竹头上一盆冷水泼了下来一样,立时放开了自己动手,眼看着寒月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破古木龙以腾?”袭南竹喃喃地念着这句诗。
恍惚之间,朋来的意识被抑制住三分,袭南竹的神智又升上一些,回身望着那曾经是龙吟月双亲殒命的古树,又是默念一次。
落青峰和镇云魄一边,黑暗之中,镇云魄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在人家的身上骨碌了一下没能起身,才本能地以为自己在什么狭小的榻上,想要试图单臂撑“榻”令自己轻松起身。
直到镇云魄按了第三下还是因为无处着力起不得身欲尝试第四下时,一只大手裹住了她的小手,没出任何声音地自己起身,顺带将怀里的人一拥坐起。
“……”镇云魄有些睡懵了,这样的感觉,好像小的时候,自己地借着娘与爹爹吵嘴不和她一起住时,厚颜与白挤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