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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是因为,想要护你周全。”被镇云魄这么“一训”,壤驷绝尘觉得十分有道理,平日里的火爆脾气也没有了,乖得像只小绵羊。
“护我周全?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在说这些时,心里只不过是小伙伴之间的吵吵闹闹,无关什么大的痛痒。
可是,这句话却入了壤驷绝尘的心。
是呢,好像只是不到一夜的功夫。镇云魄已经施以援手救他第二回了。
从幸福的泡沫中走了出来,壤驷绝尘看了看周围,还是一切如常,甚至还能感觉到海风透过残垣断壁吹到自己的身上,没看见镇云魄说的界术。
“能不能再用这个让我看见你说的东西。”壤驷绝尘只手伸到镇云魄的面前,展开自己的手指,那枚“云魄”静静地躺在他的手掌心。
“它,没碎?”镇云魄不可思议地看着壤驷绝尘手中的“云魄”,那不是“云魄”使用后该有的结果,照理说,它应该碎成粉末才对。
“嗯,好好的。”壤驷绝尘一手伸向镇云魄身侧,拉起她没有握棒的手。另一只手将“云魄”放进她的手里。
结界在人的身上使用“云魄”镇云魄没有试过,因为她知道那样做会虚耗人的精元,不是件可取的事。
见镇云魄摇摇头,壤驷绝尘有些失望地道,“为何不可?”
镇云魄想要直言不讳,却忽然间想到结界外那只“小乌鸦”可能还没死,大大方方地让人家知道自己的底细毕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所以,她不说,也不看壤驷绝尘,一看他就让自己有种非得告诉他不可的感觉。
照旧寻找自己想要的“突破口”,可惜依然无果。
就在这时,结界之外忽然明亮起来,透过那层人不可见的薄膜,壤驷绝尘看见了母亲还有她身畔侍奉多年的“侍女”。
“娘,这回不用费力讨好他了么?”母亲身旁的女子,无心且无脑地问着壤驷绝尘一直以来最最信赖的母亲。
妇人一身华服都是玄色,只有那张美艳的脸庞和一双细致的手是白的。
镇云魄不等妇人回答,就先一步站在了壤驷绝尘的前面,她的预感又来了。那不怎么明朗的预感。
但是,这两次,只要自己一觉得有事要发生,事情必然马上来至。她只得相信直觉不能粗心大意。
“是的,这次真的高枕无忧了女儿。娘整日对着别人的儿子两百多载,早就倦了。”这话一出口,何其伤人。
先前不明白镇云魄为什么突然站自己那么近的壤驷绝尘蓦然间就明白了,身前这女子当真不凡,她预料到了事情的发生?
镇云魄猜想。对面远处的女人话再说下去也不过是更难听、刺痛人心的说辞罢了,与其让她叨叨个没完,不如自己与她对话,在话中若是找到了破绽也好出去不是?
所以,不待伤且恼得说不出话的壤驷绝尘开口,镇云魄就先不干了。
“真是个没良心的养母,害死人家的亲娘篡位夺权,还装无辜?上瘾是吧?”镇云魄这话说得尖酸刻薄,脸皮薄点儿的没准就快气得去投海自尽了。
“你怎么还没死?”妇人见镇云魄还好端端地站在壤驷绝尘转盼就瞪了身后的胖祭司一下。
这细节被镇云魄捕捉个正着,便笑道。“自己没本事生儿子就怨妒别人生的出?老天多给你的命数是要你还债的,你以为自己真能独霸这片海域?”
镇云魄一句句的话都像一把尖刀,直接扎进那妇人的心头上了,当年她是冒着被壤驷绝尘父亲发现而处死的危险害死壤驷绝尘的生母。
多年以来,她每天夜里无时无刻不被梦魇所缠,她不相信有鬼这件事。但是却逃避不了良心的不安。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身后的壤驷绝尘喃喃地无法释怀,云淡风轻似的问镇云魄。
“我倒是情愿什么都不知道。”双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握着木棒一只手扯住壤驷绝尘的衣袖,阻止他欲冲上前去的。
外围的夫人无从回答,“我道落青峰大人所说的劲敌是什么样的人物,不过是一个未经世事就只会讲大道理的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
妇人不理胖祭司的出声提醒,只图口头痛快。
“又是落青峰?”镇云魄顿时生气了,她不明白自己每到一处都找不到出入的地方,为什么那个落青峰却可以来去自如。
“是仇家?”壤驷绝尘听出这名字是个男子了。也因为这个名字安静了下来。
“是个怪物,你听着!既是逝者已矣,那就只能节哀顺变。闪一边去!今天我要是不把这几只乌鸦的毛都拔得一根不剩,我就不是我爹娘的女儿,不是我哥哥们的妹妹!”
拨开壤驷绝尘。在手中的木棒上按下好几枚“云魄”,实打实地冲向那妇人的方向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想要以木棒在结界上戳出一个大洞来,然后出去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如此活泼的一面壤驷绝尘根本就没有见过,被拨开的第一瞬只管自己欣赏着俏皮的一幕,待镇云魄真的冲了出去才意识到现在如此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
站在结界之外的胖祭司见镇云魄来势凶猛,立时就服软了。
他贴近面前的妇人一些,轻声带有颤音地说,“主子,这女子真的非同一般,咱们还是先躲一躲吧!否则,她冲开结界,咱们许是就走不了了。”
那妇人却在这能人面前讪讪地一笑,“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落青峰大人早就给了我以防壤驷绝尘反扑的办法。”
说到这里,妇人深深地看向壤驷绝尘和镇云魄身后的那座破败的宫殿。
不待镇云魄冲到结界的边上,她的手中就出现一只不小的火折子,“刺啦”的一声,那火就燃起了。
不惧海风,更不怕被吹灭,自然而然地将火折子抛向结界的边缘,火折子触到结界那一刹,镇云魄的面前“腾”的一下布满了火光。
是的,整个结界都随着那小小的一处迅速窜开、扩大、蔓延的火蛇而变成火海。
镇云魄再也不能直接接近结界的边缘,她想回头找别处突破,怎奈结界之中自己使不出师公和母亲教的功夫,不然那妇人也不会有机会点火。
转身的时间,镇云魄就惊见壤驷绝尘被蜡烛焰心一般的大殿吸向那里。
“壤驷绝尘。”镇云魄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自己都怔住了,她是什么时候记住他的名字的?
自己大步的向前似乎催动了功夫的开启,眼看着自己和壤驷绝尘就差几步的距离却相互碰不到。
发力让手中的木棒向前伸,壤驷绝尘也抓住了那木棒,握住自己的这头用力一甩,将镇云魄甩离火势最大的自己身边。
壤驷绝尘将木棒抱紧在怀里,镇云魄看见他灿烂的笑容,仿佛一朵正在盛开的的火莲花。
镇云魄看着壤驷绝尘的身影向火海里飘去却上不得前,她见他把木棒放在自己的脸边轻轻嗅了一下,而后口型似乎是“梧桐木”。
镇云魄惊了,而且是立时的一身冷汗。
凤凰非梧桐不栖,这是她儿时就听她娘说过的。
火海湮没了壤驷绝尘那绝美的身影,镇云魄口中喃喃道,“抱薪救火凤槃成……”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只怨缘浅,朱雀涅盘
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镇云魄被烈火团团围住只感到自己就快要蒸发了似的。
‘娘,你只说凤凰涅槃,朱雀呢?也是如此吗?’镇云魄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她倒在地上合着双眸,心中还在问着这样看上去有点痴傻的问题,不知道这一次自己会不会死。
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
“人呢?”没错,那不是错觉,是落青峰正在结界的外围没有情愫地问那妇人。
“大人说的是谁?”妇人本还高兴,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去落青峰那邀功了,却没想到事情还没了结,他人就已经先来了。
“那女子。”落青峰看着眼前的属下,有种看见了猪而非乌鸦的感觉。
“在那……”妇人将女儿送至自己的身后,因为她感觉到落青峰闻女儿的话后神情不怎么祥和。
“废物!”与人无尤于己无忧成性的落青峰,得知镇云魄就身陷在那火海之中,当下就暴怒了,眉头一皱,那母女俩就被振出几十步远而且动弹不得。
慢慢走近若大火球一样熊熊燃烧的结界,落青峰似是在蓄积什么抵御火焰的力量。
天知道他英明一世,有多悔恨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白痴,他明明说的是除掉壤驷绝尘,那个蠢货却连他的小姑娘也一起赔了进去。
直待身上的暗黑之气累积的足够多,将自己的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奋力地扑向他知道的结界最薄弱的地方。
本以为自己至少也可以一观里面的镇云魄是否安好的落青峰。触到那处马上反身落回自己起步的地方,怒骂一声,“该死!这结界是谁设的?”
胖祭司提心吊胆地将自己的手抬至脸侧,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是小的。”
落青峰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极力忍怒,当他再看向那对母女时,倒在地上的她们在眨眼之间就化为了乌有,连渣都没剩下。
胖祭司见此情景,吓得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把结界给我解开。”落青峰不善地说,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要不是看在留下这个胖子还有用,他早就送胖子和那对母女一起上路了。
落青峰向来如此,愈是着急的事就越是冷静,在他看来越是心焦越是容易坏事。
胖子摇摇头,落青峰合了一下眸子,“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人,实在不是小的不照做。若是那火不点燃起来还好,小的就这点本事。根本进不了前。”胖祭司一副“坦白从宽”的模样,一丝一毫也不敢少回落青峰。
落青峰一想也是,自己尚且不敢轻易接近那火焰,何况是一只成了精的小乌鸦。
“想办法!告诉你,里面那女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永世不得超生。”此时的落青峰再也淡定不得了。
落青峰眼中的镇云魄。但凡有一点办法都不会坐以待毙,现在这么久了,她连一点声响都没传出来,怎能叫人不忧心?
“大人,这火能灭吗?”胖祭司以为他那死了的“主子”说火是落青峰给的,他就该有办法。
“灭不了,不仅灭不得,沾了一切都能燃烧,哪怕是那捧星海!”落青峰的言外之意就是这火连水都不怕,让胖祭司自己想办法。
落青峰的脸上已经没了往日的假笑和好颜色。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面前的结界,他不甘心,总有办法把镇云魄弄出来的,哪怕是因此放壤驷绝尘一马。
火势越来越猛,风中传来的焦灼气味让嗅到此味的落青峰惊得立直了身子。
“梧桐木?”他闻到了梧桐燃烧后的特殊香气。心下顿时凉了个彻底。
火非凡间的火,燃着的又不是一般的木材。
心知镇云魄在结界其中是凶多吉少,自己无力施救,心灰意冷地轻轻振袖。
要不是他受了轩辕锦那两道重伤一时间无法痊愈,要不是他将权力交给了那无知妇人,要不是他没有防患于未然,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