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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凝闻言回转目光在宛星霓身上,先是不解和不愿,当镇云魄取出一对玉石来至她面前时,她的眸子转了转不再介意小星霓是什么了。
宛星霓踮起脚尖,伸手在月光炒饭额头上以食指点住他的眉心,几瞬以后才老老实实地站好。
“娘娘,这玉成色极好。可是,玉不如琉璃通透。若在紧急时候。该如何脱身?”镇云魄两手各持一半玉。认真地凝视着月光凝。
月光凝则笑而不语。只是冲着镇云魄点点头。
镇云魄叹了口气,余光飞快地瞄了一下泷仙之。
而后,低声细语,念念有词。
“云之精髓。天的魂魄。愿二者相伴相随,生同居、死同穴,归则一处,相依不相离。”
随着镇云魄的话语,“云魄”口袋中飞出两枚铜钱,一枚“魄”字面贴合在她左手一半玉上,一枚“云”字面贴合在他右手一半玉上。
二“云魄”贴而化入玉身之中,此番完成后,镇云魄才渐渐放开自己的双手。
脱离了镇云魄双手的两片玉石浮在半空中泛起幽光。一阵强光晃得众人都睁不开眼后,两片玉紧紧地合在一起。
就连系玉的丝线也紧密地相互缠绕,遂而飞向泷仙之的腰间,系好在他的腰带之上。
刚刚还站着二魂的地方,现在就连虚影也没有了。
泷仙之注视了自己腰间的玉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转向镇云魄。
镇云魄小步来到泷仙之身边,俯下身一手托住合二为一的玉佩,另一只手拂尘似地摩挲着玉上的图纹。
“万事有我,没有我的同意,不要轻易现身。在外不比相府,阴都那边,随时会再派人前来的。”
镇云魄话毕,玉佩忽闪了一下,光芒甚微,不过她还是嘴角上扬、心领神会了。
“泷仙之,爹娘都在这儿。有事没事别逞英雄,姐有南竹保护,不劳你大驾。”镇云魄拍了拍那对玉佩直立起身,快速走向袭南竹的步子因为他接下来的话而止住了。
“我去不了,我不能离开中天城。”袭南竹还是那个脾气,纵使人家都急死了,他仍旧不紧不慢。
镇云魄努力地看着袭南竹,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出玩笑的蛛丝马迹。
良久,眼睛都瞪得疼了,袭南竹依旧慢条斯理,怡然自得地与她对视。
“咱们走!”原以为是苦尽甘来了,哪里晓得只是昙花一现的幸福。
扯住泷仙之和月光炒饭的衣袖,镇云魄孩子气地向门外走。
未到门口便想起自己的宝贝们还在桌子上,转身这回房中将桌布四角一兜,看也不看袭南竹就走了。
边走边鼓着腮,‘娘说得对,上门的不是买卖!’
众人前面一走,袭南竹下一刹就坐在了桌字旁边的圆凳上。
“何必呢?早告诉过你被费力不讨好。”一道女声讪讪地在袭南竹身边响起,伴着这嗓音,一个虚无缥缈的身影渐渐地化成实体。
女子单手抚在袭南竹的后颈上,顺着颈椎的走向自上到下抚了几寸。
“雨秋,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袭南竹没有回头,目光幽深地望着一行人消失不见的地方出神。
“不!不是雨秋!现在应该叫寒月。”袭南竹的身侧,女子轻轻否定。
她的手又回到了袭南竹的后颈,手指上移至后脑,自她的手指向袭南竹的体内注入幽蓝的水光。
大概是感觉到袭南竹很是虚弱,女子讲话的语调也平缓了许多,少了几分不祥和的讽刺意味。
“雨…好吧!寒月。”袭南竹再次做出妥协,方才自己被“云魄”打中之前是出于护主的本能,不能有自己原来的意识地去保护宛星霓。
好友好不容易为他制造出的一层可以在人间行动自如的界术,也因此化为乌有。
“你明知道的,没有。”女子淡淡的话语让人找不出破绽。仿佛实情便是如此不曾掺假。
“咳……”袭南竹轻咳一声,二人消失在满是香烟的房间里。
月光凝院外,几个灰影隐匿在曙光来临之前的夜色里,向房中探头探脑。
相府外,风中有两道身影,男子身姿矫健、女子步法轻盈。
“非得如此才行嘛?”袭南竹恢复了神气,似乎在追赶什么一般,且言且行。
“我说没有,你不甘休;我言有法,你又迟疑。”女子若飘扬在空中的绸缎。看似轻的会被风吹走。行动上却始终可以与袭南竹并肩而行不曾被其落下。
“能成功么?”最终。关于寒月的提议,袭南竹还是选择了放弃坚持已见,好像是除此之外别无选择一般。
“是个人,就有意志薄弱的可乘之机。”寒风拂面。寒月的话更像是取人性命的夜之修罗。
可惜了她是个表象柔弱的女子,否则一定会成就一番不朽的霸业。
话语决然,随着再次漫天飘洒的冬之使者一点点地零落,沉寂在寅时未见天明的大地怀抱中。
与中天城相距不远的一座小城边,镇云魄一行人正在这座城的护城墙上。
“魄姐姐,这很冷!为什么咱们不等南竹?”宛星霓嚷着冷,实是怕月光炒饭冻出个好歹来。
至于提起袭南竹嘛,纯粹是依赖成了习惯,问问罢了。
宛星霓现在是有了炒饭万事足。才不会浪费神气去研究别人。
镇云魄不回话,坐在城墙的垛口上双腿垂着面对中天城的外面。
冷么?
镇云魄此刻的心情何止是冷?
她不怕暂时不能与双亲和哥哥们相聚的孤单,因为娘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可是。镇云魄讨厌眼前这种欣喜温暖后的凄冷。
南竹怎么能如此狠心呢?
“南竹先生便是你的归处?”脱下外袍罩在镇云魄的头上,泷仙之觉得自己真实富贵身、贫贱命。
以前欺负成功面前这个女人明明是件很高兴的事,现下却犯贱地不愿意看见嚣张跋扈惯了的镇云魄像个死人似的,连理会人的行为也没有了。
“他不是!我的归处有爹娘、有哥哥。他是我的末路!”镇云魄气急了,对宛星霓的话她不予理会已是给了最大的颜面。
被泷仙之带着体温的外袍包裹住,她有一种眼中的冰要融化了的厌恶感。
她讨厌哭,尤其是现在!
她为什么要听袭南竹的?
他不让她哭、她就不哭,可是她的伤心谁来替?
泷仙之没有继续问下去,镇云魄落寞的背影足以说明一切,她是口是心非,其实她是很在意自己正在骂着的人。
镇云魄随着“啪、啪”的落珠声吸了吸鼻子,从城垛上站起身。
扯下身上的外袍转身递给泷仙之,她有良心,不会因为伤心难过就变成一只失去母亲的幼犬,害怕得到处乱咬人。
就在此时,立在月光炒饭身畔的宛星霓惊奇地端平手臂指向镇云魄的身后,中天城的方向。
“魄姐姐!中天城好像开始沉了!”关于一座“人类聚居地”的沉陷,小狐仙没有什么惶恐的危机感。
镇云魄闻言不信其真地继续递出她手中的衣袍,可泷仙之伸手去接时,衣袍却先他一步落在地上。
‘南竹,他不是在找借口么?好好的一座城怎么会说沉就沉?天象有灵,中天与两仪明明就是气数未尽的呀!’
衣袍之所以会落地,就是因为镇云魄在对宛星霓的“小谎话”嗤之以鼻的下一瞬后感应到了远方芒点一般的大城在塌陷。
“南竹。”足足与自己思想斗争了眨三次眼的功夫,镇云魄才低喃出心中那人的名字打算冲回去。
她不明白,既然袭南竹已然预知到了中天城会塌掉,为何还要对她说自己不能离开中天城那种话?
“且留步!”连自己那堆重要物件都顾不上拿的镇云魄,被身后的人扯住后衣摆惯性地拉入怀中。
伴着头顶传来的三个字和嗅觉,欲挣开的动作僵在原处。
镇云魄回首仰头。
是错觉?
不!
许是思之过甚……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交换条件(求订阅)
一把将镇云魄按在地上,自己也马上伏在她的身上。
一阵强有力的劲风紧随这动作而来,泷仙之将头埋得更低。
镇云魄甚至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喘息声,仿佛是被什么追赶之后的挣扎。
“你干什么?”镇云魄自不会觉得泷仙之这是在无理取闹,只是以她对以前那个泷仙之的了解,她困惑的是泷仙之怎么会有预知这种危险的能力?
侧过脸时,她微凉的唇正好擦过泷仙之的脸。
镇云魄只考虑到事态紧急,肉和肉碰一下的事情根本就没往心里装。
“有危险。”泷仙之回答镇云魄时,头已别向另外一侧,从脸一直红到耳根。
劲风没有一下子过去,泷仙之也不敢松手。
干什么?
泷仙之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很不能自已的意识到有危险靠近。
然后?
感知这危险是自己抗衡不得的,就只有避开了。
“这种危险我自会避开,一边去!”猛地向上一起身,泷仙之猝不及防地被镇云魄这动作掀倒仰面躺在地上。
可是镇云魄料想错了,这次的“这种危险”她避之不得。
像一只断了线的纸鸢,镇云魄顺风就被刮起,泷仙之伸手握住她的脚踝也如大树一般被连根拔起。
脚下,月光炒饭和小狐狸宛星霓来抓他的衣摆,人没碰到半分也依样随着大风在空中行了一段回旋向中天城的方向。
泷仙之身上挂着镇云魄的“全部家当”,将人按在身前以自己脱下未及穿上的外袍裹好,闭上双眸等待大风的停驻。
耳边“呼呼”的风声连绵不绝,第一次,镇云魄觉得泷仙之还有点儿用,认为他做了男人该做的事。
眼前乍明又忽暗,不晓得周身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泷仙之依稀之间好似看见了儿时记忆中的南竹先生正和一名风姿绰约的女子交谈完毕向自己走来。
“揣着那东西劳神么?不若将其交给我。否则以后会更加前途未卜。”不知何故,泷仙之敬之爱之的人这样对他讲时,他犹豫了。
泷仙之不愿意将玉交出去,仿佛即使与性命之忧无碍他也不愿意了。
所以,泷仙之下意识地摇头。
对面的袭南竹见状笑了,“执着是件好事,可有时也未必有结果。就像现在的你,心之所系也同样待你么?”
袭南竹的话,泷仙之听不懂,但却莫名其妙地为之颔首。
“既是如此。我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了。”袭南竹怅然转身。以侧脸对着泷仙之。
淡泊尘世地仰起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转念之间,泷仙之似是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自己。
循声低头看去,自己正处在一棵郁郁葱葱、苍翠欲滴的大树上。
树下,一个本该冷颜的美妇人正巧笑嫣然地向自己招手。
在她身旁。一名与自己样貌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子也仰面笑望着自己。
泷仙之心中一喜,这对夫妇不正是他的双亲么?
方想一跃下树去见爹娘,动作猛然止于惊觉双亲多年之前就已经过世了的事实上。
泷仙之不可置信地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