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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煮些红糖姜水来。”陈妈妈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跑,婉盈连拒绝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无奈的笑了一声,婉盈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垂下眼帘,思索起了今日见到的这几个韩家人。
老夫人为人严肃方正,这类人最是讲规矩,只要不犯错,那便十分好相处;大房和三房的人打眼看着也并没有什么歪心思,毕竟他们和二房差距太大,也不敢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这么一想,婉盈就觉得这韩家的内宅关系实在是单纯的不得了,人少了,矛盾便少了,如果楚氏再好好教育一下三姑娘就更好了。
等着韩大人下朝回了家,一大家子人便凑在了一起,将饭桌摆在小香厅,中间隔了屏风,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期间,即将出嫁的婉盈被重点关照了一把,而她只能羞涩的垂下头,做出了一副正统的大家闺秀的模样。
用完了饭,男丁们去了书房,女人和孩子便转移了战地,回了松鹤堂。
十分有威严的老夫人让连氏和柳氏带着几个小的出去玩,只留下几位夫人和婉盈在屋子里,然后便说起了威远侯府的事情,“嫣姐儿成婚的时候我曾见过威远侯夫人一面,侯夫人并不难相处,只要你谨守规矩,便不会出什么事。”
婉盈知道这是老夫人帮她理顺侯府的关系呢,也不说话,只静静的听着。
“侯爷为人十分正派,只不过侯爷还有一个嫡亲的弟弟,看在逝去的老侯夫人的面子上,侯爷并未和他分府,”老夫人说着,微微皱眉,似是对这位侯府二老爷十分看不上眼,“这位二老爷小妾众多,只女儿便有七个,还有两个已经娶了妻子的儿子……和他们相处的时候你且记着不要过于纠缠,但是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你可明白?”
婉盈急忙起身回话,“孙女明白,谢祖母教诲。”
老夫人看了在她旁边伺候的丫鬟一眼,后者进了里屋,很快便端了一个荷叶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一套华丽的金镶玉头面、一对镶着红宝石的金手镯和一副金丝镶红宝石耳坠,旁边还有一个小匣子。
“当初嫣姐儿成婚的时候我便送了她这几样,老婆子不是个偏心的,现在也给你这些,另外再给你三千两银子压箱底,”老夫人叹了一声:“盈姐儿,你以后且好好过日子吧。”
婉盈看了楚氏一眼,老夫人自然瞧见了她的动作,便道:“拿着吧,你母亲并不在意,以后出嫁的姑娘都会得这些。”
楚氏也笑眯眯的让她接了,她当然不在意,当初大姑娘成婚的时候老太太可是给了八千两。
婉盈这才屈膝行礼,接了过来,“谢祖母赏赐。”
老夫人到底是年纪大了,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让众人退下了。
婉盈让白鹭端着荷叶托盘,沐浴着韩婉怡愤恨的眼神,奕奕然回了自个儿那个已经呆了月余的小院子。
说实话,婉盈对这些漂亮饰品十分喜欢,她上辈子的时候也自诩是个手工帝,做出来的凤冠、发簪十分受欢迎,可是在见了这些真正的好东西之后,她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肤浅,古代的这些工匠才是真的手工帝啊!
“姑娘,这些可真好看。”黄鹂眼巴巴的看着那副头面流口水。
婉盈喝着热乎乎的红糖水,笑道:“那等你成婚的时候我就给你一副金头面。”
黄鹂小脸顿时红扑扑的,不过这次却没害羞的跑开,只是道:“好啊,那奴婢就等着姑娘赏了。”
正在把东西收进箱笼里的白鹭笑她:“你羞是不羞?才多大就想着嫁人呢?也不脸红。”
“这有什么害羞的?你又不是不嫁人。”小黄鹂翻个白眼。
白鹭摸了她脸一把,“快让我瞧瞧,你脸上糊了几层的粉呢?”
黄鹂跺了下脚,过去拧她,两人笑闹在一起。
一旁的杜鹃扁了扁嘴,婉盈斜她一眼,只当没看见。
第二日,天突然就阴了下来,婉盈倚在窗子边摇着扇子,看着阴麻麻的天烦躁不已。
白鹭端着小汤碗儿进来,“也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下,现在一点儿风都没有,让人厌烦的很呢。”
婉盈吁了口气,道:“怎么又是你做事?杜鹃呢?”
“杜鹃姐姐去针线房妈妈那儿拿丝线去了,说是要帮着准备荷包呢。”
婉盈微蹙眉头:“她怎的想起来做这个了?”那个丫头在这儿都快把自己当成正经小姐了,那还会做活?
白鹭低声道:“奴婢瞧见她做了一个绣着青竹的荷包呢,拆了绣绣了拆的,瞧上去可上心了。”
婉盈挑眉,白鹭瞧上去非常气愤,“姑娘,奴婢觉得杜鹃心里藏着算计,肯定想搞鬼呢,咱们可得好好防着她。”
婉盈忍不住笑起来,“那行,我就指望你看好了她了。”
白鹭拍着鼓鼓的胸脯道:“姑娘,您放心,奴婢定不会负您所托。”
婉盈的心情好了不少,其实她隐隐约约的也知道杜鹃的打算,总逃不了想要给那位十分漂亮的季二郎做姨娘的心思的。不过她并不在意,念头也只是个念头而已,只要那男人值得她对他好,那她便防得住,谁都越不过她去。
第四章
临到这一日的傍晚,京都开始下起大雨来,这雨连下了三天,直到初十的午后才堪堪停了。
停了雨,婉盈正打算带着黄鹂、杜鹃去正院请安,就见楚氏身边的杨妈妈过来道:“二姑娘,老爷传了话来,让您去书房呢。”
婉盈一愣,完全没料到韩大人会主动找她,不过却也来不及细想,急忙跟着杨妈妈去了书房。
“父亲。”婉盈屈膝行礼,半垂着头站在桌案前。
韩兆点点头:“坐吧。”
婉盈在椅子上坐下,静默不语。
“盈丫头,你定是十分好奇我为何会叫你过来,”韩兆直言不讳道:“其他话我也不说了,只是先知会你一声,侯府二郎求了外放,等你们成亲后便要去就职。”
婉盈先是反应了一会儿这侯府二郎是谁,等明白了之后才惊讶的抬起头来,外放?
“侯府人多规矩大,你性子又弱,随着他出去呆上几年长长见识也好,”韩兆推了推桌案上的一个长匣子,“你母亲为你备下了不少嫁妆,我再给你添些,到了外面,你定要好好和姑爷过日子,旁的不用多管,只把内院管好便可。”
婉盈红着脸起身行礼,“谢爹爹教诲。”
“我何曾教诲过你?”韩兆一哂,“姑爷是个好性子又有能耐的人,虽说出身让人诟病,你若不在乎却也不算什么,你只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姑爷自会给你求来一生富贵。”
婉盈又应了一声。
“罢了罢了,你去吧。”韩兆摆摆手,也不再多说。
“父亲也要爱惜身体,女儿告退。”婉盈起身又行了一礼,才抱着匣子离开。
出了书房,婉盈遣了黄鹂抱着匣子回了自己的小院子,她自己则带着不甚情愿的杜鹃去松鹤堂请安。
老夫人没多说什么,楚氏也并未多搭理她,只说了些闲话,便传人摆膳了。
等用完了晚膳,老夫人便挥手让她们都回去,婉盈带着杜鹃刚出了松鹤堂,便被韩婉怡给叫住了,四姑娘韩婉月一瞧,怕引火烧身,急忙带着丫鬟走了。
“二姐姐跑的这么快作甚?后面可有老虎追着你跑?”韩婉怡依旧一身火红的妆扮,看上去非常明艳。
婉盈轻声道:“三妹妹说笑了。”这后面可不正是追来一只母老虎吗。
“哼——”韩婉怡轻哼一声,阴阳怪气的道:“我现在瞧着二姐姐可是比以前嚣张了不少,怎么,觉得以后有人给你撑腰你便不把我放进眼里了?”
婉盈实在是不知道这位小姑娘的脑袋是怎么长得,时时刻刻都能找出茬来,然后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让人不知道怎么接口。
“二姐姐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被我说中了,心虚了?”韩婉怡脸上现出恼色。
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婉盈急忙道:“三妹妹说什么呢,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顿了顿,又道:“这里也不好说话,要不三妹妹去我的院子里坐坐吧?”
韩婉怡微微扬起下巴,“我才不去,你那院子又小又破,有何好看的?真是懒得理会你。”说完便带着丫鬟趾高气扬的走了。
婉盈只故作无奈又哀怨的叹了一声,心里却实在是哭笑不得,既然都懒得理会她了,那为何每天都要找她麻烦?转而又想到韩婉怡已经十三岁了,再过几年也要出嫁,只是不知她这性子以后可该怎么办。
“走吧。”婉盈带着杜鹃往回走,心中却想着就让她恶毒一下吧,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嚣张跋扈的恶姑娘以后能过出怎样的日子来。
回了院子之后,婉盈一如往常的遣走了杜鹃,只叫黄鹂在屋里伺候她。
“姑娘,这是老爷给您准备的嫁妆?”黄鹂看着长匣子十分好奇。
婉盈点点头,然后打开了匣子,匣子里的东西不多,只一张房契并十张五百两的银票。
“好多银子呢。”黄鹂轻声叹道,老爷还真是大方。
婉盈看着房契,这是京都广宁胡同一处三进三出院子的房契,广宁胡同里住着的都是官宦人家,这么一处院子虽说不大,却并不便宜。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婉盈无声的叹了一声,然后把东西都收了起来,又嘱咐黄鹂道:“若是杜鹃问你,你只说没看见我开过匣子,不知道这里装的什么。”
黄鹂应了,又担忧道:“可要是夫人问起来怎么办?”
婉盈淡淡一笑:“夫人不会问的。”楚氏爱面子,这件事情上她只会旁敲侧击的派人问,而不会自个儿亲自问。
黄鹂虽然好奇,却也没再问。
接下来的几天一如既往,婉盈除了请安外并不出门,只遣了几个丫鬟把她之前一个多月以来做的绣活儿给各个院子送去,除了给老夫人的抹额外,其他的都是些荷包、香囊、扇套之类的小玩意儿,只是上面绣的都是她自个儿描的花样子,与这里常见的并不一样。
婉盈十分庆幸这句身体上还保留着二姑娘那一手好绣工,不然一不小心可就要露馅了。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便到了八月十七的晚上。
晚上,苗姨娘禀了夫人楚氏,来给婉盈做婚前x教育,某位前世大龄未婚女青年故作羞涩的垂下头,直到那些话说完才憋红着脸抬起头,“姨娘,这也、这也太……”
“我的好姑娘,你可别害羞,”苗姨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明儿你就嫁人了,以后姨娘再也顾不上你,你的指望全在姑爷身上,到时候可不能直挺挺的什么都不懂。”
婉盈继续装羞涩。
苗姨娘又道:“我的好姑娘,虽说你是庶子媳妇儿,用不着管家,但是自个儿的嫁妆和小院子还是要管好的,姨娘没用也教不了你什么,一切还要看你自己了。”
婉盈知道苗姨娘的一番慈母心肠,轻声应道:“我知道的姨娘。”
“好姑娘,”苗姨娘的声音有些哽咽,“若是姑爷是个好的,那你便好好和他交心过日子,若他……那你便尽快生个儿子,守着嫁妆关起门来只过自己的日子,切不可太委屈自己,实在过不下去,也还有老爷在,可别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