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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出屋,不一会又打回了几只野味,必是想给千寻补一补身子。
日复一日,千寻喝着白果药浆,又有慕殇的照料,虽然伤重却好的很快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这一日慕殇不在家,去城中办事。
千寻对二郎说道:“我们不能总是霸占着人家的地方了,害的慕殇只能睡桌子,睡地上,还要照顾我们衣食。我们不能在拖累人家,是我们该离开的时候了。”
二郎似乎能听懂:“呜嗷······”一声,似乎是舍不得,似乎是在说:“好的······”
千寻看着自己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能够感谢相赠的物事。忽然摸着颈中她的“路路通”,不禁心中好痛。
小师父哥哥送给自己的“避毒珠”路路通,自己多年来都贴身戴着,触体升温散发出的香气已经浸入了千寻的灵魂,那是小师父哥哥给她的温暖,给她的呵护。
怕初时入谷的她为毒蛊毒虫所伤,小师父哥哥把自己贴身宝物给了自己。
想起自己和小师父哥哥十年在谷中相依相偎的温暖时光,不禁泪流满面。
摸摸现在还在痛的伤口,却对轩辕恨月一点也恨不起来。
也许千寻就是这样善良,这样柔软,这样的傻吧。
想到小师父哥哥和勾月在一起一定很相爱,很幸福吧。
想到死去的含香姐姐又是一阵哽咽,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切变得好快。
不舍的摘下路路通,放在了屋子里面的桌子上,转身带上门。
风,拂过千寻的面颊,脸上一片冰凉,凉到了心中。千寻伸出芊芊玉手,擦干了眼泪,坐在了二郎的身上,一人一狼已经远去。
第十四章 乞丐慕殇
慕殇回到屋子里看见桌子上面一个通体幽蓝的珠子泛着淡淡的光晕,拿起细看,见是为千寻包扎伤口时她颈项之中戴着的珠子。急忙转身跑出屋去。四处寻找,千寻已然和二郎不知所踪。
握在手中的珠子还带着温度,知道千寻并未离去多时。
此处是古观音寺山脚下,古观音寺又称白衣阁。因阁内供着白衣观音而得名。
殿宇恢宏,古朴。是重要的佛教圣地。而古观音寺位于汴梁就在现在的河南省开封,
就是当时的京都‘开封府’,又称东京。心想:“千寻和二郎定未走远。”遂急忙跑了出去,进城寻找。
来到城中一群小乞丐看见慕殇都围了过来,慕殇是丐帮六袋弟子,在帮中有着一定的地位,武功也非常高强。小乞丐们时常都唯他马首是瞻。
其中十岁左右憨态可掬的胖乞儿,问慕殇:“慕殇哥,你不是回家去了,怎么又折回来了?”
慕殇对胖乞儿说:“小淘气儿,你和弟兄们帮我找个人,是一个姑娘,这般高矮,身边还有一只偌大的雪白狼王。”说着用手比划着千寻的高矮胖瘦和二郎的体积。
一众乞丐都傻眼了,“一个姑娘和一只狼,这也是非常奇怪的组合了吧,来到这富饶繁荣,人口众多的京城之中,不得把街上的人都吓的散了开去?”
慕殇不再和他们多说,只告诉他们一旦有消息,按着丐帮传递消息的联络方式第一时间联系他。
说完便急急忙忙的四处打探寻找,偌大的汴梁城找一个人还是不太容易,即使对丐帮来说。因为一众乞丐并不值得千寻长得具体什么样,只能凭着慕殇所述的衣着形貌来寻找。
千寻并未像慕殇所想,来到汴梁城中。想她穿越到古代,就一直居于深谷之中,十多年来只见过小师父哥哥,勾月含香和偷狼崽子的坏人红狼少年,慕殇这么几个人,对着人世繁华的
谷外世界有着淡淡的恐惧。和初时,想和小师父哥哥一起遨游江湖的那种期待心情形成极大的反差。
她与二郎来到了古观音寺所在的山中,在一处茂密的丛林之中,安定了下来,也许这安静的密林之中,更能让她的心安静,安宁。她蜷缩在一颗古银杏树下,拾起一片银杏树叶拿着叶子的
根茎在手心里面转啊转。听着一声声的钟声传入耳中,晨钟暮鼓,抬头看天,天色已晚。二郎蹲在一旁,仿佛守候着千寻,千寻蜷缩在树下睡着了。
慕殇在城中找了一日,也无结果。心中忧急如焚,转念想想,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回身疾步往山上跑去。
千寻伤未全好,又心内郁气难舒,睡梦中昏昏沉沉,一会感觉全身炙热,一会又如坠冰窖。满头是汗,低吟梦呓全是“小师父哥哥,小师父哥哥,别,别杀我。”一会又哭了起来,二郎
用他的狼鼻子,狼爪子一阵推挠,千寻也不能转醒。显然已经发烧烧的迷糊了。
着急的一阵狼嚎:“呜嗷。。。。。。”
疾步跑向山中的慕殇听到狼鸣,有如天籁。飞也似地跑过去,看千寻烧的迷糊不醒,抱起千寻飞步往家中跑去。二郎就是这样,不排斥慕殇,仿佛还很有默契。也许他们都有着狼的孤独与忧郁。
白果药浆已经用了,千寻此时伤痛复发,又在野地里呆了半晚,更重要的是她遗失挚爱还对她痛下杀手,伤痛心痛,病魔来势汹涌,满面潮红,嘴唇都烧的干裂,自己求生欲望淡薄。
俨然要活不过来了。
慕殇见情势紧急,连夜赶去古观音寺求药。寺中僧人,深夜已经睡着,守夜僧人并不给他开门。他在门外跪求,面见方丈,求取白果药浆。守夜僧听说半夜惊扰方丈,还要取寺中疗伤圣药,
断然不给他开门。慕殇言辞恳切,说:“大师,您慈悲为怀,救人性命,胜造七级浮屠。”
守夜僧人只当是觊觎圣药的鼠辈,断然不允诺。
慕殇在寺外跪了近两个时辰,仍旧无果。心中知道,千寻的病情紧急,拖延不得。
返身奔下山去,赶去城中找药铺郎中。
慕殇虽然是洁衣乞丐,但是并无积蓄。而且郎中诊金价高。但也唯有一试,横下心,就是拼了命,抓也要把郎中给抓来给千寻医治,大不了再坐回牢,脸上再刻个字也心甘。只要能就回千寻的
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在乎千寻。
来老药铺外面,狠力的敲打着铺门。“谁啊?大半夜的!如此的敲门法!”一个老者提着灯,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大夫,我妹子肩伤复发,高烧不退,求您快去给医治!”
老者斜眼一瞅,见慕殇衣着破旧,一派寒酸,不禁狗眼看人低,“十两诊金,现收现付,老夫就去。否则莫提。”
慕殇眼睛都欲瞪出,这简直是趁火打劫。
低声求道,“大夫,现在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请你先去给人看病,明日凑足诊金,定然双手奉上。”
老者大呼:“不可,没钱别提出诊。”转身欲把慕殇关在门外。
慕殇心急如焚:“求道,大夫,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只求你快点随我去给我妹妹看病。”
老者眼睛一转,笑道:“没钱也行,你若答应为我试针半月我则答应你出诊。”
慕殇立刻答应下来。
老者怕他反悔:“我在研究针灸火攻针法,试针可是非常疼的?”
慕殇目光如炬,雄伟姿态立展拉住老者的胳膊:“我言出必诺,休要啰嗦,快随我去救人。”
老者:“喂,喂。我得去取诊箱。”
慕殇提起老者一路飞奔,慕殇身材高大,步履轻盈不一会便赶回屋中。
看向病势沉沉的千寻眼中满是怜爱担忧之情。
老郎中看着病中千寻,苍白的娇美容貌,仿若山中晶莹高洁之雪,纯洁又易消融。如斯人儿若真在他手中就不活,自己这习惯了见死不救的老郎中怕是也会大敢惋惜的。不禁认真悉心救治了起来。
望闻问切,又开了个方子,让慕殇待会随他去抓药。说包药到病除,但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说完,慕殇放下大半儿的心来。跟随他抓药去了。
老郎中抓药,却只抓了两日的药。让慕殇给千寻每日用完药后再到他的药铺抓取,说怕存放不当,失了药性,还说病情若见好转还要改变药方,直至痊愈。
慕殇知道,有多半的原因是怕治好了千寻,慕殇却不去给他试针。却不知道慕殇虽然武艺高超,完全可以逼迫老郎中医治,但是他根本不是那种人,不会那样去做。慕殇为人重信守义,言出必行。岂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的小人。
这几日,千寻渐渐好转,慕殇让胖乞儿小淘气儿和小淘气儿同岁义妹云儿,去他家照顾千寻,自己则守诺去为老郎中试针。
老郎中的医馆仔细一看,气派的很。慕殇从来都体质健壮,不曾问诊抓药,也未曾来到过医馆。
今日仔细一看这间医馆一长排药柜,前面一处柜台,里面有垫台,抓药的伙计站的比外面的人高出一个头来。厅中两张方桌,两个中年男子在给排队的人看病。见到老郎中一起起身喊:“师傅,您回来了?”老郎中:“恩”了一声,带着慕殇来到里间一处极为隐秘的居室。
居室内有两座一人多高的铜人,身上扎满了针。慕殇不禁想着待会这老不休会不会把他也扎成这刺猬一般。
这老郎中其实是翰林医官院医官、尚药奉御名字叫王惟一,品行不敢恭维但是对针灸学很有研究,集宋以前针灸学之大成,医术高超。慕殇误打误撞找到他,是千寻所幸,换了别人未必能救活;但之于慕殇,却是大大的不幸。
“恩,不错,不错,健康的身体,强壮的体魄”老郎中王唯一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看着慕殇麦色肌肤下强健的体魄,肌肉结实,无一块赘肉。
“少些废话,不是试针吗?快些来吧。”慕殇有些不耐烦,他只希望老郎中快点试完针,他便可以早些回去照顾千寻。清瘦的可怜的,让人心疼的千寻。
王唯一捻着胡须笑道:“不急,不急。我先用银针刺你周身12处要穴,分别为合谷、少商、神门、内关、后溪、膻中、中脘、足三里、阳陵泉、丰隆、承山与太冲穴,你需要分别把针刺于这一十二处穴道的感觉麻木酸胀痛痒六感分别告知与我。我还会试着刺你睛明、素髎、人迎、委中四穴,你也一样需及时告诉我刺感。”
慕殇心道:“老不休当我无知,睛明、素髎、人迎、委中人体禁灸之穴,皆属古人认为不可刺者。”但既然已经答应试针,老不休必定不会寻平常之穴位针灸便会作罢。
宋时,针灸学非常盛行,但有关针灸学的古籍脱简错讹甚多,用以指导临床,往往出现不应有的差错事故。根据这些情况,王惟一及其同行,产生了统一针灸学的念头及设想,并多次上书皇帝,请求编绘规范的针灸图谱及铸造标有十二经循行路线及穴位的铜人,以统一针灸诸家之说。接旨后,惟一亲自设计铜人,从塑胚、制模以至铸造的全部过程,他都和工匠们生活在一起,工作在一起,攻克了无数技术难关,,终于铸成了慕殇所见的屋中的这两座针灸铜人。
此时,王惟一想要编绘一本《铜人腧穴针灸图经》和两座针灸铜人一并献给宋仁宗,以作为铜人的注解和姊妹文献。而编绘《铜人腧穴针灸图经》之中对于人体一十二处要穴的灸法仍疑难之处还需以实践来攻克。
人体多出禁灸之穴位中仍以睛明、素髎、人迎、委中为禁中之禁。王唯一也想有新的突破。
王唯一此行为算是大胆尝试,但是不能明目张胆找人试针,闹不好轻则致人瘫痪重伤,重则伤人人命,虽然他见死不救不以为然,但是草菅人命天子脚下他还没这个胆子。
那日正好碰上慕殇,急转心智,以试针为条件本是让慕殇知难而退,谁知慕殇竟为救那个小姑娘竟豁上性命般一口应下,心想:“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便伤及性命,既有约定,又怕什么?”但是心下也着实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