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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去!”
出了安兰殿,北宫逸轩沉声交待着昊天“她再有个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是!”
………………
永和宫,北宫逸轩立于下方,背脊挺直,面上神情淡然。
“方才听闻安国又去永宁宫闹了一场,哀家正准备潜人去请安国来问问,到底是何事这般的莽撞?倒未曾想,逍遥王倒是来了。”
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捏着杯盖,在那杯盖拨着茶叶时,发生轻悦的声响。
太后看着一脸平静的北宫逸轩,喝了一口茶之后,将杯子放到桌上“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太后,安国今日在太皇太后身边发现一人有诡异之处,想着冬狩将至,担心这一去便无法揪出太皇太后身边的细作,一时情急,便有了那冒失之举。”
“哦?竟有这事?”太后目光一闪“只是安国此举着实冒失了,如此闹了一场,岂不是打草惊蛇?”
“回太后,此举虽是冒失,却也不得不说一句‘险中求胜’,太皇太后对安国并不曾有好感,若是安国猛然前去说一句‘有细作’,只怕太皇太后不但不信,还会将安国给轰了出来。”
北宫逸轩的话,说的极是有理,太后看着他,忽而一笑“哀家倒是不知,逍遥王几时与安国走的这般的近了?”
这一问,算是问到了点子上,想到她方才立于桂树下的神情,他这心中便是一股涩意。
她一心想走,走之前,对他万般的叮嘱;他以为在她心里占着不可或缺的位置,却未曾想,仅是见过太皇太后一面,她竟是改变主意留下。
她只说她不是安国,她却不说她到底是谁!他更是没有想到,自已做的再多,终不如太皇太后那一面之见。
或许,他在她心中,还没有那么重要!
“逍遥王?”
下方的人走神,太后目光微闪“可是不方便说?”
“回太后,微臣有一事相求,请太后成全!”她不愿说,他愿等,等到她亲口说出的那一天。
但是在她开口之前,他要保证她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哦?逍遥王难得有事相求,说说看,若哀家能准的,必会成全。”
太后这老狐狸,还真是会说话;若是能准的便成全,这能不能准,还不是她说了算?
再次开口前,北宫逸轩一拂袍子跪了下去“请太后赐婚微臣与安国!”
赐婚?
北宫逸轩这要求,听的太后双眼一闪,看到下方的人神色严谨之时,许久才一声“胡闹”出口。
“安国早已嫁与摄政王,哀家还如何能将她赐婚于你?”
“若是太后想,便是能!”目光坚定,北宫逸轩一字一句,说的太后心中一动“只要太后同意安国与摄政王和离,便能赐婚于微臣!”
和离?赐婚?
太后双眼盯着北宫逸轩,似要将他给看个通透。
一时间,殿中安静异常,太后蹙眉沉思,北宫逸轩目光坚定。
想要娶她,并非一时冲动,而是她,不嫁他,还想嫁给谁?
这消息若是让她知晓,她会是怎样的一种神情呢? 女配要革命:。
难以置信?还是欣喜若狂?
既然他比不过太皇太后那一眼,那他就要做到让她离不开!
毕竟,是她先招惹的他!招惹了他之后,想走便走,都不曾与他说一声;如今不走了,又来让他帮忙?
他可不是随随便便出手的人,要他帮忙,得有酬劳!
至于如何报答,只能他说了算!
良久的沉默之后,太后一声轻咳“逍遥王这请求着实让哀家为难,摄政王手握一万御林军,这让哀家心里头总是不安;再加上那二十万大军的兵权,更是让哀家难以宽心;逍遥王认为,哀家这心中难安了,如何还有心思去想那赐婚之事?”
太后这话说完,北宫逸轩嘴角一勾“冬狩归来之时,微臣定让一万御林军归于皇上所有;若那时太后能让安国与他和离,微臣定将竭尽所能,让他亲手交回兵权!”
。。。
☆、0081:我死也要缠着他!
只要太后同意安国和离,冬狩之后北宫逸轩就能让摄政王交出一万御林军;待得二人和离之时,便能让摄政王交出二十万兵权。
太后对北宫逸轩这承诺并不相信,毕竟北宫逸轩的本事她很清楚!
指腹轻抚着指尖的护甲,太后看了一眼下方虽是跪着,却背脊挺直的北宫逸轩“逍遥王未免托大了,逍遥王要让他将那一万御林军交出来已是不可能,至于那二十万的兵权,更是痴人说梦了。”
“事在人为。”不说能与不能,北宫逸轩看着太后,语气平静“今日太后若是答应了微臣这请求,微臣必是肝脑涂地,将此事办到。就算微臣办不到,太后亦是毫无损失。”
一个从不涉及朝政,不为任何人所用的逍遥王主动提出合作,这让太后心动,却也怀疑。
一个中立的人若是归顺于自已靡下,不管能力如何,都是多一人办事,少一个敌手;这人若是不给她办事,却有可能为别人办事。
所以,从根本出发,北宫逸轩主动来要求合作,太后还是乐于见成的;只是,当年锦美人的死,或多或少都与她有些关系;就算锦美人不是她出手,却是被别人利用来害她,这事,北宫逸轩如何能抛开?
“哀家有一事不明。”太后起身,慢慢的走向北宫逸轩“当年锦美人死于安国手中,逍遥王今日请娶,可真是让哀家看不懂了。”
“与其将仇人放到他人手中干涉不得,倒不如将仇人放到自已眼下肆意而为,母妃的死,也是该让他付出代价了。至于安国,虽非本意,却为他人所用,她这罪,也是免不得的。”
“哦?”目光微闪,太后盯着北宫逸轩“如此说来,哀家可得担心逍遥王这求合,乃别有用心。”
“太后多虑了,当初母妃的死虽与太后有关,微臣如何不知其中关系?孰是孰非,微臣心知;若非近日安国与他事故频发,微臣亦是不知安国在他心中有如今地位;今日微臣能主动前来相请,便是有了主意给母妃报仇。”
“照逍遥王这般说,摄政王对安国,还真是动了心思了?”想想这些日子的是非纠葛,太后眉头一蹙。
摄政王对安国动了心思,有利于安国查证据;可若是安国对摄政王有了心思,只怕会叛变!
“微臣亦有同感,微臣便是在想着,既然他二人吵吵闹闹之中有了情意,那被人凌辱之事只怕是他有意安排的假象;既然如此,微臣需再查探一二。”
此话,让太后目光一沉,如果安国对摄政王有了心思,那么她所说的密室一事必有蹊跷。
想到自已竟是被安国给骗了,太后便是怒不可遏,抬眼看向北宫逸轩,语气森然“逍遥王务必将此时事查清楚了!哀家倒要看看,他二人这是在耍何把戏?”
“太后放心,微臣此次必亲力亲为,若安国真与他有了情意,微臣不惜亲自出手给他二人添上仇怨。”言至此,北宫逸轩抬眼看向太后,“微臣无心国事,只想为母妃讨得一个公道;事成之后,还请太后准了微臣,做个散官,闲云野鹤于天地之间。”
一心只为给母妃报仇,报仇之后不在朝廷为官,只拿着俸禄四处飘游,不会给小皇帝带来任何的威胁。
不得不说,北宫逸轩的承诺,让太后心动;不管北宫逸轩成与不成,她都不会有损失,这样的合作,她为何不要?
再加上此时对安国的怀疑,让她恼怒;北宫逸轩相貌妖娆,若是有心去引。诱于安国,只怕安国也是难逃其手。
既然他们愿意去争去斗,她为何不坐山观虎斗,坐收利益?
“好!难得逍遥王一片孝心,本宫若是不准,只怕连老天也在埋怨哀家不尽人情!”
回到座位上,太后眸带精光“不知逍遥王准备从何下手?”
“近日微臣与安国拉近了些距离,有些事,微臣还需了解详细了才能告知于太后;只是近日安国最好还是在宫中,太皇太后身边的细作一日不揪出来,只怕会威胁到皇上。”
“太皇太后?”说到这,太后的脸色就是一沉“安国与太皇太后几乎没有交集,何以对太皇太后之事如此激动?”
“回太后,若微臣没有料错,那细作,必是与当年的庄大将军有关。”
一句话,让太后面色一变“当真?”
“此事微臣尚未确认,只要太后给微臣些许时日,这些日子烦请太后与太皇太后交待一番,让安国能入安宁宫。”
北宫逸轩的话,让太后再次沉默,良久之后,一个“准”字结束了谈话。
安兰殿
宁夏被两个丫鬟押上。床,而后就是一阵的提问。
虽然说刚才呕血看起来吓人的很,可是她现在感觉舒服了很多,除了人觉得有点累之外,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内力散去,本是一件愁事,可是对于宁夏而言,并没有什么好愁的。
内力功夫本来就不是她的,她又不心疼;再加上她不但是用不了,还让她受了不少的罪;如今没了内力,她倒是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
庄映寒,你的功夫没了,这算不算是我占据你身体之后第一次胜利?
你死了,却不走,时不时的出来吓人,这让我很不高兴!现在,你的功夫没了,你是不是很痛苦?
宁夏承认,她是有些幸灾乐祸。谁让庄映寒对炮灰王爷说那样的话?那么伤害她的炮灰王爷,她很生气!
“王妃,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内力可是顺了?”
不知情的秋怡二人守在旁边问个不停,宁夏眨着眼,想了想“没有。”
“还没有?”冬沁那哭红的眼还没消,一听这话,又是一急“王爷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没帮王妃抚顺内力?”
哟?这丫头,质疑起炮灰王爷的本事来了?
她宁夏什么都能忍,就是看不得别人质疑炮灰王爷!
哼哼两声,弹了弹冬沁丫头的额头“抚顺内力算什么?你见过不过片刻功夫就把别人一身内力散去的人吗?”
哼,小说里可是说了,散内力不是个容易的事儿,要是他的内力不够深厚,怎么能那么轻松的把事儿给办了?
宁夏这话是说的轻松又得意,秋怡二人在听了这话之后均是一惊,相视一眼之后,忐忑的看着宁夏“王妃,您这,您别太难过了,这内力散了,还能练,您这……”
王妃对功夫一向很在意,如今没了内力,如何受的了?
看着二人小心翼翼的模样,宁夏一撇嘴,“练什么练啊?你们俩练好功夫不就好了?与其让我辛辛苦苦去重新练,还不如你们练好了功夫好好保护我。”
说到这,某女开始臆想“而且是他把我内力散的,我现在有理由让他好好保护我,不好好保护我的话,我我…”
不好好保护我的话,我死也要缠着他!
这话,某女实在是说不出口,毕竟是太不要脸!
二人一听这话,咽了咽口水。冬沁更是揣着七上八下的心,伸手抬头探她的额头。
“王妃,您似是有些发热,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得,二人这是当她在说胡话了!
白了二人一眼,宁夏才不再跟她们多说什么,拉着被子盖着头,想着今日与他的种种,不由的有些脸红。
好像,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
“王爷!”
见逍遥王去而复返,冬沁忙放下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