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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了拳头,北宫逸轩一声冷哼,飞身而去。
他如何不明白这事怪不得昊焱?若要怪,只能怪他!
她进了寝宫,他并未跟去,只当她是关了寝宫在休息,却未曾想,她是晕倒在地。
昊焱只负责在外面守着,不让任何人进入安兰殿伤害她,如何能想到,她却是昏倒在寝宫中?
。。。
☆、0076:造化弄人
“银票在手,天下我走!”
手里拿着一叠银票,宁夏乐的那叫一个有眉无眼。一万多两,这相当于多少钱啊?一个铜板能买一个包子,她这些钱,都够她吃到下辈子去了!
钱生钱的事儿她是没什么经验,但是她这不是有两个好帮手么?
两个丫鬟看着被窝里握着银票笑眯眯的宁夏,相视一眼,无语轻笑。
不管怎么说,王妃这会儿能笑的出来,也就代表她心里头没什么事儿的吧?
“时辰不早了,王妃先休息,今日未将玉佩给太后送过去,只怕明日一早得早些从御花园绕过去了。”
宁夏一听,认同的点头“来来,银票你仔细收着,这可是咱们的本儿钱,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是呆不下去了,咱们不然就找个闹市做点小本儿买卖,不然就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藏些日子也行。”
秋怡把递来的银票收了起来,看了一眼神情轻松的人,唇一紧,“是,奴婢定仔细收着,王妃也早些休息。”
直到两个丫鬟出了寝宫,宁夏这才坐了起来,看着烛火发呆。
明天一早,她就去跟太后说密室的事,只要一出宫,立马就走!
那么……炮灰王爷……
“是我,别怕,是我……”
“是我,你没事,你很好。”
“今日之事,我必给你讨个公道!”
“若你恼了,便打骂于我,只要你心里舒坦了,怎么样都行。”
“死了的,挖眼喂狗,鞭尸曝晒;没死的,让他付出代价!”
躺在床上,睡不着,起身下床,站在窗前,看着昏暗的夜空。
第一次看见他时,他一身白衣,替她挖着坑埋人;他悟着耳朵时,那份体贴温柔,让她心跳微顿;他挑守宫砂时,那副认真温柔的样子让她记忆犹新。
一再的相救,她以为可以发生点什么;发生倒是发生了,结果却是仇人关系。
“皇兄,我,我杀了你母妃,你不恨我吗?”
这一句话,他眸中的恨意是那么的明显,他松开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和他,永远不可能……
他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既然是怀着目的靠近,又为什么一再的相救?既然恨她,为什么要这么救她?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吻她?虽然是蜻蜓点水,可那是一种安慰,一种暗示。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却偏偏造化弄人,喜欢的人,偏偏是不能去奢求的。
窗前,她看着夜空失神,梁上,他看着她蹙眉。
都着凉了,为何还这般不知爱惜身子?连件外衣也不披上,她这般,到底是想怎样?
她问他怎么想的?他也想知道自已是怎么想的?
如果可以,他宁愿她大婚那晚未曾前去,他宁愿什么都不曾参与。
若有恨,恨便好;却偏偏,恨中有情……
夜色朦胧,她立于窗前想着他的种种,他立于梁上,想着她的不同。
终于,她关上窗户,剪影之上,她上了床,盖了被子。而她,是睡了吗?还是睁眼到天明?
一夜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是一夜好梦,醒来必是觉得舒爽;可若是一夜未眠,那滋味便是难以言喻。
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不舒服;身子忽冷忽热也就罢了,却偏偏,难受的是内力不受控制的逆行。
“王妃可是醒了?”
天微亮,冬沁便是端着热水进来,听着动静,立马走到床前问着“奴婢刚熬了姜汤,王妃若是想喝,这会儿便能喝了。”
“先收拾收拾再喝。”
不想看到两个丫鬟大惊小怪的样子,宁夏翻身坐了起来;内力逆行这事儿都闹了这么多回了,也没见她死,看来这事儿也死不了人。
起身洗漱,实在是没胃口吃东西,喝了一碗又烫又辣的姜汤之后,主仆三人便出了安兰殿,绕着御花园去永和宫。
人人都说这宫里头好,好什么啊好?修的这么大,好看是好看,坐个观光车旅游赏景倒还差不多,要是天天这么走到腿断的去请安,那还不得累死?
难怪皇帝的那些女人死活得争宠了!得宠了,有轿子,还能让别人来请安,为什么不争宠?
“等我有钱了,我也修这么大一个地方,天天坐马车在里面绕圈儿;马车里有吃的,有喝的,还有炮灰……”
宁夏低声碎碎念,两个丫鬟跟在身后一次又一次无奈的抬头看着天空。
王妃这是唠叨的性子,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一路走啊走,到了永和宫的时候,太后已经吃过早膳了。
还好吃过了,不然太后一发飙赏她两碗热汤,她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儿臣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跪在下方,垂着头,宁夏却明显感觉到太后眼中的狠劲儿;唇一咬,头磕在地上,没敢抬起。
“都下去吧。”
冷冷的一声令下,殿中再次只剩下二人。
“王妃今日倒是来的早。”
太后一开口,便是一声冷笑,宁夏连忙从怀中将昨日被摔坏的玉佩给取了出来“儿臣昨日本欲来,怎奈路上出了点岔子。”
玉佩从中而断,那翠兰有一枝绿叶被摔的无法找回。
太后看着宁夏手里的东西,目光一寒“王妃莫不是看不上哀家赏的东西?”
摔成这样才来,她这是反了不成?
“太后息怒,儿臣有话说!”又是一磕头,宁夏咬牙抬头,对上太后的视线“儿臣自幼养于太后膝下,一日为母,便终身为母,昔日儿臣唤太后一声‘母后’,便未曾想过背叛;密室之事,太后许是在怪罪儿臣藏私,可儿臣未曾查出开启之法,如何能妄言?”
“哦?照你这般说,倒是哀家急躁了?”目光阴沉,太后起身慢慢的走了下来。
随着太后的越走越近,宁夏只觉得压迫越来越大;先且不提太后气场如何,若是太后再出手或者再踹上一脚,她可千万别带伤出逃!
就在太后离她三步之时,宁夏赶紧说道“这两日儿臣仔细的想了想那内室的诡异之处;还请太后再给儿臣一些时日,待儿臣回王府仔细探查之后,定会给太后一个满意的答复!”
“是吗?王妃这般急着回王府,是为了去查看密室?还是为了能和摄政王郎情妾意啊?”
护指就在眼前,宁夏的手一紧,真怕那跟妖精爪子一样的东西再次扫来,虽然人年轻,受伤不易留疤,可谁也不能保证,这一次再受伤,会不会是一辈子的印记?
“太后此言,儿臣惶恐;儿臣深知自已身份,不敢奢求终身大事;太后今日让儿臣为摄政王妃,儿臣便是摄政王妃;太后明日给儿臣另作封号,儿臣亦不会有一句怨言!”
宁夏这话,听的太后目光一闪。
看到那鬼爪子离眼睛远了,宁夏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一下。
好险!这女人,想戳下她的眼睛吗?
“王妃这话说的,让他人听了,还当是哀家如何亏着王妃了!”
“太后言重了,儿臣心甘情愿为太后效劳,甘愿为皇上效力!”
尼玛,表明一个态度,不是想的那么简单的!这其中得看太后是个什么心情!若是太后认定她有二心,她就是说的天花乱坠,也只能是个命:残!
或许,剧情大神觉得她现在不能死,不能残,所以,太后这会儿没有要杀她的心!
也不知道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在宁夏表明态度之后,太后又沉默了,半响之后,太后说道“行了,在宫中呆了这几日,王妃的女规也看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回王府去了。”
回王府,说实话,现在回王府,她是安全不了的!
但是,她准备逃了不是么?
宁夏磕了个头“是,儿臣明白了。”
“听说这几日太皇太后不曾见你?”
本以为下一句是说“跪安吧!”,结果又整出那个老太婆,宁夏表示,很无语!
但是,无语能怎么办呢?太后提了,她不可能不接!
“回太后,儿臣这两日前去,太皇太后皆因身子抱恙未曾问安。”
“既然要回王府了,也该去看看;去与不去,是你的一份心意;见与不见,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淡淡的说了这一句,太后说道“跪安吧!”
“是!儿臣告退!”
退出了永和宫,宁夏真是揪着袖子,再次碎碎念。
“你们说说,她又不见我,为什么我就非得热脸贴冷屁。股?”
宁夏这一问,秋怡忙抬眼四处瞧去,见无人时,这才松了口气“王妃还是莫再说了,有什么,咱们回去再说也不迟!”
这宫里头人多口杂的,要是被人给听了去再编排编排,这祸事怎么出的都不知道!
“哎呀,我知道,我就是念叨两句。”
秋怡这认真的样子,宁夏也知道说了不该说的话,心里头憋屈,再次往永宁宫而去。
去就去呗,谁怕谁啊!大不了我再在老太婆殿门口站一上午,反正今天站了,以后也没机会了!
心里直哼哼,到了永宁宫,依旧是肉包子去通报,宁夏是觉得这肉包子一准儿是一去就回不来的。
这不,等了又是大半个时辰,还是没见着人出来时,宁夏冲秋怡挤眉弄眼。意思是,要不,咱们先撤了?反正都是要走的!
秋怡摇了摇头,视线看向殿门内时,目光一闪,朝宁夏打了个眼色。
哟?出来了?
宁夏好奇,转眼一看,却见着两个麽麽一左一右扶着一个藏衣老婆婆往右头走,后头跟着两个宫女,手里捧着经书。
也不知道这是要去佛堂呢?还是从佛堂出来? 。 !
切!装模作样!要真是个有心理佛的人,至于这么折腾她吗?
心里正在哼哼,看到那肉包子,哦不,看到那通报的宫女跟上去说着什么时,老太婆转眼朝大门这儿看来,那目光,明显是不喜。
好奇老太婆到底是长啥样的宁夏,在太皇太后转眼看来之时,瞬间瞪大了眼。
太皇太后见着宁夏,什么也没说,哪怕多一眼也没看就继续往前走。
直到那人消失于视线,宁夏依旧站在原地,双目圆瞪。
“外……外婆……”
喃喃的一声,直到那人消失于视线之中时,宁夏这才猛然惊醒,疯了似的往里冲……
。。。
☆、0077:我不走!
看着太皇太后消失于视线,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的宁夏一声‘外婆’之后,疯了似的往里冲。
秋怡二人一看这情况,哪里顾得上冒犯不冒犯?立马冲了上去,一左一右将宁夏给拽着拉了出来。
“王妃!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太皇太后未曾召见,您这般冲了进去,只会让太皇太后责罚!”
说罢,秋怡贴于她耳边,轻声提醒“王妃可莫要忘了,今日便走!”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此时的宁夏哪里还听的进别的?脑子里只有太皇太后那张脸,只有那张与外婆一模一样的容颜。
外婆!那是外婆!那是她的外婆!
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在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