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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鹤!狼来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天见尤怜!雪域之时,险些死在狼口之下,她对狼,还是很恐惧的!
此时瞧着那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似鬼火一般接近,她若说不怕,那才是骗人!
她这般害怕,自然而然的扯着周宇鹤袖子:“喂,快走啊!”
她方才内力耗损的差不多了,得打坐调息才行。
这会儿想用她的轻功跑,那是绝无可能!
可是,在这节骨眼儿上,周宇鹤身子却是微微一晃。
这一晃,晃的宁夏心肝儿都颤了:“喂,你别在这当头毒发啊!”
不是说余毒不要紧的么?怎么这时候发作了?
“你闭嘴!”
那人似有不满,一声怒呵,带着她,再次飞身而起。
狼群就似认定了他们似的,不去后头吃人,反倒跟着这二人追个不停。
本来周宇鹤的轻功能与狼群拉出距离,可是,周宇鹤这会儿好似毒发了,速度就跟开车似的,一档一档的慢了下来。
然后,宁夏就斯巴达了。
尼玛的,今晚到底是怎么了?难道雪山之上的事儿,还得再来一通吗?
老天,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不对啊!不对啊!周宇鹤可是男主啊!
男主是不会死的,所以,她应该也不会死吧?
心里头这般想着,宁夏还来不及问周宇鹤,能不能撑得住?便觉得身子一坠,被他搂着直速下降。
现在什么都不必问了,眼下情况很清楚了,要葬身狼腹了……
“赤炼!你主子要死了,你死哪儿去了?”
一路往下掉,宁夏便是扯着嗓子喊着赤炼。
那小东西向来跟在北宫逸轩身边,怎么这会儿就感受不到那小东西的气息了?
“赤炼去寻北宫逸轩了。”
周宇鹤回着话,声音有些发颤。
宁夏一惊,也在此时,二人不知落到何处?那个斜坡一直往下滑,便抓着一截藤蔓。
“喂,这……这下面是什么啊?”
尼玛的,下面黑漆漆一片,就像是张大嘴等着二人掉下去的怪兽,这样掉下去,会不会死?
“好像,有水声。”
周宇鹤回的有些费力,一手捉着藤蔓,一手仍旧搂在她腰间。
宁夏双手抓着藤蔓,简直欲哭无泪。
二人挂在悬崖边上,狼群却是追了过来。
看着上头绿幽幽的眼睛,宁夏看向周宇鹤,嘴里头念念有词:“好歹你是男主啊,你上去瞧瞧,会不会死啊?”
“……”
装伤的人,这会儿摆出的面色,更像撑不住了。
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周宇鹤不免责骂:“难煮?你还嫌生的它们不爱吃?所以让我把自个儿煮熟了送上去?”
“……”
大哥,咱们不说这个了,我多嘴了。
二人还在说着,便听得上头有声音传来。
抬眼一看,只见几匹狼伸着抓子,捣鼓着藤蔓。
瞧着狼竟是咬着藤蔓时,宁夏无语了。
这些东西,都成精了吗?
“赤炼去找逸轩了,赤灵呢?”
她这一问,周宇鹤一副难受模样:“方才山崩,也不知它跑哪儿去了,这会儿应该跟来了。”
就似为了配合他这话似的,听得上头的狼群叫的厉害,紧接着,一道红光于狼群里穿梭。
所以,赤灵是来了。
“太好了,我们……”
这话还没说完,二人捉着的藤蔓,便被狼给咬断了,宁夏还想叫他想法子,却见他头一歪,靠在肩头,昏了过去。
“……”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周宇鹤,你身为男主,你这会儿掉链子,你好意思吗?
好不好意思,她是不知道;她只知道,自个儿身子不争气,男主也不给力。
然后,在听着下方的水声越发震耳之时,上头那道红光闪了下来。
那绿幽幽的光芒,越发的远;伴着‘噗通’一声,二人掉进水中……
四百余人还未折回,与返回的北宫逸轩一众狭路相逢。
杀人,流血;一切,自是不可避免。
这一晚,就是屠杀;此处,就是这些人的归宿。
暗卫与黑衣人身手旗鼓相当,人数上,却是寡不敌众。
暗卫一个个倒下,北宫逸轩吩咐昊天:“带着秋怡二人离开!”
“主子……”
“走!”
那二人,不能死;蝉儿说过,要给她们准备婚礼。
她甚至连宅子都想好买在何处了,甚至连酒楼都选好了地址。
他不能让她难过,不能让她后悔,所以,秋怡二人,不能死!
昊天兄弟与秋怡二人,自然不走;北宫逸轩一招万剑齐发,杀得黑衣人倒下一片。
“若你们死了,对的起夫人吗?”
对得起夫人吗?
这一句话,听的几人眼框一红。
“是!主子保重!属下这便去寻夫人。”
就是为了将人引来,大部队才继续往前而行;如今对方主力在此,既然他们在此起不了保护作用,倒不如回去寻夫人。
众人离开,北宫逸轩抵挡一阵,几个大招出手,黑衣人一排排倒下,犹如秋日被收割的稻草。
近处过招,黑衣人再多,也不是北宫逸轩的对手;车轮战术相缠,那人内力深厚,完全能抵。
几番对战,领队终是改了战术:远攻,以毒箭攻之。
淬了毒的箭,在月色下,似一道道致命的流光而来。
北宫逸轩衣袍翻飞,强劲的内力,将箭羽挡住。
就似当初万剑归宗那一记光芒,那人飞到空中,似化作一柄绝色长剑。
长剑一起,化作万千长剑,朝黑衣人齐齐而去。
黑衣人连惨叫都不曾,便是一个个的倒了下去。
四百余人,不过十招,便只剩下几十人。
这样的对手,黑衣人不曾遇到;此时见着,就似遇着了地狱恶鬼一般,步步后退。
“放箭!”
黑衣人后退,却是没有逃;领队一声令下,同时举了弓箭,再次出击。
箭羽继续,北宫逸轩内力相挡;那领队却在此时,隐于暗中,抬箭举向那人心脏之处。
前头箭羽新一轮而来,北宫逸轩再次出手,换气之间,一道劲流而来。
冷哼一声,抬手相挡,却在此时,身后几道箭流,齐齐而来。
四面八方的箭羽冲来,北宫逸轩身形一跃,飞上高空。箭羽继续向前,杀了自己人。
也在此时,几支箭羽紧追而上,北宫逸轩避开箭羽,落地之时,却被一人挥刀砍来。
衣袖划破,血溅长袍。
。。。
☆、0536:百口莫辩
手臂上中了一刀,北宫逸轩一掌挥出,将领队打了个心肺俱裂,当场身亡。
一场厮杀,以北宫逸轩手臂中了一刀收尾。
信号放出,昊天与剩下的暗卫瞧着信号,均是露出了笑容。
主子功力大增,遇到这种情况,他们基本上帮不上什么忙。
昊天跟着放了信号,撕了衣裳包扎伤口的人,提剑追去。
回程,满目疮痍。
走来的路,被山崩挡了道。
马儿留下,众人飞身而起,跃过大山,朝宁夏发放信号的方向追了过去。
山崩地裂,天意难违。
待北宫逸轩赶到之时,地上躺着十余只野狗的尸体,还有被撕烈的衣裳。
越往前走,越是揪心。
走几步便是黑衣人的尸体,尸体被咬的面目全非,也不知是何死困?
大致的数了一通,这一路走来,竟有百余具尸体。
也就是说,分明有人追杀蝉儿!
那么,方才她放信号之时,便是遇了麻烦?
她放那个信号,是不想让他回来。不想让他回来,是因为这里有埋伏?
那么,她此时在何处?
若是落到宇文瑾手中……
不敢想象那些画面,北宫逸轩握紧了拳头,扬天一声大喊。
“蝉儿!”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就是不放过?
精心安排,最后还是逃不掉吗?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远处,方晓兄妹听着这声喊,手中拿着一身血衣,飞身而来。
“主子,夫人被周宇鹤所救,此时不知藏身何处。这是属下方才经过一处狼窝之时,发现的衣裳。”
夫人被周宇鹤所救。
这句话,让北宫逸轩从地狱爬了起来。
那赤红的双眼,看着这身血衣,转为惊骇。
这衣裳,是蝉儿的,他却能肯定,并非她今日所穿。
“狼窝外,全是幼狼的尸体,而这衣裳,应该是被狼从外头叼回狼窝的。”
并非今日所穿的衣裳,在狼窝里,而那群狼,追着宁夏二人而去……
方晓道出心中猜测,北宫逸轩接过那身血衣,眸中闪过杀意。
血,衣裳上,全是血。
这身衣裳,是那夜去崖边赏月时穿的。
后来她说,山里头穿这衣裳,容易脏,所以,收了起来,准备到了镇上再穿。
没承想,这衣裳,却在狼窝所拾;衣裳上的血,是狼血;狼群,追着二人而去。
其中原因,还用猜吗?
“周宇鹤!”
一个名字,三个字,透着他的所有怒火……
湍急的河水,冷的让人发颤。
本就难受的身子,在水中沉浮,难受的虚脱。
怀中的人,失去了意识,双手无力的垂在水中。
宁夏咬紧了牙关,死死的搂着他的腰身,困难的往石头缝里躲着。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掉入河中,被水冲到了两块大石的夹缝中;若非这夹缝,被水冲下去,那是凶多吉少。
“喂,周宇鹤,你醒醒啊!”
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拍着他软在肩头的脑袋。
宁夏心里头在犹豫着,是该把人直接丢在河里,任其自生自灭?还是将他带着,走一步算一步?
解毒,不需要他的血,那么,他就没什么用处了。
把他丢了,顺水而去,他是男主,死活都与她无关了。
可是,他是男主,带着他,是不是也能沾些好运,逆转困境呢?
可是,可是,可是她如今虚脱的厉害,再带着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宁夏心里头很是纠结,重重靠在她身上的人,却是毫无意识。
“赤灵!你倒是快点回来啊!”
让赤灵那小东西去探路,看看哪儿能上岸,这一去,却是甚久不归。
宁夏那有气无力的声音,被河水给淹没;却是没瞧着,靠在她肩头的人,嘴角轻微一勾。
“周宇鹤,我把你丢在河里,你若死了,老天会不会怪我?”
她喃喃自语,他那勾着的弧度瞬间平复。
丢在河里?所以,不用他解毒,她还是不想救他的?
“赤灵!赤灵!赤灵!”
自语之后,她又扯着嗓子喊着赤灵。
赤灵似终于听到她的呼唤,顺着峡谷而来。
“找到上岸的地方了?”
赤灵归来,她双眼放光。
赤灵点头,尾巴指着前头的地方,不住的呼噜着。
只可惜,她听不懂啊!
听不懂,却也能瞧明白,往前走,就有地方上岸。
这条河,在悬崖之下,在峡谷之间。
峡谷似连接天际,根本爬不上去;如今能想的,也只有顺着河水,寻上岸的地方。
沉沉几个吐气,宁夏纠结半响之后,解了他的腰带,将二人的手腕绑了起来。
她的力气,要带着他,确实不容易;绑起来,这样不至于让他被水冲走。
她这行为,靠在他肩头的人,嘴角又是一勾。
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