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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怡几人收拾好一切,用了早饭之后,便上马赶路。
周宇鹤知晓他们赶路慢,真的参与其中,这才发现,真不是一般的慢!
也难怪他那般短的日子便追了上来!
真不明白,北宫逸轩怎的不将她交给小皇帝?带着她上路,就不怕耽搁大事?
自个儿念头一起,想到小皇帝有心将她立于北煜之后,周宇鹤又将这想法给丢开了。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哪儿哪儿都少不得她的麻烦!
辰时赶路,午时休息。
众人生了火烤野味,她便远远坐着,烤着馒头,啃着地瓜。
锅里烧着菜汤,每日吃一样的东西,她倒也吃的下。
“那日听她说起,能用花生、豆子榨油;下次去镇上,可需替你带些什么?”
前后两句话,完全不相关。
周宇鹤听了这话,下意识的问道:“榨油有何用?”
“你瞧她吃花生不是挺好的?”
微扬着下巴,看向那头逗着松鼠的人。
目光再次转去,只见她啃完馒头,吃完地瓜,正在那儿吃着花生逗松鼠。
“她说花生有油,既然她吃花生无事,自然能将花生、大豆拿去榨油;用花生油炒菜,烧汤,总比每日清汤寡水的好。”
“哪儿听来的传言?谁用花生榨过油?”简直闻所未闻!
从北宫逸轩开口,到二人讨论;周宇鹤话题都围着花生油转着。
讨论到最后,北宫逸轩再次问道:“可需给你带些什么东西回来?”
“不必了。”
那人随口回着,净了手,往宁夏走去。
看着那人背影,北宫逸轩眸中深沉。
“催魂铃当真不学?”
周宇鹤冷声一问,宁夏自然而然的寻着北宫逸轩。
对于旁事,她自有主见;在应付周宇鹤之事,她是真的越来越依赖逸轩。
她怕自己耍性子,坏了事;所以,她总想逸轩给她出主意。
北宫逸轩此时亦是举步而来,瞧她目光扫来,便是浅浅一笑:“都说猛虎乃山中之王,依我所见,赤炼才是兽王之所在。”
赤炼一听这话,立马扬着头,甩着尾巴,一副‘你很识货’的模样。
宁夏将赤炼往手心一按,看向逸轩:“我同赤炼去走走。”
“莫走太远。”
有赤炼在,自然放心。
宁夏带着松鼠,捧着赤炼饭后散步,周宇鹤肩头的赤灵便呆不住了。
赤灵在他肩头呼噜的厉害,周宇鹤一挥手,它便跟了上去。
“虽说催魂铃易学,可内力不足,终是难以控制。”说话间,北宫逸轩叹了口气:“当初是我太冒失,让她失了内力;好在,她心胸宽广,不与我记仇。”
那女人心胸宽广?
周宇鹤吡了一声。
“对了,边境士兵之事,可有进展?虽说都是小事,却关乎你谋位,计划是我所出,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负责到底。”
话头瞬间转到了正事上,周宇鹤心思亦是转了过去。
两个男人说着正事,宁夏转了一圈,带着二蛇一鼠转了回来。
收拾好东西,自是继续赶路。
如此连续三日,都是这般过着;本以为有周宇鹤加入,会生出许多的事儿;没承想,那人在正事儿上,倒是理智的。
至少,赶路之时,没寻麻烦!
当然,那人好似对她不练催魂铃特别在意,一歇下便来问她。
北宫逸轩也总是恰当的出来解围。
话头,都是十分巧妙的从她身上,转到了皇位之上。
周宇鹤明白北宫逸轩是在给她解困,他也不恼!
反正北宫逸轩过不了几日便要去镇上处理事情,到时他有的是时间去戏耍庄映寒!
可是,他忽略了一点,他忽略了北宫逸轩的态度!
北宫逸轩对他,依旧有防备;只要他一靠近庄映寒,北宫逸轩就会上前解围。
谈话内容,总会不经意间灌输她的好,却在灌输之后,又不动声色将话头转到皇位之上。
就像此时,北宫逸轩与周宇鹤说着当初之事。
说着宁夏是如何推算出周宇鹤的计谋,又是如何利用谢含破了周宇鹤剥皮之计。
此事,灌输着她的聪慧与冷静;话头却在此时,忽而转到了皇位之上。
“世间之事,瞬息万变;虽说储君之位,非你莫属;毕竟没坐上那皇位,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这话,是在提醒着周宇鹤,莫要掉以轻心,一定要看紧那皇位,莫被人给夺了!
每次提到皇位之时,北宫逸轩都是一副轻松模样。
终于,周宇鹤还是问出心中疑惑:“以你如今的实力,想要皇位,那是轻而易举!你为何放弃这般好的机会,白白为小皇帝付出?此次计划哪怕是赢了,他也不会感激你!”
“皇位,曾经是我的梦想;自从答应她一世相守,我便放弃了那个位置。”说这话时,北宫逸轩的目光,看着远处被一群松鼠包围的人。
这两日,赤炼也是越发胆大了,居然背着周宇鹤,费尽心机去讨好宁夏。
先是追来一群的兔子围着她跑,如今又是一群的松鼠围着她跳。
待入夜,她必然笑道,她是进了动物园了。
其实,她不明白,赤炼这是吃味了。
以往她将赤炼捧在手心宠着,后来多了赤灵争宠;如今又多了一只松鼠,赤炼自然是不高兴的。
所以,赤炼要表现出他的优势,让宁夏知道,没有谁能比得过它!
赤炼这性子,倒跟它主子是一样的,争强好胜!
争强好胜,却不愿失了自身的孤傲。
北宫逸轩这话,周宇鹤不由一笑:“一世相守,与坐上那位置又不冲突!”
“如何不冲突?”回头,北宫逸轩看向周宇鹤,回的十分认真:“我与她,是要白头偕老;白头偕老,是只得我二人!若我坐上那位置,免不得要充盈后宫!如此一来,她必然离我而去!”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是相爱的唯一要求。
“她和皇位之间,只能二选一;要皇位,必须舍弃她;要她,必须舍弃皇位!”
北宫逸轩这话,似在陈述着一个事实;可他深沉的眸子,似隐藏了某种算计。
“主子,当赶路了。”
昊天一声请示,北宫逸轩浅声说道:“吩咐赶路。”
。。。
☆、0519:告诉他所有的事
一声赶路,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北宫逸轩站在原地,朝宁夏招了招手:“蝉儿,你来。”
“嗯!”
远处的人,欢快的应了一声。
在她跑来之时,与跟来的赤炼说道:“赤炼,你别欺负毛毛!”
毛毛,是给毛茸茸的松鼠取的名字。
赤炼呼噜两声,树上那一群松鼠立马散了,毛毛却是跟着宁夏没有离开。
“这两日需加快行程,若你受不住,记得告诉我,千万别硬撑。”
将她发上的花生壳扫去,北宫逸轩柔声说道:“记住,千万告诉我。”
他这般说,宁夏深深一笑,“知道啦,我又不是傻子,撑不住还硬撑!”
娇嗔一眼,宁夏翻身上马。
周宇鹤远远瞧着,看着她欢笑模样,脑子里全是北宫逸轩这些日子提过的事。
那些事,全与他有关,北宫逸轩以轻缓柔和的语气,将那些惊心动魄,尔虞我诈,诉说的十分美好。
她的聪慧和冷静,她的狡黠与算计,就似纸上的文字,娓娓道来。
夜里用了晚饭,大家自然围在一起,听她继续分解西游记。
以往大家伙儿都是好好的听着,可加了周宇鹤之后,就没一次是灵清的。
“红孩儿不是妖生?怎的还会太上老君的三昧真火?”
“……”
宁夏无语的看着那人,这事儿哪儿是她知道的?要往深了去抽丝剥茧,那不得延伸一部闹不灵清的n角恋了?
“倒是有意思了,那红孩儿要吃了唐僧,犯了法,还对下凡相助的观音大打出手;最后却到了观音座下,封了善财童子;从一个妖怪,陡然成神,这不是明摆着有猫腻么?”
“……”
宁夏转眼看着周宇鹤,想啐他一口,却是生生忍着。
众人还等着她继续,怎奈她说一段,便被周宇鹤打断,生生的慢了速度。
“我乏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不想跟他浪费口舌,时间也差不多了,宁夏也就不说了。
这几夜都是如此,被周宇鹤捣乱,搞的故事都少听了不少。
如此一来,众人对周宇鹤都是有怨念的。
“生气了?”
次日赶路,北宫逸轩与她同乘一骑,浅声说道:“不是说,想开茶楼?茶楼之客,南来北往,人龙混杂,到时免不得有人同样发问;如今他挑着错处,何不将这些问题一并记下?”
此话一出,宁夏抬眼看着他,好半响,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逸轩,你真是太聪明了!”
是啊,西游记是细探不得的,一细探,诸多黑暗摆在眼前,便是不好解释!
倘若真将这故事在世间流传,必然有人心生疑惑;茶楼之客,鱼龙混杂,免不得有人为难说书先生!
既然如此,何不借此机会,将周宇鹤所提之事都记下,以免到时闹个措手不及!
“逸轩,你真是太聪明了!”忍不住的再次赞赏,扬头在他面颊一吻。
见她笑了,北宫逸轩一手圈在她腰间,一吻落于她嘴角,“被眼前是非所迷,便是一叶障目,蝉儿还需放宽心怀才是。但凡他有问题,你便将此代入过往之怨,如此可不好。蝉儿要放下过去,必然要接受他的存在才行;往后他再持不同意见,何不以平常心对待?毕竟,此时也算亦敌亦友。”
从点头之交,到亦敌亦友,北宫逸轩亦在潜移默化的,改变宁夏对周宇鹤的态度。
只有她慢慢的改***度,他的计划才能更好的收尾。
二人这般谈话,赤炼自然是要去传话的。
周宇鹤听完,冷声一笑。
北宫逸轩倒是些意思!在他这头,说着她的好,企图让他放下过往。
在她跟前,又让她放下过去,抛下过往。
那人以为,这些事儿,真是这么容易能放下的?
庄映寒也是个有意思的,居然对北宫逸轩言听计从!
他倒要瞧瞧,她能多听话?她能忍耐到何时?
因计划安排,需在预定时间内赶到下一个镇,故此,这几日赶路颇急。
明日,北宫逸轩又要去镇上办事,这一晚,众人自是知趣的不再围着宁夏,给二人时间独处。
怎奈,就有那不懂分寸的,刚放下碗,便开口说道:“火焰山还未说完,今晚将这章说完了再休息。”
宁夏无语,转眼看向不懂事儿的人。
将杯中酒饮尽,北宫逸轩看了周宇鹤一眼,而后转眼,与宁夏说道:“我也想听完,不然一去数日,心里头记挂着。”
“好吧。”
她还想过过二人世界呢!可自家男人都开口了,她还是继续吧。
故事,接着昨夜继续。
今晚是说,孙悟空化作牛魔王模样,骗了芭蕉扇的篇章。
正说到牛魔王与孙悟空相斗之时,周宇鹤便是闷声发笑。
这人又开始了,众人均是目光不善的看向他。
“庄映寒,你这故事哪儿来的?我怎么听着,这般熟悉?”
他这般说,宁夏有些纠结的扯着赤炼,直将那小东西给扯的吡牙咧嘴。
“来来来,我来给你分析分析。”
喝了杯酒,清了嗓子,周宇鹤缓声说道:“牛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