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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不过在一瞬间,周宇鹤被打的脑子发愣,瓦砾将他砸的心里头冒了火气;刚从地上爬了起来,便瞧着鬼医抓起一把的瓦砾就朝他狠狠的栽了过来,“你个挨千刀的!你怎么那么混蛋呢你!”
鬼医那身手,自然不是周宇鹤能比的,那接二连三的瓦砾朝他丢过来时,闪开第一片,就闪不过第二片;哪怕是有内力相挡,身上也是被打的发疼。
这大半夜的,师徒二人将人房顶给抄了个空,里头的人就算是死了,也该被气活了。
周宇鹤还没回话呢,鬼医便是从房顶丢了两锭金子到屋子,直接打到了屋主的头上,一闪身,便是提着周宇鹤消失不见。
屋主瞧着钻风的屋顶,又瞧了瞧手里的两锭金子,愣在当场。
庄府后门,周宇鹤死活不愿意进去。
他吓唬她是怎么了?不就是吓吓嘛?那女人强悍的很,死都不怕,还怕这点吓唬?
鬼医又是一巴掌给扇到他脑门儿上,“你个挨千万的!你怎么能与小丫头说那话?你知不知道不能生育对女人来说是多大的事儿?你怎么拿这事儿开玩笑?”
“他都那么算计我了,我吓唬吓唬她怎么了?”
周宇鹤也是被打的恼了,一把将手里的赤炼给丢到了地上,末了还重重的撵了两脚,“你个吃里爬外的!还告密啊?滚去找她,别再来跟着我了!”
这一骂,重重一哼,闪身便走了。
今儿晚上的仇,他是记下了!等着大婚当日,看他如何还给她!
瞧着宝贝徒弟真是走了,鬼医那气的,脑门儿都在发疼;看着赤炼在地上呼噜着不动时,直叹着师门不幸,将赤炼给捡了起来,翻墙进了庄府。
“主子,你几个月都没来癸水了?”
秋怡一愣,这事儿她还真是没想到,到雪域之时,她受伤,这一受伤,便不是她在伺候着,许多事,她还真不清楚!
宁夏想到自己真可能坏了身子,生不了孩子了,又是哭了出来。
这生不了孩子,对女儿而言,是最大的憾事。
“主子你别想太多,兴许是前些日子亏了身子,你瞧瞧最近王爷都在给你补着身子呢,你没事儿的。”
秋怡这话一落,鬼医立马就推开窗户跳了进来;一脸的笑意,“还是这小姑娘说的对!小丫头,你别听你师兄瞎说!他就是气不过逍遥小子功夫与他旗鼓相当,这才说话骗你的!”
宁夏没料到鬼医会来,抹了眼泪,不解的看着他,“师父怎的来了?”
这么晚了,不会是逸轩去请来的吧?
似看穿她的心事,鬼医忙说道,“是赤炼告诉赤灵,赤灵与我说的;那小子就是小心眼儿,这才说话吓唬你;你看赤炼被他给收拾的,差点没死了。”
说罢,将赤炼放到了床上,宁夏瞧着那小东西两眼汪汪,满是委屈的看来时,忙将它给捧在手心。
这一看,便是心疼不已,这小东西的尾巴都被踩扁了,也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
瞧着她哭红的眼,也不是是哭了多久了?鬼医心里头再次念着‘那个挨千刀的’,面上却是笑着。
“小东西没事儿,不过得泡酒里呆几天,你别担心了啊。本是想将你师兄带来认错,你也是知道的,他性子倔,将赤炼收拾了就跑了;我得回去劝着些,不然这眼瞧着就大婚了,生出些什么事儿来,那可是不好了。”
瞧着鬼医说的有理有据的,小东西也确实是被折腾过;宁夏这心里头便是稳了些。
正准备让鬼医帮她瞧瞧,她怎么好几个没来癸水了,那人却是顾自说完之后,一闪身就没影儿了。
宁夏和秋怡相视一眼,都不知道鬼医这风风火火,说的这几句话,可信度到底有几分?
正在想着,北宫逸轩却是吩咐着昊天兄弟二人,抬着一大箱的书进了屋中来。
瞧着北宫逸轩回来了,秋怡这才出了房去;宁夏瞧着那大箱子,一时无话。
“蝉儿,你真是没事!相信我,你只是因为前些日子失血过多,再加上受了寒,亏了身子,只要好好的调理,身子自然就好了。”
这一次,宁夏呐呐的点了点头;北宫逸轩瞧她这模样,心里头一慌,“蝉儿,你莫多想!”
“我没多想,方才师父来过了。”
宁夏这一说,北宫逸轩一愣,“你让师父瞧过了?”
“还没来得及,他就走了。”宁夏将鬼医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之事说了一遍。
北宫逸轩听后,这才松了口气,“所以,你该相信没事了?”
有鬼医作证,一切就好了!
宁夏这心里头起伏的厉害,好半响才说道,“我以前只怕一件事,我现在怕的,又加了一件。”
她的意思,他明白;以前是怕他们活不下去,如今又怕不能怀孕。
。。。
☆、0445:出大事儿了
叹了口气,脱了衣裳上床,北宫逸轩将她搂在怀里,“蝉儿莫怕,不说只是身子亏损,便是真的不能有子嗣,也没有关系。”
“嗯。”
浅浅的一应声,也不知是她应下?还是她相信?
夜深,事儿多。这一晚,发生的事儿还真是不少。
宁夏是大起大落,人显疲乏,却是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自是起的晚了。
醒来时,天色已是大亮,秋怡听到动静进来伺候着,宁夏看着身边的空位问道,“王爷几时走的?”
“王爷此时正在书房。”
书房么?莫不是将昨日那些书放进去?
她也想去瞧瞧,收拾妥当之后,便大步出了屋子。
“主子!主子!大消息!”
还没到书房呢,便听到冬沁大叫着跑了过来;瞧着那人跑的面色发红,气喘如牛时,宁夏裹了裹眉,“什么事儿又跑又叫的?”
“主子…主子…”冬沁这喊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秋怡看不过眼了,不由的瞪了那人一眼,“有话便好生说,毛毛燥燥的成何体统!”
“不是,秋怡。”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冬沁却是直摆手,“大事儿!摄政王,摄政王昨儿夜里喝多了,跑去了最低等的窑子里,居然还找了十来个40来岁的妇人伺候,今儿酒醒了,直接将那窑子里的人都给杀了,一把火将窑子给烧了!”
这事儿!还真是大事儿 !
宁夏和秋怡二人,都是瞪大了眼,对这消息,完全消化不了。
“昨儿摄政王是如何走的?”宁夏问着秋怡。
她分明记得,那人没喝多少酒啊!
秋怡想了想,这才说道:“昨儿主子晕倒之后,王爷便将摄政王打伤了;最后摄政王被周宇鹤给打晕扛走的。”
又是周宇鹤!
宁夏一琢磨,忙去了书房。
这事儿,只怕是又牵扯到逸轩了!
刚到书房,便见着里头多了一排书架,上头摆满了书籍。北宫逸轩正拿着一本书背朝着书房门翻着。
想到昨夜之事,宁夏这心里头明明是难受,可忆起他慌张的来来回回,她这心里头,又像是被一块温热的毛巾给敷过了似的,那是一股说不出的感受。
“逸轩。”
轻轻的唤了一声,瞧着那人单手握书,含笑转身时,宁夏亦是带着笑意走了过去。
“看什么呢?”
这般明知故问,话一问出来,她自个儿倒是尴尬一笑。
“我对女子之事着实知之甚少,今日起我自会多看书籍。”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那美妙之处,一个不小心,也会有大难。
正在说着,便听得外头昊天喊道,“主子,出事了。”
昊天这话,也让宁夏一下想起有话要话;忙叫昊天进来,“可是与摄政王有关?”
“回夫人,正是!”
昊天心里头琢磨着,这事儿当如何回呢?那看向北宫逸轩的目光,便是带着请示的意思。
北宫逸轩眉头一蹙,“有什么直说便好。”
宁夏也说道,“我方才听冬沁说了,摄政王昨儿夜里喝多了,去了窑子,今日犯了错,杀了人,还将窑子烧了,可是真的?”
原来都知道了啊!
昊天又在琢磨着。
这事儿才发生,他也是才回府与昊焱说了;难不成,是昊焱与冬沁说的?
心里头想了一通,昊天这才回道,“回夫人,是真的!因着周宇鹤将要大婚,故此巡街之事,便加了一队人;辰时换班,正是咱们的人去巡街,恰在那时,摄政王清醒了过来,也巧在那时,被咱们的人给发现了他睡在十几个妇人之间。
本来这事儿大家不吱声儿,也就过了;却不知晓是何人做了安排,在那时煽动了百姓去瞧热闹,如今大家都知晓摄政王夜里喝醉了,识不清路,直接进了那窑子里,寻了十几个老妇人伺候之事。”
这事儿一听,宁夏便是抬手揉着眉心。
就说了周宇鹤那厮不消停!那人还真是不消停!
将摄政王丢进了窑子里,再让逸轩的人去瞧着,这事儿一闹大,摄政王非但惹人笑话,逸轩也会让人怀疑。
你说说看,人家在窑子里睡的好好的,你的人怎么就冲进去了?你说是听到了异样的动静,怎么恰巧就是你的人一来,就有动静儿了?
而且,摄政王昨儿夜里,可是和逍遥王一群人在仙湖庭吃酒,这若是真的醉了,逍遥王不是应该派人亲自送回去?怎么还让摄政王误打误撞的去了那窑子里?
且那窑子与摄政王府那是南辕北辙,这如何能走错?摄政王品味再是独特,也不可能去那最低等的窑子里,更不可能寻那四十来岁的妇人来伺候着!
这来来回回的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这里头的道道已经很明显了,这是逍遥王在算计摄政王啊!
宁夏与北宫逸轩相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在想着什么;还没来得及多说,又见昊焱大步而来,“主子,摄政王提剑去了王府。”
得,事情还真往不好的方向去发展了;摄政王这是脑子出问题了?这会儿他应该回自个儿府上去,仔细想想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而不是在这档头提剑去逍遥王府!
“别担心,我先回府一趟。”北宫逸轩将书往桌上一放,牵着她的手到了厅中,吩咐着秋怡几人给她上了早膳,这才大步而去。
喝着香浓的红枣粥,宁夏面上平静,却让人看不出人情绪来。
质子府
周宇鹤与周宇沫坐在塘边的亭子里,桌上摆着各色点心,周宇沫优雅的吃着,偶尔看一眼沉默不语的周宇鹤。
刚收拾好,这人就将她请到了这里,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东西也不吃,就在那儿看着塘中的锦鲤,也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正想开门见山的发问,那人却是转回了首,端起手边的茶水慢慢的喝着,似无意的问道,“宇沫,你往后可曾想过育有自己的子嗣?”
这一问,问的周宇沫莫名其妙的;瞧了那人一眼,见他没有半分异样的吃着点心时,回道:“那是自然。哪个女人不想有自己的孩子?”
“孩子不过是用来巩固地位的工具罢了,没有能力,还护不住自己的孩子,育了又能如何?”
这一问,周宇沫哑然。
是啊,别说是在宫中,就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孩子也不过是一个巩固地位的工具罢了;若是一房正室,生的孩子那是嫡子嫡女,身份高贵。将来若是与夫家闹的不愉快,还有自已的孩子,能保得一方天地。
若是一房妾室所出,孩子只能养在正室名下,就算是你得了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