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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机会难得,杀染九不是正好?
她这话一落,上头的周宇鹤便是垂眼冷冷说道:“单打独斗,比的是江湖道义!背后插刀,岂是君子所为?”
“君子所为?”宁夏笑了一声,指着那坐于枝头,挑眉看来的染九,“他背后耍的手段还少吗?他都算不得君子,咱们跟他君子什么?”
宁夏这话说的在理,染九背后捅刀子的事儿还真没少干;此时北宫逸轩若是联手周宇鹤,虽说不一定能杀了染九,至少能给他一个重伤!
北宫逸轩虽是在乎江湖道义,可他更明白,此时若是不拿下染九,将来便是后患无穷!
瞧着北宫逸轩有心相帮,染九便是天真一笑,“映寒,你好狠的心呐,竟要取我性命。你要他二人杀我便罢了,如今你竟是看低周宇鹤的本事,非得让你男人插手。
你可想过他心中可是乐意?好歹,他也是鬼医弟子,如何能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逍遥王来救他?”
这挑拨之话,是个人都听的明白是何用意;周宇鹤自然也明白染九的意思,此时若是北宫逸轩与他联手,自然能将染九重伤;可是瞧着她偎在北宫逸轩身旁,那副轻视的模样时,便是一声冷笑。
“你不必在此假仁假意,我周宇鹤再不济,也懂得些君子之道!”
言下之意是,宁夏和北宫逸轩不懂君子之道,违背江湖道义,想以多欺少。
宁夏顿时给气笑了,摇头看着那不知好歹的人,“真是好笑!逸轩出手是在为民除害!你倒跟我这儿摆君子之道?你什么时候君子过了?你根本就是个只知道欺负女人的小人!君子?我呸!”
啐了一口,宁夏拉着北宫逸轩便走,“走,不必理他!人家是鬼医弟子,厉害着,咱们别在这儿影响人发挥,不然他死了,该怪我们立这儿瞧着他,害了他了!”
外头的事儿还没处理,她才懒得跟周宇鹤在这儿多费唇舌!
这男人,真是不知所谓!
宁夏那眸中写满了不高兴,北宫逸轩回头看了一眼,瞧着周宇鹤那看来的视线中亦是透着难以压抑的怒火时,眸中闪过一抹不安。
那身衣裳,为何会在周宇鹤身上?他今日穿成这样将她带来,是何用意?
那二人当真走了,染九这才从枝头站了起来,仔细的打量着周宇鹤。
“天蚕衣!呵呵,周宇鹤,今日穿成这样,是为了等我?还是为了……”那目光,转向宁夏二人离去的方向,染九那蓝眸之中闪过一抹趣味。
他好像,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周宇鹤竟然在意庄映寒的想法?方才她说着北宫逸轩之时,周宇鹤可是乱了气息!
染九这话,周宇鹤却是一声冷哼,一拂袖,那宽大的衣袖便是带出一抹柔和的光芒,“管的可真宽!”
这衣裳,是师父出了质子府之后,又回来非得让他穿上的。哪儿来那般多的用意?
瞧着他这副不以为然的态度,染九眨了眨眼,而后伸了个懒腰,“方才打的不尽兴,许久未与你好生打一场了,今日便来个痛快!”
前恩后怨,今日也当来个了结了。
只可惜,林中布置好的弓箭手,全都被鬼医给收拾了。
林中,要打个痛快的人,瞬间便是打的难分胜负;林外,北宫逸轩与宁夏双双走了出去。
瞧着小皇帝立于马车之上,冷眼瞧来时,宁夏仗着自己易了容,便是大摇大摆的跟在北宫逸轩身后,半分不惧。
“逍遥王,不知林中有何异样?”
小皇帝这一问,北宫逸轩沉声回道:“回皇上,林是乃江湖中人士比试功夫,与我等无关。”
他说无关,小皇帝那目光扫了宁夏一眼,便不再言语。
下令将遇害官员一一抬上马车,未伤者由锦衣卫护着,按原路而回。
今日本当上山祈福,怎奈出了刺杀之事,只得取消。
宁夏跟着一并而回,瞧着刺杀的黑衣人被锦衣卫堆到板车之上时,转眼看向北宫逸轩。
她也当拿身衣裳去准备准备了,回宫之后,她也当站于朝堂之上,为自己辩个清白。
皇上遇刺,兹事体大,没过半个时辰,便是在京中传开了来。
有人言,摄政王竟是与大宇有名的五毒子暗中勾结欲刺杀皇上;有人言,此次刺杀与前几日刺杀太后之事颇有牵连,说不定,此事与刑部大牢中的庄映寒有关。
不管外界如何言论,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等皇上查个清楚方能明了。
大殿之中,小皇帝稳坐于龙椅之上,看着下方跪了一地的朝臣。
今日之事,本与朝臣关系,可是,小皇帝却将李家所有在朝官员都押上朝堂。
“李丞相!今日刺杀之事,不知你做何看法?”
小皇帝阴沉一问,李阳凌便是抬手抹着额头,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今日大臣死伤过半,可李家却只死了下人,这主子是一个没死,自然引人怀疑。
不敢抬头,李阳凌缓声而回:“回皇上,今日刺杀,必是逆贼蓄谋而为!前些日子太后遇刺,今日便是皇上遇刺,这其中,必有关联!皇上,您可要仔细彻查啊!”
李阳凌这番话一出,李家一众均是匍匐在地,高声喊道:“皇上,您一定要仔细彻查啊!”
往日里,若是李家人开口,身后必会响起附和之音;可此时,李家身后,是一群惊魂未定,却又异常安静的大臣,他们安静的跪在原地,没有开口,没有附和。
此时这情形,令小皇帝甚是舒畅,那双深邃的眸子在看着下方匍匐之人时,便是透着令人发寒的笑意。
宁夏立于殿门之处,远远的看着坐在上方的人面露笑意时,不由的浑身发寒。
李家党羽,归降者,垂首不安的跪在殿中,不发一语;不降者,均堆在了外头那板车之上,再无开口的机会。
除去李家势力,便是让小皇帝如此血液沸腾,待得除去了北宫荣轩和刘国公,会不会让他变成一个暴君?
犹如,秦始皇。
“李丞相所言,亦是朕所想;今日之事,必要彻查!”
抬手重重的拍到椅把之上,小皇帝目光狠戾的看向那大殿之外,步步而来的人。
宁夏的视线,转向那上了抬阶的人;当她瞧着北宫荣轩由下人扶着进殿之时,忙垂首一副恭顺的模样。
“臣,叩见皇上!”
北宫荣轩由下手扶着进了大殿,那人跪下行礼之时,身形显的有些怪异,就像是一个人在狭窄的空间中呆的久了,忽然出来之后,浑身关节都是僵硬的一般。
小皇帝的视线,落到北宫荣轩断手之上,眸中闪过光芒,沉声问道:“今日随朕进山之人竟不是摄政王,对此,摄政王如何作答?”
。。。
☆、0414:大殿相查
小皇帝发问,北宫荣轩抬首而回:“回皇上,三更之时,臣整装待发,却在此时一黑衣蒙面人混进了王府。那人功夫极高,不过几个来回,便将臣打晕。若非丫鬟收拾屋子,从那装衣裳的矮柜中发现了微臣,臣此时还难清醒。”
这意思是,今日北宫荣轩也是个受害者!
至于是谁易容成他的模样,他却是一无所知。
小皇帝负手而立,那目光锁着北宫荣轩,似要将人看个通透。
“一句晕了过去,摄政王便是将事给撇的一干二净,朕是当说摄政王布置的妥当呢?还是当说摄政王太过自负?”
立于高处,小皇帝这不含感情的一问,令下方众臣压低了头颅。
今日之事,谁看的透是如何回事?小皇帝遇刺,当先对摄政王发难,真是摄政王一手安排?还是想借此机会定下摄政王的罪,以便收回其手中兵权?
李阳凌低头暗自琢磨,今日刺杀乃太后和他一手安排,没曾想节外生枝,竟是扯出了摄政王;他便寻思着,今日刺杀之事,是否能推到摄政王身上?
北宫荣轩语态不变,对此一问似不甚在意,“皇上之言,微臣不明,还请皇上明言!”
以往于朝堂之上威风八面之人,自打回京之后,便是在府上养伤未曾上朝。
回京初来朝堂,却因这刺杀之事而跪于殿中不能起身;此时的摄政王,虽是依旧凌厉,却失了以往的威严。
一个废人,也是时候低头了!
眸中一个冷笑,小皇帝转眼看向应瞿:“应瞿,将人都带上来!”
应瞿领命而去,没消片刻,侍卫便是抬着几具尸体进得殿中。
死者均是黑衣加身,黑布蒙面,在每具尸体旁,都有一把弯弓,一支箭羽。
尸体摆于殿中,应瞿沉声说道:“禀皇上,每枝箭羽均是喂了剧毒,名曰‘三步倒’。林中埋伏的黑衣人约莫千余人,具体人数,尚在清点之中。”
待得应瞿说完,小皇帝一挥手,那人便是退到一旁。
小皇帝负手看向跪在下方的人,往下走了一步,这才问道:“摄政王可觉得这些人熟悉?”
北宫荣轩看了一眼尸体之后,沉声回道:“回皇上,这些人,微臣从未见过。”
“从未见过?”走到殿中,小皇帝将那喂了剧毒的箭羽拿在手中,抬步穿梭于百官之中。
瞧着众人低头惶恐,噤若寒蝉时,小皇帝心中是从未有过的舒畅。
往日附和李家的人都死了,附庸摄政王的都关进了刑部;此时跪在此处的,不是他的心腹,便是这些日子归降之人。
非诚心归降之人,面对如今变故,自是心中难安;不过没关系,他们也不会担忧太久!等到他将一切都处理好了,等时机到了,这些还想策反之人,一个也活不了!
想到这,小皇帝转眼看向殿门之处,见她平静的收回视线时,想起父皇临终所言:立庄映寒为后!
父皇说的没错,庄映寒才是能助他稳固帝位之人。若没有她,北宫逸轩如何会全力相助?如何会引来周宇鹤?就连那性子古怪,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鬼医,如今亦是与他合作相帮。
有她在,一切都会顺心如意!就似今日,若是北宫逸轩有心策反,最后赢家,必是北宫逸轩!
她说过,北宫逸轩不会夺位!如今,北宫逸轩果然没有二心。
兜兜转转这一圈,如今才发现,这个女人,竟是有这般大的本事!
直到那人收回了视线,宁夏依旧觉得寒意未减。
小皇帝的视线中,有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那种情绪,让她莫名的担忧。
或许,师父说的对,待得小皇帝皇位稳固,她和逸轩,同样活不了!
小皇帝拿着箭羽走于百官之中,朝臣均是跪于地上,不发一语。
直到那人走到摄政王跟前,将那箭指向北宫荣轩时,旁人这才松了口气。
“摄政王,这箭,你可熟悉?”
北宫荣轩跪于原地,却是脊梁挺直,半分不惧,“回皇上,不过是普通弓箭,何来熟与不熟之说?”
二人这一来一回对话几句,别人都算是听的明白了,皇上这是认定了刺杀乃摄政王安排,而摄政王,自是不会认!
不管什么事,都讲究一个证据!若无证据,说的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小皇帝看着箭羽,似若有所思;半响之后,走到李阳凌跟前,“李丞相,今日百官同行,死伤无数,不知你府上是何等侍卫相护?你李家的主子,竟是无一损伤,着实令朕诧异。”
话题又转回了李阳凌身上,这短短时间的琢磨,李阳凌自是有了说法,“回皇上,微臣府上所养侍卫都是出自名师之手,侍卫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