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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之刑!”
看着地上那翻滚、跳跃着的鸡蛋,宁夏眨了眨眼,瞧着鬼医,“师父,糟蹋吃的,真会遭天谴吗?”
鬼医蹙着眉头,认真的点头,“会!”
二人同时抬眼,瞧着那气极败坏的人,只见那人面容扭曲,显然是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鬼医轻咳一声,自个儿动手从手架子上拿了一个鸡蛋在手上转着,“这倒是没吃过,小丫头,你师兄这是肚子饿了脾气不好,你别呆愣着啊,给你师兄一个鸡蛋,他吃饱了就好了。”
师父发话,宁夏那眸光一转,便是点了点头,那夹子夹了个鸡蛋直接凑上去时,不出所料的,再次被打飞。
这有一有二不可有三;接连被糟蹋了两个鸡蛋,且这鸡蛋是过了茶叶之后裹蜜,再沾了雪白的面粉给裹出来过油的,别提多好吃了,鬼医这吃了一口之后,便是止不住的点头。
结果这好吃的东西接连被糟蹋,鬼医显然是不高兴了。
气度啊气度!跟一小丫头较劲儿摔吃的,这可失了气度啊!
瞧着周宇鹤面向宁夏,怒目以对时;鬼医幽幽的说道:“丫头,不懂规矩,再给师兄啊,惹恼了师兄,就当好生伺候着。”
好生伺候着?没问题啊!我如你师徒的意!
鬼医这表面是在气徒弟,实则是在找她不痛快吧?这倚老卖老,扮猪吃虎,还得让她男人在一旁瞧着不能动作,这鬼医也是在给宝贝徒弟找回场子吧?
什么收徒弟啊,什么因为吃的卖徒弟啊,这是假象吧?他脑子里的主意保证没这般简单!
心里头转着,宁夏目光一闪,这一次便是直接夹了那鹅卵石,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一步,竟是捉了周宇鹤那手,也不管他乐不乐意,将他手掰开,目光闪烁之间,在鬼医贼笑之下,将那烤得发烫的鹅卵石给放到他的掌心。
这一放进去,周宇鹤便是一缩手;宁夏却是笑眯眯的拉着他,不给他缩手的机会;笑眯眯的双手握着他的手,让他握紧了拳头,那软声细语,可别提有多好听了。
“别说我成日只知让你恼,你可知这鸡蛋我是过了多少心思才做出这美味的?别再糟蹋吃的,否则真会像师父说的那般,当遭天谴了。”
那人目光寒的似刀,宁夏却是握着他的手,笑颜如花;目光相对之下,她眸中闪着的意思,他看的一清二楚。
你们师徒二人来耍我是不?你们厉害,你们赢了!今儿你要是敢再与我不痛快,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这般目光之下,周宇鹤目光一闪,那手便是任由她握着,没再缩回。
宁夏却在此时收了手,转眼看向鬼医,“师父,瞧我这般伺候着,您可还满意?”
“满意,自是满意的。”那人回话间,目光瞧着一旁的北宫逸轩面色不太好时,眸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
瞧着她抬手轻扫额前的碎发时,忙上前说道,“小丫头有心了,往后也当这般伺候着师兄,可是明白了?”
“明白了,很明白。”一字一句认真的回着,宁夏那笑眯眯的模样,真是让人瞧不出心里头在想着些什么。
退到架子旁,宁夏喊着那背朝着此处,扬头看天的几人,“都别闲着,过来将这些都烤了予前辈。”
那几人得了吩咐,立马转身,低头走了过来。
宁夏拿来盘子,将那烤好的东西都放上之后,便端着盘子与北宫逸轩走到桌前,不再理会那师徒二人。
瞧着她面色平静时,北宫逸轩颇为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而那头,鬼医拉着周宇鹤走到河摊上,嬉笑着问道:“好徒弟,你瞧着逍遥小子那脸色没有?那可真是太好看了!再这么多来几回,那小丫头与他自是心生间隙,到时候可有的好戏瞧了。”
鬼医这一开始就是打的这主意,让宁夏和周宇鹤多亲近,北宫逸轩到时一吃醋,那可就好玩儿了。
就像当初师弟和师妹一样的,当时多腻歪啊,结果因为一个外来者,闹的成了仇人,啧啧,多有意思啊!
鬼医这主意打的是好,可是他这知晓的不多,必然是多有纰漏;周宇鹤却是想着宁夏方才那眼神之中的警告时,面无表情的抬了手。
师父这主意是打的好,可是,那女人也不是那般容易糊弄的;只怕此时已然猜到了师父的目的,不然,她也不会那般警告于他。
在她心里,北宫逸轩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结果师父恰恰拿北宫逸轩下手,这算是踢到铁板上了,只希望下次师父去吃她做的东西之后,不要翻箱倒柜的找药才好。
周宇鹤这抬手不语的模样,鬼医表示很不解;正待开口发问,却见他手微微一松,那细碎的沙石便是从掌缝中掉了下来,随风而散。
鬼医一愣,忙捉他手一瞧,只见着那掌心被烫的红了一片,而本该是美味的鸡蛋,早便被他以内力捏碎,化作沙石而飞。
只是那一串串水泡,晶莹剔透的,倒还挺好看的。
“这小丫头骗子,当真是当分不吃亏啊!”
。。。
☆、0395:逸轩受罚
明白是害人不成反被耍,鬼医心里头又开始烦躁了。
瞧着那二人坐在桌前和和美美时,就恼的踢着脚下的石头,“我这真是老了吗?怎么就算计不过一小丫头了?”
从未失手的人,一日之内接连被一小丫头算计,还让自个儿徒弟被整了,鬼医表示很沮丧!
“不行,我得去警告她,我可是你师父,是东周人,逍遥小子拜我为师,那可是有卖国之嫌,我得让她紧张紧张才行!”
鬼医这是恼的发乱了,周宇鹤忙将人拦下,“师父,晚了。”
“晚了?怎的就晚了”鬼医表示不解。
“师父给了她多余的机会细想,若是在方才北宫逸轩跪下拜师之时,师父说出这话,还能将她制住,这会儿再去,只会是自取其辱。”
瞧着鬼医不解,周宇鹤解释道:“对付那女人需乘胜追击,不能给她喘气的机会;一旦给她机会喘息,她必会反败为胜。”
瞧着鬼医不相信,周宇鹤摇头道,“师父,今日你不听我劝阻,非得来与她一见,如今便是你拿身份去威胁她,她也不会在意;若是你拿身份压她,她必会拿我的身份来反击;云闲已死,而云闲是师父唯一的徒弟,师父如何还能在外人跟前提及我乃云闲之事?
周宇鹤便是云闲,此事虽有人知,却都是装在心中不能传开,毕竟没有证据;特别是父皇那里,只要此事不传开,他便能将此为把柄,让我为他所用;若是传开了,他便会毫不留情的杀了我;因为,那个女人清楚的知道,我在宫中所做那些事。”
所以,今日鬼医信心满满而来,唯一的收获也就是吃得美食了。
得周宇鹤这通解释,鬼医那可真是目瞪口呆;半响之后,这才说道:“那小丫头怎的这般狡诈?只道是个小丫头片子,没承想,竟是个小妖精!”
瞧着鬼医难以置信,周宇鹤转眼看向那头浅声交谈的二人;亦在此时,宁夏抬眼朝此处看来,二人这目光相对之时,她眸中一片清冷,他眸中便是压制的怒意。
“登基之前,让她得意得意又如何?待得登基之后,我有的是法子将她弄到东周,到时,便是她来求着我了。”
你不告诉我名字是不是?你与我耍诡计是不是?等你到了东周,我倒要看看,是谁求着我发问!是谁主动做美食来讨好 !
他这般信誓旦旦,鬼医却是笑道,“你这忍性我自是知晓的,这底子好,我也不担心;不过眼下也不能光让她得意啊;北宫逸轩拜我为师,这事儿他的暗卫必是会传话给他师父的;嘿嘿,他那师父可是固执的很啊,今晚咱们去瞧瞧,那小丫头如何扭转乾坤?”
这话,二人便是一笑,是啊,北宫逸轩那一跪,可是跪去了大麻烦。
暗卫在四周守着,不让旁人过来,可暗卫也是由他师父管制,今日这事儿若是传到他师父耳中,北宫逸轩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师徒二人打的主意,倒是半分不差;在河边吃饱喝足回府之时,马车在逍遥王府便被人给拦了下来。
出城之时,需经过逍遥王府,如今回来,自是先到这府上。
拦车的,是逍遥王府的管事,那老管事一副为难模样挡在车前,沉声说道:“王爷,管家说府上有急事,需您先回府一趟,还请王爷不要为难老奴。”
管家,也就是北宫逸轩那师父;那次到府上时,没瞧着,这一次若是相见,必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他师父可从来没在她跟前派人来请过,此时派人来请,意思也是明白的,让她一同去。
北宫逸轩眉头一裹,与她说道:“你先回府去,晚些我去寻你。”
这意思是,他要自个儿抗着了。
宁夏一咬唇,戳着桌子边缘,抬眼瞧着他面色沉重时,轻咳一声,“逸轩,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周到。”
她也没料到鬼医这不按套路走啊,瞧他摇头之时,小声说道:“师父让人在这里拦着,必是要我一并去的;没关系,我与你一起去,我不与师父起冲突,我就去书房呆着。”
她这回去也是呆不住的,与其在府上担心,不如在这儿瞧着他。
哪怕是受罚,她瞧着也心安。
瞧着她一脸愧疚,北宫逸轩微一沉吟,与她说道:“师父对你还有些不满,你留在府上,我怕师父对你不利。”
还有些不满,这都是好的形容了,只怕对她是没半分好感的。
拉着他衣袖,宁夏摇头表示她不走;明知自个儿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可见机行事总是好的。
瞧她这一副坚定模样,北宫逸轩叹了口气,只得妥协,“罢了,你先去书房呆着,不管师父如何惩罚,你都不能插手,不然便回府去。”
“好!”
二人商量好了,这才吩咐方童驾车从后门进了王府,一进去,直接到了那异常安静的院子,宁夏在门口偷偷的瞧着他走了进去时,并没按他要求去书房,而是阻止了方晓兄妹多话,跟作贼似的蹲在门口偷看。
北宫逸轩进了院子,瞧着那一身黑衣的薛城负手立于桂树之下时,便是低着头走了过去。
“师父。”
“师父?”一声冷笑,那人转眼瞧着北宫逸轩,“老夫可是高攀不起!你如今可是大名鼎鼎的鬼医弟子,我这凡夫俗子如何当得了你的师父?”
那一声冷哼之下,北宫逸轩便是跪到了那铺满石子的路上,“一时情急,徒儿欠缺考虑,还请师父责罚。”
北宫逸轩这一跪,看的外头的宁夏紧紧一咬唇。
她到底是有多蠢才会被那师徒二人给算计了?她只道是自个儿算计了那二人,却不曾想,生生将逸轩给算计了进去。
“责罚?我可不敢!”
薛城冷笑两声,一拂袖,便是转过身去,不再看北宫逸轩。
北宫逸轩一句不驳,就那般跪于树下,那垂眼不语的模样,让宁夏缩了身子,靠着墙角望天不语。
严师出高徒,北宫逸轩在那样的环境下能练就如今这功夫,也多亏了眼前这严厉的师父。
当初是锦美人对薛贵人有恩,薛城自然是对锦美人有感恩之心;锦美人死于庄映寒之手,薛城自是知晓的。
此时薛城夫妇对她必是不待见,若她此时冲了出去要承担一切责罚,必会弄巧成拙,且会让北宫逸轩夹在中间难办。
常言媳妇和婆婆是最难相处,北宫逸轩母妃死的早,如今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