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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上有毒,这是必然,这次就是冲着周宇鹤而来,染九自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
染九瞧着那江水冷笑,那留于坡上的少女匆匆而来:“爷,对方暗卫拼死开路,咱们抵不住了。”
“瓮中之鳖们也拿不下?”
猛然转身,染九瞪着那少女眯了眼;少女面色一变,跪了下去:“爷,北宫逸轩的暗卫从后方冲了出来,北煜皇帝的暗卫再加上北宫荣轩的暗卫,咱们明着斗不过。”
此次本就说的只杀周宇鹤,没说过要杀北煜皇帝;若说杀北煜皇帝,死士是绝对不敢听令,毕竟主子是没有发话的。
瞧着那少女面色惶恐之时,染九转了转脖子,似想起了什么,阴沉一笑:“打不过,那就走呗!”
听他这般说,少女这才松了口气,忙上前伺候着,与染九一并跃上山坡,瞬间没了身影。
伴着尖锐的哨声,那剩存的弓箭手同时抽身而去,打开一条口子正准备冲出来的北宫逸轩心中一紧,一把将手臂上的箭羽折断,飞身往前冲着。
撞碎的车窗落在地面,雨水冲刷了痕迹,让人难以分辨二人马车是掉下了悬崖?还是往前冲了过去?
也在此时,跟着冲出来的方晓面色发白:“主子……”
“闭嘴!”
北宫逸轩一声呵斥,方晓立马闭了嘴,跟着冲过来的小皇帝手持长剑,面色阴沉的看着地上的车窗:“她呢?周宇鹤呢?”
北宫逸轩瞧着前头的路摇了摇头,方晓见小皇帝看来时,这才说道:“回皇上,主子和周宇鹤的马车冲出来之时便在此处毁了,马车带着马匹掉下了悬崖;主子命令属下回去开道,那时二人都在此处。”
今日受伏,只有周宇鹤二人冲了出来,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周宇鹤安排的?
而庄映寒与周宇鹤双双脱困,难道她与周宇鹤又是暗中安排了什么?暗中埋伏的是什么人?难道是庄家旧部?
想到这些日子她都是安安份份的在车中未曾与人相见,周宇鹤更是自那夜起便被人给软禁了起来,这二人是如何联络的?
小皇帝那阴沉的面色,表明他在怀疑庄映寒的用心;北宫逸轩心中一沉,开口说道:“皇上,伏击之人首先射杀周宇鹤的马匹,由此可见是对周宇鹤起了杀心;这些日子没见着染九,也不知是不是那人搞的鬼?”
“怎的不说,是周宇鹤有意而为,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和庄映寒脱困?”
小皇帝这话,问的也实在有理,可那二人如何会合作?怎么合作的?这也是一大疑惑。
北宫逸轩心中担忧着宁夏,没有多余的功夫与小皇帝在此磨叽,手中长剑一收,与他说道:“不管怎样,得先找到人!”
“找!自然得找!一路向前给朕仔细的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暴雨不止,打在脸上模糊了视线,路上死尸被堆上了一辆马车远远跟在后头,北宫逸轩翻身上马,朝前头追了过去。
周宇鹤绝对不会与蝉儿合作,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染九!
染九的雪貂死于周宇鹤之手,自然是要来报复的,却没想到,那少年这般大胆,竟是起了围剿之心,若是那二人被他给捉到了手中,只怕凶多吉少!
上头,众人寻着宁夏二人。
而掉在水中的人,却是被江水给冲的没了东南西北。
话说宁夏拉不住周宇鹤,拉着他一并掉入江水之时,那双手却是死死的拉着他不放。
掉进水中,那保暖的袄衣便成了累赘,宁夏只觉得衣裳被湿透之后,整个人都在往下沉着,偏偏周宇鹤身子无力,一个大男人这会儿也起不了作用;宁夏揣着‘就拽着,死也要拉垫底’的心理,死死的拽着那人不放。
周宇鹤几度想将她甩开,怎奈此时腿上的毒已然发作,那犹如万虫噬身的痛苦让他面色惨白,再加上身子脱力。最后竟是被宁夏这姑娘给拽着挣扎不得。
二人被滚滚江水冲了下去,均是被呛了不少的江水,宁夏心想着,不会就这么玩儿完了吧?
想着想着,就觉得似被什么给卷着了,紧跟着就觉得天地都在打转,当她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只见了着一道红光而来,瞬间缠到了周宇鹤的脖子之上,也在此时,宁夏才醒悟到。
尼玛,要死了!漩涡!
落水最怕的就是漩涡,漩涡暗流有出路倒还好,不管被卷到什么地儿,总有上岸的时候;若是被卷进了没有出路的地方,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天空的雨,越发的大了,陡壁之上的人冲到了尽头,上了平坦的官道之时,依旧没发现有车辆;雨水冲刷着路面,将一切痕迹都给抹去。
握紧了拳头,北宫逸轩站于路上,心中说不出是空,还是痛?
扬头看着天空,任由那磅礴大雨打在脸上。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放过她?
“为什么?”
嘶声呐喊,跟来的人面色沉重的停下了步子,方童瞧着方晓面色惨白不敢言语之时,沉声说道:“若是寻不到,便自行了断!”
这个时候,没人会在意是谁撕开一条口子让众人有机会反攻;死里逃生的人,只会扬声喊着‘天佑吾皇’,而明白此事这群人眼中,方晓就是保护不周!
黑压压的天空,压的人喘不过气来;那找不到人的北宫逸轩,翻身上马却是失了方向。
往前?还是往后?她是掉下了悬崖?还是被人带走了?
他以为自己的本事已能应付眼下的事,可老天一渗和进来,他的所有本事都成了笑话。
这场雨,就要将她彻底带走吗?
雨水顺着路面流下峭壁,融入到滚滚江水之中;当这场暴雨停下之时,天色已是暗了下来,雨后的夜空,竟是泛着些许亮光,就似被清洗之后的玉盘,泛着柔和的光芒。
一条小河边上,一条小红蛇从那飘在水中的人身上游开,迅速的朝前头那人游了过去。w≥ww∧bi∧ge|替换⌒⌒笔⌒
前头那人仰面躺在河边,被撞破的额头之上还往外渗着血,那小红蛇游过去之后,那信子往那血上扫了几扫,这才甩着细长的蛇尾,朝那人脸上‘啪啪’的拍了下去。
一声接着一声,直到那人脸上被拍打的起了红痕之时,那人的睫毛才轻轻的一颤,紧接着,那人双眼缓缓的睁开了来。
眼中透着疑惑,眉头也跟着一裹,身上的痛意,再加上冰冻的寒意,让她狠狠的喘了几口气。
“好痛……”
忍不住的一声呢喃,宁夏撑着鹅卵石站起来时,身子还是忍不住的一个踉跄。
冷,好冷,这是哪儿?
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当她抬手柔着额头之时,刚巧按到了额头上的伤,顿时一收手。
☆、0328:大叔救命啊
正在想着这是怎么回事时,赤炼便是闪身而来,身子缠在她手腕之上,小脑袋可劲儿的朝那后头伸着。
“脖子抽筋了?”
夜色之中,宁夏好不容易才看清楚这小东西,瞧着它可劲儿的往后头拧着脑袋时,继续说道:“脖子抽筋自个儿转两圈,现在浑身都痛,别来烦!”
关键是,不止痛,还冷!
宁夏抬眼望着天空,仔细回忆着前头的事儿;赤炼被她给晾着,很是着急,偏偏她不为所动。
最后一急,张口就朝他脖子咬了过去。
这一咬,宁夏就是叫了一声:“赤炼,这小东西,是蛇,特么的跟主子一样属狗的么?”
骂到这,宁夏愣了愣,想起了坠河之事时,便是一惊:“小东西,主子呢?主子在哪儿呢?”
她都没死,赤炼也在这儿,那人应当也没死吧?
听她终于是说起了自个儿主子,赤炼立马松了口,再次往后头可劲儿的伸着脖子。
这一下,宁夏算是明白了,那男人还在后头呢!
转身看向,只见那河中飘着一个白色的东西,心里头一个咯噔,尼玛,死人才会飘啊,这人不会是死了吧?
心里头吓的不行,宁夏急匆匆的跑进了河中,当瞧着那人双目紧闭飘浮在水中之时,心里头直念着阿弥陀佛,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妈祖,如来,孙悟空,唐僧……
“周宇鹤,可别吓啊!”
也顾不得是不是冷了,双手伸进那冰冷的河水中,拖着那人就朝岸上走着。
冷的发抖,好不容易将那人弄上了岸,宁夏这才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嗯?这到底是有没有气息啊?
手上僵的不行,宁夏这才发现,她完全探不出此人的气息;又试了几次还是一样时,只能趴在他胸口,听着是否有心跳声?
“赤炼,他是不是死了?”
原谅她不是学医的,她不懂啊,她听不出来啊,她现在只觉得这个人像是从冰柜拉出来的尸体。
赤炼很坚定的朝她摇头,见这小东西这
☆、0329:神兽威武
宁夏一声‘大叔救命’,那男人这才发现躺在地上的男人是双眼紧闭;瞧着这二人都是姿色不俗之时,那副老实的面容之上,带着尴尬的笑意,抬手抓了抓头,心中想着:敢情不是那档子事儿啊?
还当是这小夫妻在这林子里头寻刺激咧。
天寒地冻的,瞧着宁夏冷的瑟瑟发抖之时,那男人也不废话,喊着‘小五子带路’,就上前将周宇鹤给扛了起来。
“和小儿子在山头打猎,这会儿回村子去们怕是受不住冷的,不如先去山头那屋子里烤烤火,把衣裳烤干了再回村儿里头去。”
这安排,自然妥当;宁夏跟着那少年往前走着,已经是冷的不想多说话了。
走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光景,就瞧着那林子里一间小木屋,这屋子就这么一间,宁夏要脱衣烤衣,那父子二人自是要避嫌。
周宇鹤生的高大,没有合适他穿的衣裳,只能等身上这衣裳烤干了再穿;男人翻出一身少年穿的袄衣放到床头:“这是家小五子的衣裳,夫人当是穿得,只是这公子没有合适的衣裳穿,只能等烤干了再换了。”
大铁锅里烧着的热水,倒是正巧给二人用上了,那父子二人避嫌出门之后,宁夏哆嗦着手脱着衣裳。
当脱到里头时,一转头,瞧着赤炼歪着脑袋瞧着她时,面上一黑,一把提起那东西,往周宇鹤脸上一摔,接着就把那湿衣裳给盖了上去:“老实呆着!”
小吊带,九分裤的标配是必须烘干穿上的,手上的伤被水一泡已经发白,冷着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这蹲在火前遇了热,便是疼的很。
单手浇着桶里的热水简单的清洗着身子,等着里衣烤干。
那被丢到衣裳里的赤炼折腾半天之后伸着脑袋出来,瞧着宁夏裹着被子望着火堆失神时,嗖的就跑了出来,一尾巴甩到她脸上。
这一下甩的她生疼,一转眼,瞧着赤炼不满的吐着信子甩着尾巴时,双眼一瞪:“特么的甩上瘾了是不?仔细将丢进火里烤来吃了!”
老娘还饿着呢!
宁夏不满,赤炼也不高兴,爬到周宇鹤身上,似在说着‘倒是把主子收拾收拾啊!’
瞧着神兽这么护主,宁夏啧啧两声:“不是很牛么?有本事自个儿长出手来给他换衣裳啊。”
直到现在,宁夏也没仔细想想,那父子二人为什么将她和周宇鹤给放在一间屋子里?
冷的脑子都没了的人,也完全没注意到,那男人喊的是一声‘夫人’。
赤炼被她一呛,扬着脑袋就开始狂吐信子,俨然是对宁夏不满;宁夏却是不管它,坐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