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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了,苏瑜自己如今也没什么法子。
人是铁饭是钢,他一直这么不眠不休的,还不按时用膳,那不是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嘛。
三哥如今一门心思都在政务上,自然是没心情,所以她得引起他的注意才成。苏瑜俯在榻几上,托腮看着他,眼神滴溜溜的转,想着该怎么样让他用膳才好。
想着想着,苏瑜又记起了方才看得那本书里的情节,里面那个小娇妻是怎么吸引自家夫婿注意来着……
苏瑜摸了摸下巴,清清喉咙,软着嗓音娇滴滴道了一句:“我都许久不见丞郎了,丞郎也不抬头看看我,可是心里没我这个人了么?”
“啪嗒!”魏丞手里的御笔掉在了案上,在那份展开的折子上落下一道朱色磨痕。
他此时却顾不得这些,只抬眸看向榻几前坐着的姑娘:“你……”他嗓音有些嘶哑,语气也似乎不大平稳,“你方才说什么?”
苏瑜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再想想方才的话,顿时羞得没脸见人了,红着耳根子站起来:“没,没什么,三哥要不你先忙,我,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完这话,逃也似的就往外面跑。
刚打开御书房的门,谁知他三两步追上前一把将她扯了回来,随后那房门被他很不温柔的关上了:“咣!”
外面的青枫见那房门刚开又被粗暴关上,一脸呆滞:“……???”
里面苏瑜被他抵在门上,强烈的男性气息朝她逼近,她又羞又臊,红着脸扭着身子要从他怀里挣脱,见挣不脱,她顿时有些急了。她方才说话声音明明很小,根本就是自言自语,都没打算说给他听的,他这耳朵也太灵敏了些,莫非是属老鼠的?
“三,三哥,你放开我!”
魏丞紧逼着她,一手抚上她的下颚,大拇指摩挲着她花瓣儿一样的唇,眸色浑浊,气息粗重:“你方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敏感的唇瓣被他触碰,苏瑜身子带来丝丝颤栗,后背紧贴着门框,小声道:“没,没说什么。”
“是吗?”魏丞附在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侧颈,苏瑜贝齿咬紧下唇,把脸侧了过去,便听他暧昧莫名的语气传了过来,“可我方才听到弄弄唤我丞郎,嗯?”
苏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身子抖了抖:“没,三哥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魏丞抚过她面上吹弹可破的肌肤,亲了亲她的唇角,声音里带着诱哄的味道:“那弄弄再叫一遍。”
苏瑜咬紧牙关,死活不松口!
谁知魏丞居然去摸她的肋骨,她最怕痒不过,顿时瑟缩的整个身子可劲儿往门上贴,却仍旧被他挠的心痒难耐,一时间憋红了脸,咬着下唇的贝齿总算松开了,嘴里哼唧着,娇滴滴唤了一声:“丞,丞郎……”
魏丞身躯一颤,整个人僵硬了好一会儿,突然越发猛烈地向她扑过来,顺势堵上她的唇,狂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青枫盯着那时不时“吱呀”一声的门框,瞪大了眼睛:“……!!!”
魏丞吻到情深处,突然将怀里的娇人打横抱起,阔步走至龙案前,手肘一推,案上的奏疏笔墨统统扫落在地,顿时腾出很大的空地来。怀里的美人被他放在其上,顺势欺压过来,再次堵上那抹樱唇。
苏瑜被他吻的忘乎所以,渐渐闭了眼睛,默默承受。直到感觉他摸索着去解她的裙衫,她身形一滞,睁开眼推拒:“三哥,现在不行。”
他深沉的眸子里窜着火苗,里面血丝遍布,周身滚热发烫,却终究再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只亲了亲她的额头,叹道:“如果不是大伯父刚刚故去,侯府里不宜有喜事,三哥真想早些娶你入宫。”
苏瑜红着脸坐起来,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小声嘟囔:“也不能太匆忙了。”
魏丞笑道:“那是自然,帝后大婚本该隆重些的,如今你要守丧,椒房殿也尚未重建完工,今年怕是不成了。”
说到这儿,他似有些发愁,声音喑哑地道:“如今才二月,若到明年,只怕三哥要等不及了。”
苏瑜自然听出了他弦外之音,不好接这话茬子,忙推开他从案桌上下来:“三哥,该用膳了,否则真就凉了。”
说着自己理了理衣裳,飞快跑了过去,拿筷子试尝了温度,蹙眉抱怨:“已经凉了……”
魏丞喊了青枫进来,吩咐道:“将饭菜拿出去热一下。”
青枫看看龙案前被扔了一地的奏疏,再瞧瞧一口没吃的午膳,低声应着,将食盒提了出去。
见青枫一走,苏瑜坐在榻几前狐疑着看向龙案前的魏丞:“三哥,方才青枫盯着我看了许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她明明整理过才许他喊青枫进来的,莫非还有哪里不对劲?
魏丞缓步走过来,盯着她瞧了一会儿,面上挂着暧昧的笑。
苏瑜越发觉得不对劲了,四下瞧了瞧:“你这里有镜子没有?”
魏丞指了指内殿的方向,苏瑜匆忙跑了进去,终于在龙榻不远处的窗前长案上瞧见了一面镜子,拿起来看了看,脸色顿时绿了。但见她的脖颈处,清晰印着几处吻痕,有三个,就像被蚊子叮咬了一般。
苏瑜气得咬牙切齿,这人未免太过分了,难怪方才青枫的表情怪怪的。如此可好,她还怎么出去见人呢!
见他走过来,苏瑜气得冲他的小腿踢了一脚:“都是你!”
魏丞笑着拉过她入怀,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轻声哄着:“这有什么好气的,青枫是我的人,你还怕他出去乱说不成?何况,他心里必然是替你我高兴的。”
“你还说!”苏瑜又冲着他的脚尖重重踩下去。
魏丞闷哼一声,将她整个人搂的更紧了,低喃道:“这可怨不得三哥,方才我一心看折子,可是你故意招惹我的。”
苏瑜想到方才的事,面上一红,抿着唇不说话了。
他却又凑近了哄道:“弄弄再叫一声丞郎,三哥想听。”
苏瑜捂着嘴摇头,不叫了,她打死都不叫了!
看她可怜巴巴的模样,魏丞抬手弹弹她的脑门儿,轻笑一声往着外面去了。
苏瑜本要跟上去,侧目看到天子的龙榻,因为是第一次见,不免驻足好奇地瞅两眼。很宽大,不知道铺了多少褥子,看上去软软的,跟棉花似的。床单是明黄色的,绣着白鹤春江,叠的整整齐齐的衾被是墨色的,金线和银线勾勒着龙凤祥云。
龙榻的里侧紧靠墙壁,壁上挂着明黄色帷帐,其上缀着香囊玉佩,整整齐齐的一排,应该是用来安神助眠的。
这张龙榻是苏瑜从未见过的大,约莫跟三哥以前睡的床榻相比,大了足足一倍还要多。
苏瑜摸着下巴打量,心上有些羡慕,这样的大床最适合她这种喜欢睡觉时滚来滚去的人了,怎么她睡的平宁殿就没这么大的床呢。晚上躲进去看书的时候,她想怎么翻腾就怎么翻腾,多好。
去而复返的魏丞进来瞧见她盯着自己的龙榻流口水的样子,笑眯眯走过去:“怎么,弄弄看上这床了?”这丫头最喜欢大床他是知道的,故而在都督府他为她准备闺房床榻时,都是特意往大了做的。
苏瑜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这龙榻晚上睡着肯定舒服。”
“那弄弄今晚要不要睡上去试试?”
“好啊。”她有些兴奋,很快又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你睡哪儿?”
问完她就反应过来三哥那话的意思不对劲了,忙讪讪地笑:“这是龙榻呢,我可不敢睡,还是算了吧。”
魏丞看着她,笑而不语。
苏瑜被他看得浑身发毛,随意地道:“哎呀,饭菜应该已经热好了吧,咱们先用膳。”她说完作势要离开,却被他一抬手给拦下了。
苏瑜可怜巴巴抬头,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三哥,你不能欺负我。”
魏丞哭笑不得,拿手指轻戳她的额头:“方才一口一个丞郎的叫,如今又惦记上这龙床了,到底是你故意勾我,还是我欺负你?”
苏瑜捂着额头,可怜兮兮的:“三哥,我错了。”她就是在他身边自在惯了,说话不注意。主要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也从来不避讳的,那时候三哥可没如现在这般动不动说自己勾着他了。
不得不说一句,以前的三哥真挺能装的。
如今可好,伪装的面具揭下来,活脱脱成了另外一个人,她都要认不得了。
便在这时,外面传来青枫的声音:“陛下,午膳热好了。”
苏瑜回神,扯了扯魏丞的胳膊:“三哥,咱们用膳吧,我都饿了。”
魏丞无奈地抚了抚她的脑袋,拉了她的手出去,青枫已经将膳食摆好,对着二人行礼后退了出去。
用膳的时候,苏瑜想到他最近一直忙着政务,不注意自己身子的事,主动给他夹了菜:“我知道三哥政务繁忙,但吃饭睡觉这样的事总不能耽搁,否则单为了这几日的辛苦把身子搞垮了,反而得不偿失。”
魏丞听了夹菜给她:“那日后弄弄每天来给三哥送饭,三哥自然就照常用膳了。”
“这长乐宫离御书房挺远的,总不能一日三餐都过来送吧。”苏瑜拧着眉心顿了顿,嬉笑道,“不如这样吧,我每天中午给三哥送午膳,早上和晚上让青枫提醒你,但是你不能不吃。”
“好。”他宠溺地应着,摸摸她的脸颊,“三哥一定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否则怎么给我的弄弄一世安稳呢。”
苏瑜顿觉羞赧,瞪他一眼埋头吃饭。
用过膳,龙案前的折子已经被宫人收拾整齐了,魏丞要继续忙政事,苏瑜原本是该回去的,却被魏丞叫住:“左右你下午也没事,留这里陪着三哥。”
“可是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苏瑜有些担心。
魏丞拉她在自己旁边坐下,又找了本书给她:“你乖乖看书就成。”
苏瑜只好应着,乖乖坐在他身边看书。
御书房内静悄悄的,魏丞一头扎进政事上便比较安静,苏瑜怕吵着他,便也很安静地看书。不过魏丞给她的是《六韬》,讲兵法的,实在有些让人提不起兴趣来,她不过看了一会儿便昏昏欲睡的。
她刚支着脑袋眯了一会儿,突然感觉身边的人将奏折重重扔在了案上,她身子一颤,顿时醒了。睡眼惺忪地抬头,却见魏丞面色阴沉沉的,似乎很生气。
“三哥怎么了?”
看她这般,魏丞顿时有些自责,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问:“三哥吵到你了?若是困了,不如去里面打个盹儿,三哥的床借你躺一躺。”
苏瑜瞥眼间瞧见了那本奏疏上的内容,她本是一扫而过,但仍旧留意到了。是一位臣子的折子,上面说三哥刚登基便急着裁减官吏,未免让有功之人寒了心,请求撤销决断。
“三哥,你最近那么忙,都是为了裁减官吏的事吧?”
魏丞叹了口气,指着案桌上的折子:“这一堆,全都是请朕三思的。那些人一个个胆小怕事,又收了人家的礼,只顾着自己的富贵荣华,心里几时真正的想着为国尽忠?”
苏瑜又瞧见了一本折子上的裁剪官吏名单,惊道:“这么多,那肯定有人闹事吧?”
魏丞道:“樯国公和舞阳侯刚带着一帮人去吏部闹过一场,他们以为沆瀣一其朕就没法子对付,只能妥协。但裁减官吏一事,朕是势在必得,绝不容许他们这些人胡作非为!”
苏瑜认真瞧着那名单,其实裁剪降职的任命和分配还挺合理的。
比如说那个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