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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怎么了,分家你也姓贺!”许氏在边嚷道:“我告诉你贺远,今儿这事是你是不答应也得答应,因为这是你欠我们的。要不是你黑了心肠,故意下了套子,我们家贺春跟贺秋怎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都是你的责任。”
见许氏无赖的将责任都推在了他的身上,贺远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想到当时乐灵不让他多嘴去跟二叔一家提醒的话,他还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听她的。“二婶,贺春贺秋抽鸦片,也不是我让他们抽的,怎么就能怨到我身上,你这是欲加之罪。”
“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赶快把屋子给我收拾好,下人准备好,我们明儿个就要住进来。”许氏霸道的说。
乐灵在一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二婶,我敬你是长辈叫你一声二婶,可是你排行二,不能代表着你人就二吧。你凭什么要举家搬到我的家里来住?我相公刚刚说的,我们已经分家了,二婶你忘记了?脸皮不要太厚了,你自己的儿子不学好,老大的年纪却不长脑子,还想赖我们,可真是耍的一手好无赖啊!”
许氏听乐灵这样不脸面的讽刺她,火大的说:“我说贺远媳妇,你好歹也是大家里出来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长幼尊卑你没学过?”
乐灵笑了笑道:“学了,都学过,不过我也学过,当长辈不成样子的时候,小辈是有义务纠正长辈错误的,这是为了家族好。所以二婶,你心里那点小算盘,还是不要打的好。我听说,这吸了鸦片的人,都是被关在一个戒断营的地方统一管理的,二婶,你们家贺春跟贺秋是怎么出来的?我看你跟二叔这气色也着实不好,是不是因为照顾他们太辛苦了,要不要我帮你们说一声,现贺春跟贺秋接回去啊!”
“不需要!”许氏一听立马就站了起来,大声拒绝道。好容易把两个儿子从那个地方里接出来,在家里精心伺候着。她还等着儿子好了后,继续考个功名呢,怎么可能再把孩子送回到那个地方?许乐灵嘴角一翘,冷笑一声看着许氏道:“既然不想,就别做让我不开心的事,不然别说我为了你们好,将他们重新送回那里。真要是我送回去的,你往后想见可就难了!”
贺远二叔夫妻又一次被乐灵成功的吓住了,两人坐在那里对视了两眼,最后齐齐的把目光投向了那始终不出声的贺老爷子。贺老爷子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事虽是老二一家做的不地道,可是现在毕竟是他们家遭了难,一家人过日子,不都好的帮衬着不好的吗?
“贺远啊,你二叔一家现在确实是难,你们就伸把手吧,帮帮他们。”贺老爷子自觉他想的很对,便毫无负担的说道。
贺远一脸的为难,他没有想到贺老爷子现在竟然糊涂成这样,这是帮衬的事吗?
乐灵见贺远不说话,也心知他为难,主动开口道:“爷爷,我们已经帮二叔一家了,老宅是我们的房子,二叔他们不请自来,虽然我们是最后知道的,可是我们也没说什么吧,按正理说,把二叔一家撵走我们也是没错的吧。我觉得这个道理走到哪里我都可以讲的通,若是您觉得不对,我可以修书一封问问我祖父。
所以爷爷,不要让我们为难,二叔一家想让您留下,我们做小辈的也有奉养你的义务,我们不会推辞,可是二叔一家想住进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贺远跟我的家,岂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住的?我想,大家保持着一分脸面,算是我们拥有一个姓的缘分。若是真不想好好相处,撕破了脸我也是开心的,总归不会是我吃亏,你说是不是,二叔?”
乐灵眉梢一挑,看向贺远的二叔,眼中一片冰冷。
最终,贺远的二叔二婶将贺老爷子扔在这里,两人狼狈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被打的,有些词被换了,结果,有些不连贯,自己读着都别扭,可是,这是剧情啊。今天两章,看得过瘾不?
愁事
贺老爷子的到来,并没有给这个小家带来什么太大的麻烦,到了乡下的贺老爷子,突然又对田间地头的事情来了兴趣,几乎每日里都抗着农具出门,一干就是一整天。贺远也拦不住,乐灵更是不想拦,只派了个家丁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仔细看护着,别让他出了什么差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达芙尼哥哥跟曲高的船在贺远的紧张等待中,一直都不曾出现过。四个月的航程却是半年都没有回来,隐隐的,贺远有了不好的预感,曲高他们,怕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大海还给跑海人财富的同时,也带走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那几天的贺远,心情很是是承重。
不久后;朝廷就颁发了一条律令;凡大雍吸食鸦片者;斩立决。凡往大雍贩售鸦片的洋人;将终生禁止再与大雍进行贸易往来。随后;在大雍的各大港口处;朝廷都派了重兵把守;加强了货物上岸的检查力度。
贺春跟贺秋最终成功的戒除了毒瘾,可虽然毒瘾戒除了,但两人个人的身子却是彻底垮了,脾气也变得古怪暴躁,每日里药不离口。而且似乎是因为那次的官兵的突然闯入,受了惊吓的贺春跟贺秋两人竟然不能人事,这对哪个男人来说都会巨大的心里打击,所以每日里只要他们两个有了力气能下地,不是砸就是打,若是起不来床,就躺在那里吼骂不停。更甚至,他们两人个会故意将屎尿留在床上,让徐氏跟何氏两人每日里苦不堪言。
处在精神折磨下的贺远二叔一家,倒也再没空常来给乐灵添乱,偶尔许氏借口来看贺老爷子来那么一次两次,乐灵也只当是无聊生活中的一点添加剂了。
按理说,这样悠哉的生活乐灵应该感觉到非常完美才是,可是随着又一个五月的来临,乐灵的脾气也越来越大,人也变得焦躁起来。秋风小心将一碗热热的红糖大枣汤端到因为来月事疼的脸色惨白的乐灵跟前道:“姑娘,把这汤喝了吧,暖暖肚子。”
“不喝。”
“姑娘,喝了吧,姑爷为了找到大夫说的这种红糖和枣子;也费了很多功夫呢。”秋风轻声的劝着,将碗送到了乐灵嘴边。
“我说不喝就不喝,你烦不烦啊,喝了快一年了,有什么用,还不是每次都肚子疼,手脚永远冰凉的!”乐灵猛的一挥手,秋风手中的汤碗便掉在了地上,关在笼里的红嘴鹦哥吓的扑腾了两个翅膀,不停的说着:“摔了,摔了,摔了。”
看着蹲在地上收拾碎碗的秋风,乐灵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道:“秋风,对不起啊,我刚刚不该乱发脾气。”
“姑娘说什么呢?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一会我再去煮一碗来,你喝了就好。”秋风趁机要求道。
“别捡了,小丫头进来扫扫吧,我不想喝。”乐灵说完,转身躺在了床上。
秋风看着乐灵的后背,摇了摇头轻声出去了,门外,秋露站在那里,看到秋风出来小声的问:“又发脾气了?”
秋风点点头:“是啊,姑娘最近脾气越来越坏,常常是自己发过火,就躲在一边生闷气,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有什么办法,只要姑娘一日没有身孕,怕她都会像现在这样。”秋露皱着眉头道。
秋风边往厨房走,边小声的说:“你说,姑娘这些年药也没少吃,姑爷更是什么暖身子就给姑娘找什么,可是这怎么就不见效呢?你没看到老太爷每次看咱们姑娘时那个眼神,只差没说让姑娘给姑爷纳个妾了。”
秋露听了,嘴一撇道:“那个死老头子,就是给他闲的,还真当他是这府里的主子了啊。”
乐灵头朝着墙壁侧身躺着,泪水跟那断线的珠子一下不停的往下滑落,成亲已经有一年半了,可她这肚子却是老不见动静。若说她跟贺远在房事上不和谐也就罢了,偏偏他们总是那么好,就因为这该死的体寒,虽然来府的大夫都说吃几付药就会好,可是久久没看到效果的她,压力越来越大。脑中全是在前世那信息发达的社会里,所知道的一些不孕病症,她连每个夜里的梦也全都是这些事情,输卵管堵塞,不排卵,子宫畸形各种的病,沉重的压力让她已经很久没有了轻松的笑容。
如果她不能生,贺远会怎么办?会听从贺老太爷的吩咐去纳一房美妾在身边吗?还是,最终因为无子这一理由而休了她再寻他人。乐灵也知道她的想法太过极端,因为贺远根本就不是这种人,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这要样胡思乱想,她总是恐慌与害怕。
这近两个月来,自从贺远发现她的状态不对后,整日里是变着花样的讨她开心,除了必要的去店里看一下,剩下的时间几乎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陪着她四处散心。虽然贺远什么都不说,可乐灵也知道贺远心里是清楚的,所以他才会用这样的实际行动来表示对她的支持与安慰。。
可贺远越是这样,乐灵就觉得负担越大,如果她真的不能生,面对这样一个好男人,她怎么可以因为她的一已之私,以爱之名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呢?可是,也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太好了,她才会这样舍不得放他离开,她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五月的阳光是那样温暖,春风中那绿草的芬芳更是沁入人心,可是这一切都不能让乐灵有丝毫的反应,一向充满了灵气的双眸里此时只剩下忧伤跟沉寂,屋内洒进了大片的阳光,可是乐灵却坐偏偏坐在那一小块阴影里,这让从屋外进来的秋风秋露两人心疼不已。
秋风拿了一条披帛搭在乐灵的肩膀上:“姑娘,坐这里多凉啊。”
秋露也端了热茶到乐灵身边说道:“就是,姑娘,外面天那么好,我们跟您出去走走吧。您不知道,刚刚亲家二婶又来了,她直接就去了老爷子屋里,还把小草给轰出来了,也不知道又起了什么坏心思。”
“她不来找麻烦就不要理她了,随便她吧。”乐灵恹恹的说道。
不到傍晚贺远匆匆的城里回了家,刚到了门口就看到乐灵小小的身子孤零零的蜷在一起,他的心就像是被人重重击了一拳,说不出的疼。他知道这些日子乐灵的压力太大,成婚这么久一直没有孩子,多心宽的人心里也不会轻松,更何况家中还有他爷爷在,时不时的就在乐灵的跟前提起孩子的事情,这让本就难受的乐灵心里更是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除了叮嘱贺老爷子不要总在乐灵跟前提孩子的事,也就只能拿出更多的精力来陪着她,安慰她,让她慢慢的从这困境中走出来。其实对于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孩子的事情,他心里多些也是有些忐忑,若是他不想要孩子那是撒谎,可是看着乐灵这些天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也一样没有一天开心的感觉。
他见不得乐灵痛苦,乐灵难过,如果因为孩子让乐灵愁眉不展,让他们失去了幸福的感觉,那他宁愿不要孩子。
收拾了一下心情,贺远在脸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后,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从背后搂住了乐灵,在她的鬓角处蹭了蹭道:“在想我吗? ”
乐灵把头抵在贺远的身上,强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