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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清老早便见识过了这盛老太太的不着调儿和偏心眼儿,今日听了明香这一说她越发觉得这盛老太太是个人才,哪家的老夫人像这样的?便是普通人家的也万万不可能这般行事的啊!
盛清清无语地打量着带着抹额,满脸蜡黄躺在床上的老妇人,说到底这位老太太也就是仗着他爹是个孝子,才敢如此。
这整个盛家,大伯虽无大才却也是行为端方的,三叔呢虽在外混账了些,但在家中也素来规矩,大事儿上也知晓分寸。
她爹这个老二就更别说了,好名声也不是传传而已的。
明明三个儿子都好好的,相互扶持亲的很,她这个做母亲的日日瞎蹦跶个什么劲儿啊?
“祖母这些日子身子可好?”虽然知道盛老太太的身子不好,但秉承着‘孝顺’一词,她还是非常官方客气地问候了一句。
“你们就盼着老妇人我死的呢,呵!”盛老太太听见她的声音,总算是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双眼,侧着头浑浊的双目怒瞪着她:“你爹是个不孝的,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盛清清最是烦她那些什么孝不孝的陈词滥调,收敛了表情,挑眉道:“祖母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自个儿出去问问,你的不慈之名早就是公认的了。”先不说她丞相爹的那一腔孝心,就算她丞相爹是个不孝的,那完完全全也是因为她这老太太不慈在先!
“你放肆!”盛老太太气的摸出被窝里的小暖炉,想也不想便砸了过去,盛清清侧身躲过,不屑地扫了一眼地上打了个转儿的暖炉,施施然地坐在隔得较远的一个梅花凳上。
“祖母,你还是安静一些吧,再吵吵下去,你可就真见不着你那位宝贝孙女儿了。”
“你什么意思?”盛老太太翻了个身,在花嬷嬷地搀扶下坐起了身来,她伸长了脑袋,向着盛清清:“你能把蔚蔚带出来见我?”
盛清清对着她笑的十分灿烂,在老太太满面期盼下突地一收,冷淡道:“不能。”就算能,她也不会把盛蔚蔚拎出来的。
“那你说个什么劲儿!”盛老太太被她这做派气的又将身后的软枕丢在了地上,她抖着手指,恨不得戳到盛清清的脑门儿上。
盛清清翻了个白眼:“你急什么啊?我不能带她出来,不是还可以带你进去吗?反正祖母你就是想见见她,行啊,明天就带你进宫去……看、看、你引以为傲的好孙女儿!”
“可……可是……”盛老太太听见进宫的两个字顿时萎了,盛清清冷笑一声,推开挡在她跟前的花嬷嬷,双手撑在床沿上,杏眸中含着几分狠意:“别可是了。祖母啊祖母,明儿个你便和我一道进宫去,先说好了,这盛蔚蔚我可是让你见了,若是,你以后还敢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她从储物袋随便摸出了一把匕首,当着满屋子的下人的面儿比在了盛老太太的脖子上。
那匕首上透着的寒气穿过肌肤渗入血液之中,盛老太太僵着身子丝毫不敢乱动,不只是因为这匕首紧紧地挨着她的脖颈,最重要的是,她在这个素来病弱的大孙女儿的脸上看到了冷酷的笑意,她的眼中含着满满的不耐与厌烦。
“……我会亲手送你下去见祖父的哦。”盛清清眉角上扬,唇边泛笑:“祖父一定会很高兴你下去陪他的。”
“你、你、你……我是你祖母!”盛老太太顶着满头冷汗,竭力厉声呵斥道。
盛老太太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很好的取悦了她。
“祖母?有什么所谓的?”盛清清轻笑了两声,握着匕首的手并不安分,左动一下右动一下,恶劣至极。
“我高兴了,你算是个祖母。我不高兴了,你老人家也就是个无关紧要的糟老婆子。”
“我爹娘高兴了,我便高兴,他们若是不高兴了……那就糟糕了,我不止不高兴,我可是还会生气的。”
“我这个人啊,真生起气来,可是会砍人的哦。”
在这个盛家里,原主和她在意的一直都只是丞相夫妇二人而已,至于其他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以往顾及着丞相爹那颗脆弱的孝子心,忍了也就忍了。可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她算是受够了这个老太婆了!
“我一向说话算话,你若是不信,大可试试。”她慢踏踏地收回匕首,这过程中不小心在盛老太太的脖子上划拉出了一条细痕,老太太被吓的惊叫连连,盛清清倒是颇有闲心地多看了几眼,可惜道:“这伤口太浅了些,渗出来的那丁点儿血都不够看的。”
这话语作态可谓是凉薄,盛老太太一时说不出话来,倒是忠心耿耿的花嬷嬷怒道:“大小姐,你就不怕今日之事传出去毁了你的名声吗?老太太可是你亲祖母!”
盛清清右手一抬,尚未放回储物袋的匕首正对着花嬷嬷那因为激动褶子都不停颤动的脸,冷声道:“闭嘴。”
匕首泛光的尖头正对着她,花嬷嬷瞬地便噤了声。
“传出去?”盛清清凉凉地在屋内的婢女脸上扫过,她们无一例外地往下低埋了头颅。
“身为丞相府的下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她们是极有分寸的。没有人会往外传,也没人敢往外传,您真以为这丞相府是你们的丞相府吗?这里、是我爹我娘的丞相府,我……是他们唯一的亲生女儿。”
“而且……就算传出去了又如何?你以为我会怕吗?”
盛清清阴冷的目光在盛老太太和花嬷嬷的面上转了几圈儿,最后嗤笑一声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福安院的院门。
盛老太太瘫在床上,她被盛清清这么一吓,出了不少的汗,身体竟然松快了不少了。
只不过,身体是松快了,这整心却是跟冻在雪地里似的,冷的吓人。
“这、这真是……”花嬷嬷比起盛老太太要好上一些,她憋了半天只憋出这几个字来,后头的半截话活生生地卡在了肚子里。
………………………
盛清清收拾了一番盛老太太的主仆,心情愉悦地不行,一路哼着小曲儿回到了自个儿的院子里。
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叫了明香明荷帮她预先挑选好过几日要游湖爬山的衣裙。
明香明荷依着她的吩咐翻箱倒柜,一边挑着衣裙一边与她说着话。
“小姐,你过几日又要出去呢?夫人怕是不会应的。”明香拎起一件鹅黄色的百褶裙在她面前晃了晃。
盛清清摇了摇头,这鹅黄色不大适合她。
“为什么不应呢?我出去和她未来女婿培养感情呢,这可是正经事儿。”
“我的小姐哎,再过一个月你都得嫁人了,可不得待在家里备嫁么?哪能随便出去到未来的新郎官儿面前露脸的?”明荷解释道。
“备嫁?我不就等着拜堂成亲入洞房就好了嘛?还有其他事儿?”盛清清缩到被子里,蜷成一团儿,问道。
“你得自己绣盖头,绣荷包啊。”
盛清清呵呵了两声:“绣东西?算了吧,你还是叫我不嫁人来的简单些。”
她拿得动斧钺钩叉,舞得动刀枪剑戟,绣花针?有生之年怕是不行。
“小姐,不至于吧……”明香咋舌:“你以往虽然也会把鸟绣成鸭,但好歹也是能看的啊。”
“至于,非常至于!”盛清清将被子蒙在脑袋上:“我看我还是不嫁人好了。”
“不嫁就不嫁,不嫁人好!”扶落不知道从哪儿突然窜出来,扑到盛清清身上,激动道:“咱们不嫁,做什么非得嫁人啊?找个人嫁进来不也行吗?让他们入赘,叫他们握绣花针去!”
盛清清一扯下被子就对上扶落那双亮晶晶的眸子,她也是知道这位妹妹横看她小哥哥不顺眼,竖看她小哥哥也不顺眼的,虽然扶落的话说的很合她心意,但是……哎,算了。
盛清清坐起身来,打发了明香明荷退下。
明香明荷安静地退出了房门。
两人刚在门口立定,明荷便叽叽喳喳地开口说个不停。
“刚才那位姑娘是从哪儿钻出来的?”
“我刚才是不是见着武林高手了?来无影去无踪,好厉害的样子!”
屋内没了外人,盛清清机智地转移了话题:“你方才去哪儿了?我找你半天也没见着人影。”
扶落对她也不隐瞒,和衣躺在她身边回道:“当然是去干正事儿了啊。我去清理了一波魔物,顺便探了探魔尊焚极的位置。”
“有眉目了吗?”盛清清对这事儿也挺关注,接着问道。
“……有。”扶落拧了拧眉:“我用了密宝查算了一下,他好像离这儿挺近的。”
盛清清颔首,往里移了移身子,好奇问道:“魔尊焚极是不是和焚幽一样是个傻缺?”
扶落摸了摸下巴,努力地在脑子里搜刮有关焚极的记忆,她迟疑地回道:“我与焚极不大熟,姐你和他交集倒是要多上一些。他和焚幽一不一样我不清楚,不过你以往有跟我说起过他。”
“我说了什么?”盛清清问道。
扶落顿了顿:“脑子有坑。”
第一百零九章
正是月黑风高的时候; 盛清清帮着明香一起给檬星星洗澡; 扶落坐在圆桌边吃着小厨房刚送来的夜宵。
“姐; 你明日要去皇宫?”
盛清清拿了一个小毛毯给檬星星裹起来递给了明香:“嗯,明日带盛老太太进去瞧盛蔚蔚。”她今个儿下午的时候便往长乐宫里递了消息,太皇太后已经应允了。
“盛蔚蔚……”扶落将放下勺子; 略略思索了一番,恍然道:“哦; 就是蔚琇那个婊。哎,蔚琇她怎么到皇宫里去了?”前些日子她下凡来了; 也就没怎么关注这些个事情。
“北钰都回妖界去了; 没直接弄死她?”扶落撑着脑袋,一脸疑惑:“我还以为她已经玩完了呢。”
“你还知道北钰?”盛清清诧异不已,看起来扶落好像什么事儿都知道的样子。
扶落得意地轻哼了一声:“当然知道了,我在九重天又没事儿,每天就靠着水镜打发时间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她也知道!
她拍了拍桌子; 踌躇满志:“怎么样,姐。要不要我帮你去废了她?敢跟你抢男人; 不想活了!”
盛清清把她按在凳子上,非常不解:“你不是不喜欢小哥哥吗?她把他抢了去不是正好合你心意?”现在这又是闹哪出呢?
扶落一本正经地答道:“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好歹是姐姐你的男人,蔚琇那个婊还不够格。”其实吧; 她虽然爱胡闹,也确实是不喜欢那个小白脸儿狐狸精,但她姐姐喜欢啊。
她找些个仙子美人往他跟前凑;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看他不顺眼,想着给他下绊子,事实上她也清楚根本不可能成功。
不说其他,那个小白脸儿对她姐姐还是不错的。
她的那些个小计谋,不过是给他们的感情生活加些辣料而已。
分寸她还是有的。
但是蔚琇不同,这个女人就是个婊,一直惦记着神界的帝君神君,最好浪了一圈儿好死不死的居然把眼珠子落在了她姐的男人身上,居然还敢时不时地挑拨离间,往日在仙界的时候她老早就看她那副假清高的样子不顺眼了。
她都在神界下好套等着她往里钻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跟着她姐和那个狐狸精一起下凡去了。
设计她的计划功亏一篑,陷阱成了摆设。本来她是气的要死的,可后来发现蔚琇她小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