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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清:“……”她什么时候给它一掷千金了?她怎么不知道?
盛清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挠了挠檬星星的短脖子,檬星星这才不甘不愿地昂了昂小脑袋:“哼!”
“小星星; 以后不准偷看明香给我准备的话本。”她帮着揉了揉它带的小肚子:“听到没有?”话本里的一掷千金为红颜什么的,它倒是记得清楚。
檬星星哼唧了一声,享受着自家主人的顺毛,得意洋洋地递给了席则一个眼神,席则平静地接收了,疑惑地抿了抿唇,这熊眼睛抽筋儿了?
几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套好了打掌柜那儿得来的蓑衣,一路速行出了长宜城门。
这雨实在是猛,打在身上竟是还有些发疼。好在速行符提高了速度,他们也没在雨中穿行过久,在蒲花江岸边寻了处能挡雨的石岩停下,各自理了理自身上的蓑衣。
檬星星窝在盛清清怀中露在外面的半截身子淋了不少雨,那模样瞧着着实可怜,盛清清免不得安慰了一番。
“现下如何?”席则望着下方波浪翻涌的江面,面露慎重之色:“这蒲花江面广水深,河妖身在江底,我们如何能下去?”
盛清清也有些发愁,将河妖逼出来其实算不得什么难事儿,她只需拿着摇天剑搅这蒲花江个天翻地覆,河妖就是不想不出来也得出来。可如今蒲花江瞧着不安宁,她要是真这么干……怕是刚下手,满江江水就把长宜给淹个透心凉了。
到底不能莽撞行事,盛清清沉思了一会儿猛然想起了自个儿的玉葫芦,她将玉葫芦从储物袋中摸了出来,晃了半天才念了几声咒语,咒语一歇,解开葫芦的塞子,一阵青烟便从里面钻了出来。
青烟化形落地变成了一只大海龟,海龟被外面的大雨一淋连忙钻进了龟壳里,它睁着眼转了转,瞪着被蓑衣裹了个严实的盛清清道:“哎呀,哎呀,这不是清清嘛?咋个成这副模样了?你可算是……”
大海龟一说话就收不住嘴,盛清清深知它的脾性,翻了个白眼打断它的话:“大海龟,我找你有事儿。”
大海龟伸出腿爬了爬:“你说呗,咱们多年的交情,有啥不能开口的?你这女娃就是皮薄。”
檬星星:“……”你居然说主人皮薄?你怕不是在玉葫芦里没睡醒哦!
“我想往江底去,可我水性不好,你给出出主意?”盛清清解开身上的斗笠,往着石壁里间退了退。
大海龟也不藏着掖着,伸出尾巴在外面甩了甩,笑道:“好说,好说。只是……我帮了你这个忙,投桃报李,你是不是也得给我点儿好处?”
盛清清假笑着扯了扯嘴角:“当初不知道是谁死活要往我玉葫芦里钻,说什么年纪大了要寻个地儿养老,怎么着?这么多年我没问你收租金,你倒是好意思与我开这个口?”
大海龟被噎了一下:“行吧,行吧,说不过你。”它在原地慢悠悠地钻了一圈,搅了一地的泥浆子,嫌弃地张了张嘴,瞑目晃了晃脑袋从龟壳里衔出了一株干草。
那干草外皮普通,与荒郊野草并无二致,盛清清将那干草握在手中,狐疑道:“这东西怎么用?”
“干嚼呗。”大海龟答道:“一口可管三个时辰,六小时够你办事儿了。”
大海龟又回了玉葫芦去过它退休养老的生活,盛清清将那株干草折成两段,一段放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存着,一段掰成几小截分给了其他人,就连檬星星也给塞了点沫子。
一行人准备就绪,大海龟虽然年纪大了些爱叨叨了些,但向来是个靠谱的,盛清清自然信它的话,顶着雨走到边上想也没想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单怀和祁闰两人尚在犹疑纠结,席则已经跟着盛清清跳了下去,两人对望一眼,苦笑着跟上。
蒲花江不愧是大靖三江之一,其深度非一般江河可比,盛清清自落入水中开始一直到触及江底泥地足足用了好几刻钟。
头一次在水中无所阻碍,盛清清和檬星星都新奇了许久,一人一熊在原地转悠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才看到席则的影子。
久不见单怀和祁闰,两人决定先行一步,左右祁闰是个捉妖师,他们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咱们现在往哪儿走?”他们现在待的地方空阔不见边际,目之所及是一片散落着碎石的泥地,零星的有几条不知名的小鱼蹿上蹿下,可谓是不分东西难辩左右。
盛清清一把拉住席则的手腕儿,朝着那黑鱼游来方向前行。
“这蒲花江底灵气浓郁,确如那说书先生所言存有灵脉,咱们顺着这灵脉走,自然能找到那河妖。”蒲花江中开了灵智的妖物不止一个,用妖气定位反倒还要麻烦些。
两人不紧不慢地前行,身边景色渐渐有了变化。若说前方是寸草不生的荒渊,此处倒像是一片水中绿洲。
高的离谱的水草一簇簇紧拥在一起,险些叫人过不去路。盛清清将水草剥开拉着席则避过左侧的藤蔓,她越是往里眉头皱的越是厉害,席则察觉到她情绪变化,轻声问道:“怎么了?”
“青莲在这儿。”
席则闻言吸了吸鼻子,果真夹杂有缕缕莲香,讶然道:“绿引?”
盛清清点头:“是她。”
………………
绿色的水草纠缠在一起,一片连着一片,一叶并着一叶,这是一个由水草编织而成的躺椅,绿引疲倦地躺在上面,水草禁锢着她的身体叫她丝毫挣扎不得。
她面色苍白,与昨日的红润健康相差甚大。她羡慕地看着游鱼在水草间自由穿梭,勉强动了动抬了抬腿,将脚边的石子踢了出去。那碎石顺着地面滚动,咚咚咚……停在了一双白色的绣鞋边。
绿引气恼地瞪着不远处背对着她站着的人,那人身形瘦弱,全身皆笼罩在一件雪青色的斗篷中,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格外阴暗沉闷,绿引又挣扎了一番,依然徒劳。
“你放开我!”
“放开你?”
低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河底突然响起,让绿引一愣。她被困在这河底一天了,还是头一次听见这河妖说话。
“我费了这般大的力气才将你捉了来,如何能放了你?”河妖幽幽转身,宽大的连帽掩住了她的大半张脸,一眼看去只能瞧见那光洁的下巴和一双在帽檐下若隐若现的红唇。
绿引抿了抿唇,眸中俱是恼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河妖缓步走了过去,她抬起手轻轻拂开拦路的水草,居高临下地冷视着躺在椅子上的绿引,这一下那掩藏在兜帽中的脸可是叫绿引瞧了个清楚,她哼一声,不惧地与那双冷眼对上。
河妖的指甲极长,她伸着手,长长的指甲轻抵着绿引的心口,手腕儿微动,突地往下一抓,在绿引的惊叫声从她的心口处摸出了一颗泛光的莲子。
“圣莲子……”河妖半举着莲子细细品玩,她轻笑着道:“棠羽那个贱人心想神往的东西,就这么落到了我的手里。”
说着说着她越发地有兴致:“棠羽那个蠢货,居然叫你拿了颗烂莲子骗了去,真是蠢透了,说起来……她也算是傻人有傻福,背靠大树。呵……要不是那位帮她擦屁股,她怕是早被朝廷的捉妖师给收拾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绿引面颊越发惨白,她浑身颤了颤,也没听清楚河妖说了些什么,只竭力大声道:“你……你到底想干嘛?”
河妖猛地凑到绿引面前:“你的圣莲子是好东西,你本身更是个好东西,瑶池青莲,灵体仙身,吾……要借你之力使风唤雨水淹秦州长宜。”她轻轻抬起绿引的下巴,笑了笑:“以此……完成父亲昔年未了之愿。”
第四十八章
河妖这话出口将绿引吓了一大跳; 水淹……秦州长宜?开什么玩笑!
她自开了灵智以来便待在青莲寺中; 见多了来人听多了祈愿; 哪怕她非人族之类,对着长宜百姓也生出了不少感情来。
“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绿引苍白的脸上因为恼怒泛起点点红晕。
河妖背手而立,不甚在意道:“天谴?我借的是你青莲之力; 就算是要遭天谴那也是你,与我何干?”她言语愉悦至极; 似乎对于自己的安排相当得意。
“你……”绿引气的说不出话来,河妖这话确实没毛病; 若这事儿真成了; 至少有一大半的罪责会降在她身上。知道是一回事,但这嘴上却不能退了:“天网恢恢,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天网恢恢?”河妖冷笑:“哦……那可有意思了,凡人有句话叫:与天斗其乐无穷。我其实也好奇的紧呢,有什么好怕的?”
“小小河妖,口气倒是不小!”
绿引还是头一次见着胆子这么大的妖怪; 她正要开嘲讽,一道从水草丛中传来的女声却是替她将心头的话给斥了出来。绿引双眸发光; 惊喜道:“前辈!是你吗?”
盛清清被这纠缠不断的水草弄的心头烦躁,一听见绿引那欢喜的声音,心上的郁气霎时散了个干净。见她表情一变; 席则和檬星星非常自觉地退了退,她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掏出摇天剑; 挥剑一砍,拦路地水草折了满地只余下及至腿窝般高的叶柄颤颤地立着,光秃秃的一片真是好不可怜。
盛清清扛着剑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跃至一块大石上,撩了撩额前碎发,抬首道:“小青莲,你的盖世英雄来了。”
绿引险些泪流满面,弱柔柔道:“前辈……”
盛清清应了一声,她怜惜的目光在绿引那惨白的面上转了转,不过一天不见,好好的白嫩嫩的小姑娘居然就被磋磨成了这般模样,这样一对比,她算是实打实地来了气,冷冷地剜了那河妖一眼,道:“你就是这蒲花江中的老大?”
河妖挥开头上的兜帽,她常年在外披着一件带有兜帽的斗篷,因为少见日光的缘故,脸部的肌肤带着几分不正常的苍白,配着那艳红的双唇,勾挑的眉角,笑上一笑冷不丁地叫人后背发凉。
盛清清万分嫌弃地瞥了瞥嘴:“你这副尊荣,啧啧啧……算了吧,还是把帽子戴上,小青莲还小禁不起吓,万一出了问题你可赔不起。”
理着长发的手微僵,河妖死盯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道:“你们凡人果真是无脑肤浅。”
盛清清嗤笑一声,将剑插在脚下的大石上,一手撑着剑柄一手绕着身前长发,她懒懒地回道:“凡人?你这河妖真是有眼无珠,本姑娘一身仙气儿,分明是正儿八经的小仙女儿。”
躺在椅子的绿引点头附和:“就是就是,真没眼光。”
听着绿引的话,盛清清心头又多了一分愉悦,她看向绿引的目光越发柔和,要不是低下还站了个河妖,说不得人已经飞奔过去抱着她叫妹妹,瞧瞧,她家小青莲多么乖巧!
“呵……”河妖冷笑连连,她将手中的圣莲子吞下腹中:“仙?管你是谁,到了我的地儿就别想活着出去。”
一旁的檬星星看着河妖嚣张的样子,冲着她嚎了一声:“主人,她居然敢在你面前充老大,咱们一定要给她点厉害看看!”
盛清清应着檬星星的声儿反手握紧了剑,那河妖如此嚣张不过就是仗着这江底的灵脉灵石,哼,只要她这剑一下去便可叫那玩意儿灰飞烟灭,得意个什么劲儿?
她暗暗摇了摇头,真是没见识。
两方都没有说话,皆是暗自蓄力等着最佳的出手时间。
盛清清本来就不是个心平气静,她心中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