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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盛清清刚开口说话,一阵敲门声突然传来将她话语打断,她以为是楼外楼的小二,便道了一声:“进来。”
来的人出乎盛清清的意料。
“清清,好久不见。”盛洺展笑着站在门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欠揍。
盛清清扯了扯嘴角,提醒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我们一个时辰前才在府中的桃花林里见过。好久不见?你怕是没睡醒哦!”
“不不不……”盛洺展万分悠闲地走进来,笑着对盛清清晃了晃手指:“清清,我们是真的好久不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个大雪飘飘的冬日,如今一转眼已经是万物复苏的初春了。
盛清清恨不得朝着他连翻十几个白眼,她放在桌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好想揍他,真的好想揍他!
明明一个时辰前在桃花林的时候,她也只是不耐烦而已,现在莫名手痒是怎么回事儿?!!
“大表哥,你怎么来了?”比起盛清清恨不得冲上去揍人,林苏蕴就显得格外正常了。
她移了移空着的椅子,请他坐下。
盛洺展拒绝了她的提议,而是温和地笑看着望向窗外洗眼睛的盛清清。
“清清,你见到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他和盛洺展那个蠢货还是很有区别的,就没发现什么不同?
盛清清偏头,喝了半杯果酒,冷漠脸:“有,我非常疑惑……”
“嗯?疑惑什么?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盛清清呵呵了两声:“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欠揍?”
盛洺展:“……”
盛洺展头疼地揉了揉心口,难道是他伪装的太好了?别人愣是瞧不出他和那个蠢货的不同?
“清清,你就没有发现我今日有什么不同吗?”他上前一步,一手拉住盛清清的衣袖,吓得盛清清一蹦老高。
她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她要拔剑!
“你个傻缺,放开我姐姐!”
盛清清都握住剑柄了,正要抽出来,就听见扶落那愤怒不已的声音。她手腕一动又把摇天剑放了回去,往后一看。
扶落依旧穿着她的黑袍子,黑沉着脸站在盛洺展身后,周身都带着阴沉沉的气息,她猛地上前,一把抓住盛洺展的后颈,像拎绿毛小鹦鹉似的轻轻一提便拉扯了上去。
盛洺展踢了踢微微悬空的腿,高难度的往后转了转脑袋,冷不丁儿地就对上了扶落那恨不得手撕了他的眼神。
盛洺展:“……”我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儿吗?
“好你个坑货傻缺王八蛋,居然敢趁着我不注意占我姐姐的便宜,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扶落阴森森地勾唇一笑,把人往后一扯,拖出了雅间儿的门。
林苏蕴呆坐在桌前,喝了一口果酒压压惊:“清清,大表哥……”
盛清清心里头也有些急,扶落行事比她还无所顾忌,她得跟着去看看才好。
她抱着檬星星快步出门,边走边道:“阿苏,我已经结账了,你先吃着,我去看看。”
………………
这是城郊的七寒山,冬日残留下的寒气仍旧残留在山中,盛洺展被丢在地上滚了一圈儿,寒气裹了他一身,叫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盛洺展仰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姑娘,眉间蓄起一股杀气:“你想干什么?”
扶落双手环肩,冷冷一笑:“蠢货,你刚才想对我姐姐干什么?”
“关你何事?”盛洺展轻哼了一声,不在意地双腿盘起,悠闲地理了理发皱的长袍。
“当然关我的事儿,傻缺。”扶落居高临下,满面不屑。
“你最好少管闲事。”盛洺展假笑地继续道。
“王八蛋,这事儿我管定了!”扶落挑了挑眉,冷声道。
盛洺展额头青筋鼓起:“我警告你,不要一口一个蠢货傻缺王八蛋,我!可是!会!生气!的!”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怕吗?蠢货傻缺王八蛋。”扶落脚尖轻轻踮起,转了转脚腕儿,双手背着身后,活动活动了指尖关节。
盛洺展眯了眯眼:“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哦呵呵呵……”扶落猛地抬腿,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上,一个纵身往前跪坐在他胸膛上,抄起手就开始往下狠揍。
扶落拖着盛洺展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掩盖踪迹,盛清清很容易便找到了她,刚刚走进便听见盛洺展那鬼哭狼嚎的叫喊声:“住、住手!”
盛清清抱着檬星星凭着速行符一个前跃,转瞬便移到了他们跟前,扶落察觉到她的靠近,偏头与她露出一个微笑:“姐,马上就好,你坐一会儿。”
盛清清看了一眼地上鼻青眼肿的盛洺展,见他死不了,便眨了眨眼睛点头应好。依着扶落的意思找个地儿坐下,抱着檬星星观赏扶落的摧残大戏。
扶落一直没有停下动作,盛清清好心提醒道:“你可别把他打死了,我回去不好跟爹娘交代的。”
扶落微笑着点了点头:“姐,你放心吧,死不了的。”说着又是一拳实打实地落在了盛洺展的胸口。
盛洺展紧咬着牙,一脸不可置信地转向万分悠闲看戏的盛清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盛清清:“……”卧槽,你这一脸的不可思议不敢置信是个什么意思?
盛清清默默地偏了偏头,对着扶落道:“落落,你可以再加点儿力道,打重点儿。”
“好嘞!”
扶落精力旺盛,又加之方才盛清清的话,她猛揍了盛洺展将近两刻钟,一直到他那张原本俊逸的脸彻底看不清原样之后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她皱着眉撅着嘴,嫌弃道:“我说你这魔尊混的可真够惨的。”
被自己的亲弟弟算计到这般模样……说出去都丢魔!还魔尊呢……哎,不忍直视。
“魔、魔尊?”盛洺展动了动因为脸颊发肿缩在一起的双唇:“我、还是个魔尊?”
扶落冷笑着摸出那颗随身携带的圆珠子,抬腿落在盛洺展腹部狠狠一踩,与此同时圆珠子在她的手心渐渐悬空发出血红色的耀眼亮光,血红色光芒分散成丝丝缕缕从上而下缓缓渗入到盛洺展的身体各处,一直往内,再往内……直到勾扯住那个住在这具身体最深处的灵魂。
盛洺展整个身体都被圆珠子和扶落控制住了,丝毫动弹不得,灵魂的拉扯感越来越强烈,他一惊:“你、你要干什么!”
“闭嘴吧,蠢货!”
扶落指尖轻点圆珠子,往上轻轻一抬,血色光线越扯越长,霎时血光大绽。
突然猛绽的红光叫盛清清忍不住闭了闭眼,待到亮光渐弱,她才小心缓慢地将眼皮掀开一条细缝。
面前的场景叫她惊诧。
圆珠子发出的十几条红色光线从盛洺展的身体里扯出了一个黑影子,他与凡人的灵魂魂魄不同,他全身像是由一股黑红色的气体凝聚而成,形体聚而不凝,分而不散。
这是……魔!
盛清清回想起刚才扶落说的那句话,她舔了舔嘴唇,这家伙是魔尊焚极!
这家伙和她那个所谓养子哥哥共用一个身体,还是说……那个养子其实就是他?
“姐,大概二十年前吧,这家伙被焚幽暗算受了重伤,魂体受损的厉害,根本没办法存活不散,就随便找了身体共居以此温养。”
扶落适时地为盛清清解答了疑惑。
“所以……地上躺着的那个还有气儿吗?”盛清清问道。
“有气儿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焚极的魂体依旧被圆珠子发出的光线禁锢着,向来慵懒的他气急败坏的厉害:“你到底是谁?我又是谁?”
“你还失忆了?”扶落无语地捂了捂额:“说真,魔尊混到你这份儿上,魔族史上真心找不出来第二个。”
“你这是在拐着弯儿骂我?”
扶落:“……不,我明明是光明正大,直白地在骂你。”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焚极咬牙切齿。
扶落对着他冷哼一声表示极度不屑:“我跟你个傻缺费什么话啊?直接把你塞回魔界不就好了吗?”
只要这魔尊一回去,魔界必定不会再派魔物出来了,她只需要把几个残留人间界的收拾掉,就算完事儿了。
焚极还在说着各种威胁的话,扶落不耐烦地把他关进了圆珠子里,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大男人唧唧歪歪的,烦死了!”
“你放了我……”
“不行!”扶落冷漠地拒绝,将那圆珠子把玩儿了一圈儿,朝着北方用力投掷而出,圆珠子化作一道从空子划过。
扶落微微一笑:“傻缺,再见。”
“该死的女人,你给我等着……啊!!!”
等着就等着呗,欢迎随时来战,怕你啊。
扶落耸了耸肩,欢快地小跑盛清清身边,搂着她的胳膊:“姐,走走走,我们走。”
盛清清也不关心这些个什么魔尊不魔尊的事儿,心宽的笑着颔首,两姐妹高高兴兴地下了山,顺带拎上了鼻青脸肿的小可怜盛洺展本尊。
“那个魔尊是被送回魔界去了吧?”
“是啊,是啊,等我收拾完这里的魔物,再参加完姐姐你的婚礼,我就得回上头去了。”她一个大神总是呆在人间界也不是个事儿啊。
…………………………
成婚是人生大事儿。
丞相府里连着几天都热闹的很,唯一的闺女明日就要出嫁了,林氏和盛丞相压根儿就睡不着觉,又急又伤。
与他们相反,盛清清日日都是吃得好睡得好。
不就是成婚嘛,盖头一掀,床上一倒,妖精打架,为爱鼓掌,完事儿!
明香她们还在收拾东西,扶落外出打魔物去,都没空理她。盛清清便一个人窝在被窝里看书。
明荷一边整理着明日要穿的嫁衣,一边笑着问道:“小姐,今日看的又是什么话本呢?”
盛清清兀地坐直了身子,严肃道:“妖精打架,娘亲白日里给我的。”
“咦,是怪志灵异吗?我要听我要听,小姐你给讲讲呗。”比起害怕鬼怪之物的明香,明荷在盛清清的日益影响下,沉迷在灵异怪志里不可自拔。她在盛清清面前一向放的开,便撺掇着她快些与她讲讲这故事。
盛清清忧伤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故事,我是真的讲不出来。”
“还有小姐你讲不出来的故事?”
盛清清瘫倒在床上:“毕竟,我还年轻啊。”
明荷疑惑地将嫁衣放在矮柜上,倒是没再追问,而是笑嘻嘻地与她放下床幔:“小姐早些歇息吧,养足精神,明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呢。”
盛清清把书一合,扯上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算了,那春宫图也没什么好看的,左右她明日就要实战了,实践出真知,要它也没什么用。
春日的夜晚寒气依旧重的很,她在点着安神香的卧房里,一夜好眠。
明天……她会从丞相府的大小姐变成国公府的夫人,走向另一段新奇的人生。
身为新娘子,盛清清除了端端正正的坐着便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她听着耳边林氏絮絮叨叨的嘱咐,时不时乖乖巧巧的点头。
“你可得好好过日子啊。”林氏半搂着她,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我没别的心愿,唯一的一个也就是你顺顺遂遂,幸福安乐。”
“你放心,女儿会好好的。”
林氏真的是一个好母亲。
“丞相府和国公府隔得也不远,我日日回来都是使得的。”盛清清靠在她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