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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梨扭头看看小黑,那一对大大锋利的獠牙从嘴里穿出来,露出的牙齿大而有力,咬合力惊人。
她还没骑过猪呢,想来骑猪的人肯定有,但能骑上野猪的,或许就她一个了,这么一想……她还是一点都不想骑野猪啊!一个正值青春的美少女骑野猪?这说出去也不像样啊,谁看到了都得笑话她,那就是伴随一生的黑历史了吧!
再看张大勇那边,他的伤已经包好了,看着走路没什么问题,赵小梨便也不再逼小黑载客。
她摸了摸小黑的脑袋道:“你既不愿意载他,也就算了。走吧,让他们知道你会说话也无妨。”
刚才她还不知道那歹人是鬼,怕小黑突然说话吓到兄妹二人,可既然他们已经见识过鬼和她的法术了,那么再见到一只会说话的野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小黑兴奋地差点想原地跳上一天,仙姑摸他头啦!还那么温柔!
张大勇和张小妹带路,张小妹还帮赵小梨抱了两只灰兔。赵小梨和小黑走在后头,小黑很兴奋,第一次在兄妹二人面前开口说话时声音大了点,差点将二人吓得逃走,还以为又有鬼怪来了。
赵小梨解释说他本来就会说话,之前怕吓到他们才没吭声,二人亲眼见过赵小梨的神通,倒是很快接受了。
三人一猪大概走了一个时辰后到了蓟沥县城外,赵小梨再次给小黑套上藤蔓做的牵引绳,眼带好奇地望着蓟沥城门。这个小县城的城墙不算高,远远望去,可以见到墙垛后站着一些无精打采的士兵。
三人还没走近,就有一小队士兵在前方严阵以待,领头的兵士大喊道:“站住!”
赵小梨见他们的目光在小黑身上打转,明白是他惹来的麻烦,毕竟野猪伤人甚至杀人的事在现代都有,更别说古代社会了,见一只野猪大喇喇入城,谁都会紧张担心的吧,这确实是她没有考虑周到了。
“军爷,您别看他长得丑,其实这是我家养的猪,不会伤人的!”赵小梨连忙道,“我这次是赶着他来县城里卖的,劳烦军爷放我们进城。”
把一只会说话通人性的猪卖了这种事,张大勇和张小妹听了难免惊讶,但二人也不鲁莽,转念一想,可能这是赵姑娘的托词,便帮着解释道:“是的,军爷,这只猪不咬人,很乖的!”
小黑的反应亦是相当快了,他压低身体,避开那对獠牙,拿自己的脑袋在赵小梨身上恋慕地蹭蹭,以表现自己对主人的亲昵和乖巧。
本来这是没问题的,但小黑低估了他目前所使用的躯体的力量,再加上高估了赵小梨的定力,于是他“轻轻”一蹭,她就被撞得趴下了,她怀里那只奄奄一息的雉鸡也滚落一旁。
小黑当时就吓傻了,顾不得那些士兵被他吓得举起手中长矛,他也吓得四肢着地趴下了,道歉赔罪求惩罚的话才到嘴边,又想起围观的人,他一噎,嘴里就只发出哼哼的声音,一动也不敢动。
赵小梨摔得不轻,在张小妹扶起自己后扭头瞪向小黑,却看到了他做死尸状的大字型趴地模样,只不过体型的关系,他的屁股还高高地撅着,实在滑稽。她愣了愣,没发火倒差点笑出声来。
其他围观群众先是一怔,随即也控制不住地大笑。小黑不敢抬头,倒是听到笑声后心有所感,扭了扭撅起的屁股,顿时引来更大的笑声。
赵小梨稍稍松了口气,虽说被小黑撞的那一下还挺疼的,但误打误撞弄出的这个结果,也算可以接受吧。
张大勇和张小妹对小黑这种会说话的动物也有着敬畏,因此这会儿想笑又不敢,别提憋得多难受了。
赵小梨走向领头的兵士道:“军爷,您看,他确实挺乖的吧?”
“行了行了,哈哈哈,进去吧,管好些,别、别让他伤到人哈……”领头兵士摆摆手,也没向她要钱,倒比赵小梨想的好说话多了。
“谢谢军爷,我一定看好他!”赵小梨连连道谢,又转头冲小黑挥手道,“小黑,别趴着了,走了!”
小黑闻言立即窜起来,紧跟上赵小梨,耷拉着耳朵,一副虚心悔改的模样。
围观者又是大笑,这猪当真通人性呐!
军爷没忍住多问了一句:“小姑娘,这么通人性的猪,你也舍得卖掉?”
赵小梨叹了口气道:“家里穷,吃不上饭了,只好卖了。”
军爷面露怜悯之色,倒没再多说,示意她入城。
赵小梨想了想,从张小妹那儿拿过一只还活着的灰兔塞给军爷,甜甜笑道:“军爷们日日站岗辛苦了,这兔子便拿去小炒做个下酒菜吧。”
赵小梨刚说过自己家里穷,领头的这位军爷还真不好意思要她的口粮,但自己的兵也还看着呢,见眼前的小姑娘也没有一点勉强,便笑着收下了:“那我就代兄弟们谢谢你了,今后有事可以来找我,我叫金贵儿。”
“好的金大哥,那我就不妨碍你们当值啦。”赵小梨又冲他笑笑,笑容大方明丽。
把一众士兵大老爷们都给看呆了片刻。
最后,赵小梨在许多人的注目下,抱着一只没气了的雉鸡,牵着一头凶猛却乖巧的野猪入了城。
这是赵小梨第一次见到古代县城的模样,从前她的活动范围只有一个孙家村及其周边,早就想看看这个世界别的地方都是怎样的。她对历史并不熟悉,不过单看蓟沥县中人们的穿着和整个县城的面貌,从生产力上看大约相当于明清吧。
“蓟沥县的官兵挺不错的。”赵小梨感叹了一句。
张大勇有些自豪地说:“那是因为咱们县出了个好县令!一年前严县令来了咱们县,真真是做了一番大实事呢,咱们县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好县令了,县里没人不称赞他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赵小梨笑道,天高皇帝远,地方官的品性真的决定了一处地界的繁荣安定与否。
张小妹的感慨却不同,她羡慕地说:“我曾远远地见过严大人一面,他长得可好看了,听说咱们县的首富想与他结亲,甚至愿意让自己女儿给严大人做小,可严大人却不肯,只说他跟他夫人伉俪情深,不愿二人之间再有人插足。”
赵小梨听得多了几分兴趣:“严大人这么专情?他夫人真令人羡慕。”
羡慕归羡慕,也就仅止于此了,反正她肯定要想办法回家的,这个世界的男人有没有专一的,她能不能碰到对她专一的男人之类的问题,统统跟她无关。她既已决心好好跟圣尊学东西,便打算先定居下来,等到哪天学得差不多了再出去游历,找别的“老师”,或从旅途中增长见识。
“是啊,多少没严大人那么好看又有权的都成天想着三妻四妾,严大人这样的好男子,世间难寻。”张小妹叹道。
这种话题,张大勇自觉插不上,便摸摸鼻子,也不出声。
赵小梨笑着点头,并未多说。
张大勇兄妹二人的家距离城门不远,赵小梨便决定先跟他们回去,再处理掉野猪。
而直到此时赵小梨才知道,张大勇兄妹二人父母早亡,他们是相互扶持着长大的,好在张大勇身强体壮,有一个家传的打铁铺子,他的手艺也很好,因此兄妹两生活得还算不错。如今张大勇二十岁,张小妹十六岁,都是结亲的好年岁,赵小梨刚跟着他们到家就遇到一个早来了在等他们的媒婆要给张小妹提亲,不过才说了两句,见赵小梨带着头野猪进来,就尖叫着吓跑了。
赵小梨有点不好意思:“抱歉。”
张小妹摇摇头道:“没关系的,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嫁。没有见到哥哥娶个好嫂子,我才不放心嫁人呢!”
张大勇感动地摸摸张小妹的头,关于这事他与妹妹早已说过多次,他拗不过自己固执的妹妹,只好听她的,此刻也用力点头道:“小妹放心,哥一定给你找个好嫂子!”
见两人兄妹情深,赵小梨不禁有些佩服张大勇的忍痛能力,他的手还断着啊!
“你们赶紧去找大夫吧。”她忍不住提醒道。
兄妹二人这才一个想起自己兄长的伤,另一个记起了手臂的痛。张小妹急急忙忙出了门,张大勇留在家里。
反正自己也不会治骨折,赵小梨便让小黑留下陪着张大勇,她自己出门随便溜达一圈。
张家先前的生活水平应当是不错的,打铁铺在不远的另一条热闹街上,他们住的则是单独的一进院子,周边差不多都是类似的小院子,从出入的人群来看,这里就是普通的平民生活区。只是,赵小梨是从村里来的,衣服上还打着补丁,再加上风餐露宿了一宿,十分狼狈,跟他们一比就像是个逃荒的,难免惹人嫌弃。
赵小梨想,等她把小黑卖了,总要买些过得去的衣服和首饰,至少得融入其中。也不知张家兄妹愿不愿意让她当个租客,与其住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如住在能让她信任的人家里,付点房租和伙食费,什么时候缺钱了就去城外山上走一圈,让小黑弄只大的回来卖……完美!
赵小梨就在附近随便走了一圈,对这儿的环境很满意,刚好在路上遇到找到大夫带回来的张小妹,她便跟他们一道回来。
张小妹带来的大夫姓卫,看面容大概四十来岁,但黑发间已然夹杂着一些白发,看来平日里很是辛苦。
三人匆匆往家赶,眼看快到时,隔壁院子里突然飞出来一样东西,差点砸到卫大夫身上,多亏赵小梨伸手一拽他,才让他免于受伤。
卫大夫忙向赵小梨道了谢,张小妹道:“卫大夫,我哥就在里面,您先去看看他吧!”
卫大夫点点头,提着药箱匆匆进了院子,乍一看到有那么大一头活的野猪在院子,差点把药箱都给吓掉了。
已经跟野猪大眼瞪小眼对峙了许久的张大勇见终于有人来了,可算松了口气,招了招完好的手热情地说:“卫大夫,快来给我看看伤!”
卫大夫没敢更近一步,咽了下口水小声道:“那……那野猪伤的?”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摔的!”张大勇连忙摆手,他可不敢把这口锅扣到这头通人性的野猪头上。
“那……”卫大夫还是没敢进院子。
张大勇忙道:“卫大夫没事的,他通人性,不会伤人。”
卫大夫再看向那野猪,见它果真站那儿并不乱动,这才壮胆走进来,偷偷看了它好几次,见它始终不动弹,跟个假猪似的,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卫大夫,我妹呢?”没看到张小妹,张大勇有些奇怪。
“在外头处理点小事,一会儿就进来了吧,你把手抬起来,别乱动。”卫大夫专注地查看张大勇的伤,张大勇只好先闭了嘴。
院子外,在卫大夫进门后,赵小梨也好奇地留在原地。
刚才差点砸到卫大夫,此刻滚落在地的是一个铜壶,像是装酒的,此刻里头倒是空空的,没有液体流出来。
张小妹有点恼,却还算客气地上去轻拍邻居的院门:“江大哥。”
院门开了,里头走出来的却不是个男人,而是个腰肢轻软、一步三晃的女子。令赵小梨吃惊的是,这个女子有着极美的容貌,虽着布衣,头上只戴了一支简单的银钗,却愈发衬得她美艳绝伦,那一双如烟似雾的水润眸子极具灵气,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有再大的火气也散了。而这,不单对男人管用,同样对女人管用。
张小妹原本是想讨个说法的,哪有往外头随便扔铜壶的道理?可一见开门人,她脸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