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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沈庭生在谢华香的耳旁低声说,“我看那妇人眼神不正,看起来就是心术不怎么正的人,以后还是少跟这种人接触为妙。”
谢华香想起上辈子田月珍的父母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也不闻不问,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赞同地点点头:“没错,不过那孩子倒是个好的,让她跟着这样的父母长大,倒是可惜了。”言下之意,却是有点想要把这孩子接过来亲自照顾的意思。
毕竟是上辈子陪伴了自己二十年的人,感情肯定是有的,要谢华香眼睁睁地看着田月珍受苦,她做不到。
只是现在谢华香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有家人有亲戚,自己也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毕竟要考虑到大家的感受,所以暂时也还没有想到妥善的法子怎么去照顾田月珍。
接回家里来住是不可能的了,很大的可能就是多给点钱,让她接受更好的教育,然后平时多联系谈心,女孩子见识广了,自然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渣男给骗了。
沈庭生暗自皱眉,她对那个小姑娘还有感情,那这事就有点难办了。
在梦中那一辈子,谢华香去世后,沈庭生的心都像是被挖空了一大块,唯一还能支撑着他的,就是给她报仇了。
田月珍母子也确实被沈庭生整得很惨,如果让他们轻松地死了那是便宜他们了,沈庭生让他们先是失去了所有,然后被抓去坐牢,买通了监狱里面的人让所有人都针对他们,让他们没一天的好日子过。
可哪怕这样,也不能消除沈庭生心中的怒气,就算这辈子田月珍不主动出现,也不排除沈庭生有主动去找她麻烦的可能,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还摆明了想要缠上谢华香,他怎么可能放过!
这天的婚宴还没散场,沈庭生就已经让人去把田月珍家如今的情况全都打听得清清楚楚了,她爸田利农失业,整日游手好闲务不正业,偶尔去打零工挣点儿小钱就拿去赌,赌输了就回家打老婆孩子,田月珍平时也没少挨揍。
她妈在一个小厂子里上班,是负责烧锅炉的,工资微薄,被贫困的生活逼得面目可憎,跟同事邻里相处都很不好,整天不是大着嗓门跟这个吵架,就是跟那个撕逼。
田月珍家里有三个孩子,一个大姐,一个哥哥,她是年纪最小也最不受宠的,她妈原本想多生个儿子,却生了个闺女,她出生之后,国家就开始实行计划生育政策,以后都不允许再生了。
于是她爸妈就认为是她挡了他们家小儿子的路,一直把她视为灾星扫把星,动辄打骂,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也没让她去上学,天天让她在家里干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繁重家务。
看了这样的情况,沈庭生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怜悯,只是更坚决地想着,这些情况绝对不能让谢华香知道。
第320章
谢华香一向是对受苦的女性最为同情的; 看她这辈子做了那么多的事; 都是为受到伤害的女性出头,帮助她们获得新生; 如果让她知道田月珍如今在家里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不用说也肯定要想办法把她接出来,妥善照顾了。
但这辈子,沈庭生是绝不会允许田月珍再跟谢华香有太近的接触的,哪怕让他来做这个恶人也好。
晚上喜宴结束; 他们一家人招呼完客人,回家的路上都已经深夜了,谢华香还是没忘记问胡爱春关于那表姨的事,胡爱春也觉得奇怪:“你以前一向不把这些亲戚放在心上的,怎么单单就对那个小女孩上了心呢; 我都不记得有这么个小姑娘了,你居然还记得她的名字。”
谢华香笑了笑:“我就是觉得这小姑娘挺合我的眼缘的,要是我这辈子不能生孩子,就把她接回来当女儿了。”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庭生还在这儿呢,你就乱说,幸好咱们已经有天宝跟深宝了。”胡爱春说着,拍了拍怀里早已睡熟的天宝; “咱们天宝这么可爱,那个什么月珍,长得又黄又瘦; 比咱天宝差了十万八千里了,也不知道你怎么看得上。”
“我也就随口说说,妈,您知道我那表姨现在家里的情况怎么样吗?”
胡爱春也多年不怎么联系了:“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那个样子,总归是过得不太好就是了。”参加这样的场合,人们总会把压箱底最好的衣裳都拿出来穿,可是看这对母女身上穿的,是胡爱春五六年前家里条件没那么好的时候都不要穿的衣裳,可见这家里的日子过得确实不怎么样了。
见谢华香挺关心的样子,胡爱春随口说了一句:“你要真想知道,那我就去打听打听。”
沈庭生顺着接了一句:“我去打听吧!“
胡爱春乐得省心:“成,那就交给你吧!”
沈丽华和张建民一天办两场婚礼,累趴下了,当然晚上回到新房,连新婚夫妻的那点事儿都来不及干,匆匆洗漱一下倒下就睡了,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完成的生命大和谐。
两个双胞胎第二天倒是一大早就醒来了,还吵着要去看新娘子,家里人不肯带他们去,两个小家伙就悄悄地商量着自己去。
沈丽华和张建民的新房就在跟沈庭生家同一个小区,几步路的事,前些时候经常过去帮忙布置新房,两个小家伙早就熟门熟路了,真让他们去,他们也能找得到门。
谢华香知道两个新人昨天累了一天今天肯定没那么早起,便按着两个孩子不让他们去,一直拖到快傍晚了,才让他们俩孩子过去,准备叫他们过来吃完饭。
这年代也没有什么三朝回门的说法了,住得那么近,小俩口也没必要自己开伙了,大家一块儿吃才热闹,再说了,沈丽华后天就要飞往国外了,肯定得多回来陪陪阿婆。
俩孩子欢天喜地地就出门去了。
来到姑姑家门口,俩孩子傻眼了,门铃长得太高了,他们不够高,按不着呀!
俩孩子对着大门一阵拳打脚踢,可惜那两人还躲在房间里,关着房门呢,这大门口的动静闹得这么大,里边一点儿没听见。
“深宝,你站稳了,我爬你肩膀上去按门铃。”天宝说完就开始脱鞋子。
深宝乖乖地蹲在了地上。
天宝脱了鞋子,双手抱着他的头,两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你别动,我站起来了。”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伸手去够,“不行,还差一点儿,深宝你站起来点儿。”
深宝咬着牙,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站起来了一点儿,天宝大声喊:“再起来点儿,就差一点儿了!”
这时深宝的身子一晃,站在他肩膀上的天宝大叫一声,眼看就避免不了一头栽下来的命运,幸好这时一双大手托住了她,原来是住在对面的邻居听见响动出来看个究竟,刚好就遇见了这危险的一幕。
“你们这两个皮孩子,想干嘛呢!”
小区里的邻居基本上都认识这对双胞胎,可爱是挺可爱的,就是太调皮了点儿。
“找姑姑,按门铃。”沈深宝说。
天宝刚才差点儿摔了,她也一点儿不害怕,还嘻嘻地笑。
邻居也那他们没办法,帮忙按了门铃,等了半天,才等到张建民顶着一头鸡窝般的乱发出来开门。
“你们家这两个孩子,刚想按门铃不够高,在门口叠罗汉呢,差点儿就摔了。”
张建民赶紧道谢:“谢谢您啊!”又去瞪两个孩子,“怎么那么不省心。”
那邻居笑着走了,天宝双手的手指头划着脸蛋:“姑父羞羞,太阳都下山了还没起床。”
说完一头从张建民的大腿旁挤了进去,一阵风般地冲进了房间里:“姑姑!”
谢华香在家里把饭都做好了,等了半天才等到两个小家伙带着一对新人姗姗来迟,天宝一进家门就迫不及待地告状:“姑姑和姑丈好懒呀,睡到下午还不起床,羞羞脸。”
沈丽华羞得满脸通红,要去挠天宝的痒痒:“你再乱说,巧克力不给你了。”
张建民连忙进了厨房帮忙端菜。
吃饭的时候,沈庭生说了他去打听来的情况,田月珍的父母都在厂子里当工人,那厂子效益不错,工资奖金都还算是挺好的,他们家里三个孩子,大的那个上初中了,小的两个还在上小学,也就是一般正常的工薪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田月珍是家里最小的,家里吃喝都紧着她,过得还算不错。
听到这样的情况,谢华香也就放心了,人家一家人过得好好的,她要是强行去多加关怀,反而是打扰了别人,不如就这么着,往后逢年过节多走动一下,关心一下小女孩的成长也就是了。
于是这件事便先这么暂且放了下来。
吃完饭一家人免不了要殷殷嘱咐沈丽华到了国外要好好照顾自己之类的话,双胞胎在一旁玩游戏。
有两个孩子,小的时候虽然要双倍照顾特别辛苦,但也有好处,那就是这两个孩子自己互相玩就能玩得很高兴了,都不用大人陪着玩的。
家里早就买了进口的大彩电,每天谢华香都会允许他们看半个小时的动画片,于是俩孩子玩的时候又多了一个新项目,那就是扮演动画片里边的角色。
通常情况下,深宝都是扮演不会说话也不动的道具,而天宝则一人分饰多角,一会儿跑这边,一会儿跑那边,捏着嗓子说各种不同的台词,可忙得慌。
要是偶尔有什么台词忘记了,还得让深宝提醒,他虽然不声不响的,可记台词记得可清楚呢,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这会儿就听天宝说:“幺妹儿,你疼不疼?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说完又“蹬蹬蹬”跑到另一边:“建民哥,我没事,你累不累?”
“我不累,就是怕我太过粗……,粗……”这个词一时想不起来了。
深宝面部表情地吐出两个字:“粗鲁。”
天宝立刻接了上去:“就是怕我太过粗鲁,伤着你了。”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沈丽华一把扑了上去,双手捂着沈天宝的嘴巴,双颊红得都快要能滴下血来了:“不许再说了!”
谢华香一言难尽地看着她,怎么能让孩子听到这些话呢,要知道她跟沈庭生都得特别小心的好不好,这俩孩子,就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不过谢华香还是挺惊讶的,还以为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呢,怎么听这话,到好像才是第一次?分明北京那小四合院的钥匙是给了他们一套的,让他们平时不用上课的时候也可以到那边住住,这么好的条件,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居然也忍得住?
谢华香实在没忍住悄悄地问了沈丽华,沈丽华羞怯地点了点头:“嗯,我们都觉得这种事情要留到新婚之夜比较好。”
谢华香:“……”傻不傻啊,新婚之夜都累成狗了,这效果多不好啊!
她还是挺内疚的,要早知道这俩年轻人这么实诚,这婚礼就不拖到那么迟才办了,这才刚刚开荤呢,食髓知味的,就要分开那么久,多难为人啊!
都是过来人,她懂!
“要不让建民过去陪你一段时间?你也好先适应一下环境。”
“嫂子,他不是不能坐飞机嘛,难道还想以前那样,做轮船漂洋过海啊,等他去到,我都学成归来了!”
沈丽华虽然是有点儿舍不得新婚的丈夫,但心底里却更向往国外那片广大的天地,骨子里她也是一个有很强事业心的姑娘,对新知识的渴求足以让她克服这份思念和不舍了。
“人家都说女人嫁了人生了孩子,就被绑住了,做什么都束手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