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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起来……有那么一点儿复杂。
她腹诽:和这帮心思缜密的奸诈之人沟通咋那么难呢?
“有什么事,何不直接问我?”苏拾东的声音沉沉地在对面响起。
秋芸霍然抬起头,像是落魄地下党终于找到了组织似的,泪光闪闪,内心激动万状。
好嘛,阴险腹黑男vs城府深奥大奸商。
好想拿包瓜子,蹲在一旁作壁上观。
☆、第42章 女人有毒
然而,苏拾东和孔喆却并没有因此展开意念的对决。
孔喆回过头,耸耸肩笑道:“我就随口问问。”
秋芸额头挂着三根黑线,存心作弄她的吧?苏boss一出场,这厮的气势瞬间就弱掉。
典型的欺软怕硬,嘁。
秋芸已经忘了当初自己尽情欺压曾筱柔时的样子了。
看不到两人的明枪暗箭,秋芸大失所望,干脆跟苏拾东道别:“苏总,那没事我先回学校啦。”
“我跟你一起走。”孔喆悠悠地飘来一句。
秋芸内心暴走:我丫不想跟你一起走!!
秋芸不情不愿地上了孔喆的车,怕一路上孔喆会继续追问她,干脆把耳机戴上听歌。
单曲循环的《明年今夕》。
说起来,这歌的歌词大致是寓情于景,主歌部分多用光明的事物,比如微笑、乔木、晨光,可曲调却略带怆婉的悲凉。
歌曲副歌的后半段是这样的:
我是被线拉扯的风筝
你是天边路过的风
但愿多年后还能重逢
否则凭何相问
越是美好越无法去碰
若只是梦
宁可不醒
醒来连记忆都不会幸存
若只是梦
别怪俗世太深
幻化一座孤城
只为一个人等
……
左耳的耳机忽然被扯了下来,秋芸被惊了一跳,转头看向孔喆。
孔喆瞥了她一眼,低沉着声音说:“没人告诉你,和别人单独相处时带着耳机很不礼貌?”
秋芸撇撇嘴,真是奇闻了,孔少爷居然跟她讲礼貌,他难道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招呼她的?
“因为我不想跟你交流啊。”秋芸干脆开门见山,“我觉得跟你这么阴险的人相处非常的亚历山大。”
孔喆忽的一打方向盘,车子“嘎”地停在了路边。
“干嘛啊你?”秋芸愕然地抓住扶手。
孔喆单手支在方向盘上,眯起眼看着她。
秋芸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刚想转身打开车门,就听到“窣”的一声,车内的中控锁被关上了。
孔喆的身体顷刻栖了过来,将秋芸抵在车门和座位之间。
我去,又来这一招。
秋芸暗自咬牙,心里却是虚浮的,后背紧紧贴着车门,期期艾艾地说:“那个……你你又想干嘛?”
“你说呢?”孔喆玩味儿地翘起一边嘴角,视线随即转移到秋芸的红唇上。
秋芸察觉到,连忙用手抵在他的胸前,心下为自己的再次麻痹大意懊悔不已。
她闭着眼睛喊道:“你答应过我,不会打我的主意!”
孔喆轻笑一声:“那是在你有男朋友的前提下,可现在……”顿了一下,轻浮地捏住她的下巴:“虽然你被抛弃了很值得同情,不过我不介意被指趁虚而入。”
唔?他怎么也知道这事?
秋芸细眉微蹙,对他所指的“抛弃”二字很是反感。
兴许是被勾起了“和自己谈了两个月恋爱”的屈辱史,秋芸心底的羞耻感即刻被触怒,她忽的一把推开他,冷着脸说:“孔喆,你难道从来没意识到自己这种大男子主义很令人讨厌么?”
大概是真的觉察到秋芸的怒意,孔喆渐渐败退了逗弄她的兴致。
总归是年少气盛,经不起疾言厉语,他直起身,冷冷地从鼻子里哼气:“虞秋芸,你有时候真的很不可爱。”说完即刻发动了车。
秋芸也不想理他,闷闷地带上耳机继续听歌,心里正在琢磨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跟他彻底解约才好。
一路无言回到z大。
车子一停下来,秋芸就开了车门直接走人,一刻都不想跟孔喆多待。
“秋芸。”孔喆却忽然叫住她,看着她良久,才叹了声气问,“这周末……你会不会来店里?”
他这语气一弱下来,秋芸强硬的态度就绷不住了,软下气势别扭地说了句:“看心情吧。”
孔喆淡淡地笑了笑:“好。”心里却在感慨: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
以前从来只有别人来哄他高兴的份儿,如今却因这一个小小的虞秋芸毫无原则可言,竟三番两次主动示好。
唉,这女人有毒。
到了距离gc新品发布会仅剩一周的时间,这天,苏拾东的车却提前两个小时出现在女生宿舍楼下。
秋芸顶着越来越多揣测的目光上了车。
一夜之间从文纳出道,她被大款包养的传闻一度甚嚣尘上。
虽然人气拥泵在不断攀升,可背后的飞短流长也在与日俱增。
原本文纳会给每位艺人配置一辆保姆车,可对于秋芸,罗汉文却只字未提,兴许是觉得她还是个学生,整天保姆车接送上学有些太过大张旗鼓。
秋芸倒没异议,她也不喜欢因为这点小事徒惹是非。
她情愿自己打车,而且也曾多次向苏拾东表明,不用劳烦她每天过来接送。
然后苏拾东却提议给她配置一辆车,作为员工福利。
然后秋芸就默了,她不敢告诉苏拾东,其实自己是个路痴,怕他随时大放壕言说配置个司机给她。
就这么逐渐的,秋芸原本沉重的心绪慢慢开始麻木,甚至破罐子破摔地觉得其实被人误会她被包养也挺好。
上门骚扰的狂蜂浪蝶明显比以前少了大半,不用再担心一开寝室门就被上门来男扮女装耍流氓的追求者吓到。
“今天怎么那么早?”秋芸坐上车后,好奇地问。
“我们先去一个地方。”苏拾东淡淡答。
秋芸纳闷:“唔?去哪儿?”
☆、第43章 苏苏苏1
没想到苏拾东七拐八弯的却带她来到了一家老裁缝。
店主是名慈眉善目的老人。
店铺不大,约莫八平米的地方,楼上还有个隔间,用来试衣。
一楼墙上挂着几件精致的旗袍和西装,墙边架着两台老式缝纫机,一个学徒模样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坐在缝纫机前,正咯吱咯吱地踩着踏板。
老人见来人是苏拾东,眼睛忽的一亮,热情地迎了过来,似乎和苏拾东还挺熟络,喊的是他的名字“拾东”。
“你也有好一阵子没来了。”老人笑着说,“过来是想让我给你做几套西装?”
苏拾东脸上挂着淡笑,虽喊了老人“老付”,言辞却无半点不恭:“前些日子见你店里忙就搁置了,今天来想请你帮我做一套旗袍。”说着转身朝秋芸招了招手。
秋芸连忙迎上来,察言观色地了解到自己的金主和这老头子关系匪浅,于是笑着跟老付问好:“付大伯,您好,我叫虞秋芸,你喊我秋芸就行。”
老付呵呵直笑:“这丫头嘴巴倒是甜,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喊我大伯。”转头对苏拾东说:“这还是你第一回带女孩来我店里,必须通融一次先给这丫头做旗袍。”
苏拾东淡笑着点头,转眼见秋芸正盯着陈列区内假人模特身上的一套玫红色旗袍。
“喜欢可以试一试。”苏拾东走至秋芸身后,顺着她的目光同步望过去,“这里陈列的服装都是样品,不是别人订制的,你若是喜欢,可以让老付另外再做一件。”
秋芸眼睛倏地一亮,望着他问:“真的……可以么?”
苏拾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唤来了学徒为秋芸将旗袍撤下。
秋芸换上旗袍,走出更衣室,在试衣镜前左右端详了一番镜子里的女孩,嘴角的梨涡显现出她此时的满意。
旗袍是最显身材的服饰,却也是最考验人身形的服装,小肚子、副乳、蝴蝶臂都可能大大地降低它的魅力神韵。
而秋芸的身材玲珑有致,各个部位肥瘦得恰到好处,□□,最适合穿旗袍,高领圈紧贴她的脖颈,显得细嫩修长。加之她皮肤白,玫红色的旗袍衬得她恬淡中勾勒一丝妖娆,少女青涩渐退,点缀成红尘阡陌里的江南女子。
绝对的“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前世,秋芸就一直肖想着穿一次旗袍,切身感受一回独特的东方美。
可惜当时的她连温饱都难以解决,更别提装扮自己。
曾经有个男人曾许诺过,将会量身替她打造一件独一无二的旗袍,然而直到死的那一刻,秋芸都未能如愿穿上。
秋芸犹自欣赏着镜中的美女,心里却有一味失落悄然划过。
如今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可人生似乎又一下子没了目标,她只是一味努力地去做虞秋芸,努力扮演好虞家三小姐的角色。
可她觉得自己就如同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一片光明,却怎么也找不到出路,更多只有困惑和不安。
未来的道路谁也难以预料。
秋芸正想得出神,忽的感觉肩膀上一沉。
苏拾东站在她身后,一双大手按住她的肩膀上,在镜子前端详了一番后,赞赏道:“很适合你。”
秋芸对镜子里的男人微微一笑:“多谢夸奖。”
老付站在一旁,望着镜子里的璧人若有所思,良久喃喃道:“气质真像……”
苏拾东意味不明地望了老付一眼。
秋芸不解地想回头,肩上的手却忽的加重了几分力。
“先别动。”苏拾东看着镜子里的小女人,慢慢伸手撂过她披散在肩上的长发。
秋芸被他的动作一惊,怔怔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发丝间来回穿梭。
没多久,长发被绾成了一个婉约的发髻。
苏拾东向学徒要了一字夹,为秋芸将发髻别好,然后望着镜子又打量了两眼。
低沉的声音在秋芸的耳畔响起:“这样或许更妥帖一些。”
秋芸望着镜中重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苏老板他……刚才做了什么?!
秋芸麻木地接受学徒替她测量三围尺寸,像个扯线木偶似的任由她摆弄,直到一切完毕,她还仍处在魂不附体的状态下,只是下意识地跟在苏拾东的身后走出裁缝店。
走在前面的男人背阔挺拔、气度凌云,貌似丝毫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仿佛那只是件和吃饭一样无关痛痒的事,可是却在秋芸心中留下了惊涛骇浪。
在古代,只有已结下秦晋之好的夫妻,才能让男人为女人盘发,虽在如今的社会这根本不算什么,可在秋芸的守旧思想里,除了理发师,其他男人都不该去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
接下来照例是回苏宅,此时已到正午时分,是享用午餐的时候。
秋芸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心里惦记着苏宅里大厨做的美食,也就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了,毕竟对她而已,吃才是首要人生大事。
此时,秋芸正安分地坐在餐桌前等待上菜。
苏拾东则端坐于她的对面,低头翻看着一份报纸。
这样的午餐时光融洽和谐到连空气都流淌着别样的味道,就像……一对老夫少妻的日常……
然而两人却浑然未觉,只是各怀心思地做着自己的事。
等吃无疑是秋芸人生中除挨饿以外的另一大折磨,她瞄了苏拾东两眼,犹疑地问:“苏总,那个……今天中午都有些什么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