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倘若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突然取代康家小姐成为新的gc代言人,外人一定会暗地里揣测她和苏拾东的关系,康家八成也会有所猜忌。
届时,不论是秋芸还是苏家,都会成为事件关注的焦点。
不得不说,这些有钱人家就是花花肠子多,连想事情都要拐个大弯。
搞了半天,大费周折地先签下她,只不过是为了给换代言人找一个恰当的由头。
真是小题大做。
“可为什么要替换代言人,继续让康家小姐代言不就结了?”秋芸还是问出了心中疑虑,其实有种自己被当枪把子使的感觉。
罗汉文还想开口,却被苏拾东打断:“虞小姐,这件事对你只有好处,如何斟酌利弊,你心里应该已经有定数,何况……”苏拾东含笑望了她一眼:“最近虞小姐似乎很缺钱用?”
连这个他也知道?
秋芸撇撇嘴,转念就想到被苏拾东整蛊一事,想必这人一定没少在她身边下眼线,清楚她这段时间的近况也不奇怪。
这样一想,秋芸曾经下决心远离这帮黑心壕的初衷又冒了出来,于是笑着说:“没错,我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两人好整以暇,静待秋芸的答复,然而却听到她说:“不过不好意思,我拒绝。”
为五斗米折腰的前提是小命一定得保住。
秋芸总觉得苏拾东这人特晦气,自从遇到他以来,她便一直厄运连连,差点命丧黄泉就有两次。
晚上回到寝室,秋芸一直不敢接陈秀祺的电话。
原本如果是因为自己才疏学浅不能入音乐教父的法眼,陈女士倒也无话可说。
可如今是她实实在在地拒绝了人家,要是让陈女士知道了这事,非得把她吊起来打不可。
“哎,你们听说没有?康宝怡要回来了。”纪凡贴完面膜,回过头来。
秋芸还处在战战兢兢的状态,对八卦的兴趣不大。
葛纯却兴致十足:“对哦,今年秋冬季的巴黎时装周已经结束,咱们学校的名模也该回归了。”
“你说,她跟苏家的亲事今年应该也要定下了吧?”纪凡问。
秋芸耳朵竖了起来。苏家?
葛纯答:“这种内/幕消息得问毕静,让毕静去她哥那儿探探口风,毕静,毕静……唉,毕静人内?”
“她刚才出去了。”秋芸搬了条凳子插到两人中间,“你们刚才提到的苏家,是苏拾东的苏吗?”
葛纯磕着瓜子点头:“对啊,你不知道这事儿?”
秋芸摇头,没想到白天罗汉文口中的康家小姐居然就是她们学校鼎鼎有名的康女神。
端看苏拾东今年也有三十了,而康宝怡才二十四,又一老牛吃嫩草的活生生案例。
她想起在游艇上苏拾东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我对小女生不感兴趣”。
嘁~都特么是屁话。
这些老男人,一旦年华流逝,就想抓住点青春活力的气息来弥补空虚。
可以理解……
“你干嘛突然问这个?”葛纯上下打量了秋芸两眼,“你该不会……还在打我小叔的主意吧?”
秋芸被一语惊骇,面瘫无语脸。真是无法理解葛纯这种时刻防备她勾引苏小叔的行为。
况且……她到底哪点儿看上去像对苏拾东感兴趣了?
秋芸无奈地摆摆手:“没有没有,我是对康女神感兴趣好伐,对了,康女神到底什么来历?听你们说什么巴黎时装周,好像很腻害的样子。”
秋芸八卦心起,自觉地伸手探向葛纯怀里的傻子瓜子。
座谈会,瓜子跟八卦更配哦。
说不定一会儿还能打探到苏拾东跟井舒的情史。
“我说秋芸,你成天别只知道学习看书好伐?也稍微关注点社会实事,连康宝怡这么牛哄哄的人物都不知道。”葛纯白眼,“康宝怡可是我们国内排得上数的顶级超模。”
纪凡接话:“没错,从去年她登上ria'show开始,身价便一夜暴涨,今年更是忙得连学业也顾不上,不断在各大国际时装周来回穿梭,光一个季度同时段的时装周秀场她走了78场,刷新亚洲模特新高。”
“还一度被老佛爷钦点为其同名品牌拍摄广告。另外她还给很多一线时尚刊物拍过杂志封面,品牌也代言了不少,君灏旗下的gc香水就蝉联她为御用代言人三年,可想而知她的身价有多高。”
“去年还被《福布斯》杂志列入全球模特收入排行榜第四,一举跃入moneygirl榜第19名。”
“当然康家本身的家底也十分深厚……”
两人你一言为一语,音调抑扬顿挫不带喘。
秋芸已经被震撼得闭不拢嘴,内心直呼:真他娘的有钱!
可秋芸实在想不通,这么一个身价水涨船高的超模,苏拾东居然要将她替换掉,况且她不是苏拾东的未婚妻嘛?
不过,秋芸暂时不打算跟室友谈及gc要换代言人的事,反正说出去,葛纯等人也不会信,最后只会觉得她在吹牛逼。
把顶级超模换下,让名不见经传的她顶替,搁谁谁信啊?
“那你们知道苏家跟井家的事吗?”秋芸继续八卦。
“略知一二。”葛纯说,“不过我只知道我那苏小叔曾经跟井舒有过一段,后来具体为什么掰了,我就不知道了。”
苏小叔……
秋芸表示这称呼……好接地气。
“想知道苏拾东跟井舒的八卦,完全可以来问我啊。”消失已久的毕静忽然出现在门口。
几个立刻蜂拥而至,像伺候老佛爷似的围着毕静鞍前马后。
女人天生是八卦的载体、传递是非的媒介。
如果说,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战争,那么哪里有女人,哪里就必定有舆论。
话说,曾经的曾经,也就是两年前,苏拾东和井舒乃系众人眼中青梅竹马的官配。
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然而好景不长。
在一次豪门夜宴中,井舒遭遇了一次被另一个“竹马”横刀强/暴后,两人的关系彻底宣布了破裂。
后来那个“竹马”不知所踪,而井舒也因此出了国。
具体详情,苏井两家一致对外闭口不谈,所以外人也不得而知,毕静知道的这些算得上是一手内/幕。
秋芸随即陷入沉思。
那次在游艇上,从苏拾东和井舒的对话不难看出,两人明显是“郎无情妾有意”的情形。
所以也不难猜想,当初很可能是因为苏拾东嫌弃井舒,然后抛弃了她,最终导致她远赴他乡。
其实秋芸对井舒还是挺有好感的,只可惜她遇人不淑啊。
昨晚临走前,苏拾东真诚的神情再一次浮现在秋芸的脑海。
他看着秋芸,神情认真地说:“虞小姐,你不妨再考虑一下。”
像苏拾东那么不可一世的人,居然会放下架子来挽留她?实在匪夷所思。
如果说当时苏拾东的态度,让秋芸还尚存一点犹豫,这会儿秋芸已经下定决心要远离此人。
这果然乃一匹看上去很正派的狼。
苏拾东表面维系的道貌岸然的形象,在秋芸心里彻底被蒙上了伪君子的阴影。
自从校歌赛之后,秋芸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李斯逸。
李斯逸只在校歌赛后送完祝福,接着就人间蒸发了,连状态也没有再更新,打他电话,也不通。
秋芸在想,他们俩现在究竟算什么关系?
不过虞秋芸学霸的日常还得继续,她不会因为这些事被困扰。
早在上辈子被命运狠狠甩了一巴掌之后,她就正式告别了“有情饮水饱”这类幼稚文青的想法。
毕静一进寝室,就看见阳台上,秋芸正坐在画板前,手执一只油彩笔,在凝神作画。
清晨的阳光洒满一室,朦胧的光晕在她周身洋溢,有一种不真切的梦境幻影感。
葛纯迟毕静一步进门,好奇地走了过去。
女学霸改行当起画家来了,稀罕。
结果一看,我的妈呀。
葛纯痛苦地扶额,控诉道:“啊~~你丫不仅强/奸我的耳朵,现在又来强/奸我的眼睛,天那,谁来收了这妖孽?”
纪凡也走过来,只瞧一眼,神情立刻换上和葛纯如出一辙的不忍直视。“哎呀我去,你这鬼画符的什么玩意儿啊?”
秋芸回头:“我在效仿毕大师的格尔卡尼。”
“毕大师?毕静啊?”葛纯好笑地指着身后的毕静,一脸揶揄。
毕静无语,走近一看,有种了然于心的解脱感,说:“我就知道,你永远美不过三秒钟。”
纪凡调侃道:“别告诉我,你这是在模仿毕加索?”
秋芸回头,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呜呜,终于找到赏识我的人了。”
纪凡不客气地挥开她的手:“不要想太多,我只是看到你这画,脑海中不自觉闪现‘抽象’二字,所以瞎猜了一通。”
秋芸:“……”
毕静拍拍秋芸的肩,一本正经地鼓励她:“别气馁,至少你已经掌握了抽象二字的精髓。”
“对啊,抽象得连毕大师都甘拜下风,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葛纯学金三胖鼓掌。
然后,几人笑得根本停不下来。
秋芸深知自己没有那画画的天赋,于是开始致力于开发语言潜质。
“塞来目二来一库姆,哈拉斯,马飞木石尅来,舒克兰……”学外语需要打破羞涩感,秋芸念得惊天地泣鬼神,这也是加深印象的好方法。
远处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睡眼惺忪的纪凡站在房间门前,忿忿道:“大清早说什么鸟语呢?扰人春梦。”
秋芸身手敏捷地接住枕头,笑答:“我在学阿拉伯语。”
如果是原来的虞秋芸本人,阿拉伯语估计可以说得很溜。
据陈秀祺所说,以前的虞秋芸之所以选择去巴西留学,是因为那儿有她最爱的足球明星。
为了和偶像站在同一片领土之上,呼吸同一个城市的空气,她不辞万里冒着语言不通的风险去了那个发展中国家。
然而一次冒险却要了她的命。
没人知道虞秋芸究竟在亚马逊遇到了什么,连现在的秋芸也不知道。
她没有原宿主的记忆,所以阿拉伯语都得从零开始学起。
纪凡说:“现在德语法语比较吃香,居然想到学阿拉伯语,你也是神奇。”
“我这是在为将来考虑,现如今经济不景气,将来要是走投无路了,还能去埃及开罗当个职业乞丐,据说那里的伊/斯/兰教/徒对乞丐普遍很宽容,还有政府给分配收容,穿着西装也能行乞。”秋芸回应。
室友们一溜的目瞪口呆。
“好伟大的志向。”
“修行一身本领去要饭,你是第一人。”
另一个不知道做何感想:“……”
接下来是拼命三郎虞秋芸的行程。
周一葛纯看见秋芸在芭蕾舞教室练习芭蕾;周二纪凡就能见到她从跆拳道道馆出来;周三辩论赛;周四学术演讲;周五心理质询辅导大会……
各专业课选修课考勤率最高的是秋芸,老师上课从不点虞秋芸的名。
老师的讲课质量决定了学生们的手机电量和月末流量剩余。
所以每天手机剩余电量最多的是秋芸,每个月月末流量最多的还是秋芸。
虞学霸表示:理论是为将来的实践埋下伏笔,埋好伏笔就是为将来挣钱奠定基础。
每次师长夸她:“秋芸辛苦了。”
秋芸便答:“为金钱服务。”
全校的同学每天都在劝导虞秋芸:“学霸啊,学海无涯,回头是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