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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诡异地不说话了。
“是沈家买下来的。”
“我说呢,是沈家的话就不奇怪了。这太原府也就那几家有实力一举拿下杨家那一百顷地了。”
“杨家怎么落到这地步了?他们家对那片地多看重啊,听说那片地准备用来作为杨府的祭田的呢。”
“多行不义必自毙,要不是杨家行事张狂,想抢人家枣林林家的姚金炭烧制方子,能落到这份上吗?”
“当初这杨家可是请动了皇上下旨让林家将秘方转让给他们呢,哪知道才过了多久,这么大一份产业说变卖就变卖了。”说这话的人颇为唏嘘。
“意思就是,这杨家上赶着掉坑里,被人坑掉了三分之一的家财?”初闻这消息内幕的人惊掉了眼珠子。
“应该不止。别忘了之前杨家还支付了五万两的技术转让费以及帮林家赔偿了与沈家所签合约的违约金两万两。”
此话一出,场面诡异地安静下来。
“这杨家不是去谋人家的姚金炭烧制技术吗?应该越做越强才对啊,怎么感觉像是去送菜一样?”有人自言自语。
可不是主动送上门被人林家割肉吗?
“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你这话用得不好,人家林家好好的呢,只有杨家被沈家捡了便宜。”
“嗳,你们说这些都为时过早,杨家只是一时困难,等姚金炭烧出来之后,就能恢复元气了。届时太原府的世家会是个什么样的格局还不一定呢。”
“窥一管而知全豹,这姚金炭以后怎么样还不好说呢。从一开始杨家就落于下风,这林家还会不会有后招?谁都未可知。”
这话一出,无人反驳,有些个甚至心里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最后有学子说了一句,“还记得她当初离开南阳侯府前的赏花宴,玩笑一样念的那首改编的赤壁赋吗?如今人家真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此时此刻真是应景啊。”
众人:。。。。。。。还真是,可当时他们只以为是她改着玩的一句话,谁知道她果真那么恐怖呢,也就是宫谏议能压得住她了吧?
太原府府衙
杨怀德夫妇到了,宫令箴陪着林蔚然姐弟也到场了。
王华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简短地说了几句概括的话,事情的因由及结果等等。然后示意说,“大家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开始交接过户了。”
林蔚然平静地签署完所有的公文文书,盖上私章,按下手印。
杨怀德深吸一口气,也在那些公文文书上签上自已的大名,并盖私章按手印。
林蔚然拿到了李氏抛出来的所有资产以及两万两银子。
太原府府衙收入十万两白银。
而杨怀德拿到了新鲜出炉的鹿渭镇的灌木砍伐许可文书,他的心在滴血。
他看着王华和林蔚然宫令箴等人,忍不住说道,“这些银子并不算什么!你们等着瞧吧,明年我杨家一定要大干一场,将今天折进去的家财,加倍赚回来!”
明年?林蔚然玩味一笑,且看吧,明年是个什么情景还不知道呢,以为到了这一步就万事大吉了吗?
南阳侯府
“闪开!都让一让——”
后门至存菁阁的一条路,响窃了点墨的娇喝,路上的下人纷纷避让。
有存菁阁的小丫环发现,点墨刚去见了她哥哥,不知说了什么,然后她从前院一路猜奔回存菁阁。如果有人仔细留意会发现她整个人都是惊慌失措的。
四小姐,不好了。。。。。。。点墨感觉很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夫人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怎么敢呢!
点墨一头冲进存菁阁,看到林昭然,眼泪就下来了。
看点墨这样的反应,林昭然的心就是一沉,她将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仅留下染竹这个大丫头。
“说吧,你哥带来了什么坏消息?”
“小姐——”,点墨咬唇。
“说吧,什么坏消息我都能承受得住,迟早我都会知道的不是吗?”
“小姐,我哥说,夫人变卖了好几处产业,有田产有庄子有铺子。”
林昭然的心蓦然一沉,她娘那边果然出事了。
点墨继续说下去,“这其中还包括了骊山雁归山庄,还有城外北郊靠近灵溪的二十顷地。。。。。。”
染竹跺脚,“夫人怎么可以这样!雁归山庄是老夫人给的,北郊的二十顷地是侯府怜惜小姐在外十五载,小姐回来的时候给的。总的说来,雁归山庄和北郊的二十顷地都是小姐的嫁妆,将来要随小姐到陈郡谢家去的。”
“小姐,咱们去禀报老夫人!”
林昭然没有理会染竹的话,禀报是要禀报的,这事太大了,即使她有心帮她娘隐瞒,也是瞒不住的。但不急于一时,两个大丫环并不知道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冲动的她了。
林昭然又问,“点墨,你哥可知道这些东西落到了谁人手里?”
点墨摇头,“我哥只知道易主了,并不知道易主于何人。”
林昭然想起这些日子她娘的异常,以及一些零星的片断,心中隐约有了某些猜测,她想起前几天出府在外呆了两天一夜的事,她立即吩咐染竹,“染竹,你让人将阿文唤来!要快!”
没多久,阿文就出现在存菁阁林昭然的跟前。
一看到人,林昭然就开门见山地问,“前两日,我娘去哪了?”
阿文心一抖,他想起沈嬷嬷耳提面命让他们咬死夫人出门是上香的事,只字不许提他们在枣林村林家的事。
“阿文,你是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吗?”
“夫人是去兰台寺上香了。”
啪!“你胆子挺大的,我既然能找你来就证明了我不相信你们那天是去了兰台寺!你是爽快承认还是等吃了一番苦头再说实话?”林昭然冷着脸。
阿文哭丧着脸,真是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奴才遭殃,他还是说了实话,“夫人其实是去了枣林林家找林四姑娘。”
果然,她的猜测被印证了。林昭然站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然后她扶住桌沿,稳定心神。
不过,不对,她娘那天一早就出门了,以府侯的马车车速,一天打个来回应该是可以的,不至于在外过夜。
“那一趟发生了什么事?详细说来!”
既然已经承认了,阿文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将那一行的情况如实道来,包括在路上马车出现问题,在林家与林蔚然的争执,以及宫大夫人来了之后和夫人的对峙等等,都交待得一清二楚。母女二人,他总得讨好一个吧?
听完这些,林昭然是完全弄清楚了她娘为何要变卖那些产业了,必然是掺和进了杨家谋夺姚金炭烧制秘方那一摊子事里面去了。
林昭然无奈极了,先前的她和她娘的想法何其相似,不过是一个没做,一个做了。
“去萱北堂!”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杨怀德立完旗帜自觉不妥,捧着新鲜出炉的鹿渭镇灌木砍伐许可文书匆匆出了府衙。
王太守拉着宫令箴寒暄了好一会; 他主要是高兴; 就这么短时间的功夫,他们就为府衙创收了十万; 不,二十万两银子的税银,差点忘了杨家在五年内还得另外交十万两作为随意大量砍伐灌木的费用呢。
这二十万两的银子是眼前这一对璧人带来的; 王华越看他俩越觉得顺眼; 想到二人已定下婚期,忍不住问起了他俩婚礼筹备的情况。
见林蔚然红了脸; 他方意识到他们是新人,这婚礼的许多事都是由长辈操持的; 自已问这问题二人怕是答不上来; 也不好意思回答。
不过话说到最后,王华说他们成亲那天; 他一定会携夫人到场祝贺的。
约两刻钟左右,他们从府衙出来; 林蔚然看向宫令箴; “你约了唐颂在哪见面?”
“就在这附近; 离这里两条街这样。”
“那走吧,将小锦鲤送给他之后,咱们再去一趟南阳侯府。”
因为不远; 他们就走着过去。林蔚然和宫令箴相携走在前面; 晴雪抱着鱼缸和林小弟跟在后面。
林蔚然要约见唐颂; 由宫令箴来安排,他约见的地方自是不差的,所选酒楼分前后两个院,后院闹中取静,非常适合他们见面。
唐颂早到,正坐在炕桌上一边喝着茶一边摆弄着棋谱。
林蔚然他们进来时,唐颂发现约自已的不是宫令箴而是她时,也并不意外。
因为等一会还要去南阳侯府,所以林蔚然邀请唐颂移步一旁的高脚圆桌谈事,宫令箴坐到了方才唐颂坐位的对面,低头思索着他刚才摆弄的残局。
林蔚然略寒暄了两句之后,就开门见山地和唐颂说明她约他见面的缘由。
“你是说,你要将它送给我?”
唐颂看着摆在他面前的鱼缸,皱眉,不明白林蔚然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怎么不送给别人,偏偏要送给他呢?
虽然这条鱼有些来历,但他看起来像是很缺鱼的人吗?还有就是,他从来没想过要觊觎这条鱼好吧?
林蔚然点点头,“是的。”
唐颂突然抬头,定定地端详着林蔚然的脸好一会,更准确地说是看着她的额头,然后就说了一句,“你等等——”说着他就从兜里拿出一副龟甲,往地上一扔,扔一次他皱一次眉,连着扔了三次,每扔一次,他都凝神久久。
林蔚然好奇地看了几眼,对于这些八卦五行相术风水之玄学,她在八零后之中算是知道得比较多的人了。很多年轻人都视它们为封建糟粕。
因为穿越前她爷爷过继给的曾爷爷是地理先生,也就是俗称的风水先生。她爸呢恰巧又对寻山点穴之类的感兴趣,家里人除了她没人爱听他念叨那些,有时林蔚然她爸逮着她就给她念叨一两个小时。林蔚然觉得她爸说的都挺玄乎的,都当成故事来听。听得多了,渐渐的在这方面她知道的就比别人多了一些,但也仅止于一些皮毛。
玄学不分家,懂风水的人一般都懂一些看人的相术,说起来,林蔚然在她爸的熏陶之下懂得更多的却是看相看人。不知道是不是会这么一点皮毛的原因,她穿越前在人际交往之中,能交往下去成为朋友的人多数都是挺好的好人,很少被朋友坑或者掉进朋友的坑里。
但对于卦象,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当年也曾好奇地翻阅过易经,但是只看一页,应该说一页都不到,说一段更合适,便觉得晦涩难懂,如同天书一般。
现在唐颂竟然能拿龟甲问事卜吉凶,在林蔚然眼里,真的是好厉害呀。
晴雪就在旁边看着,她觉得此刻她主子看向唐公子的双眼竟然冒着星星。
这时宫令箴走了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一杯水,柔和着声音说,“天冷,多喝点热水。”
唐颂正巧算完卜出的三卦,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不由得撇了撇嘴。
林蔚然满脸黑线,她正看着唐颂扔出来的卦象想事情想得入神呢。
林蔚然不知道,就是因为她想得太入神,像是整个心神都沉浸了进去,对周遭的人毫无反应。
对于他俩的反应,宫令箴很是淡然,他也不回之前的炕桌那边了。
唐颂收起龟甲,对林蔚然说道,“行吧,那条鱼我就暂时收留了。”
林蔚然很认真地说,“不是收留,而是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