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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米桃似乎听明白了什么意思,对耶律流苏的仆从道:“拿起你们老爷的礼物,走出这个院子。耶律流苏,人贵在有正气。老朽我没有你这样欺骗良家少女不顾人命的朋友。
“额——我——老人家这次我是做错了。但是我也没长前后眼,事先也没预见到啊。您老人家有正义感,热心肠,但是,也别计较兄弟我一回。这事,做我也做了,我当初对这姑娘也是好心。”
耶律流苏不这样辩解还好,这样一说,慕米桃心头火起:“姑娘生死未卜,你还说你是好心?好在哪?是男人敢做就敢当,站出来承认,哪怕不能给她名分,给个交代也好。你竟然说做了就做了,还说是好心。老朽我岂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小白,送客!”
耶律流苏也是要脸面的人,被慕米桃这样轻慢抢白,脸上也盖不住了,拂袖就走道:“哪有姻缘破了打媒人的道理,况且当初也是她哥哥亲自托我成全,你这老朽不懂是非,简直不可理喻。也枉了我将你当做朋友!”
纳尼——慕米桃难得一次按错了对象,馿唇不对马嘴被杵在那。
“咳!耶律兄弟且慢。老朽一时情急或许没搞清状况,切听耶律兄弟慢慢道来,如何。小白,给耶律叔叔倒茶。”
耶律流苏这才出了一口顺乎气。他也是爽快不记仇的性格,转身缓步走回院子,一屁股坐在石磨上:“老人家你不知道。我耶律流苏跑这条南来北往的大漠之路已经小二十年了。玉盘关熟悉的就像第二家乡一样。这城里大大小小的机关衙门,衙门里的个管事和我都熟。所以兄弟我和这老胡家的儿子,在衙门听差的胡大也熟悉。平日时常喝喝花酒,聊聊海闻啥的。
有一次,我们在玉华苑吃花酒正好我那开观海楼的大侄子耶律楚才也在场。因为他的婆娘回关内娘家省亲,他也敢出来混乐几天。
胡大见我那大侄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又是当地实力不小,首屈一指的酒店老大,便私下偷偷和兄弟我说想把他那刚刚及笄的妹子胡婞许给耶律楚才攀门贵亲。
老人家你知道我那侄媳妇对楚才过于苛刻,连身边伺候洗漱更衣的丫鬟都换成老皮老脸的婆子,我这个当叔叔的自然是想替我那侄儿松松绑,给他找点新鲜空气。再说既然是胡大主动为他妹子张罗的因缘,也是喜事,你们中原有句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座婚嘛。
所以就答应下来。一问我那侄儿,他也愿意。正赶上那过后几天就是正月十五花灯节,我就把我那侄儿,胡大把他那妹子带出来逛花灯。胡大的妹子我那天见过,像是颇会吟几首诗词的一个女子,面容也秀美娇俏,我那大侄子一见胡婞十分满意,胡家小姐也颇留恋我那大侄子,两人当下就交换了随身玉佩做为定情物。不久,我大侄子就给胡家送了不少金银玉器诸多礼物。然后在郊外给胡婞找了出庄园养了起来。那一时间我看我那大侄子的气色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得出对胡婞百般*爱,凡是有吃酒应酬的场合走哪都带着,胡家小姐也是千娇百媚,有几分才学上得了台面的。
谁知道,好景不长。楚才那刁蛮的娘子回来了,也不知道打哪听说了我大侄子找了胡婞为妾。见天儿的和我那大侄子炒,我大侄子先前还扛得过死不认账。再后来那悍妇不知道打哪知道了胡婞的住处,带着一帮子人打将过去,将胡婞赶出庄园。这还不算,那悍妇更加恶毒,还逼迫我那楚才侄儿给胡婞写了一纸休书。
我那侄儿也是实在没办法,经不住那母老虎的闹腾。也不知道那悍妇有什么好?竟有什么好留恋的,我那没出息的侄儿一见了他就像耗子见了猫。悍妇不在他身边时,他硬棒的像个爷们,一旦回家和那悍妇在一起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绵软的很。
所以我那侄儿那经得住悍妇日夜的心眼儿花活儿,更被说软硬兼施竟真的让我那大侄儿写下了休书。
胡婞姑娘也真是可怜,从豪门爱妾一下子跌落千丈深渊,夹着包灰溜溜回了娘家。就连兄弟我,因为给我那大侄子私自介绍了胡婞姑娘都被你悍妇列入了黑名单。老人家你没看昨日我们准备吃酒在观海楼都被碰了软钉子。就因为这。
唉,我也是好心想想成就一段佳话,谁知——老人家,你说是不是。”
才十五岁的小姑娘,被攀权附贵的亲哥哥卖给了吃软饭的假富豪,又被富豪家的掌柜的给踢出局了。这得多悲剧。
又发现怀了身孕被父母不容,能有活路吗!
慕米桃深深为胡婞心疼。
“哦,原来如此,老朽刚才莽撞错怪流苏兄弟了。你既然说这门亲事是胡婞的大哥胡大给定的,并且还过了彩礼。那出了这事,胡大什么态度?他自己的妹子被人欺负了,就不去衙门说理吗?”
“说理?就他,哪敢啊,自己的饭碗还是他老子花银子买来的。观海楼的势力,他哪敢惹?一不小心连累他公差都没得当。”
“儿子给买官,女儿就该死。可怜这胡婞还有了身孕就被赶出来,家里又不容难怪要轻生。”
“身孕?”耶律流苏明显是吃了一惊,瞬间站立起来:“胡婞有了楚才的骨肉?”
牛铃般的眼睛睁的又圆又大:“胡婞姑娘有了楚才侄儿的骨肉?我那侄儿怎么不知道?”
耶律流苏起身就要往门外走:“这是好消息,这我得告诉我那大侄儿去。那悍妇侄媳妇一直生不出儿子来。况且这件事兄弟我一直有点自责,那么文弱的女孩子就被悍妇赶走了。若是有孕是好消事情。不管怎样,就算人不要,孩子得要,况且胡姑娘还可能母凭子贵也说不定。”
“晚了,已经没了。否则老朽何必派童儿去找郎中。”
“没了?”耶律楚材蒙愣了:“没到日子生呢,怎么会没了?”
“这你要问胡婞的亲爹。”慕米桃也是重重叹一口气:“你那楚才侄儿也是个奇葩,明明自己喜欢,自己娶进门的黄花大闺女,糟蹋完了说扔就扔。什么悍妇不悍妇的,都是借口,他要是怕那悍妇就不会偷摸安置个别院出来。怎么婆娘一出来就是怕就是休?明明就是个始乱终弃的混蛋王八蛋!”
耶律流苏闹了个大红脸,就像说他自己似得:“唉,我那大侄子,是懦弱了些。我这就告诉他去。让他抽空来安慰安慰胡婞姑娘。”
“懦弱?只怕不是懦弱还是自私吧!”慕米桃撇撇嘴:“既然你把你那自私薄情的花心侄儿说的那么好,老朽也去会会!小白。你看护好胡婞姑娘。”
慕米桃边吩咐小白边跟着耶律流苏上了马。马蹄哒哒踏在城中青石板路上,见是西域洋马,行人商贩纷纷散开。
这耶律流苏在玉盘关还真是横着走,慕米桃心想。
耶律流苏事先派人打听了耶律楚才的观海楼里悍妇侄媳妇不在,大侄子却在。他拍着马和慕米桃直奔耶律楚材的观海楼。
上次那跑堂的见到耶律楚材急忙挤满笑纹儿:“爷您来了,上次您走了后,我们大掌柜的吩咐了,只要是您老爷子来,马上领到最顶楼的紫蝶间,就不用排队了。您老这就和小的上去吗?”
“嗯。”耶律流苏威严的从牙缝里挤出个字:“马上请你们大掌柜的来紫蝶间来见我。爷有要事交代,若是耽误了时间拿你是问。”
“哎哎,好嘞。待小的马上就去通禀。爷您二位先慢慢上楼小的就不带路了啊。”
一炷香的时间。慕米桃和耶律流苏在紫蝶间站在窗前对窗外街市品头论足时,门嘎吱一开,走进一位青年男子。
看着模样差不多有二十七八岁左右。面目确实分外英俊。棕黄色长发被利索的绾起,湛蓝色的眼眸晶莹神秘,蕴含风情又略显些许轻佻。
胡人一贯高大的身姿,挺括的鼻梁,红润的薄弓形口。一身冰白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外罩玄色披风。脚上鹿皮玄色皮靴,靴后非常风雅的缀着一块鸡蛋黄大小的红玉。
看着犹如潘安转世,确实温文尔雅,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慕米桃心道:这样的男子若是被强势的女人爱上如何能不凶悍?不凶悍也管不住。
☆、一百五十九章 证人
慕米桃心道:这样的男子若是被强势的女人爱上如何能不凶悍?不凶悍也管不住。
“老人家,这位就是我那谪仙一般的侄子耶律楚材。”耶律流苏赶紧慕米桃介绍。
又将慕米桃介绍给耶律楚材:“大侄子,昨日帮叔叔赢了赛骆驼的就是这位老人家和他的童儿。还不赶紧拜见。”
耶律楚材绽唇一笑。这一笑竟让慕米桃都惊叹:实在是太美了,胡人加上汉人的美,这男人不会是混血吧。人都说大陆第一美男是少师安然,不知道少师安然见到了这位同龄人会不会自觉让出美名。
“原来昨日大名鼎鼎的就是您老人家。幸会幸会。”耶律楚才对慕米桃拱手见礼。
慕米桃笑笑:“公子大名也是如雷贯耳,何必客气。”
帅是帅,但是慕米桃眼前闪过将死的轻生的凄惨的胡婞的身影,想到那张无情的休书。对这位帅哥怎么也搭理不起来。冷淡的招呼完便坐在角落的椅子,听耶律流苏特意来此想发表什么讲话。
耶律流苏说话直来直去没有客套转弯抹角等诸多虚嗑。
清了清嗓子:“侄儿,你自将那妾室休出之后,有没有打算过去看看胡氏婞儿。”
耶律楚材脸腾的就红了。心里暗暗埋怨耶律流苏:这族叔就是这脾气,也不看看还有外人怎么能直接说出此等私密之事。
尴尬的笑笑,也清了清嗓子:“多谢族叔关心,小侄近日酒楼生意繁忙,也确实忽略了胡婞之事。但是既已休出就不再是耶律家的人,小侄又怎好擅自关注。”
好个薄情的男人,好个不是人的东西。慕米桃手指攥拳暗暗使劲儿。骨骼都攥得嘎吱作响。暗暗替那为了这种轻浮浪子差点失去性命的胡婞不值。
耶律楚才的态度令耶律流苏也是十分意外:“侄儿,话是这样说,但是那胡氏究竟也和你恩爱一场,又怀了你的骨肉,眼下危在旦夕,你若是念旧情就去看一眼。族叔也就是路过来看看侄儿你顺便提醒侄儿一声。”
耶律楚才眸光闪过一丝酸涩随即又恢复平静道:“胡氏自己住在郊外庄园,若是那胡氏就算真有了身孕,也不晓得是不是素日不检点所致。小侄儿实在无暇去想过去的事情。”
“什么?耶律流苏也愣住了,狐疑的看着耶律楚才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意思是那胡氏除了你?还?不检点?”
耶律楚才红了脸转过头轻轻点了点。暗怪这位族叔是不是吃错药了。当着外人,还咄咄逼人的问这些私事,真是脑袋锈掉了。毕竟是长辈,又与自己父亲交好,自己还不好拒绝。
“这?”耶律流苏无语的回转头看慕米桃:“老人家,这?”
是啊,这什么情况,到了耶律楚才这离,他倒似受害人一般楚楚可怜,反倒是胡婞品行不端。
慕米桃半眯着眼挑眉问道:“耶律公子的意思是你明知道胡婞怀有身孕,但是你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
若不是可怜胡婞那孩子,慕米桃真不爱搭理这个耶律楚才。
有一种男人就是这样,生的俊俏总是一副世人都会辜负他,天下人都要让着他的徳行。
胡婞的面相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