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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儿割完慕米桃脸上的肉看见那血哧哧喷,手抖个不停已经吓到*湿润不敢再动弹。
“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手抖,奴婢手不听使唤。”
“没用的废物。”
明心夺下她手里的尖匕一脚将欢儿踢走:“慕姑娘,你可受住了。”话落手腕一动,慕米桃的鼻子便被割掉地上。
“哈哈哈哈,现在谁还认识你是人是鬼,珏王表妹?太子妃?哈哈哈哈想的太美了。本宫觉得这样毁了你比弄死你要好玩多了。”明心食指抹着尖匕上的血迹阴测测的眼神瞟着脑袋如血葫芦一样的慕米桃。
“毒妇!”慕米桃终于支撑不住一声凄厉的惨叫昏死过去。
“呵呵,跟我斗,保管叫你怎么死的的都不知道。”
明心懒洋洋的起身捧着肚子:“欢儿,扶本宫回储秀宫。就说这趟御花园,本宫溜达的很尽兴。 ”
“是。娘娘。”欢儿尽管已经洗了手,还沉浸在拿刀剜肉的恐怖当中。但是当着娘娘的面不能表露自己的恐怖,主子向来瞧不起没用的奴才。
欢儿陪着明心在后宫园子里又逛了半日:“娘娘,已经逛了半日您别疲乏了。”
“你懂什么,太医说了,多走走多逛逛对本宫未来的生产有帮助。”
“是。那奴婢去给娘娘摘束花来。”欢儿将明心扶到假山后坐下。
“嗯,兰花和芍药搭配着好看。”明心此刻心情特别舒畅,终于首饰掉了那个践人。
欢儿跑到离假山看不见的地方蹲下呕起来。回想那血淋淋的场面,她又老毛病犯了心慌气短起来。
明心终于折腾够了,晃晃悠悠的回到储秀宫。
“娘娘,珏王爷在储秀宫侯见。”门口一个小太监跪下禀告。
“来多久了?”明心的眼睫毛都乐。都说好事不成双,今儿还真成双了。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
“嗯,随本宫进来吧。”明心语气温柔。在喜欢的男人这里,她就是个温柔的小鸟。
明心走进内殿坐进帘幕后,少师安然方才走进外殿垂首而立。
“王爷做吧,本宫也知道规矩不可废,委屈王爷了。”
“不委屈。君臣之礼应该的。”少师安然淡淡的答道,依旧低着头。
“王爷想必公示繁忙,本宫好久不曾见到,王爷似乎都与本宫疏远了。”明心话里话外还是带出了幽怨的情绪。自从她被御医诊脉为有身孕之后,珏王曾经天天陪着她。可是最近月余,几乎都碰不到面。就算她派人去请,珏王也是有很多借口。这是她最委屈的地方。
“微臣此番来是想和亲的无忧公主,可在娘娘宫里?毕竟是珏王府出来的,微臣尚有几句话叮嘱。微臣听永巷的人说早上,无忧公主便被娘娘请走了。”
明心的脸色唰的惨白。原来你是为了那践人。身为一国王爷,天下第一美男,竟然关心一个捡来的表妹。谁才是你真正的表妹?谁才是你的青梅竹马?男人心真是善变。呵呵,早知道刚才就不止剜她的肉,割她的鼻子。眼珠子掏出来也不为过。
明心气的手指使劲撕扯这帕子。停了半晌,语气故意放缓。
“哎——呀,原来这样,王爷不早说呢。请无忧公主来也不是本宫的意思,是皇上说一个烂泥硬糊上来的公主,未免礼数不足丢了两国的脸面,就不搞隆重的践行了。由本宫叮嘱几句发了皇家的陪嫁已经出城很久了。”
“出城了?”少师安然有点蒙。自己再密室昏睡了多久?刚刚醒来得知此事就跑了来,还是晚了。
慕姑娘,他少师安然并不想她嫁。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米桃被腹中一阵咕咕叫弄醒了。四周黑漆漆的。本能的摸了一把奇痒难忍的脸:“脸?我的脸——呜呜呜——”她记起来是被明心个毁了容。手指下是邹成一团的一团的疙瘩已经结痂,嘴上面是平的。她也爱这张漂亮的脸。被明心毁容个彻底。
以后她就将是一个妖怪的样子,以一张妖怪的面孔示人?
无面不会再认识她。离倾绝也不会在认识她。包括与她热热闹闹了许久的碧玄馆的人。
不禁悲从中来。算命的自古都不能给自己看命盘。她不知道自己竟有此一大劫。
“呕——”胃中一片翻滚,慕米桃上气不接下气的吐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就是干呕。
想必是昏迷了几日饿过劲儿了。
清醒过来的慕米桃恨自己一时大意落进明心的魔掌。
眼下被囚禁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房间并不小,有个带月洞门的硬榻就是目前自己躺着的。榻上没有被褥,木板浸的血迹已经发黑发干。
一面墙应该是有窗户的,但明显的被层层木板定死。没留一点空隙。门紧紧关着。门口地上有个小油灯,闪着绿豆大的光亮完全不够这个空间照明的。
灯旁边摆着一小碗爬满小虫子的米饭。就是这样连狗都不吃的米饭竟勾起了慕米桃的食欲,她蹒跚的下榻端起那碗,扒拉扒拉吃了一口。
“呕——”再次翻江倒海般呕吐起来。吐到胃液都出来,略微平静点。她又爬回榻上。
气沉丹田,调集怒气。
鬼玺啊鬼玺,我一直以为你是护体的,怎么调集不来了呢?
一人和一人的猿粪,不知道冥冥中是怎么安排的,这明心就是她命中的死敌。自从遇见就是掐架,撕逼。她躲过让过。只会让她更猖狂。
她恨自己轻敌冒进,在没想到她会恶毒到如此地步。
从此,她不会再对任何人都处处大度,与人为善。有的人天生就是想害人的。
对恶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犯罪。
慕米桃赶脚自从进了仙境见过仙师后自己抗饥饿抗疲劳能力得到提高。如今虽是饥饿却还有几分体力。
她爬到被定死的窗户那,生生的掰开一个木头钉子。将那块木板掀开一道缝隙,眼睛贴上去看清了外面,似乎中午时分。荒凉的一处院子几株杂树夹杂着芍药。看那虽破败但铺砌的精美的石基台阶,应该还在紫禁城里。
料想那明心也不敢公然的将她运出去。
只是娘亲,碧玄馆一干人还在苦苦等我,唉。
整个一下午,慕米桃就趴在木板缝里向外张望。
傍黑,门口传来响动,慕米桃赶紧躺下装昏迷。
片刻,来人打开门上一个小洞,伸进一只手,拿走旧碗,又放来个新碗。待门口的脚步声消失,慕米桃起来端起饭碗扒拉了几口,然后将米饭弄蓬松抓进几个小虫子放饭里。弄成她没吃那碗饭的样子。
有点体力,掏出三枚铜钱,幸好这身衣服还没被换走。虽然脏污的已经不像那女官刚给她换上时的美妙样子。
天山遁(遁卦) 遁世救世。隐藏、遁世、暂时隐忍、防备。这卦让慕米桃有了点动力,希望。
牢中无日月,慕米桃开始在木榻底下刻竖线来记日。
熬了几天慕米桃发现一个规律,每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的寅时和晚上入夜前的酉时都有御林军在此巡逻。一小队十几人佩剑走过。
她幻想着哪天裴天逸来这边巡逻,他必定会救她的。忽然鼻子一酸。都没鼻子了怎么还有酸的感觉?忽然担心他不会认识她也不会相信她是她。
有朝一日出去后,看来她就是江湖上第二个无面了。为了不吓人必须得弄个精致的面罩。
奇怪的鬼玺怎么发动不出了。
毁容受辱被囚禁这样大的怒气还不算怒吗?如果连这都催动不出鬼玺,慕米桃拍着臂上的‘守宫砂’:“兄弟,朋友,亲爱的,到底是因为啥?”
这几天慕米桃寻死觅活的想吃肉。从来没这样想肉想到哭过。
每天两餐饭还是一小碗饭。
大户人家的猫狗都应该吃的比这强。
忽然有一天,门口送饭的人小声说话,慕米桃躺在榻上装晕耳朵却仔细听着:“慕姑娘,今天开始欢儿为你送饭会给姑娘放点油荤,小点心啥的。姑娘也不用多心,放心吃吧。就当欢儿对姑娘的偿还,姑娘那么好的容貌被欢儿毁了,欢儿这辈子良心不安。之前娘娘过问的紧,欢儿不敢给姑娘送好吃的。今儿开始娘娘胎位不稳去泰安殿保胎了,你这门口没有守卫,姑娘可以适当活动活动手脚。
欢儿会尽量守护姑娘的。”
随之一盘糕饼被推进来,紧接着是红烧肉,米饭和一个梨子。
慕米桃未知可否的听见脚步声再次走远。红烧肉的味道刺激的她五脏六腑翻滚鼻子虽然没了但是嗅觉还在。百爪挠心的想吃。
她忍着。按说明心做此恶毒之事又李代桃僵换了天泽太子妃,不会让更多人知道。所以说欢儿说送饭的一直是她也未尝不可信。
红烧肉啊红烧肉。我是吃呢还是吃呢还是吃呢?
经过激烈的斗争,慕米桃决定吃。就算是试探也好过挨饿。
须臾间一餐美食都被慕米桃报销,感觉从来没吃过这样美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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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安瓷娶来慕米桃做正妃的愿望并没有得到丽妃的支持。当日她不能不答应宝贝皇儿的要求,但是答应了,不等于一定要兑现。
至于不能实现的理由,她丽妃有很多。
太子大婚,天下惊动。厅堂里锣鼓喧天,洞房里无忧公主蒙着龙凤呈祥的大红盖头又是欢喜又是忧的坐在金丝楠软榻边上。从盖头下端垂看自己金线红花的绣鞋尖儿。
她清醒的知道她不是慕米桃,是明贵妃的贴身侍女知画。
自从明贵妃告知她李代桃僵的计策,知画心里就又是欢喜又是忧。喜的是名动天下的天泽国少年太子竟然就要成为她的夫婿,这是天上掉下多大的馅饼被她遇见,忧的是天上掉的馅饼毕竟是别人的千万别把冒名顶替的她砸晕了。
为了确保诡计成功,娘娘还让她修习了宫中秘术玉女玄经,让她将少年太子一举拿下,到时候就算太子知道,贪恋她的美色秘术料想也不会将她怎样。
一更天,二更天,三更天。知画激动心慌,揉碎了帕子纠结的等着。
终于离安瓷在太监的搀扶下满面春风的地带着酒意来到洞房。这个婚礼他很下功夫:整个袍服都用上等丝绸织就,绣着大红织金缠身的云龙,中间镶有金玉宝石,珠翠萦绕,更显雍容华贵。
甄娘伺候着他脱下礼服,发走太监婆子。
新房里只剩下香糜新鲜的气息。离安瓷温柔的瞅着他的馆主姐姐正矜持的搭着榻边而坐。娇俏的身形像极了他梦里的形象。
离安瓷心如撞兔。碧玄馆的救命之恩,他只是感激,但是当嵩郜飞鸽传书告知他开卦馆的馆主就是女扮男装的珏王府表小姐时,离安瓷感觉自己的感情瞬间变质。
那张清秀的面孔一整夜萦绕在自己眼前。他料想换会女装的馆主一定是倾国倾城,足够的美配着她足够神的卦。
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正妃人选。
“馆主姐姐,没想到和本宫这样见面吧。”离安瓷一撩大红的喜袍坐到知画的对面,不急着掀盖头,只痴痴的看着她回味。
那次,母妃劝说父皇将离倾绝送到大瑞国做质子。他一时大意中了离情绝的软骨散,也被暗中掠到了大瑞,幸亏他运功通脉解了一部分毒素中途跳车逃跑。流落到街头小混混手里被贩卖到人市。
当时就是碧玄馆的算卦的不救他,他的功力也恢复了七成,只是他需要一个地方疗伤再探听下离倾绝的消息。
在皇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