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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懂了吧。”
“没懂?梦游和桃花煞和他婆娘有啥关系。”
“梦游重复一个动作,这个动作必定是他曾经做过在他记忆里留下深刻阴影的事情。去年他和玉春楼的姑娘交好,那姑娘失踪了。然后他梦游扔东西,然后他婆娘死了。你脑袋想想。”
凌碧儿双手在头顶画圈:“想想啊,哦。我懂了。张铁匠去年杀了玉春楼的姑娘,心中害怕所以梦游时总是重复那动作,然后一不小心把他婆娘扔下去了?”
“孺子可教也,明儿个也来碧玄馆做学徒吧。”
“可是梦游为啥非要重复那个动作呢?”凌碧儿深锁黛眉百思不解的样子。
“那个梦游呢就是人在睡眠时,大脑皮质的细胞都处于抑制状态之中。倘若这时有一组或几组支配运动的神经细胞仍然处于兴奋状态,就会产生梦游。梦游行动的范围往往是梦游者平时最熟悉的环境。倘若大脑里有深深令他焦虑、恐惧和紧张的情景,他就会经常反复做这种动作。不过那个老板娘死的确实冤枉。两人感情好也是确实。据师爷说实在是那张铁匠一时玩乐,被那青lou女子缠上,不得已——你看,一人玩火三人俱焚。”
“细胞?皮质?是啥?表妹,你说的话都奇奇怪怪的,不过我有点懂来。和你说我的情报啊,告诉你啊,天泽在大瑞的质子王爷那个离王不是离开大瑞了吗,大瑞自然也撤回了在天泽的质子。天泽国老皇帝很不愿意。说离王是在大瑞做质子时失踪的,要大瑞交出离王。大瑞也不吃这套啊,现在两国成陈兵边境,局势紧张。怎样,有价值吧,这可是昨晚最新消息我在我爹门口听见的。”
又是涉及到离倾绝,慕米桃就像从夏天一下子跌到北风烟雪。
他并不是她的菜。她也不爱他甚至还很讨厌他。可是为什么听见他失踪不测的消息还是浑身不得劲呢。
慕米桃稳了稳心神,忽然院中嘈杂。意外的,上次见过的皇宫里的公公乘着小轿来到碧玄馆:“碧玄馆桃米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桃米神算名扬京城,断案有功特请入皇宫面圣。”
慕米桃急忙叩头接旨,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树大招风吧,轮到自己了。
紫禁城韬光殿金碧辉煌。这里是皇上的书房。不知道皇上单独在书房召见她是几个意思。韬光殿门口竟然有裴天逸候着。一身御林军黑红相间的左统领披挂。腰刀在夕阳余晖下泛着金光。
慕米桃对他点点头随宣旨的公公步进大殿,老实儿的跪下。现代的国家领袖在阅兵式上她倒是见过,古代的皇帝,还是第一次见。
“草民桃米拜见吾皇万岁。”
“下面可是碧玄馆的神算?”威严粗哑的声音。
慕米桃诺诺的回答:“皇上圣明,正是草民。”
“抬起头来,朕恕你无罪。”
慕米桃抬起头,这一抬不要紧瞬间心头一紧。上面龙椅上的中年大叔青须方面细眼隆鼻——正是第一次在侍郎府偷窥见到的男主角。
那明心竟然是和皇上*。 这边还扯着少师安然。胃口真大不怕消化*。
但见这皇上的眉宇间浮着疲弱之气。印堂晦暗。纵欲过度,后宫的美女多了果然不好。
这皇上既然守着三千后宫佳丽还能雨夜*,可见也是不精尽不罢休的主儿。
“咳,神算端详朕良久,可有什么进言?”瑞皇露出一抹淡笑。
“皇上恕罪,草民未敢算天颜。”
“但说无妨。朕听说你京兆伊府的悬案都能算出来。真是我大瑞的人才。”
“皇上过奖了,草民那次也是瞎猫撞到了死耗子,赶上点了。”
“哦?瞎猫撞上死耗子?”瑞皇眼里利芒一闪。
“朕今日宣旨神算来宫也是瞎猫要撞死老鼠吗?”语气上扬,听不出是戏是怒。
还不是个好说话的皇上,当官的都爱听恭维,夸几句吧。
慕米桃赶紧低头:“皇上恕草民愚昧无知不是深浅,如此庄重场合说出民间俗语自是素日散漫无礼说顺嘴了还请皇上恕罪。皇上治国有方爱民如子,功威光灿如日月,滔滔如江水。草民只敢仰视无半点他心。”
“恩。”瑞皇嘴角动了动:“算你会说话。朕也想请神算算一卦,如何?”
不愿意。此话只敢腹诽。慕米桃干笑两声;“皇上器重,草民无上荣光。只是草民薄技只可糊弄乡人混口饭吃,只怕没有本事算出万皇上的要求,敢问皇上要算啥?”
“算——江——山!”
瑞皇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几个字。
慕米桃霎时出了一脑门子冷汗。最怕就是这个。
“皇上明见,草民技薄愚钝,凭一片嘴两片舌混口饭吃,对于皇上所说,草民实在无能为力。请皇上恕罪。”
沉默。半晌,瑞皇走下龙椅,绕到慕米桃身边:“自朕记事以来,风水八卦算的如此准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朕幼年时的大瑞的国师,慕安。一个就是你。莫非你笑话朕鱼目和珍珠不分?”瑞皇喝道。
慕安。养父。慕米桃想到养父为他们皇家卖命泄露天机弄的凄凉下场。果然皇家是最无情的。用你时你是臣,不用时,你是砧板肉。心里冷笑。
“皇上折煞草民。草民初出茅庐,怎能和当年驰誉三国大陆的幕前辈相提并论。桃米出身贫寒,唯爱看些术书混口饭吃而已。”
瑞皇站在慕米桃身侧眸光冷冷盯视她片刻回到龙椅:“来人,将神算暂住云水阁,清清脑子,待他会算请为止。”
“皇上开恩。”没等慕米桃发声忽然门口传来长躯跪地的声音和那人的求情。
清亮的中音。慕米桃听出是裴天逸。
“裴爱卿何意?你是要为这抗旨不尊的桃米求情?”
“皇上明见,臣非为他求情,只是陈述鄙见,桃米他确实不是很会算。将他和先才国师相提并论臣以为是抬举他了。”
“何出此言?”瑞皇盯着裴天逸。这是他比较信任的侍卫之一。竟然为他说话。八字眉不悦的挑动几下。
“皇上容禀,也是京兆伊府的案子破了后,臣的同僚凌统领以为他神算,时逢凌统领的*物走失,请他爻卦。谁知事情结果和这桃米说的南辕北辙。凌统领痛失*物,发誓要踏平碧玄馆。”
“是何*物?”
“是,臣说了请皇上莫笑,是,凌统领在外面养的——爱妾。”裴天逸擦擦脑门汗,结结巴巴说。
“哈哈哈,是吗?凌西岳在外有爱妾?朕还以为这块木头不食人家烟火只会舞弄刀枪。”
“皇上说的是。之前臣也这样以为。谁知被他逆袭了。”裴天逸呵呵呵赔笑。
“既然裴爱卿如此说法,暂且等朕调查清楚再说。将桃米,带去云水阁。”
瑞皇以不容反驳的口气转身拂袖由太监搀着从龙椅后面绕进屏风后的内室。
书房的地面只剩下慕米桃和裴天逸。
“万岁爷都走了,你们还跪个什么劲儿的。走吧,桃子,随咱家去云水阁逛逛吧。”忽地一个太监尖细的嗓音。
裴天逸起身声音冷漠道:“还不起来随陆公公到云水阁思过。”
慕米桃揉着跪得生疼的腿站起来,跟在陆公公身后神不守舍的走着。
云水阁?这是把我软禁还是打入天牢?据现代著名文献卫视电视剧记载,皇上可是动不动就将人关进天牢的。树大招风。唉。干这行,迟早有这么一天。
走出韬光殿。在林荫小路上,慕米桃悄悄问身后的裴天逸:“裴公子,云水阁名字很雅哎,是什么风景区?”
裴天逸当头一声:“还不快走,看什么花草。磨蹭!”
好吧,你说我看什么花草。慕米桃低头跟着陆公公走到皇宫后山偏僻的一处河边,登上木头踏板弯弯绕绕的来到搭在水中的一处房子。
云水阁,上有云下有水还名副其实。
一进房子,慕米桃就傻眼了。房子分内外两室,外室宽大从上到下布置了层层的绳索,绳索上挂着一排排风干的舌头。在风里轻荡。
有长有短有宽有窄有红有黑。有的略长些还卷曲着。空气里似乎都有着血腥味。
啊!这不*吗,谁这爱好?她回头瞅瞅裴天逸。裴天逸面无表情。
“皇上说了,这些舌头就是不说实话欺瞒万岁爷的臣子的下场。好了,咱家带路的任务完成。你只管在这了里反省吧。”
陆公公扭头迫不及待的走出云水阁生怕房子里的舌头瞬间复活咬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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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神算断疑案,既能惹祸也能认娘(求首订)
陆公公扭头迫不及待的走出云水阁生怕房子里的舌头瞬间复活咬他似的。
裴天逸佯作严肃的安排几句也转身要走,经过慕米桃身边时凑近慕米桃低声说道:“云水阁里到处机关,神算在此千万莫要乱摸乱动,神算暂且委屈几日,在下一定想办法保神算平安。”
“那就拜托裴公子费心了,这里确实不是旅游散心的好地方。”
不但不适合散心,还很恐怖的说。
本来以为外室挂满舌头干内室会好点,谁知等慕米桃走进内室,发现全是一捆一捆的竹册子。翻开几册密密麻麻的小字,看样子是记载割舌之人的昭昭罪状的。
忽然少师通三个字映入眼帘。
少师通和少师安然啥关系?风光的珏王府竟然也有过割舌之罪。真是伴君如伴虎。
大瑞的皇帝们一代代的癖好非比寻常,养父在这没有好下场也就不奇怪了。好歹保全住了舌头还算万幸。
晚上,云水阁里的舌头在外面被湖面上的风吹得玲珑叮咚的响,就像在说话一样。阴森恐怖的令慕米桃不敢入睡:“那个,舌头们你们冤有头债有主,小点声聊天,别吓唬我行吗。我胆小。”
翻来覆去的在榻上烙饼望房梁。忽然一道黑影嗖地凭窗而入。步态轻盈的立在房中。
来人摘下面罩烛光映出面罩下的面孔:少师安然!
“珏王?深夜造访,不会是来救本馆主出去的吗?”慕米桃戏虐的问。
少师安然淡定扬起嘴角:“云水阁已经很久没从水底下浮上来。自当今皇上继位以来十年,你是第一个进来的。看来你和云水阁有缘。料想这些册子你已经看过一些,本王就是来拿走其中一本的。”
“珏王说的可是少师通的。王爷是他何人?”
一向温润的珏王脸色愠怒“你过问的太多了。既然你看过,将那本拿来,免得本王浪费时间找。”
“好,那就再来做个交易。实话说,少师通的册子我第一眼看就知道和王爷有关,所以已经藏起来,我帮你拿出册子,你帮我出云水阁如何?”
少师安然狠狠盯着慕米桃:“奇怪的女人,很喜欢和本王做交易?”
少师安然一把扯过慕米桃按到自己胸前,暴怒的脸贴上她的脸,彼此的气息隐隐可闻。
他复杂的眸光盯着她。慕米桃的深衣被他揪吧松散,露出白嫩温润的香肩。忽地肩上一抹花痕映入少晒安然眼帘。
他看她的眼光立时错愕失落:*花蛊。
*花蛊乃苗疆秘药向来只有传说没见过真迹。据说它破解一切情毒,唯有下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