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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就算再气急败坏,那些骂人的话也只能在心里过过瘾罢了。
张彩晨可是校长的女儿,眼看着就要选优秀教师了,她可不能在这个关头得罪了张彩晨。
想到这,李娟面色一冷,带着浓浓训斥意味地说到:“林箫,张老师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太没教养了!”
林箫瞳孔蓦地缩紧,真没想到李娟能说出这样的话,没教养这样的话不仅是在骂她,更是在骂她的父母,右脚蠢蠢欲动,林箫几乎想像踹白超那样,一脚把李娟从窗户口踹出去,一直给踹到天边。
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藏在袖中的录音笔,林箫想着自己今天的目的,强压着怒火,低下头,蔵起眼里的冷光,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问到:“老师,我想知道这个问题什么时候可以解决,它现在已经给我的学习生活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李娟眼皮一跳,只觉得恼怒异常,本来她是故意说一些不相关的话题好转移林箫的注意力,然后又特意把话说的难听几分,想激怒林箫。
本想着十五六岁。在家千娇万宠的孩子肯定受不得这样的污辱,只要她有一点沉不住气,与自己分辩起来,那她就可以做恨铁不成钢之势,与她讲讲什么叫做尊师重道,骂她几句再把她赶出去这问题也就糊弄过去了。
谁想到林箫看起来年纪不大,竟然不上她的当。
李娟面色阴沉,看着在她面前站立不动,一副固执的,非要讨一说法样子的林箫,只觉得心头火蹭蹭往上窜,她猛地一拍桌子,刷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吼到,“林箫,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这么说话,还质问我什么时候能给你解决,我欠你的吗!现在的孩子,出了事就想找别人负责,也不好好检讨一下自己,张老师为什么不说别人专说你,还不是你平时就行为不端!”
竟然有人能把是非黑白颠倒成这个模样,林箫真是觉得大开眼界。
她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眼中是不再掩藏的冷意,她此时不想跟李娟纠结什么行为端不端的问题,自己的行为到底端不端,她自己知道,还轮不到别人来评判。
“李老师,我想知道一件事,七班的班主任是如何知道我写小说这件事的,这件事好像只有你知道。”
李娟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她没想到林箫这小孩这么敏锐,这事的确是她说的,只不过她不是单独跟张彩晨说的,她是在办公室里跟大家一起聊天时当谈资说起的,她也没说林箫写的黄色小说,只是说她写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也没说错啊,可不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她眼里,那些网络小说本来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们办公室的老师们平时在一起聊天,吐嘈一下某个学生是很正常的事,对学生,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们这些当老师了心理都有数,十几年了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问题,如今这张彩晨才调过来一年就出了纰漏,真是个蠢货。
可是这事她可不能承认,外面的流言她多少知道一些,现在的学生不知道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有点子事就兴奋地传来传去,现在通讯设施又这么发达,她们当老师的根本没能力制止。
李娟清楚地知道这样不断夸大不断传播的流言能给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可是就是因为清楚,她才不能承认这件事,不怕意外就怕万一,万一最后真出了什么事,张彩晨有个当校长的爹当然什么事都不会有,但她可不一样,她可是除了资历老点,什么背景都没有。
想到这,李娟马上又是一拍桌子,“林箫,你是什么意思,指责我吗!”李娟想着,等林箫否认后,她就为自己辩解几句,把自己从这件事情上摘出来。
可谁想到林箫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她竟然点点头,“是的,老师,从我进班级第一天起你就看我不顺眼,每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批评我都是有多难听说多难听……”
“林箫!你是要造反吗!”还没等林箫说完,李娟就愤怒的吼到,她当老师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学生这样忤逆过她。
林箫停下话头,静静地注视着李娟,用清冷的声音问到:“李老师,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
“滚!你给我滚。”李娟怒极,抓起桌上的本子就向林箫丢去。
林箫身体条件反射的就想一躲,但她生生止住了,本子‘啪’一下子砸到了林箫身上,林箫痛苦地哼一声,李娟又抓住桌上的本子想继续往林箫身上丢,却被办公室内见状不妙的其他老师给拦住了。
林箫揉了揉被砸到的地方,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本子,弹了弹上面的灰,把它端正地放到了李娟办公桌上,才一字一句的说到:“原来李老师真的是和张彩晨一伙的,我根本不应该来找你主持公道。”
说完这话,林箫转离去。
办公室的门被林箫轻轻带上,却没有关严,露出一条细小的缝,然而忙着生气的李娟和忙着安抚生气李娟的众老师却没有发现。
第9章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李娟胸口剧烈起伏,抖着手指,呼哧带喘的说到。
“别生气了!”
“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是啊,小孩子不懂事。”众老师你一句我一句的劝到。
李娟还是气不过,咬牙切齿地说到:“真没见过这么不像话的学生。”
众老师都跟着叹气,其中一个老师却皱起了眉头问到,“李老师,张老师真在她们班说过那些什么黄色小说的话啊?”
大家闻言才想起了这事,忙停下了嘴中的话,一起扭头看向了李娟,她们刚才听到林箫那么说的时候可真的吓了一跳,根本不相信张彩晨能做出这种事,那种话怎么可以随便在学生面前说!
李娟满肚子的火气听到如此一问顿时一滞,她看到众同事看她的疑问视线,突然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挥挥手,无力地坐回了椅子中。
看到她这默认的表现,剩下的老师都皱眉了,“不是吧,张老师真说了?”她还是有点不相信有人能办出这种事。
李娟点点头,又叹了一口气,“听我们班同学说这话的确是从七班传出来的。”
这下剩下的老师全皱眉了,“这张老师,怎么,怎么能……”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
李娟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我当时在办公室说的时候,真没想到她能拿到学生面前瞎咧咧!”
站在办公室门口一直侧耳倾听的林箫微微一笑,一下子按停了手里的录音笔,她要的已经得到了,李娟的表现简直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好。
大步走出办公走廊,林箫微笑着向教室走去,下一步就应该是去找教导主任了,不过不着急,等事态严重一些再去找才更有效果。
随着时间一天天走过,林箫明显感觉她的周围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所有人简直恨不得绕她三米走,在最初难受了两天后,林箫就渐渐不在意了,她本来也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
都说患难见真情,可见她的交友眼光实在是差了点,竟没有一个能在她患难的时候陪着她。
随着时间的加深,校园里的流言越演越烈,流言中心的林箫却过的潇洒自在。
最近一段时间,她每到放假的时候都会去她们县的敬老院呆上半天时间,也不做什么事,就只是陪着老人们说说话、聊聊天,老人们里有爱跳秧歌的,她还拿着大扇子跟人家兴致勃勃地学了两步。
她是专业学民族舞的,拿起扇子扭起起秧歌来那叫一个漂亮,把几个爱跳的老人们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每个星期都盼着她来。
其实林箫刚开始来这的目的实在不是很单纯,她就想尝试着做些好事,看看能不能换得一些凉流来,刚开始两周的效果并不是很好,一丝丝的,跟她救小孩那次得来的对比一下实在是少的可怜。
但林箫很高兴,虽然那一丝丝的确很少,甚至抵不过一次热流的冲击,但起码证明了她的思路是正确的,只要帮助别人,她就能获得凉流。
老天爷真是一个精打细算的家伙,给了她金手指让她获得了新的人生,就要她帮助别人来偿还这些,真真是一丝亏都不肯吃。
因些,林箫还给这些凉流取了一个名字,叫功德,拿功德换金手指,看起来还挺实惠滴。
虽然在敬老院得到了功德少的让人想哭,但在林箫一时也没什么更好的方法,秉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理念,林箫坚持着每周都去一趟。
次数多了,渐渐的,林箫却品尝出了两世人生中从来没有过的趣味。
都说五十知天命,六十花甲子,七十古来稀,敬老院的老人们六十岁算年轻的,这里面年龄最大的老人竟然有九十七岁。
老人们说话虽然总是脱不了反复的墨叨,说的也经常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年过半百,都是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每人都各有一套自己的生活智慧。
跟这些老人们经常在一处,林箫竟觉得她那颗浮躁的心一点点的沉静了下来。
她陪着这些老人看电视,听她们评论电视剧里幼稚的小年轻,跟她们学卷烟,帮她们染黑头发……一切一切都让她的心从未有过的宁静,她甚至已经忘了她来这里的初衷。
然而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在林箫渐渐不再在意凉流后,她每次能从老人们那得到的功德竟越来越多起来。
林箫心怀感激,对待老人们更是尽心。
生活因此而规律起来,每天早上先是去练武,然后去学校闷头学习历史知识,放学回家再构思新文,一放假就来敬老院呆半天。
即使在学校独来独往、倍受排挤,林箫仍过的充实有趣,如果不是发生这今天的事,林箫几乎都要忘了她目前的糟糕处境。
今天是周五,林箫如往常一样,练完武回家吃完早饭就提前十分钟来到了学校,然而迎接她的却是满书桌的垃圾和被丢的一地的课业本作业本,上面布满了泥水和脚印。
龙飞凤舞的‘林箫’写在书皮上面很是飞扬,下面却不知被谁用油笔写了两个丑陋的‘贱人’,在乌黑的的脚印下很是狰狞。
林箫脚步一顿,双挙蓦地收紧,不过这件事在她梦中也曾出现过,只几秒钟,林箫剧烈起伏的情绪就回归了正常,迅速从兜里掏出手机,把现场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
这些都可以做为张彩晨以言杀人的证据,记得梦中的自己当时可是气愤的一脚踹翻了桌子,把所有写着贱人的书页都撕的粉醉,这次她绝对不会那么傻了,她一定好好保存这些书页,然而在未来的某一天,把它们恭恭敬敬地呈到法庭之上。
随着林箫拍照的动作,班级有很多同学不自觉地回头看向角落里坐着的那个人,林箫早就拿眼角余光注意着同学们,见状,也跟着大家把视线转移到那个人身上。
是个印象不太深的女生,好像是叫李红,林箫跟她不太熟,因为座位离的远,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开学将近一年,甚至没说过几句话。
她看到林箫拍照的动作先是有几分慌张,在注意到她的视线看过来时,却是一瞬间挺起了腰板,不屑地哼一声,扬起来下巴做出一副嚣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