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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晓得那道光是怎么产生的吗?“警长追问。
“不知道。我躲在树干下面,只看见忽然闪了一道很亮的光。”
“那你有没有趁机认洧楚那个男人?”警长问。
艾比踌躇了一会儿,“两个星期前,有个男的企图闯进我在波特兰的住处,我把他吓走了。,当时我从后门的窗子上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他那一身打扮和昨天晚上闯进这里的那个男人一样,所以我敢肯定他们是同一人。只是,我没有办法指认他,因为这两次他脸上都戴着面罩。不过,从他身上所透露出来的一些线索,让我想起了查理·狄姆。”
一旁的史坦顿时瞪大了眼。“谁是査理·狄姆?”警长也是一惊。
“他是我在一年多前曾经起诉过的一名谋杀犯,原本是被判死刑的,可是他的判决最近却被最螅ㄔ翰祷兀运衷诓诺靡藻幸7ㄍ狻!�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挺熟。但是你为什么会认为他就是狄姆呢?”
“他的身形和体格,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那就是狄姆,只是直觉罢了。”
“在波特兰发生的那件事,你有报案吗?”警长接着问。
“没有,我觉得没有报案的必要,因为我根本认不出那个人;况且,我也没有遗失任何东西。加上那个家伙戴着手套,所以不可能会留下指纹。当时我只记得那个人的模样有点似曾相识,只是并没有将他和狄姆联想在一起。”
警长点点头说:“好吧!你还是继续把事情的经过说完,然后你就可以回家去好好休息一下。”
“在那道闪光出现之后,那个男人怔忡了片刻,随即循着光源而去。我听见他撩拨着草丛灌木,渐行渐远,一会儿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了。我决定在原地待久一点,确定他并没有在一旁守株待兔。我没戴表,所以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在那里待了多久。只是,那对我而言,真像是一辈子那么久。等到我觉得自己安全了以后,才摸黑走到威勒斯家的木屋,请威勒斯太太帮我报案。”
“那个男人离开后,你还有没有听见其他的怪声?”
“没有。不过很显然,当时还有其他人在那里,那道闪光和声响就是证明。”
“好吧!我猜你现在一定很想彻底梳洗一番。那么,我和史坦先生先下楼去,我们会在客厅里,等你准备好了再一起走。”
“多告诉我一些有关查理·狄姆的事。”当他们两人相偕下楼时,警长边走边说。
“如果真的是狄姆在跟琮她,那她的麻烦可就大了。”史坦说:“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把一个同是贩毒的毒枭折磨致死,然后为了怕消息走漏,还硬生生干掉一位目击证人和他的小女儿。在审理狄姆的案子时我也在场,他不但眼睛丝毫不眨一下,还不时露出邪淫淫的笑容,把他所犯下的滔天大罪完全不当回事。当陪审团进场宣布死刑的判决时,我还特别瞅了他一眼。我敢打赌,在他听见这样的判决后,心跳绝不会加快一下。”
“那么,他是想把葛里芬也干掉啰?”
“如果他心里真的这么想,他一定会的。査理·狄姆基本上是个无所顾忌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才出来就急着给自己添麻烦。不过,狄姆的思想和行迳是不能以常理判断的。”
这番话让迪莱德警长听得一脸愕然。
“我真的百思不解,史坦先生。没有东西被偷,那可能意味着这是个仓皇的小偷。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如果他是个小偷,那又为什么要跟踪葛里芬太太到树林里?为什么要伤害她?不对,这样看来,那个人侵者是冲着你的手下来的。”
第十章
1
葛里芬家那幢黄色三层楼的大宅邸坐落在婉蜓曲折的碎石路尽头,在一片占地约五英亩,林木苍郁的土地上,门前的车道被横陈的拒马封锁住了。不一会儿,好奇的邻居团团拢聚在围篱外,对着屋子探头探脑,叨叨絮絮地讨论着。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这桩爆炸案,使得这个波特兰市原本寂静安宁的住宅区变得这般扰攘不安。
尼克·帕兰迪诺缓缓将车子驶近,穿越过重重的人群,在拒马前停了下来。一位身着制服的警官偏倚着头,透过驾驶座旁的车窗向里头看。帕兰迪诺有着一张像拳击手般伤疤满满的脸。警官讶异地打量着车里的人,直到这位专办杀人案的探员亮出了他的徽章后,才赶忙地将拒马移开。
当杰克·史坦未饰标志的警车也慢慢驶近车道时,他坐在后座,正一脸愁容地怔望着窗外出神。爆炸案的消息震慑了史坦,令他显得有些失措。在他一步步踏向犯罪现场时,心里还不断自责,悔恨自己为什么在一个星期前当艾比遭受攻击时,没有即时插手做点事。
帕兰迪诺将车子挨在消防车旁停妥,一班消防队员聚在一块儿,凝望着现场束手无策。没有起火,只是辆崭新的朋驰轿车被整个炸得粉碎。当然,车里的人也是必死无疑了。
保罗·多尼洛,爆破处理单位的小组长,一手拦住了正要跨越围篱,进到火药味浓烈的爆炸现场的地方检查官和探长。多尼洛有五尺七寸高,头顶光光,从颈子、肩膀到膝踝都裹着一圈圈肥肉,穿着该单位的黑色工作服,外面罩着Tyvex制的抛弃式化学外套,目的是防止血液中毒。
“来,把这个穿上,我再带你们好好的看一看。”多尼洛将手上的Tyvex外套又给史坦和帕迪诺。史坦很轻松地就把衣服套上,可是帕兰迪诺却受阻于他那鼓凸的啤酒肚。
“爆炸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一一九是在晚上十点三十五分的时候接获报案的。”当多尼洛领着他们越过警方的围篱时偏着头回答。现场四周架满了灯,屋里的灯火也全被点燃,照得这院子通亮灼目。爆破处理小组的成员正仔细搜查着四下的每一个角落,寻找炸弹碎片。如此一来,他们才能得知这炸弹是由何物所制成。其中的一名警官已经受派为搜证监护人,负责在爆炸现场以外的地区找寻其他证物。
史坦注意到一个男子正对着车库上被炸破的大缺口拍照。这辆体无完肤的朋驰车正好面向着车库的大门停在外面。史坦猜想,爆炸发生时,这辆车可能已经停在车道上,正要倒车出去。他兜着这辆车子打转。阵阵教人恶心的刺鼻味仍然纠结在夜晚冷凝的空气中,久久不散;车上的安全挡风玻璃虽被震得碎裂不堪,但还好端端地架在车前,可是旁侧车门上的玻璃可不然,早就一个个粉碎得不知去向。从车道至屋前的草地,到处都是大大小小,歪曲扭捏,破烂不堪的残骸碎片,驾驶座上端的车顶被大剌剌地掀起,彷佛是有股极为强烈的力量从里面往外冲爆似的。多尼洛指着车顶另外两个约一寸宽的洞,他解释道,这是被车体碎片剌穿的;接着他又引着两位男士,探入驾驶座旁的窗户。
“当我们开始检查车子的底部,”多尼洛说:“我们会发现在驾驶座下方的底部有一个非常大的洞,那里正是炸弹的引爆点。注意看看这条安全带。”带子被截成两段,“死者就是这么被硬生生弹炸起来,撞破了车顶,再重重地落在这个马桶座椅上。”
史坦沉沉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提起胆子,朝车里探看。注视谋杀案中受害者的尸首永远不会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特别是当这位受害人可能是你所认识的人时,那种滋味更是教人难以忍受。而这里的这具受害者的尸首暴跌在车前座的右侧,双眼紧闭,恍若沉睡一般,头与躯干仍保持完整,双膝屈跪,不过全身上下依旧是伤痕累累,皮绽肉开。史坦可以清楚地辨识在驾驶座的车顶与挡风玻璃上都沾黏着血渍与肉末,只是死者所流的血并没有史坦预期的多,因为死因是由于严重的内伤所致。史坦抖擞精神,再凝视一眼那张脸,恍然记得它还賦有气息时候的模样。他感到些微头痛,赶紧转身离去。
“保罗,”从车库里传来一阵疾呼,“过来看看这个。”
车库的门现在是全然开启的,里面有一位爆破处理小组的成员蹲在一台靠壁的白色冰箱前。多尼洛屈着身子端瞧,帕兰迪诺与史坦也在一旁凝神注视,四个人的眼睹全落在冰箱门上的一块圆形金属片。
“这是从车库门上的那个洞飞穿进来的吗?“多尼洛问着那位唤他们入车库的成员。
“没错。我们已经测量过弹道了。我真庆幸自己在来这里之前没有多喝啤酒,否则准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彼得森拍过照没?“多尼洛问:“在他还没有拍完照以前,先别动它。”
史坦趋前躬着身子瞧。他注意到上面残留的两小截铜线,和一些无法辩认的金属片。
“这是炸弹顶盖残骸一部分,”多尼洛解释道:“而这个则是常常被用来制作炸弹的灯泡碎片。当炸药一开爆时,这个顶盖会像子弹一样飞射出去,击中预定好的目标物。这玩意儿就是这么贯穿了车库的大门,然后才嵌在冰箱门板上的。”
爆玻小组员领来了现场地形的描绘人员和负责搜证拍照的人员,开始进行采证工作。
“这里可是越来越教人透不过气了。”多尼洛说完话,就示意着与史坦和帕兰迪诺相偕走出车库。
“保罗,”史坦问这位爆破小组的头头,“哈林斯的爆炸案是不是也是你办的?”
“你是说狄姆的那个案子?”史坦点点头。
“你会这么问,我可是一点都不会感到惊讶。”多尼洛说:“当我一眼瞧见那个顶盖残骸,就觉得似曾相识。不过,在搜证调查终结前,我不便多说什么。等我们把所有炸弹碎片都搜齐之后,自然就会一目了然了。可是我敢拿我一年的薪水跟你打赌,这颗炸弹和当年炸死哈林斯与他女儿的那颗绝对是一模一样的。”
2
午夜前一刻,杰克·史坦尾随着哈维斯·蓝尼来到米多布鲁克区。这是位在波特兰市郊新开发的住宅区,二十余栋小巧迷人的房舍零星罗列于碎石路两旁。这里距离爆炸案现场只有二十分钟车程。史坦将车子停在一幢灰色带车库的一楼透天小屋前的车道上;同时,一辆警车也沿挨着栏杆停了下来。史坦按着门铃,重敲着大门。这房子的屋龄尚浅,看来还有几分新意,刚开发的地区,所以就连栽植的树木都还未成荫。小房子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足以将白天的阳光全部吸纳进屋里。史坦就着落地窗,向屋里黑漆漆的客厅探看,然后转身对那位奉命陪同前来的警员说:
“去后面查一査,看看有没有任何被人闯入的迹象。”
警员离开,绕行到屋子后方。史坦则显得有些忧心仲仲。为什么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没多久,街道尽头出现了两道光束,一辆车正转进屋前的车道,煞车停住。驾驶座的门开启,艾比步下车来。她扎着小马尾,身穿牛仔裤、黑色长袖棉衫,外加一件海军蓝的风衣。
艾比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她屋前的这辆警车,而身着制服的警员正巧也从屋子的侧边现身。艾比先瞟了警员一眼,然后直愣愣地盯着史坦出神。
“有什么事吗,杰克?”艾比忧心焦躁地问。
“你上哪儿去了?“史坦刻意回避她的问题。
“漫无目的地乱逛。怎么,出了什么事?”
史坦面色凝重,态度踌躇。艾比则紧攫着他的膀子。
“快告诉我!”她急迫迫地说。
史坦将他的双手稳稳地按在艾比的肩上。“我有一个坏消息。”史坦才开口,一个武装的神情从艾比的脸上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