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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看来这一老一小流氓还真走运,一逮就逮着了个活的!
“哎呀,又不能把你怎么样,萧远就是想见见你,跟你说两句话。”
“他怎么让你干嘛你就干嘛,我是你亲生的还是他?”
“他比你像亲生的!他好歹收留了你老子!”
“那你跟他去啊!别来烦我啊……”
宋成斌回头看他闺女,索性一把甩掉她的手,抱起胳膊得意一笑:“你要是不跟我走啊,我就和萧远在你家门口等着,周崇寒总要下班吧?他爸妈总得回来吧?”
宋巧比巴巴地眨了眨眼睛,对这种无赖行为也是没招儿,发了狠地跺了跺脚:“好好……我回去换件衣服,跟你下楼见他!”
……十分钟后,宋巧比披了件袄褂跟她爸下了楼,一出大院就见萧远的车子远远地停在道边,还没走近,他就把车窗降下来,挑着眉和嘴角,露一个熟悉的邪笑:“嗨,阿比……我可总算见到你了……”
宋巧比一挽臂撇嘴说:“你要干嘛?”
“外面冷,上车说。”
“有什么事儿你下车说。”
“呵呵,我下车也行,不过这时候,你家那位也快下班了吧?他碰见,你能说的清吗?”萧远眨了眨眼睛,似乎还挺无辜。
宋巧比瞪着他,心中气闷。
就在俩人车上车下对峙的时候,一旁的宋成斌看不下去了:“怎么那么墨迹,好不容易见着了,上车一起说说话不好吗?我不管了,反正我任务完成了,我去那边棋/牌室玩会去了……”
萧远笑:“老爷子,你身上有钱?”
“放心吧,你上次给我那些还没花完呢!”宋成斌临走时,还不忘推他闺女一把:“啧啧,什么时候这么扭捏!”说完,就朝街对面走去了。
宋巧比睨了一眼她爸的背影,忽然就觉得,这世道,有钱是亲爹,有钱也可以是亲儿子,看看,亲儿子跟她说话了:“阿比,你结了婚,就要和我弄得跟仇人一样?是要断绝来往吗?”
宋巧比皱着眉看他,也有点泄气了,她是搞不懂他的,或许男人这种生物,她都是搞不懂的。近了,他们躲,远了,他们凑。现在这位爷竟还收留起她爸爸来,不仅收留,还给出赌资!估计她爸爸那身衣服,也是这家伙给置办的吧!
他干嘛对她爸那么好?
果然,她一上了车,萧远就叹了一口气,先说了一句正中她心病的话:“其实你该对你爸好一点,他还挺可怜的。”
“哼。”宋巧比乜斜他一眼,“那是你没见到他可恨的时候。”
“哎!男人嘛!你得理解……”
“那你们又何曾理解过我们女人?”
“你不能因为你妈妈的意外而惩罚他……”
“哎呦,萧远,你什么时候还关心起我家的这些事儿了呢?”宋巧比讽刺地一叫,“你不会让我上车就为了跟我大讲孝道吧?”
萧远也笑了:“哈哈当然不是……我是想讲讲妇道……哦不,是夫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崇寒在外搞女人这事儿……”
“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当然怎么搞都跟我没关系,但是你要是跟他过,那就跟我有关系呗……”
宋巧比端着他看,忽然笑了:“萧远,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远摸着下巴问:“我就问你一句,阿比,你是冲了他的人还是他的条件?”
嗯……这倒真是个好问题,宋巧比自己也琢磨来着,琢磨久了,她也说不出个具体界限,要说,没人讨厌钱的,周崇寒算不上富豪,有点知识的普通人罢了,但有点社会地位,有个体面且收入可观的职业,这样的男人,长得又不赖,怎么能没个魅力呢?
宋巧比承认,男人的魅力是跟他的物质条件紧密不可分的。
于是,她撇了撇嘴:“这个重要吗?”
“如果你是冲了他的条件,我跟你说,他能给的我都能给……你不想上班我也能养得起你……”这话说着,宋巧比就已经面露鄙夷,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萧远却急了往下说:“如果你就是着了他的道……”
萧远突然住了嘴,手上和脚上动作齐发,宋巧比还没反应过来,这车子就跟火箭似的嗖地窜了出去。
开出去几十米,宋巧比才意识到,她这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哎?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你停车,放我下去!”宋巧比惊叫起来,慌得直扯着萧远,萧远才不管她,脚搁在油门上,一踩到底,似乎是跟谁飙车似的,就是一个劲儿地往前冲。
宋巧比急得真想跳车,可是时速太快,她哪有那个胆儿!
车子左拐右拐就上了陡坡,宋巧比定睛一看,是滨海路。
那路原本是没有的,在海边的山上硬生生开出一条蜿蜒的车道来,盘旋上升,蟠委曲折,驱车绕山,如孤天之鹤,有跃跃展翅之意,上入青天,下入沧海,入能遨游,出能跳脱,四轮齐发,烟尘滚滚,便似乎也能腾云驾雾,水逐路奔。
冬天的海边没那么多车和人,车子陡然在山腰停下,向远了望,云海苍穹,一应合并,天海之间,似乎也只有萧远和宋巧比两个,横在中间。
“阿比,你还记得这里吗?我们第一次见面……”萧远指了指这路,宋巧比怎么会忘记,还别回想,一想起来就来气呢!
那是几年前的事儿了,她还不大懂怎么挡酒,涉世经验不足,当时酒桌上坐满了各方领导和客户,哪一个也是得罪不起的,但那些人却偏偏都喜欢逗弄她一个,轮番过来灌她迷汤,她哪能招架得起,不过几轮,就满脸醉红,迈不动腿,说话都不利索了。
当时萧远不过是酒桌上的食客,跟谁都没太多利益关系,纯粹凑个热闹,然而也不知道他那天中了什么邪,非站起来替她挡了酒:“领导啊,这位美女已经不胜酒力了,我替她喝这一杯吧……”
“你算什么葱?滚开!”那个喝了不少的大人物红着脖子推了一把萧远,萧远一个踉跄,接着微微一笑,点点头:“好,我滚开……”一低头,他从桌子底下抄起一只酒瓶子就往那人脑袋上砸,顿时一桌子惊叫,他也顾不上别的,把酒瓶子往地上一摔,一把拉过宋巧比就往外冲。
他们两个跟亡命徒似的,狂奔出大饭店,上了车,他一脚油门就往那夜的山上没命地开,爬到山腰,终于远离一切喧嚣,萧远才停了车。
车子一停,宋巧比就开了车门,跌跌撞撞往前赶,没赶多远,她就扶住一棵树“哇”地吐开了,一边吐一边骂,什么难听骂什么,全是问候祖宗的词儿,萧远也下了车跟着她骂,直到她吐干净,回头再看萧远,俩人就“噗嗤”乐了。
他打开一瓶矿泉水给她漱口,又递给她一根烟,自己也点了,两个人就站在海的夜里有一句没一句地抽烟闲聊,后来不知怎么,俩人抱到一起去,混乱地吻起来,他吻她,最初还有点柔和,到后来就变成了侵占,一寸进有一寸的欢喜。
然后她哭了,挺没出息的,嘤嘤地在他怀里哭,抱着他哭,好像希望他能帮她一把似的。
可是萧远却推开了她,她怔怔看他,海风吹开他的风衣,一抖一抖地像铺开了他的翅膀,山型如蛰伏怪物,在黑暗里暴露了他的原型。他的脸都陷进夜色里去,只辨得出他如兽发光的眼睛。
他忽地讽刺地笑了:“妈的,刚有点兴致,让你一哭都没了。”
宋巧比不懂他,却见萧远掉头上车,都不等她上车就发了引擎,开了窗冲她喊了一嗓子:“傻子,赶紧回家老实呆着,没那个本事别出来跟男人混!”说完,毫不留情地绝尘而去!
宋巧比一想起那晚,她又冷又害怕地一个人徒步走了那么远的山路,就越发地恨萧远。
这人是有多不靠谱!宋巧比在恨他的同时,连同自己也一起恨了,她怎么还能让他后来一次次约出来,吃饭娱乐,就当那晚什么也没发生!
也许,她从那时起就开始练习跟男人混的本事了,他是她的第一课。
“阿比,我当时对你太坏了……可是我若不对你坏一点儿,你怎么能记住个教训呢?谁会每次在你有难的时候去替你解围?那可都顾不上命了……”萧远试图解释,但此比已非昨比,宋巧比立即打断他:“萧远,说白了,你就是个没责任心,贪色狡猾的家伙,你要不是为了占我点儿便宜,至于那么做吗?”
萧远的脸马上土了,隔了半饷,抽了抽嘴角说:“你难道不也是为了沾点儿便宜才跟周崇寒结婚的?
宋巧比词穷。
萧远却笑了,笑得还挺不正经:“要不就是说……他器大活好?”
宋巧比差点没呛出来,这种流氓话也就从这个流氓嘴里说出来吧!
“我倒是觉得,你也应该试试别人,没有比较哪来好坏?你说对不对呢,阿比?”萧远忽地又一起身,宋巧比那座椅就整个往后倒去,宋巧比还没来记得叫,萧远就半压在了她身上了,瞅着她邪恶一笑:“比如我?嗯?你是不是还没跟他试过车里?”再忽地一俯身,凑到她耳边,含咬住她的耳垂说:“我保证让你爽到天……”
“你给我滚!”宋巧比在他身下挣扎着呢,恨得牙根儿痒痒,怎么就叫他算计了!
“要滚我得跟你一起滚……”萧远啃着她的脖子,手也不老实,往她衣服里伸去。
宋巧比想抬手护胸也来不及了,手臂被他压得死死的,他手所及,便滚过热浪,一层推一层,躲不过的凉,躲不过的麻痒。
宋巧比气短却又呼叫:“萧远!你敢动我我就死给你看!我告诉你,我这可是一尸两命!”
萧远面上一怔,反应过来后哈哈大笑:“又玩那个小把戏?阿比……阿比,你难道不知道同一个谎话是不能重复第二遍的?”
这倒是,狼来了狼来了,果真狼来了,大家都不信。
宋巧比见萧远热着一张脸,又要贴近,她只得尖叫起来:“萧远!我这次是一点没骗你!我怀孕了!一个多月了!周崇寒的!如有虚假,让我不得好死!”
萧远哪还理她,他脑子里一股热血,撞得眼眶生疼,心里存着个执念,凭这念就往那欲的深渊里坠。
宋巧比一半荡在浪尖上一半落在尘土里,想起身,他牢牢箍住她,想说话,他的舌紧紧缠着她的舌,想踢他,他的手揉着她……
揉呀揉,揉得她泥泞,揉得她酸疼。他也是,轻一下重一下,大概是激动,她只微蹙着眉,耸个鼻子,终于脱了他的口,小嘴就哎呦呦地叫,都出不了大声儿。
但她可没失了理智,她还得捶打他,掐拧他,往他脸上吐口水,然后最后在意识到自己就快崩溃妥协的时候,“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还是这招儿好使,几年前好使,现在还好使,往那火上浇点雨,萧远就皱起眉毛来,往她脸上拍一巴掌:“别哭!”
那巴掌打得也不疼,但她哭得却更凶了,泪比水多,他还举起手来想挥她:“你再哭……你再哭!我弄死你啊!”
宋巧比这一哭可真停不下来,一抽一抽地呜咽:“x尼玛的……你弄死我们娘俩算了……你个混蛋,你就会欺负我……你不爱我,又不跟我结婚,我总算嫁人要生孩子了,你又要来闹我……你不是冤家是什么,你弄死我!让我死在你手里吧……”
萧远看她那副委屈样儿,就也生了怜惜:“好了好了……宝贝儿……别哭了,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