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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羽皱了皱眉,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冷,倒也瞧不出他的喜怒,迈开步伐走向了宣帝。
“寒儿先看看这封信,再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他的儿子聪明睿智,他只需稍加提点几句,他定能全都明白过来。
时间如流水,稍纵即逝。
墨寒羽的速度极快,看完之后,他的表情有些凝重,片刻之后又轻松了起来,那瞬间的变化太快,以至于连一直紧盯着他的宣帝都没有注意到,“皇上打算怎么做?”
“父皇想听听你的意见,而且父皇已经传召了温相。”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父皇问过宓妃那丫头了,相府北院地下的那些兵器,无论是箭羽还是刀剑长枪都非常不错,寒儿倒是可以……”
“依皇上之意,此事可以交给本王来处理?”不管是箭羽还是兵器,他手底下的麒麟军跟赤湮军都非常需要,如此也能节省大量的金银,省下来的那些银两若能多添制一些药品,无疑对他们的生命又多了一重的保障。
不管怎么算,寒王都不会吃亏。
他虽幼年就身中剧毒,但墨寒羽在金凤国的威望,除了先皇留给他的尊贵王爵与封赐之外,更多的是他在战场上跟将士们一起浴血奋战而赢来的。
军中将士服他墨寒羽,不是因为他出生尊贵,也不是因为他享有金凤国第一亲王的尊荣,而是因为在战场上的他,常常就跟普通的士兵一样,一同吃一同住,从不因为自己是个王爷就觉高人一等,故,墨寒羽不但得军心,更是得民心。
但凡跟他一起上过战场的士兵,没有一个不打心眼里服他的,但凡是他墨寒羽带过的兵,就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调动得了的。
“父皇的确就是这个意思。”金凤国其他的军队,每年都是从国库里抽出银钱养着,粮草兵器自是不缺,而墨寒羽统领的军队,明处的麒麟军是由朝廷供养,暗处的赤湮军所有的费用都由寒王府支付。
细算起来,墨寒羽也是顶有钱的人,要知道养活一支战斗力超强的军队,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太子墨思羽说宣帝偏心,的确也是如此,宣帝的心自然是更多偏向墨寒羽的,单单就是让墨寒羽暗中接收掉相府北院地下的兵器,那便等于他给墨寒羽减轻了至少三年以上的经济负担。
要不怎么说,皇帝不好当,爹也不好当呢?
“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本王这便告退。”这座皇宫,他是连多呆一秒都会觉得无比的厌恶。
“哎…你这孩子。”看着转身就朝御书房外走去的墨寒羽,宣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偏又拿他没什么办法,“你给朕等等,朕话还没说完。”
墨寒羽脚步顿停,却是没有转身。
“朕听宓妃丫头说抓了那批黑衣人里面为首的四个,寒儿寻个由头到相府去,跟那丫头一起审问那些黑衣人,务必要弄清楚幕后之人的真实目的。”隐隐的,宣帝已经猜到那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他只是还不能确定。
诚如楚宣王世子陌殇一样,明里暗里寻找了那么多年的东西,纵是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那份东西竟然会藏身在相府之中。
无论如何,那份东西绝对不能落入其他三国任何一国之手,毕竟,即便是文武双玉环所能带来的好处,都不及那地形布防图来得重要。
“皇上确定要如此?”相府纵然对墨氏一族忠心耿耿,却也绝对是不容质疑的存在,至少他墨寒羽就从不曾对相府的忠心起疑过。
“你这是跟父皇说话的语气吗?”宣帝被亲儿子如此反问,面上怎么可能挂得住,猛的一巴掌拍在桌上,难道他这儿子就真以为他的老子没脑子吗?
他对相府,可比他更有信心得多,让墨寒羽去相府,自然也是他再三考虑之后的结果,亦是温绍轩和宓妃都点头的结果。
“不是朕说你,你说像你这样整天板着个脸的,谁家姑娘能看得上你,真是急死朕了。”
“……”墨寒羽嘴角微抽,实在没能跟得上某皇帝跳跃性的思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们谈论的是这个么。
“朕告诉你,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默默守护是没有用的,你要主动出击知道不知道,哪怕就是不择手段,你也要先把人姑娘给抢到手,至于其他的可以慢慢来。不然等你喜欢的人被别的男人给抢走了,朕看你找谁哭去。”宓妃那丫头既然不肯给他做闺女,做媳妇儿也是不错的。
宣帝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比起宓妃给他做闺女,显然还是给他做媳妇儿更得他的心意。
虽然墨寒羽不跟宣帝亲,但知子莫若父,就凭有宓妃在的地方,墨寒羽的目光就总是不由自主的追随着宓妃,宣帝就知道,宓妃在自家儿子的眼里是不一样的,那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不是宣帝要说灭自家儿子威风的话,而是他的儿子配宓妃,貌似不是宓妃高攀,是他儿子占了便宜。
“本王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似是被说中心事,墨寒羽的脸色斗然一黑,身体猛的僵住。
“行行行,你小子听不懂就算了,就当朕什么都没说,反正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就独独没有后悔药,只要你不会后悔,朕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广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墨寒羽忍不住在心头一遍又一遍的反问自己,放弃宓妃,他会后悔吗?
是的,他会后悔,而且会后悔终身。
“朕让你去相府,是跟宓妃丫头通过气的,而且朕也会告知温相,你的那些顾忌都是多余的。”真是个傻儿子,他这努力的为他跟宓妃丫头制造相处的机会,怎的就不知道好好把握呢,真是要急死他不成。
“本王知道了。”说完,墨寒羽不等宣帝再说啥,转瞬就消失在御书房,留给宣帝的唯有那一抹衣角。
“臭小子。”
“皇上,温相大人来了。”殿外,响起小德子又尖又细的声音,让得宣帝拿起奏折的手,微微一顿,沉声道:“让温相进来,你在殿外伺候着便是。”
“是,皇上。”小德子上前推开御书房的门,微躬着身伸出一只手做出请的手势,“相爷,请进。”
温老爹冲他点了点头,提步走进御书房。
“微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君臣之礼不可废,温老爹向宣帝行了跪礼。
“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若非重要场合,你不必给朕行这么大的礼。”在宣帝眼里,温老爹既是他的臣子,亦是他的好友,唯一的好友。
对于那些忠心于他的臣子,宣帝虽说也非常的信任,但比起温老爹却是差得远了,哪怕是穆国公都比不上。
“皇上待微臣再好,君臣之礼也是不能废的。”
“哎,朕懒得说你。”宣帝摇了摇头,正准备跟温老爹谈地下宫殿中的事情,温老爹便抢在他之前开了口。
“还请皇上先看看微臣手中这份折子。”
“呈上来。”
御书房中伺候的太监和宫女都被宣帝赶了出去,温老爹只能拿着折子亲自递给了宣帝。
宣帝看折子的时候,温老爹就眼观鼻,鼻观心,整个人都不急不躁的,怡然自得,闲适得不得了。
折子上所叙述的一切跟宣帝从温绍轩和宓妃那里得知的,以及他自己暗卫所查获的信息都完全吻完,说明温老爹对他没有丝毫的隐瞒,且看折子上的墨迹,也并非是温老爹在进宫之前写的,怕只怕是早就写好要呈给他的。
只是正如宓妃所言,被突发的状况打乱了计划,将温老爹进宫的时间给拖后了。
这份折子前面大部分都是宣帝所熟知的内容,唯有后面的小部分文字,看得出是新写的,墨迹虽然早已经干了,但字迹的颜色跟前面字的颜色有细微的差别,可见是温老爹在进宫前添上去的。
“温相,朕这么急着召你入宫,其实猜想的就跟你折子后面写的一样,因此朕急需找个人商量商量。”说到这个,宣帝就忍不住懊恼的拍了一下脑门,他本是要跟墨寒羽说这件事情的,哪里知道他主动把话题偏移到宓妃身上去了。
这可真是……
“那个地方微臣已经派人严密的看守了起来,进宫就是想问问皇上的看法,如果那里藏的真的是地形布防图,先不管是哪一块的地形布防图,绝对不能落入贼人之手。”
正因为发现了疑是地形布防图的东西,温老爹这才恍然大悟,那幕后之人所图谋的就是那地形布防图,大批的黑衣人打着夺取文武双玉环的主意潜进相府,暴露出相府的诸多条地道,引起各方猜疑,将相府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也因害怕地形布防图的消息泄露出去,将会引发各方势力争夺,因此,那幕后之人才会兵行险招,没有冲入相府前院杀人,而是聚在相府后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一队人马找文武双玉环,一队人马掀出相府的地道,一队人马则是直奔北院,朝着温东航的书房而去。
显然对方非常清楚的知道,获得地形布防图的入口就在那间书房里,也幸好是在黑衣人踏入那间书房之前被人给阻止了,否则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从那间书房进入地道,然后就会发现那些暗室,再发现里面堆积如山的各种兵器,即便最后没有将地形布防图弄到手,就此扳倒了相府,那也是只赢不亏的局面,何乐而不为。
“朕也是这样的想法,你且看看这封信。”
“这……”温老爹只是瞄了一眼那信封,就明白宣帝递给他的这封信,定是绍轩和宓妃提起过的那封没错了。
他有些犹豫,面露为难之色,没有伸手去接。
“朕给你看的,你怕什么。”
“微臣逾举了。”
“这封信朕早晚都要给你看的,在地下宫殿时,因为时间紧迫朕就没给绍轩和宓妃丫头看,其实也是想着由你告诉他们也是一样,更何况有些事情他们小一辈的完全不明其中原由,肯定也会有诸多的疑问,朕也懒得费那个脑子解释给他们听,而你却是都知道的。”
温老爹嘴角一抽,敢情皇上这是懒的?
“那些兵器朕已经交给寒王来处理了,你们私底下仍旧借着那些地道运送出去,别露了消息便是,其他的自有朕来处理。”
“微臣遵旨。”温老爹在听宓妃说那些兵器指不定是好事的时候,就隐约猜到了宣帝的意图。
果不其然,皇上将所有兵器都给了寒王。
“关于地形布防图之事,温相就详细解释给孩子们听吧,让宓妃丫头多费一点心,务必要将那东西安全的送进宫里,寒王会助她一臂之力的。”
“微臣明白了。”
“进宫的路上可还顺利?”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宣帝这才分出心神来关心关心温老爹。
荣王府,沐王府和太师府联合起来干的勾当,宣帝都已经知晓了,甭管流言传得多厉害,他都已经想到了应对之法,不怕他们在今日早朝之上蹦跶。
“皇上还有幸看到活的微臣,微臣也倍感欢喜。”准备进宫的时候,温老爹也因为意识到是特殊时期需要特殊对待,因此,安排了二十名暗卫跟他同行,至少在他踏进宫门之前,暗卫绝对不能离他太远。
怎料就在距离皇宫不到一刻钟路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