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包晚点送上。
原荣之所以脑袋里缺了记忆; 是因为那场大爆。炸响起的时候,正中他的身子,身体被炸伤了; 脑袋虽然没有炸个正着,被他用手挡住了; 但是依然受不住这种大威力。脑袋严重积血,血块堵住了神经,影响了他的思维; 还有记忆这一块也丢失。
这一个结果; 让很多人都接受不了; 但是接受不了,也得接受。血块可以慢慢消融; 姚老这边不但给他针灸; 还用药调理,只希望他早点好转。
在姚老和021医院医生的治疗下原荣的伤势在一天天好转,身上包扎的纱布随时可以取下来。身体的伤在慢慢复苏中; 但是记忆点还是没有找回来。这一点让所有人都很难过; 远在京城的原老爷了; 因为在关键时刻; 脱不了身,他把心理医生还有精神科的权威专家都从京城请了过来,给原荣治疗,帮助他恢复记忆。
很可惜,都过去一周了; 什么记忆也没有恢复。他还是只认苏芝,除了苏芝谁都不认识,也不愿意认识。就连原老兵过来的时候,他依然低着头不愿意见。
于是,原荣和苏芝的相处就变成了这样:
“小姐姐……”
“不要叫我小姐姐,我……”苏芝几乎要哭了。
现在的原荣,心里眼里只有她,只认她,其他人在他眼里只是陌生人。他有时候还会头疼,每次头疼的时候,就会痛苦难忍。当他头疼的时候,就越想找苏芝,每次苏芝过来,抱抱他,他的头疼就会减轻,脑子也会清晰许多。所以他就更加依赖苏芝了,把她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就像此时,护士要喂他吃药,他不愿意吃很苦的药,就闭着嘴巴不肯吃,谁劝也没有用。后来大家把苏芝叫了过来,他这才乖乖地吃了药,然后两眼望着苏芝,“小姐姐,我很乖的,我吃了。”那表情,安全就是求表扬。
苏芝抚额,她不了解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但是他自从醒来之后,心智就已经退化,一口一个“小姐姐”,简直要让她崩溃了。
“你不要叫我小姐姐,叫我芝芝,就叫芝芝。”
原荣低头想了想:“可是芝芝没有小姐姐来得亲切好听。”
“那我叫你荣荣,你叫我芝芝好不好?”苏芝慢慢地哄着他,就像哄小孩一样。
她可以肯定,等到他恢复记忆的时候,想到自己曾经叫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做姐姐,他肯定会想死的心都有。所以趁着现在,慢慢改变他的称呼。而且,他是一个英雄,她不想占一个英雄的便宜,这口头便宜没什么好占的,她更喜欢当人妹妹,而不是姐姐。
“那我叫你芝芝,你叫我荣荣。”原荣想了下,又说,“那下次,我叫你小姐姐,你就叫我小哥哥,好不好?”
苏芝凝眉,怎么感觉这个提议有点儿……占她便宜?她又看向原荣,他是故意的?但见他一脸的期盼,她心里又想:这是装的吗?还是无意识的骚操作?
“我有小哥哥,也只有一个小哥哥。”苏芝很生气地阻止他的骚操作。
原荣有些委屈:“可是,我叫你小姐姐,你叫我小哥哥才公平。”
苏芝很想告诉他,不行!她的小哥只有一个,那就是明亮,谁也抢不走。但是看到原荣那委屈的样子,她又说不出狠话。
他只是生病了,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还是错,只凭心而做。因为这份不忍心了,她又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但还是不想让他坚持什么“小姐姐”和“小哥哥”,总感觉种称呼,有点儿不对劲。
“所以我叫你荣荣,你叫我芝芝,这样才公平。”
“可是我想叫你小姐姐,想让你叫我小哥哥。”原荣说完,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去。
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门口:“她的小哥哥是我。”苏芝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跑过去:“小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明亮在部队里事情多,不会每天都过来看望苏芝,在这一周里他只来了两次。最近部队在休整,并没有上战场,但是训练也重。自从发过生原荣的被炸事情,现在部队对训练的事情更加抓紧,就害怕以后再发生类似的情况。
不但如此,部队最近也很紧张,这个连一向大大咧咧只顾训练战斗的明亮,都发现了一丝不对劲,总感觉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才没有过来看望妹妹,同时也没有过来看看原荣。
前两次过来看原荣的时候,原荣一如继往地不认识他,喊他会答应,但就是不认识了。其他战友过来也是这个样子,再不是以前那个英雄神武的原排长,变得单纯得一如七八岁的孩子。这个情况,让所有人心痛,如何能不心痛,这是一个好兵,尖兵,战斗英雄,如今却被敌人的炸。弹炸伤,伤了大脑,记忆退化,如何能够不让他们悲痛?
但如今,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自己的宝贝妹妹,被原荣抱着,一个劲地喊小姐姐,还让她也喊小哥哥?小哥哥是原荣能够承受的吗?那是自己的专有称呼好不好?
“小姐姐,他是坏人。”原荣控诉,明亮的眼神太凶,像要吃人似的,他很不喜欢。
明亮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恨得牙痒痒,这个失去记忆的原荣比原来更坏。原来的时候,他对他可尊重了,可如今呢?竟然在小妹面前告他黑状。
“行了,以后不许再叫我小姐姐,否则我不理你了,也不来找你了。”哄小孩真累,还是个大小孩,他的记忆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啊。
原荣嘟着嘴,见到她脸色不佳,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吧,芝芝,我都听你的。你不要不理我,我就只有你了……”那语气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看得苏芝一阵的心里发酸。他也不是愿意这样的,他只是生病了,等到他病好了,就能够正常了。以后让他喊小姐姐,他都不一定愿意呢。
苏芝摸摸他的发顶:“乖~~”又对明亮说, “小哥,你别生荣荣的气了,他生病了,我们都要帮他恢复记忆。”
明亮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小妹好像完全倾向了原荣。他的心里也很委屈,忍不住就瞪了原荣一眼,都是这个家伙。
“小哥,你别欺负荣荣了,他只是生病了,没有恶意。”苏芝又过来安慰明亮。
明亮一口血堵在喉咙口,差点没被气坏。他的小妹这是要被大灰狼给叼走了吗?他狠狠地瞪了原荣一眼,却见对方一脸的茫然还有小心翼翼,他将气撸顺了,不气。他不能生气,原荣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生病了。他还是自己的好兄弟,好兄弟怎么可能会抢走自己的妹妹。小妹只是同情弱者,他才是小妹最爱的小哥。
明亮想着,心情好了许多,再想到原荣那失去记忆的样子,又替他心疼。这样下去也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赶紧地让他恢复记忆,这样也可以赶紧回到部队,再过段时间,就该上战场了。
原荣是三营的尖兵,又是他组建的尖刀小分队的小队长,可不能没有他。
“原荣,你赶紧地恢复记忆,我们一起上战场。那个尼克索虽然死了,但是他的部队还在,我们一起去打他们,替曾经死去的兄弟报仇。”
原荣一脸茫然,什么部队?什么战场?不过这个尼克索怎么那么熟悉?他眨了眨眼睛,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正朝他狞笑,指着他的鼻子大吼:“原荣,你虽然没死,但还是伤在了我手上!哈哈,忘了我了?你就是个懦夫!”
原荣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头痛欲裂,刚才在他脑海里又跳又叫的小人是谁?他是谁?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捧着脑袋,他痛苦地拿手捶着脑袋,为什么自己想不起来!
“荣荣,怎么了?是不是头又疼了?”苏芝虽然有时候被他气得无可奈何,但是看到他那个样子,又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疼!一想就疼!”他用力地捶着脑袋,痛苦极了。
“咱不想,不想就不疼了。不想了……”苏芝忍不住替他摸上脑袋,隔着包着的纱布,帮他揉着。
在她的安抚下,他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脑袋也慢慢不疼了。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觉得他的小姐姐真好。
明亮看着这一幕,有些辣眼睛,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他更担心原荣的伤势,特别是他的脑袋。曾经听医生说过,他的脑袋被炸伤了,这才一想往事就头疼。
他也顾不了许多,赶紧地跑去叫了医生。一起过来的,除了精神科医生,还有姚老和何主任,周院长并没有过来。在医生的检查下,他脑袋上被炸。药炸的血块,似乎有所融化。但是依然还是没有恢复记忆,因为他一想就头疼。
“那怎么办?血块一天不消,这个记忆就一天找不回来吗?”明亮急得快上火。
姚老说:“血块好消,最近在大家的治疗下,血块已经消了一半。但是血块消了,也不一定就能找回记忆,还是得刺激。”想到这,又问,“你们刚才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头痛欲裂?刚才他的反应情况,似乎记忆有所苏醒。”
明亮想了会:“我当时提到了,让他赶紧好起来,好上战场。”
“就这个?”姚老凝眉。
“还有,我提到了尼克索,就是那个炸伤原荣的那个敌军。”明亮又说。
姚老眼睛一亮:“这个人可能是关键,可以联系到他吗?让他过来刺激刺激原同志。”
明亮却有些泄气:“那人已经被自己的炸。药当场炸死了,我上哪去找人?”
“他的心结是什么?我们就用这个来刺激,或许能刺激得快速冲开那个血块,让他找回自己的记忆。”
明亮想了想,他也不知道原荣的心结在什么地方,这个只怕要去问原老兵,他或许知道。
他也急着解决这件事情,就去找了原老兵,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也跟他说了姚老的想法。原老兵沉吟,好久才说:“要说我弟弟最大的心结,那就是我爸妈的牺牲。”
他吐了一口气,“当年我爸妈牺牲的时候,阿荣才五岁,已经有些记事了,他亲眼看到爸妈死在战场上,死在敌人的枪下,很惨。自那之后,阿荣很久都没有从那次事件中回过神来,后来爷爷把他接到了京城,慢慢地,他这才忘掉当年的事情。但是我想,他应该一直都记着这事,这次受伤,可能就是把这个心结提前的爆发出来了。”
明亮想想,也确实有这个可能。原荣在战场上,比其他的新兵更狠更猛也更不怕死,他好像跟敌人有仇似的,每次上战场,都是冲在第一个。这次小分队去执行任务,本来是没有派他去的,是他自己请命,一定要去,这才有了这次的任务。
没想到,一过去,他就被伤了,而且伤得那么重,几乎都救不回命。要不是姚老出手,或许真的就走了他父母的老路,当了烈士了。
“姚老说,只要知道他的心结,或许用这个心结去刺激刺激,能让他快速地走出来,刺激血块快速融化,就能找回记忆。”
“真的?”原老兵眼睛发亮。
他的弟弟伤了,他这个做哥哥的,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干着急。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真是没用。除了每天雷打不动地去看望自己的弟弟,陪他说说话,他一点解决的办法也没有。
如今听到明亮说,有可能刺激到原荣,让他早点恢复记忆,他怎么能够不喜极而泣。
“好,好,好,”原老兵抹了一把泪,“有办法就好,不管这办法可不可行,我们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