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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瑶虽也好奇历史上颇有盛名的长孙皇后,和褒贬兼有之的太子李承乾,可她并未忘了,这一世她所求,只为家宅安宁,合家欢乐,若入了这皇宫,有身上空间她尽可以翻云覆雨,可那些虚名在百年之后,总归是要尘归尘、土归土。
不若享受家人陪伴呵护,对月瑶来到更为真实。
☆、49第 49 章
心中既然清楚,月瑶自然不会再有过多的好奇,只安静的垂首跽做在几案后,静听皇后与一众诰命闲谈家常。
“咦,杜夫人的面容看着,比起前几日见着又白了几分,看着也不是施了脂粉,不知是府里有什么喜事,还是有何良方娇养容颜。”长孙氏看她与一众殿内夫人闲谈,身边的长子面上隐隐露出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跽做案后,想起一早陛下所言之事,话题不着痕迹的转到苏倩娘身上。
倩娘见着因皇后一句话,引得殿内众夫人都看向她,脸上丝毫不见怯色,笑颜盈盈的接下皇后的话,只将众人目光都引了自己身上,忽略身旁坐着容貌不佳的小丫头。
“臣妇如此盛装打扮,可算是被人看在眼里,还不是妇人那小儿,整日着去那胡人买卖的地方,听说那绿眼睛红头发的番邦之人,都是用花瓣瓜果敷面,虽不及咱们用药石调理,却也颇为有趣。”这殿内除了太子和几个宫奴,都是女儿身,自然对这些东西听得兴起,倩娘见着皇后脸上也隐隐有些兴起,脸上的笑越发深,只将那本只有七分的美貌,笑成了十分。
见着母后又被人几句话因去心神,李承乾心中并无恼怒,知晓母后是因着杜家小娘子其貌不扬,所以才不愿与其多言,装着似是被旁人的只言片语吸引心神,若是旁人自然察觉不出,可自幼曾受其多番教导的李承乾,哪里会看不出她这点小心思。
本就为着杜家小娘子前来,自然一入殿内眼睛就不自禁的找寻,见着她那副有别佛寺中见着的模样,知晓被他提点的杜荷,果真如传闻中一样,爱妹如命。
这番试探李承乾很是满意,既然满意自然不愿多留,可又恐母后不知其决心,只能耐着性子,一脸烦闷难耐的跽做在原处。
不过多看了殿下微微垂头,却还是能让他看见近半容貌的杜家小娘子,李承乾见着她并不只是用脂粉敷盖住原貌,反而脸上处处看的见不同,若不是那一身的娴静气质,让他知晓是同一个人,定是会对杜家爱女的程度,估计更高上几成。
李承乾寻着不同之处,觉得越发得趣起来,这是何种手段,诡异的让面容几乎寻不出与之前相同的地方,而如此花了心思去看,让李承乾竟没察觉到,只是见了一面的容颜,不知何时竟被他牢牢记在心上。
长孙皇后与众人说到了半晌,也未见脸上早已显露不耐烦的太子,忍耐不住先行离开,不着痕迹的侧脸看了李承乾一眼,竟见着他呆呆的看着殿下一处发呆,顺着目光看下去,见着太子所看之物(人),兰花指端着的茶汤差点自手上滑落。
稳了稳心神,又多看了杜家小娘子一眼,见其面容并未有出彩之处,且那妆容也太过厚重,哪里是还未及笄年纪的少女该画的,心中越发不满。
长孙氏转而在殿内寻找长安城内,已有名声的四家小娘子,长孙静自不必说,通身的贵气原本是她属意太子妃的人选;房遗玉,容貌不及长孙静艳丽,却也自有一股子温婉气质,惹人心生怜爱,其父如今官拜尚书左仆射,虽不及杜如晦,已受封莱国公,但身为早先就跟着陛下征战的左膀右臂之一,受封也只是早晚的事,如此看来身份也匹配的上太子;宋明珠,容貌秀丽出众,眼中还带着不知世事的天真,只是被家中爹娘娇宠太过,稍稍有些自以为是的傲气。
最后一人乃李靖幼女,名曰李芙蓉,人也如出水芙蓉一般娇媚,真不知征战沙场的李靖,和飒爽英姿的红拂女张氏,如何生的出如此媚骨天成的女儿。
挨着四人看下来,长孙氏还是对长孙静最是满意,而李芙蓉虽美艳是四人之最,却也是她最为不喜的人,可教众人知晓,歌妓之女,虽如今无人提起,却也难当太子妃重责。
其余三人任选其一,长孙氏都毫无怨尤,可为何是那性子不出挑,模样也难见人的杜家小娘子。
皇宫重地,哪里可让众夫人乱走,更何况在座的众人,也有不少跟随其夫征战四方,可称巾帼英雄,名头是借着观雪赏梅,却也只是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罢了。
闲话说完,拍手要宫奴传膳,招呼众人多进些,长孙氏转头就去看还盯着人家小娘子看的兴起的长子,难道见过了宫里俏丽的美人,竟开始对那等面貌丑陋因着好奇生了别样心思?
长孙氏想到这个可能,在人前向来端庄慈悲的面容,扭曲了一下,在宫里好好的生养下如此多的孩子,哪里是普通人,很快就恢复过来。
“乾儿,你当真非她不可?”长孙氏眼中带着一丝不愿迟疑的问道。
“母,娘亲,孩儿早已不是任性的孩童,乾儿觉得若得她相伴,此生定不会怨悔。”李承乾目光坚定,话语也似是誓言一般郑重吐出口道。
心中虽还想劝说,但那“娘亲”两字,让长孙氏心中一软,想起多年前还是小小一团,整日腻着她,一日不见就哭闹不休的样子,“杜家小娘子与你大婚后,侧妃要母后挑选。”
侧妃?李承乾听了嘴角讽刺一挑,却马上垂首点头应下,并未被长孙皇后见着。
“好了,母后乏了,先回去歇着,你若无事也早些回去,为着她闺誉着想,你也不可太过。”陪着殿内一众妇人费心闲话,长孙氏本就身患心疾,容易倦累,此时见着殿内俏、冷、美、艳、媚的小娘子,却还不能引得他转开眼,哪里还愿再耗下去,交代提点开口道。
殿下众人见着皇后、太子先行离去,脸上也并未露出吃惊,两人何等身份,哪里会真的留在此处直至宴散,起身恭敬拘礼见人离去,不过片刻假借醉酒借口,殿内之人都走了十之三四。
好不容易脱身出了高墙外,没来的急说话,就被拽上了早在外等候的自家马车,放下厚重的毛毡帘子,倩娘就一脸怜惜的看着月瑶,伸出手不敢用力碰那有些红肿的双眼,红着眼眶心疼的说:“真是心疼死娘亲了,可不需再如此,真就是被太子和皇后看上,还有你父兄在前面挡着,凭你爹爹的功绩,若扔了那官事,不定保不了你。”
“娘亲,瑶儿无事,这点东西,等回去用水一洗就没了,不过日后真真不能如此装扮,房家姐姐说的是,皇后聪慧智敏,若真猜到我们的心思,就算她真是菩萨,也定受不得有人对太子看不上眼,而且倩娘说的也是,有爹爹和两位兄长,我又有什么好怕的。”月瑶此时真是后悔如此装扮前去皇宫,不说殿内小娘子都是淡施脂粉,她如此浓妆艳抹的,更是招人眼,心下不愿在费心折腾自个人,宽慰倩娘道。
话说完就累得歪靠在倩娘身上,没一会儿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月瑶半梦半醒间,听着身边似有说话声,“老爷,今日皇后邀宴赏梅,我与房家嫂嫂坐一块儿,说起他们家的遗直,要说房家几个孩子,我最喜欢的就是他,若不是年纪长着怎么瑶儿太多,我早些时候就与房家嫂嫂说,给两人定下婚事。”
“房家大儿确实不错,只他性子太过耿直,如此人在朝中定做不得受陛下重用的官职,分个闲散拘谨的事做做也就罢了。”听得出杜如晦对话中所提的人,不够满意。
“就你挑,真如你说,给咱们瑶儿挑个经了事的,借着咱们家攀了高枝,今日娶来一个,明日抬一个的,你要瑶儿怎生是好,不若就本分耿直些的好。”倩娘最是女儿家的心事,却是不满杜如晦所说模样的人。
“哎!我就说说而已,你怎么还真气上了,只是瑶儿本就不凡,咱们虽帮着掩住,可若不好生挑人,真跟了那护不住她的,日后遭罪的不还是瑶儿。”
昏沉间听着爹爹娘亲为她思量的话,月瑶竟不觉得日后嫁谁有什么了,再说那太子今日自入宴,除低头进些吃食,就为从她身上移开目光,目光并无恶意,想来该是知晓她原本容貌的,只是不知是何时被他看见的。
“爹爹娘亲,你们不要再烦扰这些事了,如今女儿才六岁,只是初入学的年纪,太子却一十有余,就是真心有意,想来也是看着爹爹和二哥脸面,但真要等我出嫁,少说也要七八载,如此长的年月,就是太子等得,陛下和皇后娘娘也会劝说,哪里需咱们头疼。”月瑶虽见识过仙家手段,却还是不信命。
倩娘见着女儿起身,忙上前帮其披衣暖和着,却听她说的也是,眼睛看向杜如晦。
“瑶儿说的确实,就依着我如今兵部尚书和莱国公的身份,陛下如何也不能让她做侍妾之流,不许太子妃之位,就是再惯着太子殿下,陛下定也难开这个尊口,总不能太子还未登基,就先寒了我等老臣的心。”杜如晦越说越觉得是。
倩娘听夫君如此说,这因着在宴上见太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月瑶,就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是放了回去。
放下心事,两人见着月瑶睡眼朦胧的,知晓她还未歇息足,就不再多言的离开。
月瑶见两人离开,刚想歪回床上再睡会子,却被自窗子跳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50第 50 章
那背着光影的身形,看着似是有些熟悉,月瑶还记得她身子是真的小孩,张开嘴就要喊人。
“杜家妹妹,切莫喊人!”那身影见着月瑶半张的嘴,想抬脚上前阻止,却想起他的身份,不好将人唐突了,慌忙用着月瑶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听见那杜家妹妹,月瑶就知晓来人是谁,实在吃惊的很,可想着两家交好,他竟还是如此言说,心里实在不喜,道:“房家大兄,你怎可如此私闯我闺阁,可是真欺我父兄与你房家有旧,会为了两家私交而轻饶了你?”
月瑶伸手将床头旁放着的外袍扯过披在身上,下床上前几步将人看了个仔细,见着果然是她所识之人,心中甚是不悦的怒目瞪着来人。
房遗直见着小小孩童,瞪起眼来已隐有几分气势,虽还不能唬住他,可是却让他很是满意,只是看着被惹怒的小人儿,他还是忙小声拱手赔礼道:“杜家妹妹,如此冒犯是非我所愿,还请妹妹听完我所言,再行喊人进来,到时候杜伯父如何发落,在下都甘愿领受。”
到底是何要事,竟让平日谨遵圣贤教导的杜家大兄,竟然做出如此败坏家风,愧对圣贤所教之事。
月瑶刚想开口问话,侧耳听见厚重毛毡垂帘外,有细小的起身走动声,月瑶知晓定是让外面守着的丫听见内室的动静。
本该顺势将人赶走,却不知为何心中一虚,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快步跑到窗前,伸手将傻站在那儿的房遗直,拉到她借杜荷之口,寻工匠为其打造的红木月洞窗后,用那厚重的床帘将人挡好。
刚转过身来,就见着在外守夜的绿衣,该是听见内室有动静,忙着来不及穿衣,只与月瑶一般,披了件后外袍就挑开毛毡垂帘进来。
“小娘子,有事怎么开口叫奴进来伺候,你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