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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宝庆不觉不对,他们几家府中,有女儿家的不多,就算有也是妾生庶女,那副小家子气,看的他们心中火气甚大,自然不愿多说。
难得房家得了个千金,他们可是喜欢的紧,知晓如今的杜夫人不被杜构所喜,他们虽知晓杜府也得了个千金,心中却并未泛起一丝涟漪。
今日前来也是想着有些日子没见好友,这才齐齐前来杜府,没想到竟知晓这一奇事,房家小妹已是难得不哭闹的婴儿,可杜荷因好奇拦抱了她一下,该是年幼手上不知轻重,将人弄疼哭闹不止,把才五岁的杜荷吓了一跳,自那以后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的样子,在路上听见婴儿哭声,都要快快躲开,那房家小妹更是不再去看一眼。
这次来到杜府,只见着杜构前来,好奇一问竟得知,杜荷正在照顾小妹不能得空跟着前来,可是让他们且惊且叹。
本就因此对那杜家小妹心生好奇的他们,如今听杜构这话,真是恨不能马上见到人。
“这么有趣的小人儿,不知今天能否有幸见到。”那身着艾绿长袍的小郎,一双丹凤双眼,似是含情的看着杜构若有所表的说。
杜构被那么一双眼睛看着,浑身都不对劲起来,真不知好好一小郎君,怎么就长了这么一双含情水眸。
“此事我做不得主,若长孙贤弟想见,还是等会子荷儿来了,你们找他将人带来与你们看。”别看月瑶出生刚足月,可这认人的却厉害的很,杜构不愿为这点事就去求母亲,自然把事情先行推到杜荷头上。
“谁找我,要我带什么人?”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杜构话音刚落,杜荷就带着兰儿并三名丫鬟前来,听见有人说他的名字,就开口问道。
见着没人接话,也不着急问有何事,想着妹妹一晌被抱来抱去,还被那些悍妇揉捏的小脸通红,顾不上因迟来先行告罪,忙转身要那三名丫鬟收拾屋内的软榻,再要兰儿轻轻将人放开,再松松包裹着锦被的红绳。
这一通忙活,见多了小郎君如此的丫鬟并无如何,却看蒙了屋内原本带着的六人,就是杜构此时也是难得微张着嘴,一脸吃惊的看着二弟吩咐丫鬟,不时还会上前搭把手。
等看着月瑶松开的眉头,松了他一个“无齿”笑脸,杜荷才有心思去给众位兄长赔礼,刚自软榻上起身,就见着众人呆愣的看着他,歪歪圆圆的脑袋,疑惑的开口问道:“诸位兄长为何如此看着荷儿。”
听见杜荷疑问的话,醒过神来的几人,不好意思的轻咳出声,只那一心等他前来,看着门外直报怨的憨头小儿,几步上前来到杜荷身边,一双圆圆的大眼好奇的看着软榻上的月瑶,却对着杜荷硕大:“荷儿,你就是为了照顾她,才让咱们等那么许久?”
月瑶在知晓二哥会带她前来见人,就好奇所见之人会否有后世名人,抬头看着那一脸好奇,头上扎着两角的圆头圆脑小郎,真是觉得可爱的紧,想着能这样对二哥说话,想必该是亲近的,如此也就不吝啬笑颜,看着他笑了起来。
杜荷本怕小妹会害怕小小年纪,就身体壮硕的好友,却见着她笑的开心,也就并未上前将人拉开,只回道软榻坐下,回道:“让遗爱等久了,实在是荷儿的错,只是小妹虽平日不喜哭闹,但须得母亲或是我在身旁,不然若是醒着闹腾起来着实让人头疼。”
若说之前对这杜家小妹的好奇,是因着杜构杜荷两兄弟的态度,那此时见着杜荷一改之前见面时的跳脱,不比房家二弟好多少的天真模样,变成如今这对人有礼有度的样子,还真是让他们心中惊叹不已。
就那进来屋内就坐在一旁翻看兵书,却并未说上一句话,身穿水蓝色绸布长袍的小郎,也难得开口赞道:“荷儿长大了。”
几人听见这话,都真心为杜荷高兴,只杜构见着幼弟如此,却并不是他的功劳,心中略有些吃味,一时冲动竟脱口道:“迟来许久,进来却不先给诸位兄长赔礼,只顾着那不知事的襁褓小人,如此任性妄为,哪里长大知事。”
本因听人夸奖不知所措的杜荷,此时听兄长所言,只以为兄长不喜他未先赔罪,忙起身对着众人拱手道:“兄长说的是,荷儿在这给诸位兄长赔礼。”
杜荷话说完,就弯腰对着众人施以大礼,众人所站都离着软榻不远,而且不说父辈情谊,就是他们快及弱冠的年纪,哪里能和总角小儿太过计较,忙不等杜荷俯身就伸手阻止。
杜构本意只是嫉妒,此时见着杜荷认真,心中也已后悔,二弟性子最是憨厚,这他哪里不知,见着众人见其扶起,眼睛却无措的无声询问他,走上前拍拍其肩膀,只柔声教导安慰道:“屋内几位兄长都不是外人,哪里会真的同你计较,只是若在外人面前,却还是要知礼些才是。”
“是,荷儿知晓了。”杜荷忙应道。
除只懂得玩闹的房家二弟,众人都知晓杜家之事,以为是杜构不喜杜荷如此亲近杜夫人所生幼女,才会对着杜荷如此阴阳怪气,不愿因他们使得兄弟二人心中生结,长孙冲忙笑着打岔说道:“还真是别说,杜家小妹看着真是有股子机灵劲,那睁着一双杏眸看着杜构杜荷的样子,还真让我以为她听得懂你们说话。”
长孙冲这话,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软榻上的月瑶身上,被这么多美貌少年好奇的盯着看,月瑶心中感觉亚历山大,眼中涌上点点泪光,求救的看着二哥。
见着月瑶含泪委屈的样子,杜荷也没心思去埋怨自己,竟又做了让兄长不悦的事,忙坐回软榻上,看着对他伸着胳膊求抱的小妹,知晓他身量如何,定是抱不稳她,只能轻拍几下安抚,见小妹还是一副怕怕的样子。
杜荷微嘟着小嘴,不悦的微皱眉,刚被训斥自然不能推开几位兄长,只得看着杜构抱怨道:“大哥,小妹害怕。”
杜构见二弟不悦嘟嘴的样子,让身旁看着的诸人更是兴奋,不愿二弟幼妹受委屈,忙伸手拦住想要上前的尉迟宝庆,拱手道:“尉迟兄长,小妹平日无事不喜哭闹,但若闹的厉害哭起来,可真是让人头疼心疼的紧,万万不可再上前了。”
月瑶听见二哥对着兄长抱怨,却并不觉得他会帮忙,想着若他们再上前闹二哥和自己,定是会不顾脸皮的哭闹,此时听见兄长所言,一时吃惊微张着小嘴看向杜构。
只是还没等看上几眼,就感觉到眼睛被温热的小手遮挡住,习惯了这个味道和感觉的月瑶,自然知晓遮挡她眼睛的是谁,心中疑惑却问不出口,想要长大的心又迫切起来。
耳朵听着他们闹腾起哄,不愿再似之前被那些妇人一般的捏收捏脸的折腾,小手也不再想要退开二哥的手,只安静的闭眼想着进去空间,就这么“睡”了过去。
睡着的月瑶自然不知,杜荷是因看到她眼里的好奇吃惊,心中一惊不知该如何,才将她的双眼遮住。
杜荷感觉到小妹在他掌心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放松身体睡着,又等了片刻才敢将手拿开。
一旁站着的人看着杜荷拿开的手下,那张安睡的小脸,也不好再闹,就各自回去几案后跽做,继续着杜荷来前所做的事情。
只一旁的房遗爱,见着杜荷只是遮着杜家小妹的眼睛,再拿开人就睡着,心中好奇的紧,把人拉到一边,好奇的小声询问。
☆、27第 27 章
不知屋子里的人,对她都生出什么兴趣,月瑶在空间里,却被孙留白扣住,不停的采药制药,忙的不可开交。
“月瑶师妹切勿着恼,这牛黄虽是相同的药材,可每个时辰和火候放进去,效果都会有偏差,毕竟一日头晌和下午的热度不同,药炉的热度自然也会受到影响,而让药性有好坏之分。
你虽是能成功炼制丹药,却还是要你一日不听的炼药,如此才能真的操控好火候,和炼制出更完美的丹药。”
药童见着唯一的师妹,心情不好的应付炼丹,虽是每次都能炼制成功,丹药的药性却越来越弱,不想她被师傅责骂,好心的出言提点道。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炼制丹药孙留白是好生教导过,但能否炼制成丹药,或是丹药炼制成的好坏,却就需要月瑶勤加练习,自己从中有所领悟,才能真正学会炼制还神丹。
这些月瑶不是想不明白,只是有着师傅的提点,以为不需要她学习高深的丹药炼制,外面也有人能医治好爹杜如晦的脑中暗疾。
而且想着之前炼制的丹药,几十次也不定有一次成功,如今却次次都能成行,怎么让月瑶心中不骄傲自满,还好她并不是外面真的襁褓婴儿,竟药童师兄提点,就醒悟过来,忙拘礼道谢,“谢药童师兄提点,月瑶知晓该如何做了。”
药童见着月瑶师妹如此,忙伸手阻拦道:“哪里需师妹如此,这些话就算不是我来说,凭着你的悟性,不需一两日就能想明白,我也就是多嘴一说,师妹切勿挂在心上。”
月瑶听师兄所言,摇摇头笑说道:“不说悟性如何,若无师兄提点,月瑶定不能静下心好生炼丹,定还会惹师傅不悦,就只是这点,月瑶就该谢施礼谢过师兄。”
看着师妹退后一步,施以拘身大礼,药童无奈的摇头笑着受了这一礼,又说了些需注意的小事,就先行推出丹室,出去书屋背诵典籍。
“如何了?”药童刚抬脚进去书馆内,刚要走去几案后翻看之前未曾看完的医书,就听到师傅问道。
“师妹性子沉稳知事,徒儿提点了几句,就明白师傅让她炼丹是为何,此时已经懂得利用白日的温差,来调节药炉内的温度,刚药童离开时,师妹炼制的丹药,已经有接进极品的药效,想必再晚些时候,师妹就能炼制出极品的还神丹。”
孙留白听药童如此说,虽不满他自作主张,但也深知自个儿徒儿的性子,明明有着不俗的炼药天赋,却是个推一下走一步,需要人时时提点督促,才会想着去学去做的。
若不是此间只有她一人,孙留白定不会愿意教导她,哪怕她炼药天赋确实很高,但性子实在让人不省心。
不愿再多说,孙留白对着药童摆摆手,让其去好生诵读医书,自个儿也自窗边,又看了眼院中池塘里,盛开的朵朵莲花,不知想到什么低头一笑,转身回去几案后坐下,也翻看起早已熟读过不下百遍的医书。
月瑶不知其师傅已知药童提点她的事,只一次次调整药炉内火的温度,不用几次真察觉里面细微的变化,如此更是入了迷。
在太医院外踌躇许久,却在又一次抬头看着不早的天色后,看着主人还未见人影,想着该是又对着炼药入了迷,这次伤着神魂总算恢复过来,可不能再来一次。
可可见实在等不来主人,只好轻手轻脚的进去太医院,今天跟着主人又去采了不少牛黄的可可,自然知道她此时该是在丹室炼丹,虽说并未进来过太医院几次,但可可身为空间内自行衍生的灵物。
它出现在这空间内时,此空间还是荒凉一片,有着穿越大神的改造,才出现这么许多许多,但可可毕竟是空间衍生的灵物,不论空间变幻成任何模样,只要不是大神设上禁制之处,可可只要想知道哪里,只需要“看”上一眼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