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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男子年约十七八岁,皮肤微黑,丰神俊朗,一看便知是为世家公子哥。
顾嘉!
看到谢嘉语一行人,顾嘉上前来行礼:“贾公子,我奉祖父之命过来接您。”
谢嘉语一听是顾建武让他来的,脸上露出来笑容:“这么麻烦做什么,我又不是不认识回京的路。”
顾嘉道:“此去京城还有五日的路程,路上好有个照应。”
东海小心的觑了一眼自己主子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主子,您看,奴才还用跟谢小姐一起走吗?”
裴之成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了谢嘉语那边许久,方道:“不用了。既然路上有人保护他了,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是。”东海道。
说完,裴之成没有打扰谢嘉语和顾嘉的谈话,便从一侧没人注意的地方离去了。他此次回京还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危险,陪在谢嘉语身边只会让她跟着受苦。
而且,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谢嘉语跟顾嘉聊了几句之后,才发现身边的裴之成已经不见了。
“裴大人呢?”谢嘉语着急的问道。
夏桑摇了摇头:“奴婢没有看到。”
顾星小声的道:“刚刚似乎带着他的仆人一起离开了,像是怕被人发现了。”
谢嘉语微微有些不悦,裴之成受伤了,怎么能就这么离开了。这一路上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他,他的伤口会不会化开。
夏桑见状,提醒道:“主子,裴大人此次离京有秘密的任务在身,说不定是怕顾公子认出来。”
一听这话,谢嘉语也明白过来了,只是明白归明白,裴之成身上的伤和毒,她依然非常的担心:“或许吧。”说完之后,便跟着顾嘉离开了。
顾嘉的确是个非常靠谱的人,是个好孩子。虽然是个习武之人,以后要走武馆的路子,但是却不像一般的武官一样粗犷。倒是跟当年的顾建武有些像。
像是一个儒将。
“贾公子,今晚您和顾星一个房间,您的丫鬟我安排在您的左边,我住在您的右边,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晚上路过驿站时顾嘉说道。
谢嘉语对于这样的安排非常的满意,点点头道:“好的。”
这两日,顾嘉一直未曾离开谢嘉语的左右,凡是谢嘉语想要做什么,他都提前做好。
比如,谢嘉语口渴了,顾嘉就赶紧倒杯水。谢嘉语坐马车坐累了,想要骑马,他便把自己的马让出来借谢嘉语骑一会儿,自己还会在一旁另骑一匹马看着。
谢嘉语一直以为顾嘉不知道她是谁。直到有一日,谢嘉语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
顾嘉大叫了一声:“谢小姐,小心!”
随后,快速的骑着马赶上了谢嘉语的马,等两匹马离得近了,纵身跳上了谢嘉语的马,坐在他的身后,从谢嘉语的手中拿过来缰绳紧紧地握着,很快,便把失控的马安抚下来。
等马渐渐的被安抚下来,谢嘉语心惊胆战的,一时之间不敢再骑马了。
下来马之后,顾嘉率先道:“都怪我的马发脾气了,才让贾……谢小姐受惊了。”
谢嘉语笑了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啊?看你的表现,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顾嘉点点头:“嗯,来之前,祖父曾告诉过我。”虽然他不知祖父跟谢嘉语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祖父如今年纪大了,最好不要活动。所以,他代替祖父过来接应。
当然了,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能够单独跟谢嘉语独处四五天,这让他的心底莫名的升起来一股喜悦之情。
谢嘉语挑了挑眉,问道:“那你祖父有没有告诉你我是谁?”
顾嘉摇了摇头:“未曾。”
谢嘉语笑了笑,看着快要靠近的马车,道:“好了,马还给你了,我还是坐马车去吧。”
“嗯。”顾嘉道。
只是,接下来,顾嘉却不太专心了。总觉得,这马上留下了属于谢嘉语的独特的甜香味儿,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这边谢嘉语只行了一半的路程,而那边的裴之成却已经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京城。
如若不是路上遇到了伏击,裴之成今天中午之前就能到达了。
进了城之后,裴之成并未回府,直接顶着一身的狼狈去了宫里。虽然穿成这样去见皇上显得不够尊重,但是,在有些事情面前,这样做,才更显得事情紧急,以及,他这一路调查的不容易。
裴之成向来不是一个会掩盖自己功劳的人,相反,作为一个政客,他还会有意无意的放大自己的功劳,恨不得把三分功劳说成五分,把五分说成八分。
到了宫里之后,立马就有小太监去告诉皇上了。
当晚,承德帝正在高贵妃处用膳,一听裴之成回来了,赶紧放下碗筷过来了。因为他知道,交给裴之成的事情有多么的重要。
承德帝在乾清宫的东暖阁见了裴之成。
看着向来如芝林玉树一般的臣子如此却是伤痕累累,衣衫褴褛的模样,承德帝吓了一跳。他想过此行会有危险,但未曾想过会这样的危险。
“爱卿,快快起身,这是怎么了?”承德帝道。
裴之成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沙哑着嗓音道:“承蒙皇上庇佑,臣才能九死一生得见天颜。”
承德帝道:“快别这么说,来人,给裴爱卿赐坐。”
裴之成看着小太监搬过来的椅子,并没有坐上去,而是道:“不瞒皇上说,臣日夜兼程骑马,如今有些坐不住了,还是站着舒服些。”
承德帝对裴之成更加的心疼了:“爱卿受苦了。此次,可是查到了什么,才会如此?”
裴之成这才抬起头来,把胸口护着的,染了血的东西递了上去。
第84章 召见
承德帝看后, 勃然大怒。
他只知道辽东府贪腐严重,此次派裴之成作为钦差也是去暗地里查了查军营腐败,没成想, 竟然扯出来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可笑他这么多年一直都被埋在鼓里, 没有发现程胜的狼子野心!
“嘭!”承德帝站起身来, 一掌重重的打在了桌面上,茶水杯子散落一地,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跪在了地上。
帝王一怒, 伏尸百万, 流血千里。
许久之后,承德帝又坐了下来:“你提到的人证可还有生存?”
裴之成道:“皇上,人证早已被臣秘密押解进京,关在京郊的一处宅子里, 此时正在宫门外候着。”
承德帝眼前一亮:“爱卿做事果然深得朕心, 快宣他们进来。”
杜公公道:“是。”
说完, 承德帝又跟身边的内侍道:“去把太子叫过来。”
很快, 所有人都过来了。
裴之成做事自然是非常的全面,并没有仅仅听信了海棠的一面之词, 他还去深入的去调查了。而海棠, 在当天晚上, 就被他安排进京了,没有一刻的耽搁。
所以, 来的人证除了海棠、海棠的情人、还有许多卫所的将士, 以及程胜身边的人。
看着这些人, 承德帝又把大理寺、刑部的相关人员叫了过来。
乾清宫东暖阁的灯一夜未熄,直到卯时天微微亮了,这件事情才终于理清楚了。
而前面来上朝的官员早已在乾清宫的门外等候多时,看着东暖阁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样子,心中皆是微微诧异。
不过,没等多久,就有内侍过来说今日免朝。
一听这话,众人纷纷朝着站在前面的林阁老打听昨晚发生了何事。只可惜,林阁老虽然得到了一些风声,却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已经两个月未见裴之成了,不知道他究竟奉命去做了什么事。听说直到上朝前,也并未从皇宫中离去。想必,此时依然在皇上的身边。
想到这里,林阁老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
这种事情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太难受了。
裴之成虽然一直都是皇上力主他入内阁,跟他不是一条心,但好歹也是他们内阁中的一员,要听他的命行事。只是,现如今发生的事情却有些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了,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太妙。
皇宫的另一处,传来了哗啦啦瓷瓶茶杯落地摔碎的声音。
“本皇子要你们有何用?连这么点儿小事都打听不到!太子在乾清宫待了那么久去做什么你们竟然也不知道,一群蠢货!”杨恪冲着跪在地上的内侍发火。
真不知道父皇又跟他大哥在说些什么,竟然说了一夜,而且连早朝都给免了。
更可怕的是,他这次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他最怕的就是他的父皇突然就把皇位传给他大哥了,真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他做的这一切也全都白费了!
东暖阁内。
处理完事情之后,承德帝让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退下去了,捏了捏酸痛的眉心,看着站在下面的裴之成,道:“爱卿也累了一夜了,快回去休息吧。朕放你十日假,让你好好放松一下。一会儿让太医给你去看看身子。”
“多谢皇上。不过,不必麻烦太医了,臣身体已无大碍,一会儿自己去太医院看看便是。”裴之成道。
站在一旁的太子杨祐扶着承德帝,时不时的给他捏捏肩膀,此时,看着站在下面的裴之成,似是无意的问道:“裴大人的胳膊是怎么了,孤见你时不时的抓一下,可是伤口发炎了?”
这些细节承德帝并未看到,他只看到了裴之成吊起来的胳膊,但却没有注意到裴之成胳膊不舒服。
此时看过去,也发现了一些异常。
听了太子的话,裴之成抿了抿唇道:“承蒙太子关系,臣的胳膊已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可。”
杨祐听后,笑了笑,道:“嗯,那便好。裴大人为父皇分忧,为百姓做事,孤甚是钦佩。”
“多谢太子夸赞,臣愧不敢当。”裴之成谦虚的道。
承德帝道:“裴爱卿无需谦虚,等过几日这事儿解决了,到时朕自会论功行赏。”
“多谢皇上。”
又说了几句话,裴之成见承德帝已有些不撑,赶紧识趣的退了出来。
等走出来东暖阁之后,看着初升的太阳,裴之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无比的畅快。
不过,胳膊上麻麻痒痒的感觉却是越来越严重了。虽然谢嘉语的药有效,但也只能暂时缓解,过上两个时辰药效便没了。而这两日吃的太多,药效似乎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了。
想到这里,裴之成出了宫之后朝着太医院走去。有些事情,他不必说,自然会有人告诉皇上。只要他去了太医院,他中毒之事皇上自然会明了。
有些事情,说了比不说好。而另外一些事情,不说,比说更有效。
雪麻草只生长在嵘国这种天气寒冷地势较高的雪地里,而且猎人们用在动物的身上居多。是以,太医院的很多太医听都没有听过这种草。有些人虽然听过,但也并不知道如何解毒。
无奈之下,裴之成只好开了一些能够止痒止麻的药回去。
第二日,太医去给承德帝请平安脉的时候承德帝想到了裴之成。便问了几句,太医立马就把裴之成中毒的事情告诉了承德帝。听了这事儿之后,承德帝命令太医院赶紧研究出来一种解药,把裴之成的毒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