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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起身带他们两人过去,却瞥见长毛似乎有些犹豫,心中不仅有些奇怪,这小子向来也和我一样是以胆大著称,咋这回有点蔫菘了呢!我低声说:“你小子别跟个海龟似的,想躲起来做缩头海龟啊?没那么便宜的事!”
长毛给我这么一说拎起地上的应急灯边带头往外走边说:“我长这么帅哪个地方象海龟了我!”
我笑着拍他屁股一下说:“说你是海龟还不是美化你吗,你要真长个海龟样,保证过一阵子回南京城有一群小姑娘争着来看你,到那时候你就随意地噓盼西去吧你!”
长毛嘟囔着说:“你当我南京红山动物园里的海龟啊,我还不是担心咱们仨醒着的都走了,那帮家伙睡得跟感冒胶囊一样万一有危险没人报警嘛!”
我顿了一下脚步,随后又说:“红山动物园有海龟吗?就是有也不能长成你这样啊,那人家还不得陪死了。再说你怕鸟啊怕,就咱们出来这么一会儿会有什么危险了?你还真当咱们是小林子说的那些个没用的降头师呢!我跟你们说,就是有什么危险,凭蚊子那双臭脚就能把危险给熏跑了,来一个熏一个,来俩熏一双!”
林庆喜捂嘴偷笑着说:“你还别说,我刚才躺下死活睡不着,估计跟蚊子那双臭脚有关系。”
长毛也笑着说:“他只要一脱鞋,保证是满屋奇香,香得人晕头转向的!”
说话间已经进了小帐篷,长毛提着应急灯,灯光下看得清楚,刚才那堆松土的面积变得更大了些,似乎有东西挖洞进来过,在我拿走防潮垫后又顺着原来的洞穴跑了出去。
我不禁有些担心,万一这个小东西真是林庆喜所说的那种红松鼠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但想想又觉得好笑,不能老是拿那些破故事来吓唬自己,我用力摇了摇头,没好意思把这想法说出口来。我和长毛正要蹲下看个仔细,不知道林庆喜从哪里弄了根木棒过来,径直朝着松土当间的一个小洞捅了下去。我正要喝止他,可惜他的木棒已经伸进洞中去了,这个小洞穴周围的泥土本来就松软,给林庆喜这么一捅,立马乱成一团,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了,我冲林庆喜摊开双手说:“这下完了,死无对证了,本来我还想研究研究这个小洞到底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呢。”
林庆喜知道自己这一搅和把洞的原型破坏殆尽,也无奈地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还以外够牢固呢,这么捅捅看试试它到底有多深的。”
长毛也一个劲地直埋怨,怪林庆喜把洞穴给捣毁了,本来要发现点野兔什么的还可以打打牙祭,天天吃罐头食品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我喝斥他说:“拉倒吧你,今天刚过了顿酒瘾还不知足,非要把你拉到状元楼吃顿满汉全席才肯闭嘴是吧?”
长毛见我并不护着他也只好闭嘴不语。
三人正要就此打道回府,转回到大帐篷里继续吹牛侃大山,却突然从隔壁的大帐篷里传出一阵夹杂着康树友家乡俚语的尖利的呼喊声来。
我们正要离开小帐篷,听到呼喊声虽然心中惊骇,但并没有乱了阵脚。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林庆喜握紧手中的木棒,长毛抓着应急灯,我则把一直别在腰间的伞兵刀抽出来拿在手上,一起掀开门帘冲将出去。
一出得门外就看见大帐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塌在地,这帐篷虽然是帆布的,但倒下来也够人受的,幸好望见几个原本都在熟睡的同伴全部狼狈地爬出来了。更让我们三人惊讶地是原来众人的惊呼并不仅仅是因为帐篷倒了,而是另有情况。
康树友手里拿着一把我们统一配给的伞兵刀正在发疯似的追杀着别人,翟明、蚊子、燕子和麦洁四散逃窜,知道康树友失却了心智,难以控制,这才不断发出阵阵惊呼。
康树友一时还顾不上看我们三人,我趁他还未发现,蹑手蹑脚地加入他们几个人追逃的圈子里,躲在康树友的身后,抬腿就是一脚,把老康踢得向前扑倒,手中的伞兵刀也深深地插入到了地下。我随后一扑,骑到了他的背上,两脚踩住他的双手,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动弹不得,大声说:“老康你是不是发疯了?你想干什么,让大家都曝尸荒野不成!”
老康被我压得难受,怎么用力也挣不脱束缚,费劲地转过头来看我,脸上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似乎根本就不认识我一样,双眼变成了血红颜色,口中还“喝喝”有声。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魔尸(二十四)
我骑在康树友的身上,这一顿折腾也够我受的,还好现在这个姿势保持得比较有味儿,而且丝毫不费什么力气,我大喘了一口粗气说:“老康你小子是不是闲得蛋疼,别以为你穿上马甲我就制服不了你了,我跟你说,你就是再脱了马甲我都照样能让你管我叫‘爷’!”
说了半天看他光是扭着脖子看我,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示意长毛和林庆喜帮我按住他,我从长毛手上接过远光电筒向老康脸上一照,顿时看得更加清楚,他的眼睛除了中间的瞳孔还是黑色的,其余地方完完全全都呈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红色,这种红色还真难以形容,乍一看跟血差不多,再细看却又有所区别,再加上他的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整张脸就象死人一样。
我听到他口中不断发出“喝喝”的声响,就跟含了个桃核似的,这时天边已泛出了鱼肚白,眼看着天色就要大亮了,一点晨曦里暗淡的白光映射在他的脸颊上,看上去更显得病态。我把他的头略略抬起来一点,我和围在老康周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下腭长出一个东西来,确切地说就是一个拇指肚大小的肉瘤。
那玩意颜色红得刺眼,若不是我们对他都熟悉了,还以为这是他天生就从娘肚子里带来的胎记呢,只不过这个肉瘤状的胎记竟然长满了倒刺,看上去狰狞可怖。
此时麦洁从倒塌的帐篷里找出一捆绳子来,这捆绳子本来是准备攀岩或者应急用的,我们先拿来把康树友捆了个结实,把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双腿并拢,来了个五花大绑,最后林庆喜还在背后打了个海军结,以防这厮发起疯来力量超常会挣脱束缚。
收拾停当,众人围着康树友不知所措,眼看他被这么一捆显得软弱无力,但对大家不断的呼唤和咒骂一丝反应也没有,只是一副垂头丧气的败家模样。
蚊子凑近了仔细端详端详康树友下腭上的肉瘤,然后疑虑地说:“你们看老康是不是中了蛊了啊?但说来也怪,连石头那次中了鬼蛊都没这么邪乎啊!”
麦洁不屑地说:“厉害的蛊术你还没见过呢,石头中的那个鬼蛊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从老康的这个表象来看不象是中了蛊,倒象是中了邪一样。”
我斜着眼看看林庆喜,这小子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拍了他肩膀一下说:“小林子,你是怎么看的?天已经亮了,大家要不赶紧把老康治好,可说不准后面会奇#書*網发展成什么样呢,这也是咱们的当务之急。”
林庆喜点点头,看看大家说:“其实这既不是蛊术也不是中邪,树友是中了降头。”
大家齐声说:“中了降头?”
林庆喜说:“没错,意转而神清,力大而体虚,为歹不尊,就是中了降头的本质,可能是他误食了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又被下了重降头才会导致这种情况。”
燕子焦急地问他:“你不是降头师吗,那你肯定有办法啦,快点救救老康吧!”
林庆喜摊开双手说:“我和树友感情深厚,我比大家都着急,可光急也没有用,他到底是误食了什么东西还是触发了什么机关,我们必须要先找到这个降头的根源才能解救他,否则就是再高明的降头师也毫无办法!”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早晨的阳光洒在海岛上,大家的头上都顶着一片金黄,连昨夜下的怪雨积留在地上的红色的雨水似乎都没有那么怪异了,我对大家说既然要先找到根源那只好先把老康甩在一边,大家趁着早晨,赶紧抓紧时间收拾残局,边收拾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大家把捆成木乃伊一样的老康摆到堆起来的防潮垫上,任凭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都一起去收拾帐篷倒塌后的残局,刚把帐篷抬起来后发现帐篷底部已经被割了几个大大的洞出来。翟明解释说他正在熟睡中忽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伴随着“悉悉梭梭”的轻微响动,他急忙坐起身来,摸出身边的电筒照过去,只见老康背对着他趴在地上对着帐篷边缘不知道在做什么,对强烈的远光电筒的光亮浑然不觉。
翟明站起来大喝了一声:“老康你在搞什么?”这一声喊把其余的人都喊了起来,老康听到喊声也惊慌不已,匆忙间转过头来大家才看到原来他手上拿着一把伞兵刀,帐篷的底部四周都被他划得不成样子,他这一转身看到翟明就象发了疯一样持刀扑了过来,同时帐篷也因底部空虚应声而倒,这才有了我们在小帐篷里听到这边发出的阵阵惊呼。
翟明说大家好不容易从倒塌的帐篷里爬出来,却发现老康仍然拿着刀子见谁扑谁,一副凶狠歹毒的强悍模样,完全不象平常那个对人和蔼的老大哥形象,若是我和林庆喜、长毛来的晚些,恐怕真有人会倒在他的刀下了。
我听翟明这么一说,悄悄地把林庆喜拉到一边低声问他:“这个荒岛上怎么会中什么降头呢,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庆喜也怕说多了引起大家的恐慌,压低了声音说:“我说的千真万确,我想弄不好真印证了我前面跟你们说的话。”
我说:“什么话?”
林庆喜说:“深海魔尸不是藏在深海中的,可能就在这个岛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个岛上必定处处艰险,前人为了避免魔尸被骚扰,我想肯定埋下了不少机关,树友中的降头甚至有可能只是一个开始呢!”
我环顾四周,最后盯着脚下一片昨夜积留下来的红雨水,暗想这一切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了,原本答应林庆喜出来寻找魔尸,就是考虑那玩意可能藏在深海中,大不了就是潜潜海吧,兴许还能顺带点其它的宝贝回去,不成想魔尸竟然会在这个被我们误打误撞发现的“肥燕岛”上,如果老康所中的降头只是个开始,那后面我们寻找魔尸的过程将会有多少凶险在等着我们啊?
这一遭比起我和麦洁的青海之旅的凶险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既然已经来了,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大不了拼得一死,反正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看看正在忙碌的麦洁,心想就是真的拼了性命,也要保护这个女子安全回去。再看看纤弱的燕子和捆成粽子状的老康,更觉身上的担子不堪重负了。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魔尸(二十五)
我正处于远游遐思状态中,忽听燕子尖叫了起来,大家聚拢过去一看,原来在康树友睡觉的那个防潮垫旁边也发现了一个细小的洞口,表面上有些松软的泥土,大概是什么动物挖洞的时候这些突然没有地方去,只好顺出洞口了。洞口的边上也就是老康睡觉时头部所在的位置还有一点微小的血迹和红灰相间的毛发。看来正是从洞中窜出来的东西给了康树友一口。
麦洁吸了口凉气说:“看来不是老康误食了什么东西,而是什么东西误食了老康啊!”
林庆喜也说:“如果这个小动物被下了降头,就有可能成为降头的媒介,伤了树友就有可能把降头传递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