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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我再仔细看看那只黑猫,却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来,这兴许就是这只猫的一个爱好吧。要真是成了精的猫,那才有意思呢。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七十一章 黑猫(二)
看看天色不早,麦洁也没说什么时候过来,我自乐得清闲,也不去给麦洁打电话了,随着熊万功他们吃了点斋饭就进房间准备休息了。说来也怪,那只黑猫自打我进了凌寒寺就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进房间它也跟着进来了。
我看看它笑着说:“小样你还粘上我了,是不是有什么歪主意啊?”黑猫歪着头看看我,闷声不响地跳上书桌趴在那儿了。
据说猫是家畜中最具有通灵性和神秘性的动物,尤其是黑猫,似乎更能够接触到人类所不能理解的东西。我恰好随身带了本澳大利亚玄学家Thomy。C写的《动物灵异学》,这本书详细描写了Thomy。C在与各类动物接触过程中发现的灵异现象,我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就当作一个消遣来翻翻。昨天来凌寒寺之前还看到介绍如何与猫进行沟通的章节,当时只是一笑,知道作者也就是写着玩玩,没啥实践经验。现在这不天上掉下来一黑猫,给我做试验品了吗,反正也闲着无聊,不如就试着来跟小猫咪聊聊。
我翻开书本找到那个章节,才发现原来需要的东西还不少,什么茴香、木汤勺和木汤碗、结草的叶子、棉制的小袋子、一条蓝绸带,茴香和木汤勺、汤碗没问题,刚才和熊万功吃饭的时候用的都是木制的家什,结草的叶子房子外头就有,我的手机袋用的是个棉质的小袋子,唯一比较困难的是那个蓝绸带,这玩意让我上哪里找去啊,人家一和尚庙用绸带干嘛。这Thomy。C也真是的,就不能用块花布代替一下,那多省事。要说澳大利亚那地方绸带不更难找吗,这可是咱中国的特产,在产地都这么难找,别的地方就更不用提了。
我四周看看房内,好像的确没有什么用绸缎做的东西,更别说是蓝绸子了,也罢,先去厨房把其余的东西搞定好了。
我摸摸趴在桌子上的小黑猫,它一副温顺舒适的样子,似乎很享受我这轻轻的一摸,完全没意料到我要拿它来找乐子了,我笑笑说:“你可真乖,小宝贝,不要急啊,我马上让你的思想和智慧提升一大截,至少可以跟你蚊子哥哥的智力相当哦,你就等好吧!”
凌寒寺的厨房就那么大点地方,我要的东西很快就找齐了,临跨出厨房门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摔在地上的一块抹布有点象绸子,捡起来一看,嘿,用长毛的话说这就叫“柳暗花明又没摔跤”,还真是块绸子,别说,除了脏点,跟蓝绸带还基本靠谱。
回来的路上又采了点结草叶,一切准备停当,小黑猫还老老实实地趴在那儿等着我呢。我按照书上的说法用木汤勺把茴香在木碗里碾磨碎了,再加入结草叶,据说混合时还要念诵诗句:Byetheeyesofthecat,Bythewingofthebat,Becleanandclean,Bringhisspiritnear……我拿着书边读边觉得别扭,难道是我接受中式英语教育的时间太长了?怎么感觉这语法不大对劲啊,估计人家老外做诗也要来点抽象点缀点缀,咱中国的凡夫俗子不能理解,这些语句也许就象“般若菠萝蜜”、“天灵灵地灵灵南边的大仙快显灵”之类的吧。
我把那一堆黑乎乎的混合物放到手机袋里,用“蓝缎带”绑紧扎好,摆到了衬衣口袋里。
我慢慢地凑近了黑猫,嘴里念念有词地说:“小宝贝不要怕哦,我来啦!”
黑猫警觉地抬起头来,一看是我又自顾自地趴下了。我扯过一张凳子,坐在桌子旁边,对黑猫说:“喂,小黑,你叫什么名字?”
“你是从哪里来的?”
……
“你知道这期体育彩票的特奖号码吗?”
“000809中汇医药这只股票怎么样?”
“你说我是不是世上最帅的男人?人家都是这么说的,我自己还拿不准,你就给我说说呗。”
“对了,你到底是男猫还是女猫啊,你要是一女的,可不能大半夜地待在我房间里,传出去对你对我都不好,现在这名声可重要了。”
“要不你告诉我在哪儿能弄到古玩,一捣腾就能赚大钱的那种,到时候我给你买进口猫粮,再给你弄两瓶洋酒过过瘾。”
……
折腾了有一个小时,小黑同志还是稳如泰山地趴着,连那几根白胡子都不带打颤的,我终于熬不住了,一头扎到床上呼呼了。
半夜里我突然被一阵刺耳的响声惊醒了,睡前灯也没关,一眼就看到那只黑猫正在用爪子挠门,挠一下就是一阵“吱吱”的声响,就跟用硬指甲在刮黑板一样,看看门窗都关得严实得很,奇#書*網估计它是想要出去吧。我没好气地起身说:“你小子吃饱了撑的,大半夜不让人安生,是不是想出去会小蜜啊,我可告诉你,偷腥不是长久之计啊。”
我边说边打开房门放它出去,门一打开门外的景象吓了我一身冷汗,门外聚集了十几只猫,死盯着我的房门,个个都老老实实的一声不吭,“喵”都不“喵”一下。
我的房间是凌寒寺后堂的一间偏房,房前是一下片空地,再往外就是寺里几个僧人种的小块菜地了,就在房前的一小片空地里聚集了那么多只猫,看上去黑压压一片,不由得人心里发怵。
我刚把门打开,小黑同志就窜了出去,它昂首站在房门口,似乎对这一群猫根本就不屑一顾的样子,我蹲下身来看看,只见它眼睛里闪着骇人的绿油油的光芒,在黑夜里格外扎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的嘴里竟然伸出了两颗獠牙,更显得狰狞可怖。
那一群等待着的猫缓缓地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圈,把小黑围到了中间,我见形势不秒,赶紧缩到房里摸了根棍子,等到把棍子拿出来的时候,只间那一群猫象发了疯一样,全部弓起身子,身上的毛象针一样几乎竖了起来,似乎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我颤抖着说:“小黑,咱进屋去吧,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以后,咱再逐个击破,打他个落花流水!”
看来小黑真的听不懂我的话,那个Thomy。C铁定又是一个江湖骗子,我话音还没落,小黑就象一把刀子一样冲向了猫群。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七十二章 黑猫(三)
小黑在猫群中疯狂地和对手撕咬,眼神淡定,身形雀跃闪躲,不断地避让开冲上来的对手,眨眼功夫已经有五条猫躺在地上了,被咬伤的猫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直穿透夜空,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猫群却象商量好一样,受伤一批立刻就有另一批加入战团,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
毕竟是以一敌十,数量悬殊太大,小黑的身上也有几道伤痕,鲜血汩汩地流出来,腿上一处受伤最重,被咬的皮肉外翻,眼看就撑不住了。
我看形势不对,挥舞着木棒冲到圈内,照着几只野猫狠狠地夯过去,边叫嚣着“奶奶的,跟我斗你们不是找死吗!”有两只猫被我的大棒子夯出几米远,大概是看我架势凶狠,小黑又一副拼了老命的模样,虽然挂了彩却毫不示弱,群猫渐渐退开了,这时剩下的几只猫也都没有完好无缺的了,终于离开战场,散得没了影踪。
对这场罕见的猫的战役我是满心狐疑,却也摸不着名堂,捡起地下几只死猫丢到菜地旁的一个粪坑里,勉强算打扫了一下战场。再看小黑,蹲坐在地上用舌头添着自己的伤腿,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我抱起小黑走进屋里,关上房门,再透过窗户看看外面,还好,一片寂静,估计今晚那些杀千刀的猫群不会卷土重来了。我找了块干净的布,清理一下小黑的伤口,用布进行了一下简单的包扎,对着它说:“你是不是惹了哪个黑社会老大了?人家这么多猫欺负你一个,今天要不是我老人家在场,你还不得嗝屁着凉啊。”
小黑可怜地任凭我摆布,大概知道我是在为它疗伤,我知道跟它说话也是白说,自顾自地又说:“要不你就是独吞了哪家的鱼塘,你一个人把好处都占了人家能不合伙对付你吗!难不成你勾引了一只母猫?应该不会,看你长这么丑,跟葛优似的,还有两颗獠牙……”我突然意外地发现小黑那两颗伸出嘴巴的獠牙不见了,可刚才在屋外我明明看到它伸出两颗獠牙,一副恶狠狠的凶残模样,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把小黑的脑袋握住,仔细看了看,再把嘴巴敲开研究了一下,还真没有,别说獠牙了,连长点的牙都没有,长的跟牙模似的整齐着呢,我拍拍它说:“真是见了鬼了。”
又闹腾这么半天,眼瞅着天都要亮了,我洗洗手,抓紧时间上床再小睡一会。
等再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把早饭都送到房里来了。我迅速起床梳洗一下,用最短的时间把早饭塞到肚子里,在人家这里做客,还睡得跟懒猪似的有点说不过去啊。都是昨天晚上那群猫折腾的,害的俺第一天就这么丢人。嗯,小黑不在屋里,不知道这家伙跑哪儿去了,瘸着条腿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我走到前厅,看到熊万功带着几个和尚门在做早课了,呜哩哇啦地念着不知道是什么经,我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意外地发现小黑竟然蜷缩在熊万功的身旁,半闭着眼睛,似乎很虔诚地在听僧人们念诵经文。
不说这些和尚还算称职,寺里香火不旺,人手也不多,还能坚持每日早课,实属不易。倒是这只小黑猫,有点意思。原来还是只文化猫,是只信佛的猫,怕是怀着远大的理想,要修身养性,来世做人呢。
我看它摇头晃脑,仿佛听得颇有滋味,不断地还摇摇那条带着白圈的小尾巴,大概是听到妙处了吧。浑然没有了昨晚那副单挑群猫的煞气了,要是用人来形容一下,那昨天就是一夫当关的张飞,今天有点象百家论坛里说明史的某教授,一个威猛一个儒雅相得益彰。
我耐着性子听完和尚念经,熊万功过来跟我打了个哈哈,我看人都渐渐走光了,就低声把昨晚的事跟他说了一遍,熊万功盯着意犹未尽的小黑诧异地说:“它看起来可不象能以一当十的主,竟然能打败那么多野猫,也算是个奇迹了。”
我说:“只怕这只猫的来历不太一般,您瞧瞧它那样,哪有一只猫还这么虔心向佛的,再加上昨晚跟人打的那场架,这不整个一成了精的猫嘛。”
熊万功说:“我说昨晚听到一阵猫叫,过一会儿就没了,我也就没当回事。”他顿了顿接着说:“可能是在寺里待的时间长了,也受了点熏陶吧,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点点头说:“也是,电视里不还有会吟诗做赋的狗吗,哪天我把它弄电视上露露脸去。”
说是这么说,谁能看到这样一只猫不觉得怪异呢。这一天麦洁也没有打电话找我,我也懒得联系她,知道她是想让我安安心心地在凌寒寺放松放松,毕竟从认识麦洁到现在遇到的事情太多、太离谱了,我又不象蚊子、长毛和小马他们,人家都有点营生能转移一下注意力,我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麦洁是怕我闲得发慌闷出毛病来吧。连鬼城都想去了,大概离精神崩溃的边缘不远了。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我是乐得清闲,在寺里东瞅瞅西瞧瞧的,连上次遇到无嗔的那口井也趁人不注意溜到院子里看看,现在又被和尚们用油布盖住了,那个高大的辘轳仿佛印证着我上次的经历并非一场梦境而已,我在井边唏噓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