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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人容颜俊美,身形修长要颜值有颜值,要身材有身材,她顺从自己的心意,摸了一把他的胸口飞快的收回手一本正经道:“我相信你。”她相信他,只因她爱他。
快到午膳时间,祁禹吩咐人传膳。顾覃兮看着桌面上一溜她爱吃的菜,嘴角的笑容就没有放下过,“徐之,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她点了点桌上红通通的爆炒大虾。
“之前在宫宴上见你对这道菜多动了几筷子。”祁禹边说边拿起大虾熟练的剥起壳,他的手指修长白皙衬着红艳艳的大虾十分诱人,没一会她的碟子里就多了一小堆虾仁。
祁禹剥完虾用温水净了手,拿帕子仔细的擦干净,夹起一块鱼肉认真的挑起刺来。顾覃兮美滋滋的吃着虾仁,时不时看上几眼认真挑刺的祁禹,她现在才明白秀色可餐的意思。
身边有一个容色出众的美男子相伴,使人心情愉悦望之即喜,她单单看着就能再多吃下一碗饭。她吃完虾仁碟子里又多了一块挑好刺的鱼肉,她心里甜滋滋的莫名觉得今日这午膳特别好吃。
用完午膳用浓茶簌完口,顾覃兮好奇的问道:“徐之,你剥壳挑刺的手法怎么这么熟练?”要知道公子小姐身边都是有下人贴身伺候的,吃饭的时候都不用自己夹菜,更不用说自己动手剥壳了。
祁禹的动作如此熟练,根本不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上回他帮她剥松子时她就有疑惑了,一个大家出身的公子哥,竟然还会这些东西,这一次她没忍住心中的好奇问出口。
祁禹淡淡一笑,“用心就能做好。”他是不会告诉她,自从在宫宴上见她不喜欢自己动手剥壳挑刺后,他就在每次单独用膳时练习,一开始他的动作并不优雅,直到练了几次后才能做到现在这般赏心悦目。
顾覃兮没再纠结这个话题,和祁禹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就出了听风楼。最近太子哥哥抓她抓得紧,特别是知道她和祁禹在一起之后,简直是十二个时辰紧急盯人。她之前还听说了,太子最近面瘫脸更严重,冷气不要钱似的往外放。
为了不惹火太子哥哥,她近几日每天都去东宫打卡报到,太子妃嫂嫂每次都用饱含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没办法,太子哥哥是属于那种一旦被他记上,就能板着张俊脸说教上一个时辰不间断。
据说太子妃有一次午间胃口不佳,只用了几口饭,被太子知道后用冷气冻了半个时辰,吓得太子妃连忙叫御医给自己诊脉,得知没什么大碍后,又重新用了一碗饭,这才让太子收回冷气。
顾覃兮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太子哥哥说教。她出了听风楼,刚想要登上马车,街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昭宁,我回来了。”她一转身,就见一身大红色劲装的福宁郡主牵着马站在街旁。
福宁郡主浑身风尘仆仆,一看就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就算如此还是难掩其出色的容貌,整个人就像一个发光体,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顾覃兮只觉得这一刻街边的其他行人都不见了,四周安静下来,她的眼里只有那个满脸笑容的福宁郡主。
福宁郡主牵着马慢慢走了过来,最后在她面前站定语声清脆,“昭宁,好巧呀,在这里遇上你。”一如四年前,那个红衣妖艳的女子在绣庄,一脸惊喜对她说好巧呀。
“真的好巧。”顾覃兮微笑,四年了福宁郡主总算是回来了,“你身边伺候的人呢?”记忆中每次福宁郡主出场,身边都是带着一大堆壮汉,这一次竟然就只有福宁郡主一个人,连个丫环都没有。
福宁郡主抚了抚马儿的鬃毛,“以后我身边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了,我这是提前熟悉一下,免得日后不习惯。”福宁脸上的笑意真诚而热切,周身散发着太阳般的热情,丝毫不见四年前的沮丧。
顾覃兮一时间没能听懂,只以为福宁的怪癖又犯了笑着道:“上马车吧,先跟我回宫。”看福宁郡主的样子脸逍王府都没回去过,福宁从封地上京肯定得去拜见父皇母后,正好和她同路。
两人上了马车,福宁郡主上车前特意交代,“哎,好好照顾我的小雪啊,它一路上累着了,最好能带它去吃点草料。”阳春和白雪恭敬的应了,吩咐侍卫带着小雪去休息。
福宁郡主一上车就趴到了软塌上面,一边拿手锤着小蛮腰一边哼哼唧唧道:“昭宁,我收到你的信为了能赶上你的笄礼,快马加鞭一路马不停蹄的就来了,就怕没能赶上。我对你的真心日月可鉴,你还是从我了吧。”
☆、不可描述之物
顾覃兮坐过去帮着福宁郡主揉肩,“我才不信你是单纯的为了我。”接收到福宁郡主受伤的小眼神她改口道:“好吧,就算有一部分是为了我,可还有更大的一部分是为了他对不对?”
福宁郡主把脸埋在手臂间声音闷闷的,“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昭宁明天之后我就会一无所有了,我之前在京中得罪了很多人,你以后一定要罩着我,不能让我被别人欺负。”
“你的意思是?”顾覃兮试探的问道:“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吗?”这是福宁郡主第二次对她提起一无所有了,明天之后一定是有重大的事情要发生,福宁郡主为了他还真的是什么都能舍下。
“是啊,我早就想好了的,只是觉得对不起父王和母妃,他们对我一直那么好。”福宁郡主语声哽咽,死死地埋着脸不肯抬头。她可以为了他不要荣华富贵,可以为了他抛下贵女的身份,就是舍不得父王和母妃。
福宁没有想过母妃把一切都看得那么通透,还在临行前将她一直犹豫不决的事给做了。她在路上一直压抑着情绪,直到现在见到顾覃兮才真正的发泄出来,她实在是亏欠父王母妃太多。
埋着脸闷头哭泣的福宁郡主在这一刻是如此的脆弱,顾覃兮轻轻拍着福宁的背语声柔和,“有得必有失,你把他们对你的好记在心里,以后找机会报答,若是你成功了将来还是有大把的机会能孝敬他们,”
福宁郡主抬起头,妖媚的眼眸红红的,听了她的话忍不住破涕而笑,“昭宁,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哄人了,听你这话我都以为我已经成功了。”已经成功的把顾尧那个大混蛋踩在脚下,不是,是让顾尧那个大混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这个么。”顾覃兮眨眨眼,“有句话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是和别人学的。”这都要多亏了祁禹,让她哄人的功力蹭蹭上涨,说不定日后她还能撩个妹子回来。
两人说笑间皇宫到了,顾覃兮掀开帘子看了看宫门口,问正伸懒腰的福宁郡主,“福宁,你是要直接去见我母后还是先去我宫里洗漱一番?”宫门口只有一顶软轿,等会还得让阳春让人多派一顶。
福宁回道:“自然是先去你的琉璃宫洗漱一下了,如我这般美貌的女子,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容光焕发,更何况是去见皇婶这么重要的事,我这么脏兮兮的怎么能直接去。”
顾覃兮下了马车,上软轿前瞥了福宁郡主一眼,“既然如此,你又怎么好意思让我看见你如此狼狈的样子。”福宁也跟着下了马车,走到另一顶软轿边,“我在你面前哪还需要保持形象?哪次不是被你随意摔地上。”
顾覃兮一想还真的是,貌似以往她们见面福宁都会被她摔上一次,她忍了笑嘱咐身边跟着的白雪,“去和母后禀报一声,就说福宁郡主稍后就去请安。”白雪恭敬的应了,掉头往栖凤宫去。
到了琉璃宫,顾覃兮吩咐阳春让人准备热水,福宁在四处随意的看了看,眼角的余光瞥见阳春手上捧着的长匣子上,“昭宁,这个是谁送你的笄礼吗?”她遇见昭宁是在听风楼门口,看样子昭宁正和人用完午膳出来。
可是她没有在听风楼门口看见别的小姐,福宁郡主一下子激动了,扑到顾覃兮身边目光闪闪发亮,“昭宁,你和我说实话,今天中午是不是会情郎去了?”福宁郡主越想越觉得自己猜对了,拉着顾覃兮的手不肯放,非要顾覃兮给她一个答案。
顾覃兮大方的承认,“今天中午我是和他在一处用了午膳,那个匣子里的长剑也是他送我的笄礼。”福宁郡主是她的朋友,只要福宁郡主问了,她就不会对福宁郡主藏着掖着。
“啧啧。”福宁郡主摇头晃脑着有些羡慕的打开匣子看了看,“这礼物送到你心坎里去了吧,也不知道是谁能让你露出这副小女儿的娇态,可叹我之前追求你那么久,丝毫没有打动你的心。”
顾覃兮坐在软塌上呷了口热茶,“你那不叫追求,是赤果果的调戏,我都还没追究你那时候对我做的事,你倒先叫起苦来了。”福宁郡主的当街一吻,至今还让一些人津津乐道。
福宁郡主摸了摸鼻尖,讨好的给她倒了杯热茶,“昭宁,别这么小气,都过去这么久的事了,那会是我不懂事。”福宁郡主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宽大的木匣子放到桌案上,“昭宁,这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笄礼,你看看喜不喜欢。”
福宁郡主脸上的微笑那叫一个真诚,仿佛里面是了不得宝物,顾覃兮半信半疑的打开,一看见里头的东西指尖发抖,“福宁,你,你怎么送我这种东西。”木匣子里躺着一本用金边镶底的书籍,书封上龙飞凤舞的写着“春/宫/图”。
福宁郡主笑着往后退,“不是挺好的,本来我还怕你一时半会还用不到,现在正好能派上用场。我知道你很感谢我,只是我们这般亲密的关系,你就不用跟我道谢了。”
顾覃兮“啪”一声合上匣子,小跑着过去作势要掐福宁郡主,福宁郡主大叫着躲去了浴房,“昭宁,我去沐浴了,你要是想看我也不介意。”动作快得如同一只兔子,奔跳着不见人影。
顾覃兮停下脚步,忍不住笑出声,笑够了吩咐阳春道:“阳春,把福宁郡主的礼物好好放到箱子里,这么贵重的礼物一定要放好了。”阳春面带微笑,动作利落的把长剑和书籍收好。
阳春总有一种感觉,每次在福宁郡主面前公主好像是最放松的,和福宁郡主两个人嬉笑打骂毫无顾忌。虽然在一开始,公主和福宁郡主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但好像正因为此她们之间相处才能如此随意。
顾覃兮笑够了就歪倒在一旁的软塌上,随手从桌案上拿了本书翻看起来。福宁郡主沐浴没让人伺候,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福宁郡主已经沐浴完毕,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
白雪正好从栖凤宫回来,她最善梳发饰,顾覃兮就让她帮着福宁郡主梳头发。福宁郡主扫了一眼梳妆台上面摆着的东西嫌弃道:“昭宁,你也太不像姑娘嫁了,都没有胭脂水粉,好在首饰还算是多,不然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孩子。”
顾覃兮闲闲的翻过一页书懒懒道:“我平日里不爱用那些,你要用的话我让阳春给你找。”每年皇后都会送大量的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到琉璃宫,只不过她把胭脂水粉都藏到一个箱子里,平常不怎么用。
福宁郡主打开一盒香膏细细的在脸上抹开,“不用了,我一般也不用那些东西,我只是稍微感叹一下,昭宁,你和我在很多方面实在是太过相像。”顾覃兮凉凉的反驳,“别,我可不认为和你相像是好事。”
两人斗了一会嘴,等到福宁郡主收拾妥当,一起去了栖凤宫。快到栖凤宫门口,福宁郡主突然抓着她的手道:“昭宁,我好紧张。”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