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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男孩
算了,他要跟就跟着吧,反正她是说不过他的。只是这么大热天的,他骑在马上又没有打伞,难道就不会觉得很热,不会中暑吗?
此时正是盛夏,阳光火辣辣的。街道上路人行色匆匆,车厢里虽然放了冰盆却还是有些闷热。阳春拿出随身携带的团扇,轻轻的给顾覃兮打起了扇子。微风和着冰块的凉意,让顾覃兮舒服的眯起眼。
“让你偷东西,给我打,狠狠地打。”在知了的鸣叫声中,男人愤怒的喊声和踢打声穿过车厢,传到顾覃兮耳边。她掀开帘子,只见一座酒楼前,三个壮汉在围殴一个灰衣男孩。
灰衣少年不过八九岁的样子,长得高高瘦瘦,头上包了一块布巾,脸上灰扑扑的看不清五官。男孩躺在地上双手抱头,不停地在地上打滚,躲避着那些踹向他的拳脚。
再打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顾覃兮刚要跳下马车。祁禹先她一步下马走了过去,“住手!这孩子偷了什么东西,我替他还了。如果各位再打下去,恐怕要惹来官差。”
领头让打人的男子,一见祁禹的穿着打扮便知此人非富即贵,当下让那几人住手,笑着朝祁禹道:“那臭小子趁我们不注意混进酒楼,跑到后院偷了只老母鸡。”
男人说着又朝地上的男孩“呸”了一口,“偷了东西还想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真当我们瞎了不成。”他们是开酒楼的,要是让人知道随便一个乞丐都能从他们这里偷东西,他们还怎么开门做生意。
“我替他还了这银子,你们也就放他一马,毕竟还是个孩子。”祁禹从袖袋里摸出几两银子递了过去。领头的男子笑着接过,“公子心善,我就不计较这臭小子偷东西的事了。”
男人带着几人进了酒楼,祁禹走近男孩想要看一看男孩伤得怎么样了。谁知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孩,像猎豹似的站起跑掉,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祁禹笑笑,毫不在意的上马。
顾覃兮盯着男孩远去的方向出神,刚刚男孩被打得时候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男孩打滚的时候露出后颈的肌肤,皮肤莹白如玉和灰扑扑的脸蛋完全不同。还有那白玉般肌肤上隐隐露出的黑线,脖子上为什么会有黑线?
她本打算下马车去看看情况,没想到那个男孩跑得倒是快。马车缓缓向前进,顾覃兮也就没有太在意刚才的事。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像祁禹这样的贵公子竟然还会管闲事。看不出来,还是个热心肠。
到了静庵山脚下,顾覃兮就带着阳春和白雪上了山,祁禹就只能在马车里和马车夫做伴。此时正是午后,清月正在山林间练功,身姿飞舞树叶飘飞,一剑出去气势如虹。
顾覃兮随手从地上捡了根树枝喝了声,“师姐,看剑。”清月转身就见顾覃兮飞身而来,清月弃了长剑拿了树枝和顾覃兮对打。两人内力不俗,就算是用了树枝也带着劲风。
清月的剑法有攻有守,身法如蝶般轻灵。顾覃兮的剑法则带了十足的攻击力,她把静慧师太教她的和在现代学的融合在一起。剑又快又狠,直指对方的空挡和薄弱之处。
阳春和白雪站在一边早已经看呆,她们自从猛虎一事后就知道自家公主功夫不错。可那日也只是见到了轻身功夫,像今天这样飞上飞下的对打还是第一次见。公主拿剑的样子真的很帅气,仿佛一剑在手天下任我行。
顾覃兮一脚扫向清月下盘,手中树枝直指清月肩头。清月飞身避过收了树枝,“师妹,你的剑法进步不少。”上回她还能打败顾覃兮,这一次再见她险些就要被顾覃兮刺中。
“那是因为我在宫中也没有偷懒,一直很认真勤奋。”顾覃兮趁机夸了下自己。以前她只能躲在帐子里修习内功,上回被发现之后她就光明正大的练武。每天练,再加上她天赋不错,这进步就神速了。
“那两位是?”清月面无表情的转向身后站着的阳春白雪,以往师妹过来可是从没有带过人来。看那两人一脸崇拜的样子,星星都要从两人的眼里跑出来了。难不成这一回师妹还带了她的拥护者。
顾覃兮挽上清月的手臂,笑着道:“阳春,白雪她们是贴身伺候我的,听说师姐你的英名就要跟来看看。”被点名的阳春和白雪连忙反应过来,朝着清月行了一礼,“见过清月小师傅。”
清月侧身避过做了个佛礼道:“两位施主多礼了。”为双方都介绍过,顾覃兮牵着清月的手进了竹屋。清月拿了静慧师太珍藏的茶叶待客,顾覃兮喝了一口满齿生香。
“师父可是珍藏了不少好茶叶,被我这么牛饮还真是可惜了。”顾覃兮想起静慧师太遂问道:“师姐,师父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可有寄信回来?”
“师父这回出去云游没有说过归期,上回我收到过师父寄回来的信,上面只说一切安好,就没有别的了。”
看来想要问师父是不行了,顾覃兮让阳春和白雪到了外间,这才轻声问道:“师姐,你有没有见过一种五芒星的团案?”清月一脸迷茫,显然听不懂顾覃兮说的五芒星是什么东西。
顾覃兮直接拿笔纸简略的勾画了一下,黑色的五芒星在白纸上显现。清月拿起仔细的端详了一会,“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图案,师妹,你是从哪里看来的?”大启朝可不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图案。
顾覃兮叹了口气,“说来话长,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师姐,如果师父回来了,请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给师父看这个,问一问师父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清月见顾覃兮一脸认真,严肃的点点头应下,“我会的。”
因为答应了皇后要在天黑之前回去,顾覃兮忍痛拒绝了清月一起吃晚膳的邀请。到了山下,祁禹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微微一笑跃上马。顾覃兮恋恋不舍的看了静庵一眼,马车就向皇宫出发。
☆、遇险
夜幕降临,京城一座偏僻的宅院。一个瘦小的身影从围墙外直接跳了进去,大堂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回来了,看得怎么样?”瘦小的身影走进大堂,赫然就是白天被打的男孩。
“不就是一个孩子,我就不明白了敏儿妹妹怎么就死死咬着不放。”男孩一边说话一边卸去身上的伪装。摘下头上的布巾露出一头浓密的黑发,手脚之间的关节“咔咔”作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男孩就变成了一位风情万种的妖艳女子。
“我们还得和老鼠似的躲多久?”女子不满的道:“缩骨功虽然可以改变身形,可每天这样我会不舒服的。”
背对着女子全身裹在黑袍里,看不清身形的男子声音沙哑道:“你再忍忍,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大干一场。到时候,你想怎么玩都可以。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要是坏了敏敏的大计,我绝对会让你死得难看。”
“敏敏,敏敏,你的心里就只有敏儿妹妹。”女子“哼”了声,“她三岁时你让我扮成她的嬷嬷混进去,还让我把苗疆绝不外传的蛊术教给她。现在又为了她的一句话,就不顾危险的跑来大启。”
女子说着突然间朝男子出手,“你消失这么多年,一出现就把自己藏在黑袍里,我倒要看看这黑袍下面,是怎样一个烂心肝的人。”女子动作飞快的逼近男子,右手成爪势要撕烂男子的黑袍。
烛火闪动了一下,眼看女子就要抓到黑袍男子,黑袍男子诡异的消失在原地。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女子反应过来时脖子被冰冷的剑尖抵住,“不要激怒我,不然。。。。。。”剑尖用力,细嫩的肌肤上渗出血丝。
“好了,我就是和你闹着玩,你消消气。”女子低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黑袍男子丢开长剑,沙哑着嗓子道:“那边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女子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笑着回道:“都准备妥当了,你就放心吧。”
祭辰来临之前十分平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这更像是暴风雨前,不正常的平静。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蕴华以庄王需要人照顾为由,把茗芳郡主从宫里接了出去。
他们已经定下婚约,如果不是祭辰说不准连婚礼都举行了。大启朝男女之防没有这么严重,对于定下婚约的男女,只要身边带着丫环小厮,两人之间举止守礼没人会说三道四。
茗芳郡主嫁给庄王为侧妃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因此蕴华提出这样的要求没有人反对。茗芳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说不出反对的话,她目光怨毒的看向替她收拾行李的圆儿。
这可真是她的好丫环,从将军府带出来的好丫环。亏她以为圆儿对她忠心耿耿,还想着自己不能脱身也要保圆儿平安。茗芳以前有多信任圆儿,现在对圆儿的怨恨就有多深。
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其中的滋味只有茗芳清楚。更可恨的是,明知道圆儿背主,她受蕴华的威胁还动不了这个小小的丫环。茗芳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熊熊烈火。她还没有正式嫁给庄王,一切都还有机会。
茗芳进庄王府没几天,祭辰就到了,鸿武帝带着朝中重臣和皇室子弟从宫中浩浩荡荡的出发。一辆又一辆的车驾从宫门口驶出,车驾后面跟着无数御林军保卫帝后和朝臣的平安。
鸿武帝没有坐在车驾中,而是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身边是一些武官,骑着马贴身保护。逍王是个爽朗的汉子,不肯待在车驾里也骑着马跟在鸿武帝身侧。庄王由于体弱的关系,只能躺在车驾中。
顾覃兮和皇后一辆马车,车里放了瓜果点心,她饿了可以随时吃一口。皇后见顾覃兮迷迷糊糊的样子柔声道:“兮儿,你要是困了可以歇一会,等快要到了母后再叫你。”
因为要启程去皇陵,顾覃兮比平日早了一个时辰起身。现在这会瞌睡虫全部上来了,听了皇后的话就半靠在皇后身上眯起了眼。美人娘亲香香软软的,比她的枕头还舒服。没一会,顾覃兮就在皇后怀里睡了过去。
皇陵在东俊山,大启朝历代帝王后妃都葬在那一处。听说大启开国帝王特意找人算过,东俊山那一块地可是风水宝地。把皇陵设在那里,可保大启朝千年繁华昌盛。
东俊山在皇宫的东南方向,从皇宫到东俊山坐马车的话起码要两个时辰。鸿武帝带着人天不亮就出发,争取能在中午前赶到皇陵。顾覃兮安然补眠的时候,茗芳正坐立不安。
茗芳是和蕴华一辆马车的,她见蕴华上了车后就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她被蕴华看得浑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大热的天里硬是让她感觉到了寒冬腊月般的寒冷。
“公主,我身上可有什么不对?”茗芳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你紧张什么?”蕴华笑着道:“哥哥以后就要靠你照顾了,我自然是要好好谢谢你。你日后是我的嫂嫂,不用每次都小心翼翼的对着我。好像我是老虎,会把你一口吃了似的。”
茗芳不自然的笑笑,“公主,你在开玩笑,像公主这样美丽的女子怎么能和猛虎相提并论。”像你这样心思狠毒的女人,比猛虎要更可怕更可恨。蕴华瞥了眼茗芳,只是笑笑没说话。
她筹划了多年的事,终于要在今天成功。蕴华望着车帘外的风景,嘴角的笑容越翘越大。前世,她要助哥哥谋反,没想到计谋全被顾覃兮看破,她一败涂地最后以一条白绫了结。
她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她的母妃是先帝最宠爱的后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