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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在城门口看见了庄王的车驾,就是不知道肖王回来了没有。
“逍王还在路上,你蕴华姑姑这么早上京城,是为了给你皇叔治病。”皇后对顾覃兮基本上是有问必答,“先吃点点心,等会你蕴华姑姑回来宫里,你也见见。”
蕴华的速度很快,一到京城还没安顿下就和庄王一起进了宫。庄王二十几的样子,丹凤眼,下巴极尖,完完全全继承了庄太妃的美貌。比起京城第一美人毫不逊色,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一袭青色锦衣穿在身上空荡荡的,消瘦的像一根竹竿。
“皇兄,我去拜见皇嫂。”蕴华扶着不时轻咳的庄王,“长寿,你小心看着点,不要让皇兄被冷风呛着。”名唤长寿的内侍点头应下,小心翼翼的扶着庄王去了御书房。
蕴华坐上了软轿,由四个内侍抬着去了栖凤宫。不远处的宫门口,茗芳郡主下了嫩黄色的软轿,眯眼看了看蕴华的轿子。她猜对了,蕴华果然一回来就往宫里奔。
她这么急匆匆的沉不住气,是因为不肯相信长公主还活着?还是因为计划失败,迫不及待的想要再一次下手?茗芳相信,绝对是第一种。蕴华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经过一次失败后,不会轻易打草惊蛇。
“茗芳见过蕴华公主。”茗芳对着温柔浅笑的蕴华行了一礼。蕴华轻柔地扶起茗芳,“妹妹多礼了,这么多年不见妹妹可是出落成大姑娘了。我刚下轿第一眼还不敢确信,在漠北甚少能见到如此漂亮的姑娘。”
蕴华挽着茗芳的手一起进了栖凤宫,“今儿个可真是巧,一进宫就遇见妹妹了。”蕴华细腻白皙的手轻轻拍了拍茗芳,眼中浅笑盈盈。茗芳却听出了一身冷汗,强压下心中的不适感道:“我给皇后绣的下裙好了,正好拿来给皇后瞧瞧,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也好改改。”
守宫门的宫女向殿内通报了一声,皇后连忙让人请两人进来。
蕴华和茗芳一起给皇后行了礼,皇后扶了两人的手道:“都是一家人不用多礼,本宫记得你爱吃莲蓉酥,特意让人做了送上来,你尝一尝。”宫女端上茶水点心和鲜果。
蕴华坐下拿起莲蓉酥吃了一小口,“皇嫂对蕴华真好,这莲蓉酥还是宫里的好吃。”蕴华吃完一小块,视线转到坐在皇后身边吃果子的顾覃兮。皇后拿起帕子擦掉顾覃兮嘴边的果汁,“那是你蕴华姑姑,快去见礼。”
顾覃兮对上了一双如死水般宁静的眼睛,平静不带一丝波澜。是人都会有情绪,喜,怒,哀,乐。而眼睛又是心灵的窗户,一般人不论掩藏的多好,多多少少都会在眼睛泄露了情绪。她能看出其他人眼中的波动,却看不出蕴华宁静下的波动。
☆、你们怎么看(捉虫)
“姑姑。”顾覃兮甜甜地唤了声,“你腰间的配饰真奇特,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蕴华用的是浅黄色的宽腰带,上面绣了一个类似五芒星的图案。顾覃兮虽然对女红之类的不感兴趣,却可以肯定在大启朝没有这种绣样。
蕴华右手无意识的抚上腰间的流苏,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这是漠北流行的图样子,那里的姑娘们喜欢把这个花样子绣在腰间。昭宁在京城,自然会觉得奇特,不过是个普通玩意。”
“这是姑姑在漠北寻到的一件小玩意,昭宁要是喜欢就拿去玩。”蕴华从身边宫女手中拿过一个锦盒,“漠北偏远,姑姑也没什么好东西,希望昭宁不要介意。”
紫檀木的盒子打开,红色绒垫上的是一块色泽温润的暖玉。暖玉冬暖夏凉,对气血不足的女子有很好的滋补效果。在大启朝,暖玉虽说不上稀罕,但也不是什么人能随随便便拿得出来。
蕴华的这一份礼对于皇家来说不算贵重,却很合皇后的心意。顾覃兮是皇后的掌上明珠,送什么东西都比不上能让顾覃兮高兴重要。蕴华的这一块暖玉,倒是比其他的金银珠宝要好些。
顾覃兮谢过蕴华后,把暖玉拿在指尖把玩。不过半片叶子大小的暖玉,在掌心冰冰凉凉的。炎热的夏季里,能有这么一块玉佩戴在身上也不错。只是顾覃兮却不敢戴蕴华送的东西,她始终都记得蕴华临别前古里古怪的话。
茗芳坐在一边,借着喝茶的动作用眼角瞥了眼蕴华。那个女人虽然略有疲色,脸上却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她又看了眼被长公主拿在指尖把玩的暖玉,心里庆幸着蕴华没送自己东西。
顾覃兮和茗芳各有所思,皇后和蕴华已经聊开了。
“庄太妃身子可还健朗?本宫得到你们要上京的消息,特意让人送了好些太妃喜欢吃的瓜果。太妃宫里的物件都维持着原样,全部打扫干净就等着太妃回来了。”皇后问起了庄太妃,眼中满是遗憾之色。
蕴华轻叹了一声,“母妃年纪大了,身子骨越发差了。强撑着身子跟我们一起上京,现在在王府,等一会就会进宫了。”蕴华说到伤心处,拿帕子摁了摁眼角。
皇后安慰道:“年纪大了总该多注意些,库里还有上好的人参,下回多拿一些去,带给太妃补补身子。”蕴华连声应下,又细细和皇后说起了在漠北的趣事,抑扬顿挫十分有吸引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御书房,鸿武帝得知庄王身子差,让人在软榻上加了靠枕,庄王说什么也不肯躺下,“皇兄,万万不可,这不合规矩。我,我坐着就好。”这么一句话说完,庄王猛烈的咳嗽起来,直咳得脸红脖子粗。
鸿武帝一把把庄王摁在了软榻上,“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身体不舒服就躺着,别逞强。你我虽是君臣,却也是兄弟。朕已经让人叫了太医院院使过来,等会就让他给你诊脉。”
“多谢皇兄。”庄王咳了一阵,缓过气哑着嗓子给鸿武帝道谢。院使匆匆赶了进来,“给皇上请安。”鸿武帝道:“去给庄王诊脉。”花白胡子精神奕奕的老院使,三根手指搭在了庄王细瘦的手腕上。
老院使把脉良久,不时摇头不时皱眉。御书房里变得十分安静,只有庄王压抑的咳嗽声。
“皇上,老臣行了一辈子的医,也没遇上过如此奇怪的病症。”老院使摇摇头,“咳疾不似咳疾,却又咳嗽不止,怪啊,实在是怪啊。皇上,请恕老臣才疏学浅,无法为庄王医治。”
“你先下去吧。”鸿武帝沉吟良久道。老院使行过礼后背着药箱退出御书房,守在御书房门外的太监依稀可以听见老院使的喃喃自语“真是怪哉,老夫行医多年,自以为能治顽疾,没想到连一个病症都看不出来。”
鸿武帝站着没说话,庄王半靠在靠枕上道:“皇兄不必忧心,我对自己的病也了解。能不能治好都无所谓了,咳咳。。。。。。”没说几句话又开始了咳嗽,长寿忙倒了碗茶递给庄王润喉。
“天下还有名医,只要有心你的病就不是问题。”鸿武帝安慰道:“长途奔波你也累了,今晚就先在宫里歇着,明日再回府也不急。”庄王被人搀扶着下去了,御书房内只剩下鸿武帝一人。
一座黑色的书架缓缓开启,里面走出两个身穿官服的男子。“祁相,萧国公,你们对于此事怎么看?”鸿武帝亲自倒了两杯热茶递过去,“朕看庄王的病不像是装的,可若不是装的,他倒真能对自己下得去手。”
庄王很久以前身子就不太好,那时也没差到这种地步,仿佛下一瞬间就会断气。前两年,漠北就传出庄王得了重病的消息,这会又拖着病体上京意思很明显了。若是装的,就是想要借机留在京城。
“依臣看这病不是装的,只是皇上不可不防。”祁相拿着茶杯道:“庄王重病前一年,漠北有人突然间中了蛊毒死去。苗疆虽然一直和我朝不和,可也没有用蛊毒毒死百姓的先例。臣觉得这事和庄王脱不了干系,还请皇上多加防范。”
萧国公点头表示同意,“臣也这么觉得,漠北东南方百里就是苗疆和大启朝的边境。当初庄王深受先帝宠爱,挑选封地时却选了最是艰苦的漠北。庄王不是傻子,选了苦寒之地,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鸿武帝握着茶杯的手青筋暴起,沉声道:“先暂且看看,要是有所图谋一定会露出马脚。”他想起了自己的兮儿,那么小,刚满周岁就中了蛊毒,差一点性命不保。当初他帝位刚稳,手上能用的人少,一层层查下去,也没得到什么结果。而如今,要是再有人敢动歪心思,绝对逃不过他的掌控。
☆、猛虎
御书房那边已经商议出了眉目,二皇子这里可就水深火热了。顾杨一个人要面对不时散发冷气的太子,还有一个满脸坏笑的萧行珏。他苦着脸道:“我知道我错了,能不能别再这么盯着我了。”
他真的是受不了了,那一双双眼睛比太阳光还要强烈。他被看得遍体生寒,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萧行珏摇着折扇,剑眉一挑,“啧啧,你还好意思说。去寻欢阁还要带上我可爱的表妹,你这是教坏小孩子!”萧行珏后面又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把顾杨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萧行珏说得渴了,拿起茶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太子看了顾杨好一会才淡淡的开口,“寻欢阁不对劲?”太子和顾杨不愧是亲兄弟,直接看出了顾杨频频去寻欢阁的意图。
顾杨眼睛亮了起来,一闪一闪的,“果然还是哥哥最了解我。我发现寻欢阁的老鸨不简单,寻欢阁背后的神秘靠山更加不简单。”寻欢阁是五年前在京城崛起的,曾经也不过是一家过气的青楼,自从转手后生意日渐火爆。
很多人都想知道接手寻欢阁的金主是谁,却从来没有人见过寻欢阁背后的主人。一应事物全都由老鸨打理,背后之人不可谓不神秘。顾杨也是无意间发现了老鸨身怀高超武学之事,这才起了疑心,想要一探究竟。
“你这样会打草惊蛇的。”萧行珏不赞同道:“你是二皇子,知道你的人多了去了。要是让寻欢阁的人知道了你的意图,为了那啥啥,把你那啥啥怎么办?”要是寻欢阁真的有不轨之心,只怕会杀人灭口。
“我才不怕。”二皇子举起自己的右手臂,光滑的衣料下是一块块突起的肌肉,“我每天练武,可不是为了当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要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我以后还怎么当大将军。”
从小二皇子就不喜欢读书,一天到晚想着上阵杀敌,当威风八面的大将军。他能和顾覃兮如此兴趣相投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们都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谁耍手段来一拳,谁暗害又来一拳。
萧行珏拿扇子捂着半张脸,躲在扇子后面整个人已经笑抽了。太子嘴角轻扯了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不让人省心,说好听些是勇猛过人,难听一些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
“以后几天我会好好看着你,你不要再想出宫一步。”太子淡淡的说完和萧行珏两人并肩走出了二皇子宫,殿内传来二皇子鬼哭狼嚎般的叫声:“皇兄,不行啊,我和雨溪姑娘约好了,我不能爽约。”
第二天,顾覃兮就听说了二哥被禁足的事。用完早膳后,顾覃兮拿上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带着阳春白雪去了二皇子宫。“二哥,二哥,我来看你了。”她笑嘻嘻的扬了扬手里提着的食盒,“我带了最好吃的小笼包过来,够意思吧。”
顾杨苦笑着接过顾覃兮递过来的小笼包,“还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