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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翠坊的早就等在楼梯口了,看到轿子停在了庭院中,便上前躬身:“大人您来了?”
其实这轿子里坐的是什么大人,她也不知道,没见过。只不过刚才有人先过来了,说今天要来一个大人物,叫好生的伺候着。
果然,子才凑上去,黑衣男子一伸手就递过来一个丝绒锻的荷包,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应该是有十两银子。
子心中一喜,这出手真大方啊。
“走开吧,不宜观看。”大汉道。
已经陪着笑连连的哈腰:“哎呦您放心,您放心,三楼已经给大人清出来了,没有一个人外人,艳艳姑娘在上面等着大人。”
点着头哈着腰,很识趣的笑着退下了。手里的荷包虽然鼓鼓囊囊的,但是显然这点银子是打发不了的,这个给的只是小费而已。真正包场的银子,提前已经送来了,五十两。
美滋滋的走进了一楼的大厅,又抬眼看了看三楼,从怀里拿出来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眯着眼睛在灯光下照着。
这玉石少说也值二百两。
所以,三楼其实还留了两个人,她也不会说。满脸堆笑着进了前厅。
后院只有轿子和那几个大汉,大汉再三的看了看周围,没有可疑的人藏着,这才到了轿子前,掀开了帘子,弯腰蹲在轿子前,另一个人进去扶着一个人上了他背上。
背着王金荣的是雷豹,小跑着到了台阶前,‘蹬蹬蹬’的上台阶,一点都没看出来累。甚至脸上还有些轻松愉悦的表情,小跑着从后楼梯上了三楼。
关绍带着两个人先上来了,将三楼所有的房间全都打开了门看了看,没人,只有正中间最大的屋子留在了最后,关绍先敲了一下门,然后就打开进去了。
一个穿着绿色交领长裙的女子在屋里,看见关绍紧张的道:“大爷……”
关绍没说话,对她点了点头,背着人的雷豹便已经过来了,进了屋将王金荣放在了,然后几个人上前,三两下就给扒了个精光。
就算那女人是窑姐儿,都有点不能直视。
几个人将王金荣的官服、孝服抖散了,满屋子扔的都是。然后往外走,关绍看了那窑姐儿一眼,指着道:“外面的衣裳脱了!穿的那么整齐,像接客的样子吗?!”
前面先走的几个汉子‘噗嗤噗嗤’的笑了出来。
走在更前面的是雷豹,听见了转头:“严肃点!闹事呢!”
更把几个逗得噗噗的笑。
出来了,伸头看了看楼下面,已经在仰着头看着三楼在等着,于是几个人便喊起来了:“哎哎哎,怎么回事?娘的昨天说艳艳姑娘没空,敢情是陪你这个大肥猪?”
“放你娘的屁!你说谁肥猪呢?来人,快来人!”关绍学王金荣的声音,还讲究的很,带着一副中气不足的气。
雷豹和那几个汉子就乱喊起来,接着有人提声喊了一嗓子:“你敢打人?伙计们,给老子上!”
于是几个人就在三楼‘平平砰砰’的摔桌子绊椅子,大呼小叫,踢门踹窗,做出打架的声音。
两个人专门装惨叫,高一声低一声的,没看见现场的,真的以为是楼上打起来了。
无关的热吓得跑出去了不少。
仰着头看着,尖叫:“哎呀,怎么打起来了?大爷们都住手啊啊啊……”然后作势很着急的跑上楼。
被一个站在楼梯口的汉子挡住了,虎着脸看着她:“妈妈你别管!今天俺们就要教训教训那个大肥猪!”
“哎呦,什么大肥猪,人家是国子监的祭酒!”最后一声差点都是唱出来的。
齐景灏和齐景谦就在三楼隔壁的屋子,听见了这一声,齐景灏肚子都笑疼了:“这丫的子跟唱戏似得,肯定常演。”
齐景谦简直都呆若木鸡,伸着耳朵听着外面和隔壁的动静。
“哎呦不得了,你们快点住手,不然老娘要找官府了!”子尖叫。
外面依然是‘噼里啪啦’乱打的声音,子紧一声慢一声的喊:“来人,快去找衙门的人,快去啊,只说有朝廷命官在我们这里被打……要出人命了!”
里知道实情的只有子和那个窑姐儿,其他的也都不知道,一听见子岔了气的喊,龟公急的,赶紧跑出去了。
那带着山东腔的一群汉子叫:“你真敢……你真敢报官?!”
“你打死人了老娘还不报官?!他娘的老娘的窑子还开不开了?!老娘可不想下半辈子去吃牢饭!”
山东腔的人就喊:“差不多行了,快跑快跑!一会儿官府来人了。”
然后就是凌乱的脚步声,‘蹬蹬蹬’下楼的声音,子尖叫的声音:“哎呦你们不准跑,不准跑……”
第五百一十三章国丧犯罪
五城兵马司的人赶到了。
毕竟报官的人说,挨打的是朝廷的官员,甚至连官职都说出来了,是国子监的祭酒,从四品官呢,衙门不敢不来。
进来已经没听见什么吵闹声了,衙门的人正喊着叫过来讲情况,从正门又进来了几个穿着衙差服的人。
五城兵马司的人一看,顿时一惊,忙上前:“各位大人怎么来了?”
这几位是大理寺的。大理寺的衙差面色更严肃一些,道:“听人说这边有人闹事,还是朝廷的官员?如今国丧期间,谁这么大胆?!”
五城兵马司的忙道:“我们也是才来,正准备问呢。”说着仰着头喊:“子呢?人呢?!”
子藏在楼梯那边,听见人进来了,便将自己的发髻拽歪一点,这才气急败坏的跑了出来,人没到跟前,声音已经到了:“哎呦,几位大爷可算是来了!你们快看看去吧,三楼有人为了睡艳艳打起来了!把我的东西都给砸了不少……”
大理寺的衙差便先往上跑,后面五城兵马司的人,接着是子带着龟公等人,等上了三楼,就看见三楼一片的狼藉,瘸腿的桌椅板凳到处都是,中间的屋子房门大开,一个只穿着抹胸内裙的窑姐儿坐在门口哭。
“怎么回事?”大理寺的人说着进屋,这一进去先看见了仍在瘸了一条腿已经有些歪斜的桌上,竟然扔着一件官服。
大理寺的一个衙差上前一把抓起来看了看,道:“国子监的。”然后就看向了床上。
早有另外几个衙差上前查看,道:“是国子监的祭酒王金荣没错!已经晕过去了……这厮太大胆了!”
拿着官服的那个衙差转头找,看见子正在搀扶她的窑姐儿,就厉声道:“怎么回事?!”
子就过来用手绢擦着眼角道:“官爷们可真真不能冤枉了民妇啊,昨天丧钟一响起来,民妇就叫人赶紧的把红红绿绿的全都拆了,门口也挂了牌子,国丧期间停止营业,还把原本住在这里的客人们都请出去。民妇可是一切依着规矩办的!”
“说这是怎么回事?”大理寺的衙差不耐烦,指了指床上的人。
“这位爷昨晚上一定要进来,民妇不让进,说国丧期间,肯定是要停了舞乐的,他就说找大理寺的人来把民妇的馆子给关了!民妇吓得……”
大理寺的人一听,王金荣国丧期间逛窑馆子,居然还用大理寺的名头吓唬人,真真气的脸发青。
“这位爷常来,民妇知道他是大官,实在是惹不起……这不,他来了指名点姓叫艳艳服侍他,民妇不愿意,但他眼珠子一瞪又说大理寺什么什么的,民妇也是没办法……”
“怎么打起来的?”大理寺的人不耐烦的道。
子就用手绢擦着眼角:“打他的是住在这里的几个山东的客商,每年这个时间进京卖药,都是住在我们这里的。昨天这不要请他们走?几个人说实在找不到地方,暂时在住一晚上,今天就回山东……民妇也是好心,便收留他们在住一晚上。”
这子啰里啰嗦的说着,衙差们全都不耐烦,但也不能不忍着听。
“昨天他们就要叫艳艳姑娘陪他们,是民妇说的,国丧期间,哪里能做这样的事情?容他们在这里住一晚已经是格外的恩典了……他们倒是也答应了。”
说到这里子声音拔高了一些:“谁知道就是这么不巧!早上起来,艳艳姑娘从这个屋出来,就遇上了山东那几个客人,那几个客人伸头看见了这位大老爷,顿时就不干了,说不叫艳艳陪他们,倒是叫艳艳陪着个大肥……然后就打了起来。”
子擦着眼角:“民妇吓得屁滚尿流的,又被挡住了上不来,只能赶紧的找人去报官……民妇可真的是无关的啊!这位大老爷若是有个好歹,跟民妇可是无关……”
大理寺衙差皱眉。
正说着,床边的一个衙差叫了起来:“醒了!”
大理寺的衙差就过去了,果然看见床上的裸男叫着‘哎呦哎呦’的醒转了,疼的还吸着凉气:“真他娘的疼啊……怎么这么疼……”
醒了先看见好几个人正盯着自己,王金荣顿时吓了一大跳的叫:“哎呦我的娘!”
大理寺的衙差冷笑:“王大人,先别叫娘了,赶紧的穿上衣服,跟我们走一趟。”说着将官服直接扔到了王金荣的头上。
王金荣‘哎呦’的叫着,手忙脚乱的忙将官服从头上弄下来,惊讶的道:“你们到底是……”然后就猛地顿住了,显然,自己晕过去之前的事情这才想起来。
然后又想不通,疑惑的看着周围:“这不是我府里啊……”转了一圈看,然后猛地觉着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顿时吓得大叫:“哎呦我的娘!”
慌忙的用衣裳遮挡自己,脑子都已经混乱了,分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自己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做梦,现在,这是在哪里?!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惊讶的叫着:“哎呦我这浑身怎么这么疼……哎呦我这里……”捂着自己的肋骨。
大理寺的衙差冷笑。以为他是被抓了个当场,心虚,还狡猾的想要装傻,冷笑着道:“王大人不会什么都记不得了吧?”
“我真的是什么都记不得了……不不不,我记得,我记得有人打我!哎呦,疼死我了……赶紧的,找人去听大夫,我这里疼……”王金荣说着,已经躺了下去。
大理寺衙差也没耐心了,冷冷的厉声道:“来人!给王大人穿上衣裳带走!”
几个衙差上前,王金荣已经尖叫起来了:“哎呦,你们,你们干什么?我是国子监的……哎呦,别碰这里,好疼好疼……”
“来人,来人!”又喊。
没人答应,又叫:“这位衙差……你看清楚!我是国子监的祭酒王大人!我是被人打了,被人打了……”
抓他的大理寺的衙差冷笑:“知道你被人打了。”
第五百一十四章好戏连台
尖叫喊疼的王金荣被几个衙差给架着走了。
子跟在后面还在喊:“我这打坏的东西谁赔啊……”喊叫了半天,自然是没人理她。
外面没动静了,隔壁听了一出好戏的齐景灏和齐景谦这才出来了,笑眯眯的下楼,正好迎面遇上了回来的子,子笑着上前:“哎呦,您满意吗……”
齐景灏将一锭银子扔过去:“赔你的东西。如果衙门找你作证,知道怎么说?”
“知道知道!”子乐的合不拢嘴的说着。
齐景灏齐景谦还是走后门,出了这个青楼,从角落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