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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不时呻吟出声,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希望能借此减少一点疼痛。一旁的小孩儿想抱住妇人,都被妇人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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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施展医术(二更)
“宝儿,姐姐来救你的娘亲”白素蹲下身子,声音尽可能轻柔地说。
宝儿看着白素就像是看到了菩萨一样,抓住白素的手:“仙女姐姐,救救宝儿的娘亲吧,求求你了”
“嗯”白素摸了摸宝儿的头,以示安慰。
白素翻看了妇人的瞳孔,咽喉,又按了一下妇人的右下腹。在白素按下去的时候,妇人又是一声痛苦的呻吟。白素心下了然,她是得了急性阑尾炎,再晚上一刻钟,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
“将她背回客栈”这句话是对水慕清说的。
“你能救她?”水慕清疑问,在刚刚白素察看妇人病情的时候,他也在一旁观察了,这妇人得了“肠痈”,必死无疑。
“是”白素回答的坚决。
看白素的样子,水慕清不再说什么,二话不说背上妇人就往酒楼。
白素也没想到水慕清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去背一个素不相识的妇人,看那妇人应该是个乞丐。心底对水慕清又钦佩了几分。心底又想,要是换做玖兰璟,他还会不会这样?白素立刻摇了摇头,拍拍小脸,将脑袋中万恶的玖兰璟赶走:没事想他干什么?
白素带着宝儿跟上。
房间内,水慕清将妇人平放在床上。
“准备一盆清水,一些纱布,一把刀片,火,酒精,针线,剪刀,越快越好”白素对身后站着的小儿吩咐。
“是,小的这就去”小儿答道。
不一会儿,小二就将白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宝儿,你相信姐姐吗?”白素看着宝儿的眼睛。
“宝儿相信”宝儿睁着大眼睛,看着白素的眼睛,慢慢的信任。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是愿意相信这位像仙女的姐姐。
“你和哥哥在外面等着,只有姐姐叫你的时候才可以进来,能做到吗?”白素问。
“能”宝儿重重的点头。
小儿带着宝儿出去了,房间内除了还在床上呻吟的妇人,就只剩白素和水慕清。
白素掀起妇人右腹部的衣服,露出阑尾的部位。
“你要干什么?”妇人抓住衣服,一脸戒备的望着白素。
“我只是想救你,不会害你,你这病再也拖不了一刻了”白素皱着眉,看着妇人抓住自己的手。
“谢谢姑娘”妇人松开手,闭上了眼睛。
白素掀开妇人的衣服,露出阑尾的部位,将刀片蘸了点酒精在火上烤的通红,对水慕清说:“今日要委屈神医给素素帮忙了”
“我要做什么?”水慕清好奇白素要怎么救这妇人。
“点住她的穴道,让她动不了也开不了口”因为现在也没有麻沸散,只能这样做。
水慕清点了妇人的穴道。
白素用手描绘着下刀的位置,小手握着刀片对准位置,毫不犹豫的一刀划下。皮肉被划开的嘶嘶声,回响在安静的房间内。又是一刀,白素将手伸进妇人的阑尾处,用手摸到已经溃烂的阑尾,用刀片将根部割开,将刀片和割下的阑尾仍进一旁的清水中。
“针线”白素一手捂住妇人被划开的阑尾,一手伸向水慕清。
“给”水慕清从惊讶中醒来。
白素又将伤口一一缝上,最后熟稔的打了个结。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般顺畅,又似蹁跹蝶舞般曼妙,看的水慕清惊讶连连。
“剪线”白素出口提醒。
“哦”水慕清忙不迭点头,拿过用沸水烫过的剪刀递给白素。
如果不是白素亲身示范,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人会将人体的部位划开,用手直接伸进去,将体内的东西就这么割下扔掉。且触目惊心、狂涌不止的伤口,在缝衣服般的一针一线下,竟然就这么被止住了。
亏他还被世人称为“神医”呢,真真的是太惭愧了。此时的水慕清心中百感交集,即有对新医术发现的兴奋,又有对自己无知的沮丧,更有对白素的惊叹与钦佩。没想到她除了精灵古怪,会易容,还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她给自己的惊喜越来越多了,现在很好奇素素下一次会带给自己怎样的一个惊喜……
可惜,白素不会告诉他,这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缝合了几十针后,触目惊心的大血洞终于闭合上。望着整齐划一的缝合口,及白素一脸平静的样子,水慕清除了惊叹还有大大的好奇:素素的手法十分的娴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有的功底,这些她是怎么会的?她过去的生活是怎样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了”白素到一旁将手洗净。
“素素真是好医术,慕清自惭形秽”水慕清看着白素的背影说。
“嘿嘿,要不要学啊?”白素用毛巾将手上的水擦干,笑得无比灿烂,“不过,要交学费哦”
“呵呵,自然”水慕清一方面是真的想学医术,另一方面是可以多一份机会和素素更加的亲近。
白素走到床边,对妇人:“现在解开你的穴道,虽然有点疼,但你不要喊叫,你也不希望宝儿担心吧”
白素示意水慕清解开穴道,水慕清在她的肩膀处轻点了一下。
妇人咬着牙没有喊叫出声,因不能起身,只能躺在床上看着白素与水慕清,声音虚弱:“二位的大恩大德,民妇没齿难忘,愿上天保佑你们夫妻二人白头到老,一生平安”
一天之内两次被人认为是夫妻,水慕清的心情的大好,而白素则感到无语,他们有夫妻相吗?再说了,自己只不过将水慕清当成兄弟罢了,美男还没看够呢!
“误会了,我们是朋友”白素不得不解释。
“啊,是民妇糊涂了,得罪,得罪”妇人一个劲的道歉,“只不过二位如神仙般的一对璧人,实在是般配啊”
白素有点尴尬,一旁的水慕清倒是无所谓,甚至还有点开心:“好眼光,素素要不就嫁给我,慕清尚未娶妻也没有婚约”
“呃”白素没有想到水慕清会这样说,意识愣在那里,接不上话。
那位妇人倒是有点眼色,看出白素的尴尬,出声化解:“姑娘害羞了,快不要再问了”
水慕清岂会不知白素更本不是害羞,只是没回答而已。心底有点失落,但随即一想,她没拒绝,就是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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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你的帅可以这样定义
“宝儿,你进来”白素对外面说。
宝儿在外面等的焦急,又因为姐姐说不叫他就不可以进去,只能干着急。现在白素一声令下,宝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娘亲,你没事了吧?宝儿好担心再也见不到娘亲了,那些大夫因为我们没钱就不给我们看病”宝儿一下子扑到床前,拉着妇人的手,“幸好有这位仙女姐姐,是她救了我们,还有哥哥”
白素嘴角看着还没有床高的小人儿,心底好笑:这小鬼,还挺机灵的。水慕清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本身就是如此,凭自己的医术,绝对救不了她。
“宝儿,你的娘亲需要休息,在这边陪着,但千万不要吵”白素对宝儿说。
“嗯,仙女姐姐,宝儿一定听话,乖乖的待着”宝儿答应的欢快。
白素和水慕清走出房间,心里感叹:如果当时也有个人来救救她的爸爸、妈妈,她现在也会是个幸福的孩子。宝儿,何其幸运。
水慕清从用膳到现在,两次看到白素落寞、伤心的神情,心里比刀绞还痛。“出去走走吧?”水慕清提议。
白素也感到自己太忧伤了,微微一笑:“好啊”
因为阑尾炎开刀后二十四小时,也就是古代的十二个时辰内,是不可以进食的,怕酒楼的小儿送去饭食,白素还特地叮嘱了一下。随后两人并肩走出酒楼。
白素和水慕清所到之处,必能引起轰动。街上的众人只觉是两位仙气满满的仙人落入凡间,敬畏的驻足而观。
女子看到水慕清,都羞愧的低下头去,如此风华灼灼的公子,又岂是自己配肖想的。男子看到白素,清华无双,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这样的女子,自己只配错过。
看到并肩而走的两人,人们眼底满满的都是祝福。又听说他们刚刚救了一位将死之人,对他们的敬重又多了一份。
“这个好玩儿”白素跑到一个捏泥人的摊位前,拿起一个栩栩如生的小泥人儿。
“姑娘好生灵动,要捏个泥人儿吗?老夫可以照着姑娘的样子,现捏一个”摊主对白素说。
白素见那摊主两鬓斑白,满脸褶皱,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慈眉善目,倒还讨喜,摇摇头:“我可以自己捏一个吗?”
“素素,作为回报我一路请你吃饭的份上,你就捏一个我的泥人儿,送给我吧”水慕清看着白素,满脸笑意。
白素一听这话,那还好意思拒绝,虽然自己一直奉行着白吃白喝不丢人的原则,但人家都要上门来了,只不过一个泥人而已,要是拒绝,就显得自己未免太小气了。
“好,保证给你捏个大美男”白素信誓旦旦。
“好”水慕清答应。但,当看到白素成品的时,水慕清真的很后悔自己的提议。
“二位,这是泥浆”摊主将泥浆递给水慕清和白素。
半刻钟的时间,两人同时收手。
水慕清手中捏的是白素。体态、神情,面面俱到,可爱、灵动的气息栩栩如生,就像缩小版的真人白素。
“送给你”水慕清将小人递到白素的眼前。
“哇,好像啊,你怎么做到的?真是神了。”白素接过泥人儿,不可思议的看着如此逼真的泥人,连眼角微弱的青筋都描绘出来了。
“你的样子已经刻在我的心底,就算闭着眼睛,我也能刻得分毫不差”水慕清看着白素的眼睛,希望她能给出回应,可是一如他所料,她还是故意避开了这个话题。
白素故意犯傻:“如果你不当神医了,可以改行做神匠手”
“我还是比较喜欢做神医”水慕清伸手,“我的呢?”
“给”白素将泥人儿交到水慕清的手上,“希望你满意”
水慕清满怀希望的接过,看到时才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素素的技术,真的是不敢恭维。几根稀疏的头发,小小的眯眯眼,塌塌的鼻子,大嘴巴、厚嘴唇,臃肿的身材,短短的腿,简直不忍直视。
水慕清满脸的黑线,额头的青筋直跳,仍旧不死心的求证:“素素,你捏的是我吗?”
某女完全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啊,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啊,很帅吧,是不是很像你啊?”
水慕清听到白素的话,一个踉跄没站稳:难道自己就长成这个样子?不是自夸,虽不是一代绝世美男,但好歹也是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吧。
“慕清,你怎么了?”白素扶了一把有点晃悠的水慕清。
“素素,原来你认为的帅,是这样的啊”水慕清实在不忍打击白素脆弱的心灵。
“很帅吧”白素不依不饶,一定要水慕清说出口。
“呃,帅,帅”水慕清违着良心,艰难地吐出口。
看到水慕清红里转青、青里转绿、绿里又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