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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那天与之交谈了半天,我竟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直到后来在聊天记录里才找到她的名字“碧水东流”,其实是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非常有意境,足以见得主人非同一般的思想品位!“碧水向东流,带走人间许多愁!”我相信这就是她取此名字的本意!
不过令我失望的是,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让我不禁感到异常落寞,暗自磋叹人生的无常和无奈,或许人生在世,留在记忆里最多的就是痛苦的思念和无尽的孤独吧!
直到有一天,我正百无聊赖的在聊天室里打发时间,突然我的屏幕上一个卡通女孩的图像闪动起来,我一阵兴奋:“碧水东流”来了!
我忙不迭的上前打招呼:“你来了!”看似平淡的语气,其实我的内心波涛翻滚。
“你好?”看不出她有丝毫的惊讶,或许她早已把我们的曾经萍水相逢一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还好,她“认出”了我:“误入凡尘,你好!”
我用同样的方式招呼她:“碧水东流,你好!”然后又补充道:“其实你的名字也挺有意境的!”我也说不清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不是要讨好奉承她。
“谢谢!”她接受了我的赞美。
“碧水东流,带走人间许多愁!是取得这层含义吗?”
她发过来一个“大拇指”,道:“是的,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碧水东流,去寻找博大和遥远!”
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凭感觉是这样——竟然有如此博大的胸襟和志向,的确令人叹服,我遵循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又奉送给她一个“大拇指”,然后叹道:“佩服佩服!”
“呵呵……”她很自然的笑笑,然后问道:“怎么样,找到你女朋友了吗?”
我落寞的摇摇头:“没有,至今杳无音信!”
“唉!可惜呀!”“可惜什么?”我不解的问。
“一个如此多情痴心的男子,却遭遇了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女子!可悲呀!”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不认为我的女朋友无情无义!她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所以我才说你痴情可悲呀?”她并不服输。
我无奈的摇摇头:“随你怎么想吧!”
“你放心,我相信你一定好人有好报的,你的女朋友是红颜薄命,注定孤独的!”
我更加不乐意了:“不许你这么说她!你这不成诅咒她了吗?”
“我这可是有话直说得!”她的语气里带着些委屈。
“唉!”我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是怕被你说着了!”
“呵呵,你真是怪可怜的,为了一个可能不爱你的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你不觉得太不值了吗?”
“可我并不觉得她不爱我呀?”我固执己见。
“哎,你真是不可救药了!晕死了,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吧!”
“好呀!”我表示赞成,但同时心里有些失落感,总觉得意犹未尽。
“我觉得你有必要问问你女朋友的姐夫,他可能知道她的下落!”
“呵呵,你不是说不说这些了吗?”我心中一阵窃喜。
“是呀,可不说这些我们实在没有别的可谈呀?”看得出她的确对我们的事情兴趣盎然。
“不止一次的问过,他也不知道!”
“这就奇了怪了?唉,顺便问一句,你觉得她姐姐是怎么死的?”
“我不是说过吗?自杀的!”
“我知道,你不是说你女朋友不相信她姐姐自杀吗?那一定有隐情,你觉得呢?”
“嗯,是有些可疑,不过原因我真的不知道。”
“这就对了,你女朋友现在一定全身心地投入到她姐姐死因的调查中,在真相大白之前,她是无法稳定下来的!”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她也是在做调查,我想帮她,可现在我连人都找不到,唉!”
“奇怪,这件事不经过公安局吗?”
“没有,她姐夫没让报案!”
“为什么?”
“他要自己调查,他不想让别人骚扰他的妻子,他要让她的灵魂清静!”
“这是她姐夫说的?”
“是的!”
“那真相一定与她姐夫有关!”
“你未免太武断了吧?她姐夫可是很爱她的姐姐的,爱得我女朋友都妒忌!”
“这与爱不爱是两回事,我觉得你要想帮她的话,最好从她姐夫哪儿下手!”
“怎么下手?我和她姐夫挺熟的,我觉得她姐夫人品不错,再就是一直以来我都在帮她姐夫做调查!”
“那就太好了,你要多留个心眼,留心一下她姐夫的表现,说不定你会大有收获的!”
“呵呵,我真觉得你非同一般,怎么说呢?太聪明了,也太精明了!”
“呵呵,”后面紧跟一张笑脸,“还不是一样!”
“不论怎么说,我得谢谢你!”
“谢我?怎么谢?我们可是素不相识奥!”
我一时语塞。
她稍等片刻,估计我不会有下文了,便道:“我才不指望着你谢呢!只要你不嫌我烦就行了,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下了,祝你好运!”
“唉……”我忙不迭的招呼。
“什么?”她又回来了。
“我们还不认识呢!你是这座城市里的吗?”
“干嘛?想让我做你女朋友啊?”
我脸红的窘在电脑面前。
她果然非同一般:“怎么,脸红了?还是把力气花在你女朋友身上吧?我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有好消息给我留言就行,我可是不常在线的!拜!”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隐身不见了,“唉!”我叹了口气,内心里涌上来一阵失落感。
(四十九)终于又见小溪!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似乎连一颗行星都没有,夜幕已经降临了,外面吹着不大不小的风,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潮湿的味道,看来今天未必是一个好天气。
我独自一人躲在值班室里,睁大了眼睛听着窗外的风声,呼吸着夹杂着灰尘的潮湿的空气,调动起全身的神经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凭感觉,今晚上那个“魅影”很可能出现,这一定又是一个非常热闹的夜晚,在此之前,我把手机关了,我怕梁希松会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做调查,我决定听取“碧水东流”的建议,将自己置身于暗处,随时注意周围发生的一切变化,当然今晚我还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期盼着小溪的出现,我希望能够在这个多事的不平常的日子里,奇迹般地找到她!
其实这个世界除了风声之外是非常的空的,就如同我眼睛里这空洞的夜色一样,当然,更像我极其空洞的内心,没有了何小溪的世界,我觉得一切都空荡荡的,我真不敢想象这样下去的话,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小溪是喜欢黑夜的,这个看起来有点另类的喜好其实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是存在的,人们都或多或少的喜欢着一些阴暗的东西,或者是尽量的隐藏着内心深处许多阴暗的东西,与大多数人比起来,小溪是诚实的,也是最有勇气的,芸芸众生里又有几人敢坦然得面对眼前的黑暗呢?又有几人能够将内心里的阴影原封不动地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呢?
这时,突然来了一阵狠猛烈的风,差点把我紧闭的门吹开,吓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精神头更足了,我缓缓地起身,轻轻地挪到门口,借着门缝看了看楼道里,外面黑漆漆的,空无一物,我确定安全之后,轻轻地打开门,极力地将开门的声音降到最低,然后轻轻地抽出身,关上门,摸索着走向楼下。
外面的世界依然漆黑一片,除了风还是风,我轻轻的迈着步子,警觉地看着四周,注意力高度集中,我觉得在这个时候要突然有个人冷不丁的出现在面前,非得把我吓晕过去不可,正想到这里,那种若隐若现、似有似无的、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又在天地间响起了,很快便伴随着四处飘荡的风充斥到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浑身的汗毛直竖,头皮一阵发麻,当然这种感觉的由来并不是因为那“魅影”本身,而是由于这种空洞遥远的声音所产生的震撼人心的音响效果!
我没有去门诊大楼,那里肯定有田岭或者是梁希松在,而是我悄悄地走向医院大门口,沿着医院里的外墙走出去,朝着坟场的方向而去,然后将身子紧挨着围墙外面,这样可以躲开梁希松与田岭的视线——他们断不会想到眼皮底下的围墙外面会有人的,再就是这样可以离着“魅影”出现的方向最大可能的近些,当然我在这里所指的最大可能,是指得我内心的最大胆量所能触及的最大可能。
我看到了!
那个白色的影子此刻正从远处黑魆魆的的树林里飘然而至,她总是从那个方向而来,然后又朝那个方向而去,看来那里就是她的栖身之处,记得小时候听大人说过:大凡是鬼魂,只在夜间出现,白天一定附在某种东西上,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的酸楚,为她的孤独无依!
从来不相信鬼魂得我现在开始一天天的相信了,它们也有思想、也有眼神、也有要求,当它们孤独了也会伤心,也会哭,他们孤独的徘徊在这个世界没有阳光的夜色里,隐身在芸芸众生之间,它们哀怨、它们哭泣,但这一切只能做给自己,只要你做了鬼魂,就注定要漂泊、流浪、孤独、孤苦!所以它们的哭声一定是最哀怨的,最凄惨的!这种声音的穿透力是一个全世界最伤心的人都无法达到的!
它由远及近,幽幽的飘来,然后幽幽的落在了何小欣的坟上,嘤嘤的哭泣着,声音悲天动地,触动着你的每一根神经、振颤着你的灵魂,使你不由自主地深受感染,陷于极度的悲伤之中,让你感觉是那样的孤苦无依、是那样的冤屈悲惨,不由自主地,我落下泪来,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些声响,我回头一看,是梁希松来了,他很注意的,在老远就熄了车灯,缓慢的摸过来,我立刻屏住呼吸,远远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走下车,轻轻的关上车门,然后走进医院,整个过程没发出一丝声响,我不得不在心里暗暗佩服,按时间上来推算,他大概已经上楼了,“魅影”依旧纹丝不动的伏在那座孤坟上,哭声还在继续,声音依然保持刚才的强度,没有任何起伏,目送走了梁希松,我还是伤感地看着她,突然,她抬起了头,速度快得吓人,看来是楼上的梁希松惊动了她,我不禁暗自惊叹她那惊人的敏感的感知力,可就在她猛然抬头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躲在墙外面的我!
在夜色的干扰下,我是无法看清她的真面目的,我不得不暗自庆幸,如果我看到了,我不敢想象我会吓成什么样!她就这样纹丝不动地、直盯盯地看着我,在她的眼神里我立刻觉得灵魂出窍了,我几乎丧失了其它一切意识,只有呆呆的与她对视着,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放弃了与我的对视,缓缓的起身,逐渐飘向半空里,然后轻的哀叹一声,幽幽得远去了,直到最后缩成一个若有若无的小白点,消失在夜色里……
随着她的消失,我出窍的灵魂重又回归体内,意识渐渐恢复,我的身体立刻像冻僵了物体似的一下恢复元气,呼呼的喘着粗气,我的后背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了,冰凉的贴在背上。
这时候身后又传来一阵声响,是梁希松,他轻轻地发动车子,就连发动机的声音也似乎很压抑,然后离开了。
我也该走了,我刚想转身,身后突然传出一阵声响,凭感觉,这声音里的很近,我彻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