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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珠珠,我不是——我不是——”知棋茫然的摇着头,她根本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傅知琴,傅知琴那个贱女人怀了我相公的孩子。”
知棋闭上眼睛,失控地大喊出声,在场所有人都被她的话镇住了。连李氏追打傅二牛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知琴那丫头不是有相公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傅二牛冲过来,拉住知琴的胳膊,现在他们一家只能靠这个女婿,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啊。
“知棋——”芸娘瞪大了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还没有消化知棋刚刚的那句话,知琴居然怀了知棋相公的孩子,天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估计还不知道吧,我已经生过两个孩子,有没有怀孩子我还看不出来吗,我真恨我当时一时心软,把那个贱货带回府,让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爬上了相公的床。”知棋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会放过她的,她和那个野种都得死。”
“这——”李氏楞了一下:“你该不会搞错了吧。”
不过按照大丫那丫头的德行的确有可能干得出来这种事,李氏说话的底气也显得不是那么足。
可是如果是真的,那真是一大丑闻了,如果传出去,即便那两房已经被逐出了傅家,外面人说起来,也是傅家的女儿不守妇道,勾引自家妹婿,凭白带累珠珠的名声。
李氏和芸娘皱着眉,显然想到了一块去。
“老夫人,夫人,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小院子,可是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有院子的地上有一滩血。”
“什么——”
“我媳妇,我的儿子女儿还在那院子里,人呐,人都去哪儿了——”傅二牛癫狂地扯住来人的衣服,“他们都在那院子里,怎么可能不在呐。”
“听附近的人说,来了十几个大汉,把人带走了,据说是往城外去了。我已经派人追过去了。”护卫回答道。
“完了完了,肯定是剩下的人找上门来了。”傅二牛十指□□头发中,蹲在地上,一脸颓色。
“都是你,都是你想出来这个歪主意,现在好了,全家人都被你害死了。”傅二牛指着茫然无措的知棋,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给杀了。
“不——我没有,我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知棋疯狂地摇着头,她真的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不是她,都是知琴的错,都是那个贱女人害的,不是她。
她现在只能把矛头转向傅知琴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娘,弟弟,妹妹。”她真的没想过拖累他们的。
“娘?”
宝珠看向芸娘,芸娘也一脸沉思:“你爹马上就回来了,等你爹来处理。”
那群人估计就是知琴联络绑架宝珠的人,也不知他们把老大和老二一家人带到哪里去了
☆、第71章 真相大白(捉虫)
国公府的大堂,前所未有的肃静。
李氏坐在上首的左侧;傅传嗣和芸娘一起坐在右侧;这件事;大家都默契的瞒着傅老头,傅光宗两兄弟也还待在徽京书院;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在场的都是傅家人,所有的下人;除了被派去城外搜寻的护卫,其他人都被叫了出去;毕竟这件事关乎傅家颜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让珠珠回房了。”芸娘在傅传嗣耳边轻声说道:“珠珠没事。”
这种事情不适合宝珠这种未出嫁的小姑娘听;即使她一再撒娇哀求;芸娘都没有心软把她留下来。
傅传嗣点了点头,绷了半天的心总算放松下来。只打算等处理完这件事好好安慰自家宝贝闺女,珠珠那么胆小,肯定被这群人吓坏了。
“不知道三叔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啊,可是知棋做错了什么?”
朱秉升正在铺子里盘账呐;就被府上的下人慌慌张张地叫了过来;说是荣国公府请他去府上有要事相商,等他急匆匆地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岳父和娘子跪在堂前,奶奶和三叔一家都是一脸严肃。
“娘子,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三叔一家这么生气?”
朱秉升长得白胖老实,自从继承家族生意以后,总是笑脸迎人,眉眼弯弯,看上去极其老实和气的一个人,实在让人联想不到,他居然会做出那种肮脏不堪的事来,可是看知棋的样子,明显是有了确实的把柄,不然也不会这么笃定。
“到底是怎么了?”
朱秉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大家都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你倒是说话啊?”朱秉升用脚尖碰了碰跪在地上的知棋。“要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赶紧给三叔三婶赔不是。”
朱秉升瞪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看不清神色的娘子,陪着笑说道,自己在家里为了她应付老娘已经够烦了,怎么她还把国公府给得罪了,这下他老娘不就又有现成的把柄逼她纳妾了。
这么些年,知棋对他体贴入微,又给他生了两个活泼懂事的儿子,他压根就没想过听他娘的,再纳几个小的,搞得一家子乌烟瘴气的,可是娘年纪大了,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没办法太硬气,生怕把老人家气坏了,只能打马虎眼蒙混过去。
这段日子,娘子也受了不少委屈,他也一直记在心里。
可除了这个,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吧,怎么大家都用这种万恶不赦的眼神看他?
“呵呵,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知棋抬起头,脸色惨白,蒙着一层青灰,看着他的眼神充斥着厌恶,恶心以及痛恨。
朱秉升一愣,蹲下身,双手捏着她的双肩:“你这是怎么了,净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满的事,你就说出来啊。”
只见他满脸疑惑,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子,傅传嗣和芸娘对视一眼,心里有些疑虑,事情真的像知棋说的那样吗?
“你做的那些事,说出来我都觉得恶心自己的嘴,那种女人,那种女人。。。。。。”知棋揪着自己的衣领,看向他的眼里充满了控诉。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都是你和那个贱女人逼我的。”知棋吼得声嘶力竭,双目赤红,甩开朱秉升的手,恨不得离他远远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女人,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朱秉升被知棋一推,没有防备的摔倒在地上,摸着摔成八瓣的屁股,艰难的爬了起来,他的那条瘸腿使不上劲,爬的有些艰难。
“岳父,娘子在说些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啊?”他看从知棋嘴里套不出话来,转头问向一旁的傅二牛。
“秉升啊,这些年我们傅家也算对得起你了,你,你怎么,怎么可以和大丫做出这种事,你对得起知棋这丫头吗。”
傅二牛痛心疾首地看着朱秉升,他还以为自己找了个好女婿呐,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混球居然连大姨姐都不放过,两个人,简直,简直就是乱人伦嘛。
“我和大姐?”
朱秉升指着自己的鼻子,惊讶地说道,可是随即又沉默了。
这让原本还心存疑虑的傅家人看他这副模样,心都揪在了一起,如果朱秉升真的和知琴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那——
“你误会了。”朱秉升摇了摇头,“你知道我一直在意当初大姐毁亲的那件事,这些年,我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件事,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屈辱。”
“这次你把她带回府里,那个女人三番两次的勾引我,我承认这让我觉得自己的大仇得报,看着她恬不知耻的模样,让我十分快意,她越低贱,我的心情就越愉悦。”
知棋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自己枕边的人一直埋着这样的一个心结。
“因为那场意外,我从一个前途远大的读书人变成了一个瘸子,还被那个女人这样耍了一通,我怎么可能真的放得下。”
“所以你就和她做了那种羞耻的事情吗。”知棋失控地打断了朱秉升的话,“就因为你想报复她,所以你就搞大她的肚子,和自己的大姨姐做出这种下贱的事!”
“你在说什么?”
朱秉升一愣,随即愤怒地回答道:“我朱秉升再不济,也是学过礼义廉耻地,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苟且的事情,且不论她是有夫之妇,就凭她和你的关系我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啊。”
朱秉升觉得莫名其妙,平日里他只是稍稍吊着那个女人的胃口,欣赏她低贱谄媚的模样来抒发内心的郁气,可是再过分一点的行为他是真的没有啊,他又不是多么饥渴的男人,连那种女人都下得了手。
“你胡说。”知棋直起身,手指直指朱秉升的鼻子,“我都看见了。”
衣衫凌乱,几缕鬓发散落在脸颊两侧,悲戚愤懑:“一个月半前的那个晚上,你和那个女人在书房里做那种苟且的事情,难道你还要抵赖吗?”
她一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端着亲自熬得参汤去书房里找他,却在书房外听到屋里传来的淫言浪语,那个女人放肆的□□声,她到现在都忘不了。
只要一想到自己枕边的丈夫和自己的姐姐做了这种事,她就觉得恶心反胃。以前觉得甜蜜的点点滴滴都让她想吐。
“知棋说的可是真的。”傅传嗣皱着眉,这种事情传出去,那就是天大的丑闻,珠珠还没出阁,不能让那几个人带累了名声。
“怎么可能!”朱秉升一听完知棋哒话,立马就否决道。
“这段日子,我一直忙着盘算店里面的账本,你说的那段日子,我基本都在铺子里过夜,身边的那几个小厮都可以给我作证。”
“对了,你要是还不信,可以问问福掌柜,那些天我是不是在铺子里过得夜。”
朱秉升觉得自己简直冤枉啊,什么都没干,还被泼了一盆污水,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做人啊。
“什么!”
知棋愣住了,怎么可能,她亲耳听到的?可是现在仔细一回想,当时她只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声音,知琴的□□声太大,把那个男声盖住,反倒听得不是那么清晰。
“不会的,不可能啊。”知棋茫然地摇摇头,那是朱家看管最严密的书房,除了她公公和她相公,谁敢在那里做这种事,难道!
知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朱秉升也想到了那一点,同样睁大眼看着她。
如果是真的,那就不是一般的丑闻了。
*****
“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傅大牛一家和徐氏等人被捂住嘴,塞进麻袋里面,一群小混混扛着他们来到一座深山里面,把他们从袋子里放出来,在后面拿着鞭子催促他们往山里头走,谁要是动作慢一点就是一个鞭子。
知琴刚刚失了肚子里的胎儿,下身流血不止,又没有得到好的养护,此时她面色苍白如纸,连呼吸都断断续续的。
傅大牛和孟氏两人被逼扛着她上山。
孟氏抬着她的脚,不敢看她眼里怨毒的眼神,若不是身边一大群人盯着,她都想直接把这个祸害扔到山脚下去,一了百了。
王麻子带他们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里面还放置着一些食物和几缸水。
“还好老子聪明,早有准备。”王麻子吐了口唾沫,这里的东西够他们一群人在山里躲个两三个月了,等外面风声过去,他们在换个地方接着过他们的日子。
“你个死娘们,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知琴等人被拴在山洞的角落里,傅宝根将娘和妹妹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