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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卫骁翊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喜欢吗?”
“这里好像很贵。”柳清菡轻轻附到他耳边说道,卫骁翊看她眼神扑闪扑闪的,长长的睫毛就跟花丛飞舞的蝴蝶似的,真想拿手触上去。
“放心,你夫君还是有点家底的。”
两人绕了好几圈,卫骁翊挑选的很专注,倒是柳清菡没心思看这些漂亮的衣服,看那些顾客像是躲避病毒一样,一看他们过来马上就远远绕路,眼中的嫌弃之意昭然若揭。她又瞥了好几眼远处的看见客人进来谄媚热情招待的伙计。
“怎么了?”卫骁翊看她没有选衣服,揉乱她的头发,低沉着声音道,顺着她的目光冷冷淡淡看了一眼那个伙计,那个伙计只觉得后颈有几分凉风吹过,凉飕飕,就看见那个粗布衣的魁梧男人一个冷眼撇过来,忍不住转过身有点不敢面对,腿都要发软了。
柳清菡突然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满是天真道:“我说一个谜语你猜一猜好不好,狗看东西的时候,都是把大的东西看小,把高的东西看矮,所以它才敢什么都敢咬敢追。你猜的出来吗?”
谜底浅显易懂,小姑娘的声音清清脆脆的犹如出谷黄莺,声音穿透力很强,在场的本来就是暗暗打量嘲讽他们的人如何没能听见?一个个脸色青青白白的转换。
想要呵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吧,人家又没有指名道姓,你又何必对号入座,难道要上赶着说我就是那个狗眼看人低的“人”么。弄得他们一个个憋了一口气出门,没办法反驳。
卫骁翊冷肃的面容也柔和一些,眼中笑意泄露,薄唇上扬一个轻微的弧度,他轻敲她的小脑袋骂了句:“鬼灵精。”
后面两人并没有在这家店铺买,还是柳清菡对他说:“这店铺不过是门面好看,我看那些衣服的针脚还不如周婶做的好,不如都买布料做,既省下些银子,费些事也不算什么。”
另一家店铺虽然外观上很普通,有些货质量也是很不错的。老板看他们选红色布料,就笑道:“客官是要办喜事吧。”卫骁翊点点头。看两人亲密的样子也就了然于胸笑呵呵道:“祝两位百年好合。”
两人道了谢。选了一匹红色布料,一匹藏青色的布料,柳清菡还特地把青色布料往卫骁翊身上比了比。
“老板,这两匹多少钱?”
“这大红色的布是刚进货来得,上等布料一百文,藏青色的布料较为次之50文。”
卫骁翊么想到她竟然是给他买衣服,颇为惊讶,柳清菡见面前男人微怔,面色有几分不自然道:“我看你平日没什么衣服穿,这料子不错!”
柳清菡还以为这男人会说什么,就见这男人以及爽快给了钱,眸光十分温柔,柳清菡脸有些热,转移注意力又买了些针线,各种颜色的细线。
卫骁翊结了账,柳清菡东张西望,看到一个伙计捧着一大框东西扔在角落,上前一看都是些零碎的布料。
“请问这些有用么?”伙计回头,一个眨着大眼睛的小姑娘盯着他笑道,忽闪忽闪有几分可爱。
那小哥也好说话,见对方想要,开口道:“反正这些没多大用处,你要想要,给了两文钱得了!”
“那太感谢了!”柳清菡还想着怎么跟卫骁翊给她几文买这些残余布料,远远听男人低沉的声音:“凊菡,跑那边做什么?”
“唔,这些我们能带回去吗?”柳清菡指着一个旁边的破布。卫骁翊虽然皱皱眉头倒也没说什么,让老板给了一个小袋子,搁在背后的背篓里。买好了龙凤烛,鞭炮,瓜果礼品,首饰,差不多已经是齐活了。
周婶说这里的成婚风俗,新娘与新郎这段日子都不能见面,而且倒是轿子也不能从新郎家接新娘不吉利,于是这段日子开始,柳清菡都是暂时住在周婶家。
周婶的手工针凿在这十里八乡还是称得上好的,她帮柳清菡一起赶制嫁衣,她以前做过裁缝,因此手艺十分不错。并且在她看来柳清菡真的在这方面很有灵气。
像是腰围这个地方,柳清菡的想法是剪裁合体一些,一条缎带束腰,周婶细细思索也觉得可行。过去的嫁衣都是极宽的,松松垮垮,简单绣了些鸳鸯花样,竟然显得精致大气很多。
不仅是缝制嫁衣,柳清菡也对自己的外貌拾掇了些,把自己以前枯黄的发尾减掉,留下新长出来浓黑的头发,有时会弄些淘米水洗脸,还让周婶在外干活的时候,让她采一些保养皮肤的植物,像是芦荟之类的。
柳清菡之前一直在用,她拿出来给她看看,照着这样找。只是周婶疑惑这草真的有用吗?
柳清菡就拿别人告诉的小偏方搪塞过去,难道是要说是自己脑袋里冒出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第一卷 第十二章 泼妇找茬
周婶的手工针凿都是村里顶好的,她帮柳清菡赶制礼服不过十来日的功夫,一边帮忙,周婶就忍不住唠叨:“小娘子你可是有福了,你家的倒是疼你呢,还给你添置了些一两件银首饰,我们女人家不过也就是盼个如意郎君,你以后可是苦尽甘来喽。”
不过在筹备婚礼的这段日子,村里的流言也是满天飞,像是新娘子长得丑,面黄肌瘦的,指不定是哪里来得流民灾民。卫猎户也不知道眼睛那儿长歪了,挑些歪瓜裂枣之类诋毁的话。周婶跑来跟卫骁翊和柳清菡说道:“也不知是哪个长舌妇,尽说些这些话来,见不得人好,你们可别放在心里。”
两人都说没往心里去,才罢。
柳清菡虽然为了准备婚礼几乎没怎么出门,也偶尔出趟门在溪边洗衣服,看着溪水里清秀的小姑娘,这几日这样保养果然有用处,肌肤不似之前那么蜡黄黝黑的,两颊肉丰满,气色红润,大大的眼睛显然更加精神奕奕的,五官精巧,可以看出日后长开了,还是有几分美人的雏形。
村里这么点大地方,有什么芝麻绿豆一般的事发生,几乎都知道。像是卫骁翊家突然出现一个小姑娘,又突然两人要成婚,是碎了多少女儿家的心。要知道这卫猎户有本事,家里还算殷实,没有不良嗜好,怎么都算是好女婿的人选。
村里一个个姑娘姐儿那个不仰慕他的本事更何况卫骁翊长得还俊俏,自古那个姑娘家不爱俏,倒是让这个半路来得人抢了,各个都是憋了一股气。不过大家都是良家女子,虽气闷,到底撩开手去。
这些柳清菡自然不知。
她正洗衣服,虽没有人倒也是清净。
忽听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瞧,原来是两个粗衣妇人,也捧着洗衣盆,在河溪上头洗衣服,一个妇人看到柳清菡,眼神闪了闪,就开始大声说话,“我说这女人啊,不管大的小的,总有些狐媚子不安分。”她是对旁边的大婶说话,眼睛却看柳清菡,柳清菡想了想,恩,含沙射影的肯定不是说她,继续洗衣服。
“唉,我也不明白了,这有些男人就跟瞎了眼似的,一边是花儿一般的女孩儿,一边是瘦不拉几的贫家女,怎么就瞎眼了呢?”林大婶嗓门很大,直往柳清菡这边吆喝,眼神轻蔑看了柳清菡一眼。
长得这般面黄肌瘦就跟难民似的搓衣板身材竟然把自家貌美的女儿比下去,林大婶心里不是很服气。这卫猎户眼光真是瞎,眼睛长哪儿去了,就是一睁眼瞎。她一边编排一边想要奚落一番柳清菡,为她宝贝女儿出出气。
才有刚刚含沙射影的吆喝,可惜柳清菡自认为不认识对方自然没有得罪的地方,还以为这大娘眼神不是很好。
看柳清菡无动于衷的样子可就是在林大婶的怒火上再添了一把火,她本就是泼妇的性子,捧着洗衣盆过来,哐的一声直接把柳清菡的刚洗好的一盆踹到在地。
柳清菡没注意那大婶,听见声响,荡衣服的手势停下来,显然没想到有这么不讲理的大婶。
“你这小女娃,懂不懂尊老,你看你洗衣服把我们的水都弄脏了,让俺们怎么洗?真是没有教养,一看就是那种乞丐难民,死皮赖脸的哟。”林大婶轻蔑傲慢斜睨着柳清菡,毫不留情。
“大婶,您那里是上游,我这里是下游。”柳清菡虽然觉得这位大娘说话荒诞,到底初来乍到,不好挑起矛盾,她状似平静道。
“嚯嚯,你还敢给我回嘴啊,一个黄毛丫头,口气这么冲,脾气这么坏,我说那卫猎户是不是睁眼瞎,看上这么一个相貌丑陋,品行败坏的贫家女。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好东西,不是妓房里逃出来的。”林大婶一听她平淡的语气,心里更是气愤不平,眼神恶狠狠的看她,嘴里十句八句全是胡说八道找茬。
“那也比你这种疯狗乱咬人来得好。”柳清菡算是听出来了,这大婶纯属是来挑刺找茬的,冷冷回道,隐隐有几分气势。
柳清菡这不客气的话可算是把林大婶的火气全部挑起来了。她一边撸起袖子,一边死命狠狠瞪着她。
“哟呵,你这死丫头嘴里说甚浑话,看我不撕了你的嘴。替你爹妈教训你。”林大婶是十里八村的著名泼妇,长得比一般女人壮硕,高一点,又黑又壮就是有些汉子看她也有些发怵。
她也是最恃强凌弱之人,掂量柳清菡豆芽菜一般瘦小,小胳膊小腿的加起来还没有她粗壮的手臂粗,弱不经风的好欺负,就想给她点教训。
一把褥住柳清菡的头发,粗壮的手跟火钳一般钳住她细瘦的胳膊,直往地上拽,拖。柳清菡被这粗胖的妇人身子压住,差点踹不过来气眼前一黑,立刻就被妇人啪的,半个头鼻淹入河溪。
四面八方的水灌进来,柳清菡被呛得半死,肺里,气管都是汹涌的凉水,窒息的想要挣扎,手脚全部被这妇人牢牢按住,像是一条一只想要从砧板上跳下的鱼,枉费力气。
这妇人当然不是要杀人,她也就是教训教训她,不一会儿,就提起这死丫头扔一边,从她轻易提起柳清菡可见两人之间力气的悬殊。
林大婶哼哼两声,看她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样子嘲笑,“下次见到姑奶奶瞧着点走,有你好苦头吃。”
蹲下身捡起一旁的洗衣盆,却没看见柳清菡呛水之后发红的眼神,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又出现第一次见卫骁翊时的阴翳渗人。
面部表情冷漠的好像结了一层冰,几乎咬碎银牙一般的突然如一尾韧性十足的鱼跃起,双拳紧握,一脚抬起,旋转一踢。
林大婶手里的洗衣盆哗的落入水里扬起一片水花,这妇人显然没回过神来,待看是脸蛋发白的柳清涵踹下去,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黑油油的大脸庞气的脸涨红的跟猪皮,又看那一大盆衣服被冲走眼里极心疼,再看水流湍急,无力回天。
怒火更是蹭蹭蹭上升,就跟一只老牛被激怒呼呼喷出一大口气,嘴上更是不留情,“生儿子没屁眼,有娘生没爹娘教的狗杂种……”越说越气,气的没有理智的直想淹死这畜生。
却没想到,柳清菡灵活从这妇人臂弯窜过去,跑到草丛那儿。这妇人还以为柳清菡要逃跑,死命跟上,因为身子肥壮,跑的只要她老命。
柳清菡回头看她急忙追,稍稍放缓动作,这妇人看这死丫头开跑不动了,心里欣喜,速度更是加快了。一边恶狠狠的想到,这会儿可不把她的皮扒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