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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柳清菡床榻的齐香,察觉异样,她本来睡眠就浅,迅速惊醒,听见柳清菡的呢喃声,脸上绽开一个笑容,站起跑去桌子那里倒了一杯水过来。
一手揽着柳清菡的肩膀,让她的脑袋微微上扬,一边拿着小杯盏偎在柳清菡干燥起皮的唇边。
喝了好几杯水,缓解了口中饥渴之意,柳清菡才慢慢转醒,睁开眼眸。
“凊菡,你终于醒了,你都要吓死我们了?”齐香十分激动,想要抱着她,可惜柳清菡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她根本无从下手。这样一想她眼眶一热,滚下泪来。
“我命硬着呢,死不了,你放心好了。”柳清菡嗓音嘶哑,又望了望四周:“这是哪里?”
“这是林知县家。多亏了大人,看你浑身是伤,特意找了大夫,又将你安置在这里,我跟周婶被调来照顾你也是大人的意思。”齐香感激说道:“平素里大家常说大人廉政爱民,如今一看还真是如此。”
“周婶呢?”柳清菡只在屋里看见齐香一人。
“我跟周婶是一人轮着一人照顾你。”齐香有些艰涩说道。柳清菡就知道了她们的嫌疑还没有洗清,根本不能出牢房。只是因为她受伤需要人照顾,林知县才这样安排,周婶这会儿自然在牢房里待着。
“嘶,我脸好疼,给我拿一面镜子来。”柳清菡手触上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齐香半响没动,柳清菡抬头看她,齐香慌乱无比:“你,你要不要吃点点心,你好些天没吃东西了。”转移话题转移的太过生硬了,柳清菡哪里看不出异样来,她定定的看了眼齐香,齐香不知所措被柳清菡看的发毛。
“你不拿的话,我自己下去找。”柳清菡掀开被子。
“你别下床,你身上都是伤。”齐香想要拦住她,可惜她根本没法子拦住,连碰都不敢碰柳清菡,顾忌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我去,我去给你拿,还不成?”齐香无奈叹了口气。
柳清菡看她不是朝着梳妆台走去而是朝着外头走去,心内异样更盛,汲上鞋,看到屏风角落处的洗衣盆,是木头做的空荡荡的没有盛东西。直接拎起桌子上的两壶水壶倒在木盆里。
水波荡开,接着恢复平静,柳清菡凑上去看自己的脸,右侧处一道一道叠在一起的鞭痕,交错红肿,在白皙的小脸上十分醒目。
齐香找了一片最模糊的铜镜进来,自己照了照,看不清楚,才揣着这铜镜进来,她在外头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因此她故作抱怨道:“凊菡妹妹还真是爱美,不过是不照镜子几天罢了。”
柳清菡坐在床上笑笑,在要接过镜子那刹那,齐香手抖了抖,她又照了照自己:“我这副模样乱糟糟的,要是我家相公见着了,兴许认不出我来。”
“拿来。”柳清菡淡淡说道。齐香递给柳清菡,柳清菡却一把把镜子砸在地上,哐矶一声,毫无征兆,吓了齐香一跳。
“给我拿一面最清楚的镜子。”柳清菡声音有点冷。
“你知道了?”齐香苦笑道,柳清菡点点头,不置可否,齐香认命去给柳清菡找了府里很清晰的铜镜。
这面镜子就跟放大镜几乎能把柳清菡的伤口照的很清楚了,柳清菡捧着镜子,看着自己脸上狰狞的伤口。
“齐香姐姐,可以帮我做面纱吗?很美很美的那种。”柳清菡突然说道,一直神情紧绷,就怕柳清菡一时受不住崩溃大哭的齐香听见柳清菡这句话,一怔,还没有回过神来,立马她迅速应答:“好好,我马上给你做。”
眼角悄悄瞄向柳清菡,看她脸上表情不咸不淡的,十分吃惊。哪个女子不爱美,看见自己毁容,即便是齐香自己也做不到安之若素。另一方面她想起罪魁祸首如今安之无恙气恨恨不平。
房间里
“你待会儿可要给你姐夫好好赔罪。”安芝给安炳胜理了理领子和玉佩,又是心疼他跪得红肿的膝盖,忍不住埋怨道:“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罢了,老爷也舍得这么惩罚你。”
“姐,姐夫会不会还生我的气?”安炳胜担忧道,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姐夫发这么大的火。
“怎么会,我们是一家人,老爷也就是一时生气,待会儿你给他好好赔罪他也就跟往常一般揭过去了。”安芝安慰安炳胜:“你看他气成那样子,我去求情,他不是照样让你起来吃饭,别担心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安芝和安炳胜立马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老爷,你总算是回来了,我今儿个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安芝一边说一边向着安炳胜使眼色。
安炳胜立马又是给林知县倒酒又是给他布菜。
“姐夫,您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点菜。”
林知县点点头,吃了,安芝对着安炳胜露出一个你看吧的笑容,饭桌上一片融洽。等林知县吃完饭问道:“炳胜,你吃完了?”
“啊?”安炳胜放下筷子,十分恭顺说道:“吃饱了。”
“那好,去那边院子接着跪。”林知县淡淡说道。
“姐夫,你……”安炳胜显然不知道他姐夫还会让他继续跪,这不是和好了吗?
安芝也是一脸不可置信:“老爷,炳胜的膝盖都跪肿了,现在那还能跪?更何况那个小丫头片子不是没事了吗?”
“炳胜,你说你口口声声说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你又改了几分,哪一次不是阳奉阴违?”林知县手中的筷子啪的甩在餐桌上,怒喝道:“如今更是草菅人命,视人命为蝼蚁。阿左阿右。”
“大人,属下在。”阿左阿右同时回话。
“给我把安炳胜押到院子里继续跪,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林知县下令道,丝毫不理会安芝的抗议,让人押走。
“姐夫,你不能这么对我。姐夫……”听见安炳胜远去的喊声,安芝心痛得很。
“老爷,他还小现在已经知错了。”安芝胡搅蛮缠的想要给安炳胜求情:“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我们给她多一些银子补偿……”
“夫人。”林知县突然提高声音郑重道:“你若再求情,便是他跪死我也不会让他起来。”安芝立刻失声。林知县头也不回走了。
柳清菡自从听齐香说了院子外跪了人,她知道是安炳胜还特意多睡了一天,要不是时间来不及,柳清菡都想要睡着过冬。
这几天她一直跟齐香谈论凶手下毒的事情。
“我与周婶都在厨房,如果有脸生的人肯定记得住。”齐香说道,一边回忆:“凊菡,你还记得那天偷菜谱的那个人,即使偷了菜谱也不该慌成那样。”
“看来一定是内贼。”柳清菡判定道,她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只是一有人的情况下又装作很虚弱的样子。
柳清菡那特地让齐香去请林知县过来。
“大人,现在案子你可否找到了线索?”柳清菡问道。林知县摇摇头,显然是一筹莫展。
“我有一个办法,只是还需要大人的配合。”柳清菡信誓旦旦道,她睁开熠熠生辉的眼眸看着林知县莫名给人一种很强的信任感。
“什么办法?”林知县欣喜问道。柳清菡大概给林知县阐述了过程做法。
“这?能行吗?”林知县对这个方法犹存疑虑。
“死马当活马医,大人姑且相信我。不成的话,也没有什么损失。”柳清菡微笑。林知县听她这样说也是,现在案情陷入窘境,为了打破目前的僵局,这也不妨一试。
林知县放出口风说是另有凶手,陷害黄鹤楼的柳清菡下毒,又为了防止事情暴露,买通牢狱的狱卒想要屈打成招让柳清菡认罪。这消息一传出,顿时掀起另一股热潮。纷纷倒戈十分同情柳清菡这个倒霉催的掌柜,人家生意做得红火居然还有生命危机。
趁着这个消息,林知县放出了关押在牢狱的老师傅和伙计。不过因为牵涉案情,不予回家,只能住在林知县家里下人房里大通铺,予以观察。
黄鹤楼的老师傅和伙计听说了柳清菡的惨况,纷纷来看望柳清菡。柳清菡先是与他们保证如果洗脱了罪名,一定会重整旗鼓开黄鹤楼。
众位师傅和伙计才暗暗放下心来。柳清菡的眼睛一直若有似无扫过下面的各位,看没有异样。
“大人肯定会找到真凶,我们回去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这次酒楼元气大伤,研制出好吃的菜肴也是我们留住客人迫在眉睫的事情。”柳清菡突然提议道:“之前是因为时间不够,菜谱也就粗制滥造的,还缺少好几道我祖上流传下来的绝顶菜式,大概是明天或者后天我重新订做一本,到时候各位老师傅互相传阅练一练。只是看完立马要还给齐香,由她保管。”
各位老师傅一听能学到更好的菜式一个个摩拳擦掌,十分兴奋期待。
“掌柜的,您的手成这样需要人帮你代笔吗?”阿明状似担忧问道。
“我现在的手确实有些不方便,但是慢慢也能写几个字,我只画一本出来,到时候供你们互相传阅。”柳清菡说道。
众人离开之后。柳清菡交给齐香一本菜谱样式的小册子。齐香跟柳清菡点点头。
翌日清晨,齐香派发了菜谱给各位老师傅传阅,各位老师傅看完齐香也就收起来了。中午去林知县给她安排的客房午睡,揉了揉脖颈,有些酸痛,把菜谱压在枕头底下,入睡。
明净的窗纸被戳开一个小洞,一截管子插入,释放出一缕缕的浓烟,外头的人等迷药弥漫整个房间,眼睛左顾右盼,迅速进门,慢慢靠近齐香,试探了一下,齐香陷入沉睡。
小心翼翼推开她,手不断在床榻上摸索,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要想要的东西。露出一个笑容。
等他走后,齐香突然睁开眼睛,丝毫没有刚刚陷入沉睡的样子。
一个瘦高个粗布伙计往门外走,看见门口两个家丁,主动跟他们点头哈腰:“各位大哥中午好,还请各位行个方便,我们掌柜的想要我给她抓服药。”悄悄递了些银钱过去。
“你小子,有出息!”两个壮实的家丁笑着拍了拍阿明的肩膀,放他出去。
阿明小心翼翼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立马加快速度,走到一酒楼处才停下。兴恒酒楼自从黄鹤楼倒闭,掌柜和一众伙计被抓,生意就开始好起来了,虽说是比不上黄鹤楼,但也算是不错了,一众客人其乐融融的,阿明看了看酒楼的红火状态,趁着人没注意进了后院处的一件不起眼的屋子。
“你还来找我做什么?银子我不是给你了。”一个黄衣女子娇斥道:“现在这种时候你不要命了?”
“哎,你明明说给我十两,后面却只给了我五两。”阿明也有些气愤:“而且你还骗我说是蒙汗药。”
“我没有说是什么药,是你自己笨。”安小琳冷嗤一声。刚想要出去叫人把阿明轰出去。
眼角陡然看见阿明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
“这是?”
“菜谱。”阿明吊儿郎当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喝,安小琳看他这样做派,估计他有什么底牌。因此关了开的门。
“你不是给我了?难道说你撕了下半部分?”安小琳突然想起有这么个可能性。
“我是那样的人吗?这可是新增的菜谱